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要不你站在这里像个什么事啊……”
那个男服务员反应很快,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只不过出去还不到一分种就又走回了房间,而且是端着一壶开水进来的,倒了两杯新茶,临走时很恭敬的弯腰鞠躬后说,“祝先生们玩的开心,有什么需求请随时吩咐。”
那个男服务员走以后,石磊忽然间大笑了几声,就像有些人一生之中很少才会遇到的那种趋向于病态的发狂者一样,冷不丁的会做出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来。假如坐在石磊身边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一定的会吓的夺门而出,陆浩不一样,他纹丝不动的坐在石磊的身边,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心里早就压下去了那些不愉快的涟漪。多年后的一次重逢,而面对的又是一个被酒灌晕了的有着很多年深厚感情的异性兄弟,再怎么过激,其实一切已经都已经无所谓了,相信很多喝酒过头的人都不会完全记得清楚自己喝醉以后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最先相逢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对坐了几分钟以后,石磊慢慢的清醒的很多,然后就是一阵急风暴雨般毫无规则的小声解释,陆浩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了半天,大脑多费了些心思才大体上消化了石磊话中的意思。
那个近乎疯狂的几声大笑的原因,对于现在太多漫天盖地的娱乐休闲场所或者是那些有钱到可以肆意挥霍专门消费的人来说,真的很简单和可笑,简单和可笑的会让那些生于五六十年代,生活阅历浓厚却从来没有去过娱乐会所的人感到新奇和荒诞。纵然一切都是极为不耻的,可那又是活生生的存在的社会现实中的一个小缩影罢了。
那个男服务员正是这层楼的楼管,楼管也就是那种又当服务员又当管事的复合肥,通常情况下,如果对自身单位没有一定的了解和对世面的见闻,是做不了楼管的。相应的,他的工资无可厚非要比这里的很多男接待或者是女服务员要高出很多,说好听一点的嘛,就是坐在一个电脑前看护楼道里那些值钱的物品不被客人糟蹋,另外就是对一些客人基本的要求做到有求必应,比如送开水饮料之类的琐事,说俗气一些嘛,就是专门偷偷摸摸怂恿那些已经被酒精灌的迷迷糊糊的客人花钱请小姐为自己解酒。
另外,像那个楼管这样存在于娱乐中心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人,大有人在,很多男人都喜欢津津乐道的小姐啊,就是许多娱乐会所不可或缺的成分,她们之中又有很多不同的概念和划分,而挣钱的方式或者说是生活法则也是各不相同的。也难怪,现在做什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外混啊闯啊什么的拼搏精神和劲头,也得首先自己撒泡尿给自己做个完全的检测,否则什么都是徒劳的。
就拿这家“天外天”商务酒店来说,商务酒店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很传统的工作人员,他们按服务夜的标准来做事挣钱,可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领略出怎么一回事。那种传统的价值观不消一夜的功夫,就会对文明社会那张威严正义的旗帜产生出一种被极度欺骗和上当的感觉,有些人一夜之间参透完这个红尘俗世也不是件什么稀奇事。例如,很多的人都以为,那些游荡于各种娱乐会所的小姐,都是属于黑暗之中的内部员工,其实,各种娱乐会所并不会真正愿意收留那些人,除非有那么几个玩腻成精的女人可以为他们留住那些常来常往,每个月会有固定大额钞票进帐的权钱人物的时候,娱乐界的老总们才会默许他们的存在。否则,收留他们只能是白白的花钱。天下又有哪个精明于财道的老板会冒着被停业整顿甚至是注销营业资格的风险去做挡钱的事呢?
