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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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双骄-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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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银子,再把你店里的好酒都上一坛来。”小二看着林逸朗俊雅非凡的仪容,心里一乐,今儿可是碰上了个有钱的主,赶忙殷勤的一阵招呼。不一会,一桌精致的酒菜上来了,整整布满了一席,林逸朗心里一乐,呵,原来这古人也是这般会宰客的,也不多说,兀自欢快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进来了雅间,“客官用的可否满意?”林逸朗知道这是来结账了,嘴角一乐,“嗯,还算一般吧,不过嘛,银子我是没有。。。。。。”小二一听,脸色变了,“这位客官,咱家店小,可没这规矩,您这是要吃霸王餐了?”
  
  “你先莫急,唤你家掌柜的过来,我自有交代。”小二满脸的不情愿,却也无奈,只得转身去寻了掌柜。
  
  不一会,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黑脸汉子步入了雅间,“这位客官,可是小店的酒菜您不满意?”
  林逸朗打量了下黑脸汉子,看这人倒不像那寻常小商小贩一脸的市侩之色,反而有一种江湖中人的爽朗之气,心里不禁一丝好感,“这菜嘛,也就将就了,但这酒嘛,绵而无力,香而不醇,唇齿不留香,倒是上头的紧,我若没猜错,应是你自家酿的吧?”
  
  黑脸汉子脸色一涩,“实不相瞒,却是咱自家酿的!”
  
  林逸朗一个浅笑,“你这人却是个爽朗之人,我若是能教你酿酒之工艺,保你酿出那玉液琼浆,香飘十里,只怕到时候寻香而来的酒客排成了十里长街,你这家小店怕是装不下呢,呵呵,如此,可抵得上这桌上酒席的银钱?”林逸朗好整以暇的轻轻拍了拍桌面。
  
  黑脸汉子上下大量着林逸朗,那超然脱俗的气度,俊雅风流的仪容,犹如天人下凡,岂是寻常人能比?黑脸汉子恭敬的拱手一揖,“在下有眼无珠,不知今日有贵人到访,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默字,敢问公子贵姓高名,还望不吝赐教,在下一定洗耳恭听。”
  
  林逸朗还了一礼,“免贵姓林,名逸朗,我本是个闲云野鹤之人,从无名之处而来,往无名之处而去,今日相见,也是有缘,愿与沈公子一叙。”
  
  沈默面上一喜,“如此甚好,还请林公子尊驾移步前厅,你我慢慢叙来。”
  
  是夜,林逸朗侃侃而谈,将21世纪酿酒工艺悉数传予沈默,最先进的选料发酵蒸馏酿藏方法,又唤人取来笔砚纸墨,设计了整套酿酒所需器具,沈默直呼林公子乃天仙下凡,神灵相助,林逸朗又教他21世纪经商之策,如何滚动资金,将酒楼开成连锁店,遍布大江南北,沈默闻后只叹相识恨晚!
  
  一席长谈后,沈默已是激动的难以自抑,和林逸朗称兄道弟起来,“林贤弟,愚兄不才,却也虚长几岁,贤弟若是不弃,愚兄愿与贤弟义结金兰,从此你我二人便是异姓兄弟!”林逸朗也是欣赏沈默的直率爽朗,欣然答应,两人便焚香祭告天地,从此兄弟相称。
  
  自结拜后,俩人白天分头忙着筹划建造酒坊,选址建新酒楼,晚上便促膝长谈,这晚,沈默又摆酒邀了林逸朗,席间,沈默和林逸朗道出他的家世,他本是武缨之后,他的先祖当年是陪着南朝开国之君太祖皇帝打天下,立下汗马之功的御封镇南大将军。
  
  这又说来话长,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北方大安国一国独大,占据半壁江山,南方却是战火不断,前南朝皇子夺嫡宫廷哗变,最终分裂成现在的三个国家,以大徽王朝势力最强,其次是东边的大宣国,西南的大曜国,这三个国家本是同一先祖,血脉相通,暗中却又摩擦不断,都想着吞并异己,独霸南方,却又忌惮左右,不敢轻举妄动。
  
