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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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双骄-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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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她施展拳脚,天佑帝所留下的那些与她争过宠的太妃们,哪个见到她不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抖抖,诚惶诚恐无论白天黑夜,后宫里妃子也好,宫女也好,太监也好,为了避着这位皇太后,都尽量缩在各自宫里,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天佑帝曾经的海外仙岛如今已是冷冷清清。
  
  唯一不冷清的,就是揽月殿,这里是永莲公主处理政务的地方。天佑帝驾崩后,揽月殿这座本来属于后宫的宫殿,就成了大徽朝的核心建筑,大徽国一切军国大计都在这里制定,都从这里发出,这里,白天王公大臣川流不息,入夜灯火通明,警戒森严。
  
  梁任捷刚步入一道角门,就见八盏大红宫灯一齐点燃,六盏在前面开路,两盏在后面护卫,几十个刀枪晃晃的侍卫分立两旁,一个太监引着梁任捷向着揽月殿走去,这种皇家的威严气势让梁任捷更加紧张不已,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殿外站定。
  
  “梁参将,公主殿下召你进去。”
  
  梁任捷迈进门槛,肃立站定,然后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再站起,向前迈进几步,来到永琏公主身边,又跪下,“臣梁任捷叩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方灵羽轻轻地说了一句,又对着站在门边的紫玉吩咐,“给梁参将搬一张凳子来。”
  
  梁任捷被永琏公主的格外眷顾感动得热血奔涌,他一个小小参将如何担得起这般礼遇,紫玉搬来一张精致的梓木方形小凳,放在梁任捷的身边,梁任捷侧着身子拘谨的坐了下去。
  
  “将军此番返京,定是有要事奏报?”
  
  “回公主殿下,末将此次未奉召擅自返京却是有事要奏,本月初八,镇守泰州的二十三个营兵力,被调走了十五个营,末将所管辖的五个营就被调走了三个,末将并未闻得朝廷有调兵的旨意,便去询问霍督军,霍督军回末将说北方安国私有异动,抽调十五个营过去固防,如今泰州只余下八个营的守军,且多是老弱病残,若此时宣国来犯,泰州守军如同虚设,泰州一旦失守,朝廷的东南防线便若门庭洞开,末将实为忧心,但又不敢僭越上奏,本月十七,末将手下的一个巡佐截得了一封信件,末将此番返京就是为了将此封信呈给公主殿下。”梁任捷从内襟中小心翼翼的取了信件双手呈给方灵羽。
  
  方灵羽听着梁任捷的奏报,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急切的接过书信,抖开一看,“兄见字如面,所商之事弟已安排妥当,小主人年幼,顽劣不堪,子类其父,何堪大任?此为千载之良机,兄切莫举棋不定,弟愿与兄歃血为盟,你我兄弟振臂一呼大事可定!事成之日,弟家中三座东宅皆归兄所有!从此以兄马首是瞻!”
  
  方灵羽看着信,一颗心一点一点在下沉,最后沉到了谷底,书中所言已经足够耸人听闻,而更让她不安的是,这信中笔迹她是识得的,这还不算,最让她震惊的是,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她却还被里应外合的瞒得严严实实,这揽月宫每日上演的三叩九拜山呼海啸竟是如此的可笑。方灵羽冷静下来,把有可能牵涉进此事的诸多人等在脑中一个一个筛选排除,已经有了打算。
  
  方灵羽缓缓放下手中信,声色俱厉道,“梁任捷,你可知罪?”
  
  梁任捷万万没想到永莲公主忽然变脸厉声责问,吓的他噗通跪倒了在地上,“末将,末将不知,还望公主殿下明示!”
  
  “你贪污军饷,纵容下属私掠民财,参你的折子就在那案桌上,你可要看?我只要勾了那折子,你便人头落地!”
  