花钱图开心,挣钱靠水准。这年代,对于太多普通家庭的适龄工作者来说,如果有轻轻松松就能赚上每月五千以上收入职业的话,当属于时下经营最为成功和活跃的娱乐会所,豪华的装修,最吸引人气的地方,最前沿的生活模式,能够改变性格打造一些所谓的公关适应能力等等的东西,似乎都跟娱乐这个行业帖的特别的紧,这都已经成为很多年轻求职者最基本的共识,一边挣着钱,一边过着王子公主级优雅无忧的生活。或许青春饭的滋养成风也是人类历史生活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吧,再说,只要人活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剥脱掉另一个人玩的权利。在说穿一点,这既是人的弱点,也是整个社会最难以碰触的软肋。
闲聊之中,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过去,随后,房间里前后不一的又来了三男一女。
来的人,陆浩只对其中的那两个男的地瓜儿一样的熟,最胖最显富态和老板模样的那个叫胖子,另外一个自然是陆浩一千一万个放心的奶嘴,倒是那个把眼影和睫毛故意弄得很吓人,穿着绫罗款地的长裙的那个熟女型艳女的女人令陆浩稍稍的有一些心有余悸的感觉。奶嘴,胖子他们都习惯的称她叫红姐,左一个红姐又一个红姐,多多少少有一些客气有余的滋味。那个叫红姐女人的本名叫李悥红,而前面的那个绰号叫胖子的人的真名叫李景宇。
奶嘴和胖子他们在认识红姐的开始,完全是纯粹的偶然。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大约已经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了,三个兄弟一起喝多了酒,顺着那马路一直走啊走,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一家粉色洗头房。
洗头房里灯光婉约而缭绕,只有一个面相文雅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柔和的沙发上,随手拿着一份报纸看着,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像那种做贼心虚了一样,目光经常朝黑乎乎的门外看。服务小姐侯在那里,微笑起伏的和他说这一些很随意的话,而那个男人却只说极少的几句,但每句话看似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其实不然,他句句都说的那么简要谨慎,仿佛怕别人将他金言一样的几句话给偷录了似的,还时不时的回话将服务小姐给迷糊了。
奶嘴和胖子点一一道洗头松骨的菜,目的就是清醒一下。此前,他们也耳闻过一些这家店的背景,知道这里也都是有人罩和两方愉悦给人脸的地方,自然那种狂热的醉意收敛了不少。
约摸半个小时以后,一个矮胖啤酒肚满脸油光的男人从一间包厢里走了出来,身上透着谈谈的酒气,那个先前等他看着报纸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买单,结帐,总计多少前啊。”
屋里的其他姑娘各忙各的,没有人急着伸手去接客人手中的百元大钞,看的出来,他们都不是管事的。一分钟以后,一个已经卸了彩妆穿着睡衣的女人微笑这走了出来,拿着一份消费单说,“总计四百二十五,您就给两百得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都不看那个帐单就从皮包里掏钱,飞快的将四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女老板,转身就要离开,在刚刚准备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另一个也穿着睡衣,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模样二十三四左右的姑娘说了一句,“还有一份唆拉没算呢!”说完话后,那个女的就转身离开了。
老板娘立刻明白了那个姑娘的意思,脸上微微泛出一丝丝红晕说,“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另付五百吧。”
那个矮胖的人,满口,“好好好”的。言语之中,戴眼镜的那个人赶快另掏了五百,像得了瘟疫一样,挽着那个矮胖男人的手就走了出去。“之呼呼,之呼呼”的两声,停在门口那辆黑色的奥迪就烟一样的开走了。
女老板再次轻笑了几下,转身的功夫问,“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啊?”
“什么都不要了,你若看的起咱兄弟的话,就开开尊口和咱闲聊几句吧,那也是一种享受啊。”奶嘴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淡露出一丝淫光和邪笑。
万事开头难,和一些素未谋面的人进行沟通,第一感觉都是觉得对方很谨慎,从来不会给另一方留下什么过多的套话把柄在手里。获取对方信任和好感最有效的手段,无非就是一方要说的足够的多,不仅如此,而且还要说的足够的坦诚和认真。世界上的人都不痴傻,稍微有点经验和阅历的人,举手投足的功夫就会辨析的清清楚楚。而对于另一方来说,揣摩对方的心思绝对是任何交际前唯一所做最多的事情。
女老板想了想,再看看奶嘴那个一脸年轻白脸的样子,话里拉话的模样,女人那种很翩翩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涌燥了起来。说实话,奶嘴的确长的很讨女人喜欢和亲眯,尤其那张灌满了油一样的嘴巴,三下五除儿就会将女人肚子里的话掏空,让女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愿意和他唠叨在一起,即使是些破布垃圾一样的废话也无所谓。
聊人生,聊经历,聊那些内心你从来不会轻易对外人讲的肺腑之句,说天南地北,大谈改革开放,将家乡的变化,人世间的一切的不平等不公正无奈酸楚什么的……
有道是臭味相投。
女老板,红姐,这个一直很隐深的女人,就这样和奶嘴,胖子互相融入了自己的圈子。
那个时候,北方的小城都不如南方一些小城发达,什么新鲜的玩意都是按照南方那些成功的经营模式套过来的。最先开娱乐型酒店,饭庄之类的行业的老板们全是清一色的南方人,等他们把钞票搜刮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纷纷转行了,而接手的也才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那些南方老板说白了,没有一个真正撤退的干净,大多是留少量的金钱继续运作,另外的财道就是天南地北的进行那种频繁的“人才运作”。
红姐就是那时所谓“人才运作”下的一个烟花,她出生在南方,中学刚毕业就开始了鬼混,为人特别的喜欢精打细算,啥事都首先要给自己掐估准了才愿意去做。最后鬼混到了一家一个叫“红粉帝国”的娱乐城,据红姐的隐透,“红粉帝国”在当时全国都十分的有名气,艺人全部都是全国演艺界二线的抢手货,再加上全国老小人人知道的当红明星的走穴式捧场,真可谓要用红的要发紫那么的形容。
