《那些女孩子们的百合故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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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孩子们的百合故事gl-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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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去吧,留在这里。”
  “真的?”
  “真的。”
  “你还是去吧,我有机会就去找你。”
  “真的?”
  “真的。”
  ……
  “你出去留学后,还会回来吗?”
  “原本是不打算回来了,不过难说。”
  “哦。”
  ……
  “我下个礼拜四就出发了,你要来送我。”
  “嗯,当然。”
  “我一去到那边就给你发邮件。”
  “好哇。”
  ……
  聊着聊着,两人便进入了梦乡。这是铃兰第二天没有吃药就能睡着,从这两天之后,她对安眠药的依赖就很少了很多。
  梁晴回去了,去挪威了,却留下了一屋子的明媚和温馨,本来黯淡的乱糟糟的房子,因为她的突然到来,变得整整洁洁,就像一个真正的家一样。
  在做康复治疗时,心理咨询师经常会给铃兰做释梦。在梦里房子代表的就是做梦者的内心,房子里的境况便是内心的状态。
  而铃兰这个黯淡的房子,正是由于某人的突然闯入,而从此变得不一样。
  梁晴飞的那天,铃兰去送她了。梁晴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场,快要离家的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铃兰一直在旁边微笑着默默看着她,梁晴最后过来紧紧拥抱她,带着哭腔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想你。”说这话时,铃兰的眼圈终于还是红了。
  告别过大家,梁晴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她的求学之路。
  虽然红了眼圈,但铃兰终归还是笑着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突然有一天闯入到生活中来,让平淡的日子泛起涟漪。
  我们不谈过去,不谈将来,只是现在就够了。每个人都有属于各自的未来,有时你我的轨迹仅仅只有短暂的交叉。虽然不能与你携手走过多远,可至少在我们相遇的那些短暂的时光里,一切都变得如彩虹般绚烂。
  END                    
  作者有话要说:《彩虹》完结啦~~。顾着更《向往光明之暗》都快把这个给忘了。清水得不能再清水,会不会这才是百合文的最初真谛?说不定很快又有下一个短篇~


☆、她没有说谎——真惜

  作者有话要说:月食之夜又来更新短篇!第八弹:《她没有说谎》!既然短篇集嘛,就尽量试点不同的路线。好吧,看名字就知道这篇会稍微没那么轻松,不过我还是觉得很有励志意义的……还有一个改变是——每一章的字数多点~
  认识她时,是在医院里,她的生命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时候。说起来,认识她,也是很偶然的一个巧合。
  那时候我新交的女朋友乔珊是医院的护士,那天早早下了班,就去医院看她。你知道,像我这种喜欢女生的女生,找个能稳定发展的女朋友并不那么容易。所以在有女友的时候,就会尽量增加些相处的时间。
  这种小医院的管理比较宽松,乔珊值夜班时,我有时间就会去陪她。
  不过这个故事说的不是乔珊,而是另外一个叫真惜的女孩子,她碰巧住在乔珊管的那片病房里。
  那天因为早了来,那个黑脸护长还没下班,所以我被迫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溜达。想着今晚会在乔珊的办公室待颇久,又跑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
  回来时又经过小花园,那个薄的快要烂的塑料袋被路边的小树枝刮了一下,就彻底开膛破肚,霎时零食滚了一地。我只好赶紧低头去捡,那两罐咖啡还骨碌着往远处滚。我迅速跳过去截住近的一罐,而另一罐,则是一个穿着病人服的女孩子帮我捡起来的。
  短发,年纪轻轻,却很瘦很虚弱的样子,眼神里简直蒙了一层灰。如果她再丰满一些,红润一些,再添点神采,也该是很好看的一个人。
  我就是这种喜欢对女孩子浮想联翩的个性。就在我一瞬间思维奔逸的时候,她已经把咖啡递到了我手上,还礼貌的笑了一下,说:“喏。”
  这真是一个很电视剧的相识桥段。
  “谢谢。”我接过咖啡,又把烂掉的塑料袋勉勉强强绑回一个兜状,把散落到地上的零食勉强塞回那烂塑料袋里。
  再一看表才五点不到,得,还不能回去。抱着这一袋东西又不能逛哪里去,只好一股脑放到长椅上,自己坐在旁边等时间过。
  小花园真的不大,没多久,刚刚帮我捡咖啡的女孩又散步散回这边来了。四下无人,既然都看到对方了,于是又打了一次招呼。
  “散步吗?”我问了句废话。
  “嗯。”
  “这花园挺舒服的,经常来吗?”
  “嗯,医生说我要多走动。”
  她的声音也是病人特有的那种软软的带点沙哑,跟我想象的一样。
  “多走些是有好处,你看今天天气这么舒服。”
  “嗯。”
  她站在我面前有些疑惑,大概是在想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其实我平常也不是那种随便什么陌生人就能聊得热火朝天的那种人,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挺亲切,突然就想多说两句。反正也得消磨时间。
  “站着多累,过来坐一下?”我越过那包零食拍拍长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
  “你住院住很久了?”
