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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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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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4)
    宇文川远一笑,捏着乔津亭温热的手心,内心充满了对上苍的感激,在轻风冷露夜深时,有心爱的女子陪伴着,细分忧愁,这分明就是上苍赐予的不可多得的福分!

    悠然一叹,悠悠开口,“能不能当上皇后,这就要靠你的本事了!”

    乔津亭一愣,“我?”随即明白过来,慧黠一笑,偎进宇文川远的怀里,“我的本事?对,我去给那老头一个警告,让他不可乱来!”

    若仅仅是嫁娶,那无疑是皇家之事,但册封皇后却就是家国大事,宇文川远必定要在朝堂上宣布,告知朝臣,若然萧行洛从中作梗,暗中策动群臣上书反对,也是一桩难办的事情。但萧家自有把柄在乔津亭的手上,由乔津亭出面警示,萧行洛定然有所收敛,至于以后如何解决萧家,倒是后事了。

    轻浪轻拍着河岸,暗淡的河汉倒影在清河,随波轻轻起伏。

    宇文川远紧紧拥着乔津亭,凝望着夜旷天遥,似闻道晓风在崔促人归去,声声入耳。又是一声叹息,“乔……”

    听着宇文川远话音里的惆怅,知他心意,天一亮,他宇文不再是江湖一逍遥儿,而是朝堂之上的九五至尊,拥有天下,却被天下捆缚在皇宫高墙之内的帝皇;而她自己,也将随着岁月的步伐,步入曾经厌弃的深宫生涯,与他一起,悲喜同心,忧欢与共!

    “你不用担心,从今之后,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乔津亭,始终是你不离不弃的妻!”不是动听的誓言,但胜了甜言蜜语百倍。

    宇文川远低低俯首,触着怀中人微凉的唇,将满腔火热一世深情尽付于销魂的唇舌纠缠之间。

    船只静默地停靠在河岸之旁,岸边衰柳在冷风中微扬枝条,晓星沉月,越发的西斜。

    许久,宇文川远抚着乔津亭脸上的羞红,无限留恋,“该走了!”

    是的,该走了,从此云深海阔,江湖风雨,吹不进九重内苑黄金阙!她乔津亭将从此告别江湖岁月,换取一世地老天长!

    回到宫中,成别思与白蘋等人已在宫里候着,见宇文川远与乔津亭安然回归,终至松了一口气。

    乔津亭约莫在宫里歇息了两日光景,待到神清气爽之际,略略梳洗妆扮一番,知会了宇文川远,出宫直往萧家而去!

    就让她乔津亭与萧行洛来一场最直接的较量!
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5)
    流云十三骑彪悍奇伟,腰悬弯刀,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八面。白蘋、绿芷及泠弦娇俏可人,顾盼生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万众瞩目中穿街过巷,来至萧府门前。

    乔津亭下了轿,在十三骑和白蘋等人的簇拥下径直拾阶而上。

    萧府门房素来是势利之徒,此时见乔津亭一行衣着光鲜,威仪整肃,气势直压人来,但又陌生得很,一个愣怔,忘了上前。

    乔津亭微笑着,和蔼开言:“烦你通报你家老相国,说是流云山庄的乔津亭来访!”

    话语柔软,如春风拂面,门房一见乔津亭天碧罗袖如云轻雾薄,柔肌微醉宛若玉削而成,眸间一点温暖的笑意横在秋水漾漾之间,其清舒意态,飘然若仙,分明不是绝色,却是天人!不由得一呆。

    “我家老相国卧病在床,此刻正歇息着,不见外客,姑娘请回!”一个声音响起,乔津体内抬头一看,正是那夜在废弃院落所见之人——萧府的管家!看他面目浮肿,精神不振,恐怕是私盐被官府没收之后遭主人责罚的沮丧。