  梁任捷闻言急得叩头不止,他什么时候贪过军饷?骄纵过属下?他向来严于律己治军甚严,“末将冤枉!末将自幼家贫,全仗家中老母洗衣拾柴养大成人,母亲教导甚严,终日叮嘱末将做个好官,末将深知民间疾苦,怎会做那等欺压百姓之事,还望公主殿下明察!”
  
  “哼,你好大的胆子,还要狡辩!你是说本公主不辨是非了?”
  
  梁任捷闻言,伏倒在地面,叩头不止,汗如雨下,面对这莫须有的罪名,他百口莫辩,他不担忧自己这条性命,但是思及家中老母,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竟一时间湿了眼眶,“末将,末将知罪,末将领罪,还望公主殿下看在末将戎马倥偬十余年的份上,让末将能料理好家中老母,末将死而无憾!”梁任捷已是抽泣出声。
  
  方灵羽审视着哭伏在地上的汉子,她哪有什么参罪折子,她早有耳闻,这个梁任捷官声甚好,深得属下爱戴,只是出身低微,一直不受重用,半晌,方灵羽慢声慢气的开了口,“梁任捷,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出一字半句,本宫不仅勾了那折子,还要诛你九族!”方灵羽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继续道,“听旨,擢升梁任捷为虎威上将军,镇东守军副都统,统领三洲十六县军防事宜,予密奏之权。梁任捷之母教子有方,赐二品诰命夫人之衔。”
  
  梁任捷惊在地上目瞪口呆,这短短一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他难以置信的怔在原地半晌后才若大梦初醒般叩头如捣蒜,“臣,臣代老母领旨谢恩,臣自今日起,唯公主之命是从,臣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报公主殿下知遇之恩于万一!”
  
  方灵羽满意的看着被收服了的这员猛将,“如此,我自是信得过你了,下面我嘱你的事情,你仔细听好,明日一早速速返回泰州。”
  
  方灵羽回到毓曦宫已是深夜,林逸朗早已回来正等的不耐烦,方灵羽看了看林逸朗那满脸焦躁之色,也不等她开口发问,“朗,在宫中呆的久了也闷了些,过几日,你陪我出去转转可好?”
  




☆、鸳鸯戏水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文很是不易,喜欢本文想看到最后的朋友,麻烦动动小手,打分收藏,评论我都会仔细看,也会吸收各位的建议,你微小的举动都会是衲子最大的动力。谢谢大家的支持,顺祝一切如意。
                        
  胡总管是方天衢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侍从,当年,先皇后难产,腹中胎儿胎位不正,折腾了两天两宿后才诞下方天衢,方天衢呱呱坠地,先皇后已是奄奄一息,天佑皇帝与先皇后是青梅竹马结发之妻,情深意笃。
  
  天佑帝守在卧榻前,满脸泪水的看着已在弥留之际却始终咽不下气,痛苦的喘息不停似有话又无力说出口的妻子,此刻,他知道皇后已是回天乏术,他只求爱妻能够不再受这折磨,咽下这口气安详归去,他暴怒的踢翻了伏了一地的太医,拔出剑雷霆震怒,“你们这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朕的皇后若要有个闪失,朕要你们统统殉葬!!”当时,胡总管跪扑在天佑帝脚下,以手握剑的哭道,“陛下,求陛下息雷霆之怒,奴才猜皇后是有心事未了,才,才。。。”后面的话他着实不敢说,天佑帝抓起胡总管的脖领子,“你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胡总管颤颤巍巍的回道,“皇后定是放心不下刚坠地的皇子,才这般痛苦。”天佑帝顿有所悟,丢下手中剑,欺身至皇后身前,“皇后,你且放心,你我是结发恩爱夫妻,生同衾,死同椁,你且先去,朕百年后自去寻你,你诞下的皇子,朕赐名方天衢,今日,朕便册立他为太子。”皇后闻得此言,深情的看了天佑帝一眼,面色安详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香消玉损,驾鹤西去。
  
  襁褓中的方天衢没有吃过一天母亲的奶水,胡总管是真心的心疼这个苦命的太子,自小对他寸步不离身,百般溺爱,在他眼里,这位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那仪表,那气质,金枝玉叶龙子凤孙就是不一样!不就是淘气了些,贪玩了些,孩子嘛,不淘气能有出息?他也不想想,已经十二岁身为国君的方天衢不再是那襁褓中的婴儿了!
  