  当年大宣国和大曜国暗中合谋集两国之力,瓜分大徽国,陈兵十万于大徽边境,两国使臣在大徽国朝廷之上威逼天佑皇帝不战而屈,天佑皇帝和满朝文武被逼得手足无措,时年十四岁的永琏公主,于庙堂之上慷慨陈词刚柔并济痛陈利害。
  
  永琏公主先是痛斥两国使臣自不量力,声色俱厉的言明如今大徽王朝三十万将士枕戈待旦,旦夕间便可踏平两国,之后,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三国本是骨肉同胞手足兄弟,战事一起,北方安国定会趁虚而入,两国使臣已是深深动容,最终,永琏公主追忆起当年南朝与北朝惨烈一役,焚香摆案,一曲悼南国众将士英魂,弹得两国使臣潸然泪下,各自班师回朝。从此,成就了一段佳话,永琏公主一曲敌十万,至今被人津津乐道的传颂。  
  
  林逸朗听着沈默娓娓道来永琏公主的传奇,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方灵羽那娇弱柔美的身姿,如此一个娇贵的公主居然能有这样的胸襟和胆魄,林逸朗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种钦佩之情。她急不可待的催促沈默多讲些永琏公主的事情。
  
  沈默一脸的仰慕之色,“永琏公主,她被誉为我大徽国国之奇葩,深得民心,相传天佑皇帝二年前驾崩时曾坚持要传位给永琏公主,公主拒而不受,万般推辞,后才传给了当今圣上,也是公主的胞弟,文启皇帝,方天衢,圣上当年才九岁,虽是嫡子,却非长子,公主和当今圣上是先皇后所出,先皇后诞下当今圣上后便仙逝,天佑皇帝后又册立了瑞贤皇后,瑞贤皇后为先皇诞下三子,包括皇长子。”
  
  “我不用说,你也能猜到那宫廷中的争夺倾轧,一个十五岁的公主拖着九岁的皇帝,上有皇太后,下有皇长子,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永琏公主如何做到辅助幼弟顺利登基,这两年还把大徽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永琏公主绝非常人啊,当得起国之奇葩这个美誉。”
  
  林逸朗的眉头越蹙越深,此时,她被沈默的话深深震撼,貌似柔弱文静的方灵羽究竟要有如何的心智和心机才能周旋于那凶险的宫闱之中护得自己和幼弟的周全?林逸朗从来都是自视甚高,但是现在她在问自己,和方灵羽的深藏不露大智若愚比起来,自己那点小聪明又算得上什么?
  
  林逸朗兀自思忖半晌后,缓缓开口,“沈兄,我欲游遍天下遍访名师,习得帝王之术,纵横之谋,经世济国之学,辅佐一代明主!你可助我一二?”
  
  沈默爽朗一笑,“贤弟乃仙人下凡,本非那池中物,他日定会蜚声朝宇!贤弟不用游遍天下,只听愚兄的拜访一人便可!”
  




☆、凤鸾合鸣

  龙吟山古道,一行三人正拾阶而上,为首的是位锦衣白袍的翩翩公子,身后一男一女两位仆从,那锦衣公子手中把玩着纸扇,不时和身边的小厮攀谈着,“二喜,昨日吩咐你的事可都办好了?”
  
  “回林公子,信已吩咐人连夜送往京都,那十五万两银子,走的汇通票号,通存通兑,沈公子三日后便可在京都提用。瓜州的两家铺子已经谈好了,那瓜州最近糟了水患,谁还有那闲心情逛酒楼,所以那两间铺子价格谈的很是划算。”
  
  “遭了水患?灾情可严重?”
  “颇为严重,已经震动了朝廷,据说永琏公主要亲临瓜州督办赈灾事宜呢。”
  “如此,那灾情定是不轻啊。”
  
  林逸朗脚下一顿,若有所思,又徐徐迈开步子,半晌后,三人行至玄冥观前,丫鬟秋莲为林逸朗整了整衣衫,叩响了观门。
  
  一个十数岁的小道童迎了出来:“公子来我玄冥观所为何事?”
  林逸朗回到:“你且引我去见覆尘子道长,自有要事相商。”
  
  那小道童打量着面前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俊逸飘洒,风度翩翩,便颔首道,“公子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那道童进得玄冥观,林逸朗放眼一望,只见观中青松翠柏环绕,瀑布清泉奔流,霞光闪闪,紫雾腾腾,楼宇殿堂,起伏错落,林逸朗不禁心中暗叹一声:“好个人间仙境,真真别有洞天!”
  