    乔津亭不温不火,示意白蘋将手中锦盒捧上,“将此物交给你家老相国,乔津亭不惯久候,望你好自为之!莫再丢了!”故意重重吐出一个“丢”字,眼看管家脸色大白,轻轻一笑。

    不一会,管家步履匆匆,神色慌忙,恭恭敬敬地躬身请乔津亭入内。

    乔津亭淡然一笑环顾萧府杀气萧萧如扑人面,这是第二次进入萧府,相信不会再有第三次。

    萧行洛面如沉水,端坐如仪,却无一丝的病容,唯有百发苍茫,笼盖着满面皱纹如沟壑,横在岁月深浅间。

    萧行洛见乔津亭进来,眼神即刻飞雪凝霜,嘴角纹路如冰刀似割人肠。

    这般暮年老人,原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不想竟是肃杀如斯,狠毒如斯。

    淡淡的,乔津亭迎着萧行洛的目光,笑意已经隐在了寒凉的背后。

    萧行洛阴寒着脸,并不让人为乔津亭倒茶,更没有让乔津亭就座。分明就是要乔津亭难堪,而这般行事,摆明了对宇文川远的愤恨和怨毒。

    “乔姑娘,你这次上门就是要威胁我萧某么?”重重一哼,满面的不屑。

    乔津亭微掠云鬓,双眸隐有寒栗之色,缓缓说,“萧老相国,还是让你的左右人等退下吧,有些话,乔津亭想单独与老相国谈谈,这话若是扬传了出去,恐有损老相国声誉!”

    萧行洛脸色一变,终是不甘地挥手让下人退下。
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6)
    偌大个厅堂,一个是肃穆冷厉的百发老人,饱经世事沧桑,心狠如毒,心硬如铁;一个是青鬓芙蓉面,眉峰冷凝,坦然无惧。

    两相对峙着,眸光如刀剑,火花四溅,杀人于无形。

    “萧老相国,我今日来是为了敬告老相国一件事,我乔津亭准备接受皇上的册封,成为大魏朝的皇后!”缓语如珠,滚落玉盘,声声脆响,落在萧行洛的耳畔,无疑是一大震撼。

    萧行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萧然华发随之颤粟不已,冷哼一声,傲倨地,“乔姑娘是来哀求老夫,让你顺利成为皇后么?你太天真了!”

    乔津亭嫣然一笑,“萧老相国,贵府管家写得一手好字,老相国也养得一批得力的死士,可惜总是功亏一篑!”

    萧行洛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一动,苍眸横扫,停驻在乔津亭的脸上,接触到乔津亭眸色深冷,凛然如刀,内心一惊。

    “老相国,我乔津亭与你无有仇怨,你却一再苦苦想逼,三番四次置我于死地,幸得萧珉大哥施加援手,乔津亭才得安然无恙,但是,萧老相国,你居然胆敢纵人弑君,犯下滔天大罪,若非看在萧大哥份上,我如何可以放过了你?”

    萧行洛骤然从太师椅上站起,厉喝出声:“乔姑娘,你若是含血喷人,污蔑老夫,不要怪老夫手下不留情面!”

    乔津亭仰头一笑,“萧老相国,我何曾含血喷人?令孙萧珉不是证据?管家手书不是证据?死士不是证据?你老何曾对我留了情面?若非是萧珉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我乔津亭心存了慈善,你萧行洛还有机会站着和我说话么?我今日来,不过是让你给自己一个颜面,若是胆敢阻拦我和皇上的婚事,我也顾不得与萧珉大哥的情谊,将你知法犯法、贩卖私盐的罪行和纵凶弑君的野心、阴谋揭发出去,让你萧家一族几百口人和你一起喋血西口,如果你认为所有的证据不足于送你上路,我乔津亭的利剑也可助你一把,我将不吝代劳!乔津亭言尽于此,望老相国好自为之!”

    萧行洛气极,脸色灰白,跌坐在太师椅,强自压下胸中怒火和心虚,“你以为几句话就可以吓倒老夫?黄毛丫头?你以为当今皇上他会轻易对我萧家下手?我萧行洛四朝重臣,门生遍天下,凡是大魏朝的地方,无不有我萧家的势力,你就算是当上了皇后,也过不了安稳的日子!”

    乔津亭翠袖一拂,明眸微转,神情淡定,“你不妨试一试,老相国,这天下毕竟是宇文家的天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萧家势力再盛可否能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至于你遍及天下的门生,不过是因你萧家权势而依附于你,萧家一旦土崩瓦解,还不是树倒猢狲散的结局?如果你真的不知进退,让皇上着恼,就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结果,恐怕皇上也在所不惜,你说呢?老相国?”