  “嗯,一段时间吧。”
  “住院辛苦吗?”
  “还好吧”
  “哦。”
  隔着包零食坐着,没话找话说,就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目光还是落回中间那包零食上。
  我拆开一包巧克力豆递给她:“吃吗?”
  “不了,谢谢。”她摇摇头,“我不饿。”
  “你这么瘦可得多吃点。”
  “嗯,我会尽量的。”她又看了眼那袋零食,“你用零食探病吗?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不是,我来看朋友的,她在这里工作。”
  “你朋友是医生?”
  “不是,护士。”
  “哦。你对你朋友挺好的,买那么多。”
  我心想:那当然,女朋友呢,能不好么?但嘴里不能这样说。
  “嘿嘿,一般吧,其实是我比较嘴馋,我也有份吃的。”
  ……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阵子,她妈妈来接她,就回去了。她妈妈有好些年纪了,已显得有点老态,家里有个患病的女儿,人自然是憔悴些。她俩走出十米开外,阿姨又回头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却有些意味深长的忧思,那种眼神很熟悉,似乎不止一次见过了,让我有点不自在,如坐针毡。
  看时间也差不多,我也不作多想,抱着零食找我的乔珊去了。
  第二次再见到她时,我才知道她叫真惜。
  其实也就是在当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乔珊今晚是要通宵值班的,我第二天还得上班,她不让我在医院陪,就准备回去了。他们医院的结构是中间是医生的值班室,走廊往两边去就是病房,到走廊尽头则是浴室、洗手间。临走前我去了趟洗手间,路过其中一个病房时,无意中看到有个短发女孩靠坐在床上写写画画,于是停下了脚步。还真是巧合,就是下午在花园见到的那个女孩。
  其实医院住院部是一个很压抑的地方,住在这里的都是病恹恹的人,而且多半上了年纪,没什么活力。到这个钟点,基本上就是躺下睡了,或者还三三两两的聊点家常,像这样安静坐着写东西的年轻女孩子,确实是很亮眼的存在。
  我鬼使神差就去敲了门。她抬头看见是我,有点意外。
  “嘿,我们又见面了。”我咧嘴笑。
  “你好。”
  “原来你住在这儿。”
  “你朋友在这儿上班?”
  “嗯,你认识她吗?叫乔珊的那个护士。”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呵呵,这样。”
  环顾她住的病房,三人间里只有她一个,住在中间的床位,两边都空着。我今天简直是搭讪鬼上身了,总是不断找话跟她说。
  “你一个人住?”
  “嗯,她们出院了。”
  “哦……”
  我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也许她也觉得这样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好,终于邀请说:“进来坐一下吗?”
  我就马上大咧咧的踱进去了,还虚伪的说:“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吧?”
  “不会。”
  在她左边的空床上坐下,瞥到她原来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画画。
  “你喜欢画画?”
  “嗯,没事画着玩。”
  就这样与她聊了一阵,这回比下午谈话的氛围又轻松了些,都有点老朋友的样子了。这不是第二次见面了嘛,自然熟一些。
  这女孩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可就是觉得很特别很想了解,就是那种很纯粹的想成为朋友的想法。直白点说,就是没有任何身体上想接近的冲动,却只想接近精神。这种感觉存在于相识多年的闺蜜们身上,但对陌生人,还是第一次。
  知道了她的名字:真惜。和她的人一样,很特别的一个名字,表达的不是一种寄望,而是一种感情。
  时间不早,纵然我再搭讪鬼上身,也不好意思打扰太久,就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乔珊问我:“怎么这么久?不舒服?”
  “没有,遇到个朋友就聊了一阵。”
  “你有朋友住院?”
  “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下午在楼下见过,刚刚又碰巧见到了,就聊了两句。”
  “谁啊?”
  “住那边的,叫真惜的那个。”
  乔珊似乎马上想起是谁了:“她啊,都住院很久了。”
  “嗯?”
  “挺斯文的一个女孩子。”
  “嗯,还会画画呢。”
  “唉。”乔珊叹了口气,“可惜活不久了,医生说她过不了三个月。”
  “啊?!”这是我第一反应出的一个字,“不会吧?”第二反应就是否定。
  “她的状态确实不好,我也赞成医生的判断。”
  乔珊说这话时冷冷的,有着医务人员特有的理性感。这不能怪她,在医院这种天天有人死的地方,太感性简直就过不下去。但那是我后来才明白的,当时我就有点激动了:
  “她得的是什么病?一定要救回来可以吗?”
