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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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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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故而精神不济,皇后见谅就是!”

    宇文景微也不愿自己心仪的女子受辱,上前扶住商云影:“母后息怒!”

    商云影无奈,怏怏退出,望着搀扶着皇后的宇文景微,宇文川远略一思索,看了乔津亭一眼,眼神再飘向宇文景微,乔津亭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宇文川远道:“皇四弟留步!”

    这话正合宇文景微心意,他大步返回,在龙榻前站定。

    龙啸殿中人一少,空气自然清新了许多,奇特的香气在漂浮,在殿中人的鼻端萦绕。

    宇文川远望着形同死尸的皇帝,担忧地问乔津亭:“父皇病情如何?”

    乔津亭叹息了一声:“一时三刻间不会有重大变故,但也不容乐观,还是先将昨夜在殿中侍侯的人叫来吧!治病的关键在于先找出病源。”

    宇文川远虽心有疑惑,但还是依言行事,他相信乔津亭的能耐,也相信她的一举一动必有其用意,方才,乔津亭故意撞向皇后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

    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倒尘埃,生怕皇太子问他们一个侍侯不周之罪。宇文川远不怒自威,面向当值的内侍:“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因何昏迷不醒?”

    当值的内侍之首胆子较大:“回太子殿下,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昨日殿下走后,皇上就歇息了,后来……”话在唇边,眼神已飘向了宇文景微。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2)
    宇文川远看了一眼面带疑虑的宇文景微:“有话就说,一切有本宫做主!”

    “后来皇后前来见驾,皇上……皇上宠幸了皇后!之后,皇上就昏迷不醒了!”

    这话太出乎人的意料,它重重地在宇文川远及宇文景微的耳边炸开,皇帝病重居然还宠幸了皇后!而皇后居然不顾皇帝病重……宇文景微俊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羞愧,惊讶种种复杂滋味让他恨不得逃出殿去。

    宇文川远震惊之余,怒火丛生,眼神如利箭如剑芒如刀锋割向坐立难安的宇文景微,震怒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好一个皇后,呆会本宫倒要问问皇后是何居心!”

    恼羞成怒的宇文景微上前,狠狠地一脚向内侍的心口揣去,并向宇文川远强辩了一句:“狗奴才,父皇宠幸母后是人之常伦,容不得你置啄,给我滚下去!”

    宇文川远冷笑:“人之常伦?”侧身问乔津亭,“你有何看法?”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乔津亭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子,他如何能问她对“人之常伦”的看法?

    乔津亭面容平静,眼前一切与她所料毫无出入,她移步,将皇后遗留的丝帕捡起,放在鼻端,深深地闻了一下,故意问众人:“这丝帕是何人所有?”

    宇文川远虽不知乔津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深知她绝不作无聊之举:“这方丝帕是皇后刚才遗落之物,皇弟可有异议?”

    众所周知,皇后的每一条丝帕上均绣有一朵云彩,乔津亭手上这一方也不例外,宇文景微勉强答道:“那又如何?这与父皇的病有何关系?”

    乔津亭缓缓而言:“这关系可大了,我敢断定,皇上是中毒了!”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在万里晴空中毫无预兆地响起,轰炸得宇文川远和宇文景微半晌说不出话来,也让闻讯赶来的萧行洛震惊万分!

    宇文川远瞳孔一缩,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比岩石还硬的字:“又是中毒?”

    震惊的宇文景微像旋风般卷到乔津亭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疾言厉色地说:“乔姑娘,你是说我母后毒害父皇?”

    乔津亭恬静地抬起头,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暴怒的宇文川远,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说:“听清楚了,我只说皇上中毒了,并没有说皇后下毒谋害皇上!”

    宇文景微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青筋暴涨:“这有何区别?”

    宇文川远不着痕迹地站到乔津亭与宇文景微之间,用身体将乔津亭挡在了身后,乔津亭有些好笑地看着逼在眼前的这堵高大的肉墙,闻到的是宇文川远身上清新阳刚的气息,她当然明白他的用心,无非是害怕宇文景微盛怒之下伤害了自己,一时间,潮湿了一夜的素心就好象被晾晒在阳光底下一样,暖烘烘了起来,他总能在细微之处轻易打动她的心。

    宇文川远一手摁住宇文景微宽阔的肩膀:“皇四弟,请冷静下来,听听乔姑娘的说法!”

    萧行洛抚着花白的胡子,语气威严:“乔姑娘,请说出你的理由,不然就是污蔑皇后的大罪!”这话听着似乎公正,但以萧行洛的立场来看,恐怕更希望借乔津亭之口扳倒皇后一族,为孙女婿宇文川远顺利登极扫清道路。

    乔津亭心里暗说了一声“老狐狸!”不由自主地,她将宇文川远与宇文景微做了一个比较,一个是沉稳内敛,一个是易怒冲动,谁是将来一国之君的合适人选,可想而知了。从宇文川远的身后走出,眼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这理由若是从我口中说出,未必让所有的人信服,还是先让皇上苏醒过来,让皇上来说清楚吧!”

    宇文川远点点头,“来人……”

    内侍慌忙上前:“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宇文川远看了一眼宇文景微,坚定地下令:“请皇后回凤鸣殿,在皇上醒来之前,没有本宫的命令,皇后不准踏出凤鸣殿半步,除侍侯皇后的宫人之外不许其他人进出凤鸣殿!”这道命令无疑是将皇后软禁了起来。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3)
    宇文景微惊怒交加:“皇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宇文川远一声冷笑:“本宫奉旨监国,无论内廷或是外朝,事无巨细,均由本宫做主,如今皇后涉嫌,本宫按律行事,有何不妥?皇弟若有意见,等父皇醒过来之后再请父皇定夺不迟!”