    萧行洛见乔津亭语气坚定,神情肃杀,玉面凝霜,杀机就在若有若无之间,不由得哑然。乔津亭的一字一句,如针芒针针入心入肺,疼痛不可遏制!好一个厉害的丫头!正待发作,突然听得一声尖利的呼声:“皇上驾到!”
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7)
    他究竟还是担心自己,竟然追着来了!乔津亭一听宇文川远到来,也懒得再与萧行洛逞口舌之利,“乔津亭言尽于此,望老相国斟酌,老相国久历风雨,自是生死无惧,但千万不要为了一己野心而断送了子孙的前途性命……”

    萧行洛年过七十,宦海中沉浮数十年,今日不意被一个年轻的姑娘所威慑,这个中屈辱自是如水沸腾,手指着乔津亭,连声音都在颤动,“你……”眼见身旁茶壶一个,竟然失态地抓起茶壶,一把朝乔津亭砸去。

    乔津亭眼明手快,轻巧地接过茶壶,一个巧劲,让它稳稳当当地飞落在萧行洛身旁的茶几上,低低一笑,“皇上驾到,老相国还不快接驾么?”

    宇文川远大步如飞,昂扬而来。身后萧府家人奴仆跪满一地,山呼“万岁”。萧行洛纵然是倚老卖老,嚣张跋扈,但也不敢失了君臣之礼,颤巍巍地上前,“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宇文川远大手一挥,“罢了!”转眸看着乔津亭,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看萧行洛的模样,乔津亭定然是下了重药。

    乔津亭浑然不觉宇文川远的注视,看着跪满一地的人头,心里一阵的茫然,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对萧行洛所说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乔津亭,也是宇文川远的臣民,如今因祖上的缘故可以不对他下跪行礼,他日成了他的皇后,自然就是他宇文川远的“臣妾”!在朝堂,在后宫,礼仪岂能偏废?否则,他的帝皇威严与颜面何存?可以试想,今后的漫长岁月,终须要在一声“吾皇万岁”一声“臣妾”的虚伪中渡过!一阵阵的沮丧袭上心头,乔津亭低垂了明眸。

    宇文川远见乔津亭神色不愉,眉头微皱,上前牵了她的手,低声询问:“怎么啦?”

    乔津亭霍然惊醒,朝宇文川远勉强一笑,“没有什么,我先走了!”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宇文川远的掌握中取出,看了脸色铁青的萧行洛一眼,举步往外就走。

    宇文川远一愣,看着乔津亭匆忙的背影,不知所以。

    萧行洛在家人的搀扶之下上前,毕恭毕敬地,“皇上驾临,老臣失了远迎,老臣该死!”

    宇文川远将眼神从乔津亭的身后抽回,注目萧行洛白发苍苍,衰态骤现,内心一阵冷笑,这是一把看似锈迹斑斑却犀利无比的利剑!但语气却是极其的和蔼和关切,“老相国年迈体弱,今后对于朝堂之事就少操心吧,免得累坏了身子,让朕不安!”

    “少操心”!少插手!这就是宇文川远今日驾临萧家的目的!

    萧行洛注目宇文川远挺直的背影,双眸一眯,看不见眸色被狠毒染黑,冷冷一声自语:“你小子以为老夫不插手就天下太平了么?等着吧,一把火正从塞外烧来,很快就到了大魏朝了!哈哈!”

    大步赶上乔津亭,与她出了萧府大门,并拉住了她的手,一起登上了龙辇。

    “怎么啦?嗯?”宇文川远扳过乔津亭低垂的脸,“萧行洛给你难堪?”

    摇了摇头,乔津亭只觉胸中有一股窒闷无处倾泻。
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8)
    细细察看乔津亭的脸色,却看不进她的眸底,一种被疏离的陌生刺上宇文川远的心头,满腹的疑虑梗塞在胸间。

    龙辇辗过皇城的宽阔大道,两人一路默然,唯有清晰却又压抑的呼吸声在宣告彼此的思虑。

    龙辇在龙啸殿前停下,乔津亭犹自在神思游离中,茫然不觉。

    “乔,到了!”宇文川远伸出了手,握住乔津亭的纤手,却意外地发现她的手心是冰凉的!担忧地抚着乔津亭的额头,“你,身体不适么?”