  也许我的反应太白痴了点,乔珊有点不高兴:“说了你也不懂啊,不是一直在治疗了?我们对每一个病人都会尽力治疗,但最后如何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可她还那么年轻。”
  “再年轻的都有。”乔珊又叹了口气,“你最好别跟病人接触太多,像你这种感情丰富的人会受不了的。”
  当时我们站在办公室里间的拐角里,没有人看到,她靠过来轻轻拥住我。她比我矮一点点,闻到的是她头发的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的味道。这一个拥抱让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乔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点多了,你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不想走了,今晚想抱着你睡。”
  估计她耳根红了,小声嗔怪我说:“这是医院哪!我在上班!”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而已啦。”
  “可是我要巡房要值班,只能眯一两个小时。”
  “那我帮你把床暖好。”
  现在出去也未必能赶上末班车了,她也就无奈的答应了。
  我看着乔珊的面容,她的容貌对我来说还不算很熟悉,尽管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三个月前,朋友看不过去我空窗了3年多,介绍了她给我认识。也许是寂寞得太久了,我们很快就发展成了女朋友的关系,只是对于双方来说,对对方都谈不上熟悉。
  不是不想放感情,只是怕把全部感情都投了进去时,她又像她们那样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离开,那该有多么痛,天知道要多久才痊愈。
  


☆、她没有说谎——过去

  那晚我睡在医院那窄小的工作床上,凌晨3点多时乔珊缩到我怀里睡了个把小时,5点时,她又起来了,然后我就再也睡不着。黑暗中,忽然想起下午真惜妈妈看我的那个眼神。一瞬间,我想起了在什么时候见过。
  初恋女友的妈妈、前度女友的妈妈,看我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那时我还很年轻,那眼神足以让我整晚的睡不着觉。
  也许,这正是让我觉得真惜亲切的原因。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鸟鸣声也稀稀落落的响起。干脆不睡了,起床到走廊上走动走动,在走廊尽头有一个宽阔的阳台,正好去活动活动筋骨。
  经过真惜的病房前,门紧紧的关着,现在还这么早,肯定还在睡觉了。再经过洗手间门前时,竟正好看到她从里面出来。
  见到我她很是惊讶:“你怎么还在?”
  “嘿,我这不是过夜了嘛。”
  “哦。这么早起来?”
  “这不是睡不着嘛,就起来动动。”
  “嗯,我也睡不着。”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邀她一同到阳台散步。
  户外空气颇显清新,天已经很亮了,我做了两下伸展体操,就听到骨头咔嚓咔嚓的响。这把老骨头真是太久没动过了,平常都是睡到闹钟摔坏才醒,像今天这样早起做体操真是绝无仅有的。
  “要日出了,这个阳台向东,可以看到。”真惜说。
  “天不是都亮了吗?日出完了吧?”
  她笑着说:“周围都亮了一阵子才会看到太阳出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太阳才慢腾腾的冒出来,微红的发出光芒,比日落要清新得多。
  我说:“嘿嘿,日落看多了,城市的日出还是第一次看呢。”
  她说:“我不敢看日落。”
  忽然想起乔珊说她过不了三个月,心里却是被一阵难过抓住。
  不知她本人是否知道?
  清晨的空气有点凉,她那瘦弱的肩膀撑着那宽大的病人服,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我自作主张的脱下外套罩在她肩上,说:“早上还是挺凉的。”
  “谢谢,你对人真好。”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双手放到口袋里,这种情况还真不知怎么应对才好。
  那天之后,我和真惜就熟络了些,后来几次去找乔珊时,都有顺便看看她。如果她妈妈没在,我就会进去跟她聊上两句;如果碰巧阿姨在,那还是不打扰了。
  诚如乔珊所说,真惜的状态很不好。身体不好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精神状态不好,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些能逗得乔珊花枝乱颤的笑话,到了她面前就只是礼貌性的笑一笑。看得出不是她听不懂,只是她不想笑。
  也许是出于一种同情心,又也许根本只是一种好奇,我想稍稍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开心一点。至于我怎么知道她有心结?猜的呗。
  她在住院期间画了很多画,画得很好,森林、大海、城市、水乡……全都是风景画,一个人都没有。我曾问过她“你很喜欢画风景?”。她却低头犹豫了一阵,才说,其实她以前喜欢画人,但现在画不了了,只好画风景。我问为什么,她却没有回答,双手紧紧拽着被单连指关节都泛白。
  我还看过她以前的照片,脸色红润饱满,甚至还有点婴儿肥,充满朝气,笑得恣意。实在很难想象,这样阳光的女孩子,会被疾病折磨成眼前这幅模样。她的照片里常常出现一个长相清秀、打扮中性的女孩子,看上去和她很亲密。每每翻到这些合照,真惜翻页的速度就会不自觉的降了下来。显然这个女孩子和她关系不一般。
  人类对同类的触觉总是很敏锐的,简直就跟本能一样。我旁敲侧击的问起照片中女孩的事,可真惜总是借故支开话题,甚至根本不予回答。这种反应倒是愈发加巩固了我的猜想。
  再一次去探望她时,我给她带了本新的速写本。一进门,她就说:“我知道哪个护士是你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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