  林逸朗一边欣赏着周围美景一边漫步前行,行至一道堂前,忽见一只年幼青鸾,被人剪秃了双翅,飞扬不起,在堂阶行行走走,啼鸣似泣,甚是凄惨,林逸朗欺身上前,抚着幼鸾的羽毛,将它护在怀里,“青鸾,你何事凄惨,必有冤枉在心,你本应是那天上神鸟,今日却被人剪去双翅,羁留在此!”那幼鸾似是能听懂林逸朗的话语般,一声哀鸣,身子偎进林逸朗的怀里,林逸朗更是动容,“鸾儿,你岂非和我一样,想你我本都是那天外之物,如今却被羁留在此,你不要怕,我定会救你护你!”
  
  林逸朗将怀中幼鸾交予身后二喜抱好,正要前行,忽然堂中冲出一个小道,见林逸朗抱走了青鸾,急的大呼小叫,“你为何人,为何夺走了我豢养的青鸾?”林逸朗蹙眉瞥了小道一眼,却是不答,继续前行,那小道口中不住咕咕唧唧,琐琐碎碎。
  
  林逸朗越听越气,停下脚步便正色道:“今日,我便代你家道长教训于你。你即为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念,方便为门,只有开笼放雀,哪有豢鸟为欢?且你不知,那青鸾与你我心情何异?譬如人被羁囚,何其苦恼,青鸾被缚,所以凄惨。”
  
  小道笑道:“青鸾心情,公子何以得知?纵有心情,也是个蠢物,时有时忘,非比人类。”
  
  林逸朗一声冷笑,“你可谓无慈悲心。这两个字,你若参的透,何必敲钟击鼓,焚香礼忏?若执迷不悟,只等沉沦万劫!”说罢,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凌云殿中,一席青案旁,端坐着两人。一位便是林逸朗,对面坐一长者,便是当今玄冥观道长,覆尘子。
  
  覆尘子看完林逸朗递过的沈默手书,一手轻捻长髯打量了林逸朗半晌,林逸朗坦然自若,覆尘子唤来个小道童在耳边耳语几句,一会,小道童抱来一个包裹,放下后自行退去,覆尘子开口道,“林公子可知此包裹中为何物?”
  
  林逸朗回道,“晚辈若没猜错,包裹中,应是沈默先祖所着,从未公诸于世的一部手书。”
  
  “不错,当年沈氏先祖追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辅佐太祖皇帝开国定鼎,两百年后因卷进皇子夺嫡,沈氏一家没落,这部书稿,是沈家没落后,沈氏后人闭门着述,从下笔那天起,他就抱着藏之名山、传诸其人的宗旨,以对天地神明负责的悲壮情怀,秉笔直书,不做任何掩饰,这洋洋三十万书稿记录了南朝自太祖开国到易鼎之变上下两百年的秘史,尤以帝王与臣子之间,臣子与臣子之间,皇子与皇子之间或公开或隐蔽的互相利用互相猜忌勾心斗角倾轧诡秘写得最为丰富,超过了历代任何一部史书,你若能通读此书,便可习得帝王之学、纵横之术!今日,贫道便依沈默之托,将此书传于林公子。”
  
  林逸朗深深一揖,恭敬的双手接过包裹。
  
  下山返回客栈,林逸朗嘱咐二喜去寻个兽医为那青鸾医治包扎断翅,次日,林逸朗便踏上了返京之路。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沈默的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而背后做决策的老板其实是林逸朗,只是林逸朗不喜经商,故俩人配合也默契,一个冲在前面斡旋商海,一个躲在后面出谋划策,沈默早为林逸朗在京都置办了家业,寻了个僻静优雅之处,为林逸朗建了所豪宅。
  