    乔津亭骤然惊觉,不知为何,将手急切地从宇文川远的手中抽出,“啊?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就好!”提起裙角,下了龙辇,日光之下,明黄的龙辇是刺目的晃眼。

    宇文川远深思地看着乔津亭的背影,虽知乔津亭神思有异,却不知结症何在。

    成别思来请皇帝,言道礼官正在大殿等候皇帝宣召,敲定皇帝大婚具体事宜。

    为了能给乔津亭一个盛大完美的婚礼,宇文川远亲自过问大婚的每一个细节,力求尽善尽美。,此时无暇细细推敲乔津亭的思绪因何起伏不定,唯待晚来枕上细问端详。

    御苑秋容正好,白玉阑干围住数丛“绿牡丹”,暗暗幽香,引来翠蛾盈舞,冷蝶痴迷。

    采摘得一朵久经日晒,花色绿中透黄,光彩夺目的“绿牡丹”,乔津亭略显沉闷的心绪稍稍舒朗。环顾御苑,见秋菊盛放,满目璀璨斑澜,“帅旗”花枝雄伟庄重,花朵亭亭,雍容华贵:“十丈珠帘”窈窕生姿,细长花瓣舞出百般柔美:“雪珠红梅”、“绿衣红裳”各有奇巧风姿,引人入胜。

    乔津亭漫步菊花丛中,频频低首,闻嗅着清香沁透人心,心情欢悦。

    “你可知道,这‘绿牡丹’是谁带进皇宫的吗?”一声柔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屑与讽刺,“若是你知道了,恐怕就未必有此闲情逸趣了!”

    无须回头,乔津亭自然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萧琰,宇文川远的贵妃!

    缓缓回头,见萧琰淡粉轻匀薄脸,翠眉微挑,素缟映着朱颜,略有憔悴颜色。

    想必是宇文川远多年的冷落让红颜失却了娇艳。

    乔津亭淡然一笑,“你想说什么直言就是,无须拐弯抹角的!”从萧琰的口中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萧琰伸手,略有狠色地扯下一朵清艳无伦的“绿牡丹”,“宁妃有一双巧手,擅种菊,能酿菊花酒,宠冠东宫,不知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皇上心血来潮,将宁妃重新召回身边重温往日旧梦?”

    果然!不过是要挑起她争风吃醋的心绪,让她寝食难安!若是能被萧琰轻易挑动了情怀,乔津亭就不是今日的乔津亭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恕不奉陪!”

    衣袂轻拂,卷起清香一片,转身准备离去。

    身后声音乍然尖利起来,“你凭什么夺走原属于我的一切?”

    乔津亭可以想象,身后眸光如利箭,洞穿了无形窟窿两个。并不回头,“什么叫原属于你的一切?请你明言!”

    目光骤然疯狂,柔美的女子不再婉约如水,雍容高贵,“我的后位,我的丈夫,我的一切的一切,你凭什么夺去了我的一切?”
凤鸣天阙之玉珏成双(9)
    一阵静默,唯有叶落飘声,花开细语。

    乔津亭缓缓回身,直视着眸中怒火四迸,对她切齿痛恨的萧琰,心中虽有些许的怜悯,但无愧疚,“我何曾夺走原属于你的一切?你与他多年相伴,可曾与他两情相悦,心灵相通?”

    “两情相悦,心灵相通”?萧琰身躯一震,一阵晕眩,一生半世遗憾,就是从未走进他的心里,唯有算计,一直横亘在彼此之间,如山阻隔,如海样幽深。

    乔津亭摇了摇头,“他的一腔情感从未属于你,何来夺走之说?”

    “我先是他的王妃,再是太子妃,现在,理当就该是他的皇后,你,都是你,抢走了我的后位!”萧琰原本理智冷静,今日在御苑偶然与乔津亭相逢,竟控制不住满腔的怨愤,仪态尽失,柔婉无存,或许,这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么?

    “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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