  方灵羽刚步入乾曦宫,就看到胡总管站在凳子上,淌着汗,踮着脚手握竹竿,在赶树上的雀儿,胡总管看到方灵羽急忙下了凳子,上前跪倒,“公主殿下金安!”
  
  “起来吧,衢儿呢。”
  “回殿下,皇上正在午睡,奴才怕雀儿吵了皇上,赶了这些恼人的玩意。”
  “你岁数大了,这些登高爬短的事交给手下人去做就好了。”
  “奴才多谢公主殿□恤!”
  
  方灵羽步入殿内,胡总管躬着身跟着后面,
  “衢儿近来可还用功?”
  “用功!用功!甚是听太傅的话,整日都在看书,还记那个那个什么日记,这不,公主殿下您看,皇上他可用功了!”
  方灵羽接过胡总管递上来的小本子一看:
  
  方天衢横七竖八的笔迹:二月三十,晴。今日一天都没出太阳,真不好!胡总管拿回两条金鱼,养在水缸淹死一条,朕很伤心!
  
  林逸朗小木棍写的批语:我也很伤心,我活这么大,二月还从没遇到过一个三十号,也从来没见过不出太阳的晴天,更没见过会淹死的金鱼!
  
  方灵羽又好气又好笑的把小本子往桌上一丢,“胡总管,你还当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就惯着他吧!”胡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过几天,我要带皇上出行,你准备下行装,挑几个信得过的人随驾,人不要多但要心腹,还有,今日起,凡是皇上进口的,贴身的物件你都要格外的留意,可听明白了?”
  
  “公主殿下放心,奴才谨记在心!”
  
  方灵羽轻轻的步入方天衢寝室,坐在塌边,看着唇红齿白睡的一脸安逸的弟弟,方灵羽心中一声轻叹:衢儿啊,你何时才能长大懂事,你睡的这样安心,可知这卧榻之侧危机四伏。方灵羽为弟弟掩了掩被子,也不舍得唤醒他,兀自转身离去了。
  
  林逸朗在毓曦宫后殿的碧波池内舒服的泡着温泉浴,暗自感叹着这古人真是会享受哇,这碧波池地下是天然的温泉,池内四角,四只玉蟾吐出汩汩泉水,雾气袅袅,池壁粉雕玉琢着游龙戏水,栩栩如生,殿堂内栽满了奇花异草,姹紫嫣红,香气萦绕,更有放飞的黄鹂鸟,啼若仙曲,最妙的是穹顶镶了一整面铜镜,将那池中的玉影辉映的若隐若现,倘若人间仙境,林逸朗阵阵暗叹,这种全方位的感官享受才是真正的SPA啊。
  
  林逸朗正惬意的陶醉着,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公主殿下,奴婢服侍您更衣沐浴。”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逸朗一听,就差两掌合十感谢上苍了,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哇,老天爷开眼了啊,我也没守株待兔,小白兔自己往树桩子上撞哇!转念一想,千万别把小白兔吓跑了哇,一个猛子便扎入了池底。
  
  方灵羽正忧心忡忡的思虑着下一步的举措,心不在焉的解了衣衫,散了发髻,一双玉足踏入了池中,方灵羽在池中悠闲的游了几个来回,温热的池水让她绷紧的神经舒缓了许多,她是舒缓了,她没看见池底下的那位!
  
  林逸朗在水下憋着气,她看着水面上的玉体横陈,她掩住口鼻,鼻血马上要喷出来了,那曼妙多姿的玉体在水中如鱼儿般惬意的游走,一双美腿时而交错开划着水,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到那诱人的花园,林逸朗感觉全身血管都要爆开了,她再也按捺不住,脚下一踩,从水下揽住方灵羽的腰身,浮出了水面。
  
  “Surprise!”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你这歹人!你看了我多久?”
  