  林逸朗返京后,整日便埋在书房中钻研那书稿,偶尔出来,也是去看望那青鸾,那青鸾甚通人性,林逸朗也喜爱和它说话,每说完一句,青鸾便啼鸣一声或挥舞下翅膀,林逸朗便哈哈大笑不已,青鸾在林逸朗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的长大,已经是羽翼丰满,断翅也早已接好,颇有神鸟之仙姿,林逸朗除了看书最快乐的时候就是陪伴着鸾儿在园中戏耍,那青鸾逍遥自在,闲了便飞出林府自去游玩几日,累了才回来林府,林逸朗也从不拘它,只笑它翅膀硬了留不住。
  
  毓曦宫一封拜帖递到了永琏公主手中,拜帖上简单一句:远方故人于花园等候公主一叙。 沈慕鸾拜上
  
  方灵羽心中不悦,这是何人,使了多少银子居然把拜帖送进了毓曦宫。方灵羽本想不去理会,转念一想,既然人已经在花园了,倒不如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本领通天。
  
  方灵羽刚步入花园,便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只是当年的一袭白袍换做了一身白色锦衣,负手而立的手中多了一把纸扇,披肩的长发已经束于玉冠之中,方灵羽对着那个背影怔在了原地,林逸朗缓缓的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迎上方灵羽的双眸,“灵羽,相别一年有余,你可还好?”
  
  方灵羽望着那熟悉的墨玉般的双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住怦然心跳,冷冷的开口,“我该如何称呼你?林姑娘还是林公子?林逸朗还是沈慕鸾?”
  
  “灵羽,我自始至终只是我,我更希望你叫我朗朗,换个着装也只是为了出行方便,既然回到你这里了,也不用再扮得像个戏子了。”说着,林逸朗一手摘下玉冠上的发簪,一头青丝乌发倾泻而下,发丝扫在白皙的面颊上,秀挺的鼻翼上,衬得那美玉般的面容,更多了一丝妩媚。
  
  方灵羽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玉颜,心潮起伏不定,她忽然恨死了这个人,每次都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把她弄的像个傻子!这毓曦宫对她来说就像客栈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听她熟稔的语气好似没有离开一年有余,倒似只离开了三两日!方灵羽愈想愈气,丢下林逸朗不理,兀自回了房间,林逸朗面上一涩,咬咬牙厚着脸皮跟在了后面。
  
  方灵羽坐在藤椅上捡了本书佯装在看,林逸朗自搬了把圆凳坐在她身边,“这就是永琏公主的待客之道么?”
  
  方灵羽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你是客么?若是客,也是那不速之客。”说完,放下手中书,莲步轻移到鱼缸旁,信手撒些鱼食,看着盆中鱼儿们嬉戏。 
  
  林逸朗涎着脸又凑了上来,她轻轻靠近了方灵羽的身后,目光扫过方灵羽身上的一袭水绿色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又扫过上身素白色的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她闻着方灵羽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气,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方灵羽耳后露在衫外的一片细润如脂的粉嫩玉颈上,林逸朗拼命压抑着自己吻上那片雪肤的冲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方灵羽此时已经羞得满面潮红,她早就感觉到了林逸朗的靠近,甚至感觉到了那个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这个人还是这样的轻薄无礼,一点都没有长进!她又感觉林逸朗的呼吸越来越重,那恼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又热又痒,她想逃,却又被夹在鱼缸和那人之间。
  
  心慌意乱之中,方灵羽右手一抖,满掌的鱼食便撒到了鱼缸中,鱼儿们在水中开始争抢起来,一条鱼儿竟然跃出了水面溅起了一道水花,方灵羽被吓得手腕不禁一抬,林逸朗火热的目光扫向方灵羽露出的那截藕臂,那手腕上系的分明是她留下的红绸!林逸朗心下一阵暗喜,原来,原来永琏公主她对我并非无意!只是她太过矜持太过骄傲太过尊贵!想通了这点,林逸朗心中一片雀跃!
  
  林逸朗整个身子贴上了方灵羽的后背,嘴唇快贴上了方灵羽的耳垂,轻声的说道,“永琏公主,小民今日特来向公主赔礼道歉,往日之事皆是我错,还望公主殿下大人大量,小民特备了桌薄酒,想邀公主晚上同我泛舟江上,吟诗赏月,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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