红姐进去之后,先从规规矩矩的端茶清洁开始做起,凭着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和喜欢看客人脸色会来事功夫,慢慢受到了那种所谓的特别的关照,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做到了“红粉帝国”台柱的位置。三年之后,“红粉帝国”那些带刺的玫瑰竞争的越发的厉害,直到某个细雨飘零的清晨,她才知道有两个和她竞争十分激烈的后起之秀一夜之间就从人间蒸发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道上的人个个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在经历了很多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以后,她选择了金盆洗手式的退出。据传,红姐为自己的主动退出也是付了相当大的代价的,她用血泪赚的钱基本上全部返还给了“红粉帝国”的老板,差不多有近一千万的样子。
后来,消失了近半年的红姐再次出现在了其它一些灯红酒绿的场合。
凭心而论,红姐绝对属于那种能把男人勾引的五魂出窍类型的女人,但不知为什么,肉身和愉悦这样的东西再也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在很多认识她的女人眼中俨如一个活生生的石女似的。
世间的一切在变化中发展,红姐高调的清高自然又传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有人说她得了什么病,已经失去了能再重操旧业的其本资格,也有人说那是老谋深算后的修身养性,目的还是老一套的结婚生子式的妇人之见,更有甚者说,红姐已经坠落成那种一天不见男人就活不下的疯女人。
再后来,红姐逃离了南方,来到了北方,自己开了家小规模的洗头房,整天和那些浑身香水漫天婬念四射的姑娘们再一起,但她自己从来不会再和任何的男人上床,只管收账和看护好姑娘们的工作,有时也经常的出入大江市其他的一些高级交际会所,很多场子的同行都很给她很多面子。说穿了,她就是大江市这个小圈子里业内人士尽知的大老妈。也有人将她称作女财神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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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似曾往昔
第一章似曾往昔
房间的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十年时间不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些生疏。但也还不至于生疏到有所顾忌的地步。
“浩哥,来,先抽支烟。”进屋之后,奶嘴所做出的第一个言语和举动,他靠在陆浩的身边,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很名贵的“骄子牌”香烟,捏着一根递给了陆浩而后给他点上,然后将那盒烟撇在了麻将桌上,边脱着上衣,边给胖子始始眼色。
胖子立即明白了奶嘴的意思,奶嘴是要让他给陆浩介绍一下房间里那个唯一的女人。
“浩哥,这是李悥红;这个李悥红在咱们这儿现在可是个人物啊,知道她的人都叫她红姐,你看是不是……”等所有的人各就各位一人一座的时候,胖子正儿八经的开口说话了。
胖子的话说到最后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李悥红就已经站了起来,伸出那芊芊小手,脸上露出许多抚媚的笑意,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一样,既有灵性的那种恰到好处,又隐透着一些慑人的气息。
陆浩心里微微的一紧,暗暗的想着,“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两个眼睛似乎能够把人看个遍似的,绝对不仅仅属于那种妖淫阴毒的类型”,从她主动和自己来握手这个角度上讲,他觉得红姐这个女人好像很在意自己的某些方面似的。尽管在先前洗手间的时候,奶嘴对他说了一些关于她的耳闻,可是,他还是对这个女人有些吃不准,就是觉得隐的很深很邪门的那种感觉。
“幸会,幸会。”陆浩和红姐握完手,说完简单的四个字以后就示意让她再次坐下,脸上的微笑从来没有间断过。手里时不时的把弄着一个打火机,很随意的看她几眼,没有再说些什么。陆浩是什么出身,很多的人都知道,他轻易不会主动的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拿道上的话讲,那叫宰相肚子里游着船,谁越是废话多,谁就是少根茎筋,越是那种不露声色的主儿才越能办成别人九牛二虎之力都不可能办到的事儿。
开场过后,傻子都能看的出坐在那里的每一个人是个什么地位什么辈分。
沉默的太多,空气也都会变质。
奶嘴忽然很牵强的笑了笑数,“那个,今天坐在一起的人都是自己人,能坐在一起就是我们所有人莫大的缘分啊,同时呢,今天也是为咋浩哥接风洗尘的日子,大家随意,尽情啊。”
奶嘴的圆场过后,陆浩扼了扼头,然后猛吸了一口烟,绕了绕头皮说,“兄弟说的对,大家能做在一起就图个缘分,人活在世上也是围着缘分两个字转的,随意,尽心。”接着,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想了想,吸着烟雾儿补了一句,“打从出来以后,我第一件想的事儿就是和那些原来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见个面,聊聊情,叙叙旧,此外,就是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做做。”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浩整个人的眼睛都要闭上了,表情沉郁而厚重。
“浩哥,说什么呢啊,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呆会,呆会,你上我那地方去,只要你乐意,从今往后,你,你……你就是我那儿的掌门了……”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的石磊,忽然趴在桌子上支吾了出来,那仅有的几次抬头看人的表情都是昏昏沉沉的,眼睛都快要掉到眼眶里去了。
坐在石磊身边的胖子,用胳膊捣鼓了几下石头,那石头早已经进入不省人事的地步了,压根儿没有任何的反应。
“石头今天喝的很开心啊。”陆浩笑了笑看着奶嘴说。
“什么开心啊,那简直就叫胡闹,开个店儿容易吗?再说那都是兄弟门贡献出的血汉钱,今儿陪张老三喝,赶明儿又喝赵老四喝,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奶嘴一脸幽怨的神色回应着。
“是啊,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