  “我早就来了,刚才困了,就在池底睡了个小觉,不料,来了条美人鱼,搅了我的美梦,该看的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也没落下!”
  
  “你,你这无赖!还不放开我!”方灵羽气死了,前一阵子一直在戏弄这个冤家,已经处处占了先机,今日一个大意,自己送上门,羊入虎口,功亏一篑!
  
  “我也想放,可是放不开,这双手被黏住了,你帮我剁了这双手吧!”
  
  方灵羽怒视着林逸朗那副无赖嘴脸,懒得再多说,扭着小蛮腰滑向池边,林逸朗像个癞皮狗般就是不松手,赖在方灵羽身上被拖到池边。
  
  方灵羽扶着池沿累的娇喘促促,林逸朗整个人贴上方灵羽的背,两具躯体再不留一丝间隙,方灵羽被林逸朗滚烫的体温烧的心猿意马,林逸朗微低下头,在方灵羽耳鬓温存的厮磨,“羽,我想你,想了好久,我想要你。”说着,细密的吻落在了方灵羽的粉颈上,一双手从腰间缓缓滑了上去,握住了那两团诱人的饱满,掌中的充盈让林逸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嗯,不要。”颈上的酥痒已是难耐,胸上的轻揉慢捻更令她虚软无力,方灵羽想抽开身体,双脚却不听使唤般的无力,更深的倒进了林逸朗的怀里,林逸朗转过方灵羽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羽,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她吻上方灵羽的丹唇,轻柔的,不舍的,爱恋的,像似吻着世间最珍贵的珠宝,她伸出舌尖勾勒着方灵羽的唇线,然后探了进去,舌尖扫过每一颗贝齿,寻了那微开的齿缝,轻轻一挑,便滑了进去,满口的馨香让她再难抑制住喷薄的欲念,她捕捉上那略显青涩四处躲闪的舌尖,火热的纠缠,忘情的吸吮。
  
  方灵羽头晕目眩,这样的温存太过缠绵,原来亲吻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像是两颗心黏在了一起,她开始生涩的回应,舌尖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无力的环上了林逸朗的脖颈,不知何时,胸前又被一只手盖住,紧接着,那只手开始挤压揉搓,那最敏感的蓓蕾被两指捏住逗弄,方灵羽开始难耐的娇喘,一种陌生的欲望在身体里升腾,小腹传来一阵阵暖意,热的她已是意乱情迷,直到一只手滑进她的两腿间,方灵羽用仅存的意识伸出手攥住了身下的那只手。
  
  “嗯,朗,不要。。。”
  
  “为什么,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不是已经盟誓过了么,羽,对相爱的两个人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事,你在怕什么。”
  
  “朗,你爱的是我,还是雨晴?”
  
  “灵羽,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你就是雨晴,雨晴就是你,雨晴她是我在那一世的挚爱,不管她在与不在,她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我此生都不能说出不爱她的话,但是,那已经是回忆了,现在,我爱的是你,是这一世的方灵羽,你怎么这么傻,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雨晴,雨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嗯,雨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在那一世,她很宠我爱我照顾我。”
  
  “也就是说,雨晴她对你百依百顺了。”
  
  “呵呵,呵呵。”
  
  “哼!”方灵羽轻哼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手指缠绕着肩上的一缕秀发若有所思。
  
  林逸朗一看这情势不妙,马上开哄,“羽,我的灵羽,我的公主殿下,我的女王,我的老婆大人,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我的心都要被你折磨碎了,你要不要拿出来看一看,里面只装了一个你。”林逸朗抓着方灵羽的手盖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情人的甜言蜜语从来都是女人的最爱,方灵羽也不例外,她娇羞的环上林逸朗的脖颈,脸埋在颈窝里,声音变得无比的妩媚,“朗,我也爱你,也许早在我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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