    宇文景微咬牙:“有我在,看谁敢囚禁皇后!”说完大步往殿外走。

    宇文川远命令内侍拦住宇文景微:“皇弟不要轻举妄动,乔姑娘说了,等父皇醒来,一切自有分晓!”

    宇文景微虽是冲动易怒,但并非特别莽撞之人,他硬生生地停下自己的步伐,恨声道:“好,我就要看父皇怎么说,乔姑娘,你最好让父皇苏醒过来,不然……”语带威胁,阴寒逼人。

    乔津亭并不理会宇文景微,走向龙床,轻轻用金针挑破皇帝的中指,中指有血流出,这血与常人的鲜红色不同,皇帝的血竟然是紫黑色的!乔津亭秀眉微挑:“这就是皇上中毒的第一条理由!”她将紫黑色的鲜血挤到一个白玉小碗中,加上些须的清水,让人找来一只黑猫,并给黑猫灌入血水,不多久,在黑猫剧烈抽搐了几下,痛苦地死去。众人见之色变,皇帝体内流的,竟然是毒血!

    一时间,大殿内除了呼吸的声音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声响,安静得让人心慌。宇文川远感觉胸口堵得慌,这雕梁画栋的皇家内苑,貌似禁卫森严的四角宫墙内,到底还有多少阴谋诡计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地滋长、蔓延?第一次,第一次,他对皇宫内的残酷的倾轧迫害生出了一丝倦怠和恐惧,头部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知道多日来的不眠不休使他大病初愈的身体不堪重荷。步履有些沉重,他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地缓缓落座。

    尽管宇文川远极力地掩饰,但并不能逃过乔津亭的锐利的眼睛。悲悯、怜惜、心痛一起涌上心头,她无法控制自己坚定不移地飘向宇文川远的眼神,就像她无法控制自己对宇文川远不该萌发的情感一样,眸底潮湿,她真的很想伸手抹去他不经意流露的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沧桑。

    心有灵犀,宇文川远的心猛烈一跳,他迅速抬头,视线相碰撞,快捷地捕捉到乔津亭慌忙躲避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情感,眼睛一亮,心也跟着亮堂了起来,他就像是在风雪漫天飞舞中独自行吟的夜归人,在远远的望到自家灯火之后的不可抑制地狂喜,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欢悦在跳动,向乔津亭窈窕的背影投去温情的一瞥。

    原本属于两人之间的情感的隐秘脉动却落入了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的眼中,怒火妒火在狠狠地燃烧,在无情地一点一点地摧毁宇文景微的理智:“乔姑娘,你最好保证我父皇平安无事,否则……哼,这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不是姑娘能承担得起的!”

    乔津亭一听,怒极反笑,她故意放柔了声音:“四殿下,这已经是我听到的第二次警告了,我这人天生胆小,如果,再让我听到相类似的话语,这一个不小心,说不准出了个什么差错,我株连九族没关系,只怕皇上……”

    宇文景微呆了一呆,一时无语以对。早在两年前,他就见识过她不凡的才思,却没有想到貌似文静尔雅的她口风如此犀利……恼怒及恋慕同时在疯长。

    宇文川远见状暗笑,乔津亭反应之敏捷,语言之辛辣,他早就领教过,她是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女子啊!有大家闺秀的雅范却弃其呆板,有名士的林下风气却尽抛其放诞不羁,他无法不为她心动。

    冷眼旁观的萧行洛并没有放过宇文川远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明眸中掩藏不住的不绝如缕的情意,老于世故的他当然不会贸然出言不逊,但是他告诉自己,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不会坐视宇文川远情感天平的过于倾斜以至危及家族的利益的情况出现。

    宇文川远担心地望着一直昏迷的皇帝:“乔,我父皇何时可以醒过来?”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4)
    乔津亭停下手头上的针灸工夫,正色地说:“你们应该清楚,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上何时醒来,并不完全取决于我的医治,这跟皇上本人的意志有很大的关系,也许,他一会就醒过来,也许明天醒过来,我不能给你们一个非常明确的答复。”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从晨曦东来到日薄西山,一整天的时间过去,黑夜悄悄降临,众人渐渐变得焦躁不安,而乔津亭神色依然,在拔除最后的一根金针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宇文川远嫣然一笑,安慰他说:“皇上一会便可苏醒过来!”

    宇文川远心疼地发现,疲倦在一点一滴地侵蚀乔津亭的体力与精力,让葱俊神秀的她憔悴了。让内侍给她端上一杯提神补气的参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为太子无法给她更多的关怀,不是怕失了身份,他只是不想他的关怀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这个幽深阴暗的宫庭里,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一只手指在轻轻地颤动,两只手指在轻轻地颤动,……月上柳梢头时,皇帝终于苏醒了过来,捏了一把冷汗的众人暗暗放下了心头的巨石。

    皇帝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乔津亭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含笑的眼睛,他虚弱地开口:“是你?朕怎么啦?”

    乔津亭柔声说:“皇上昏迷一天了!”

    皇帝望着乔津亭,楞了好一会,开口说:“朕,看到你母亲了!”

    殿中众人谁也想不到皇帝苏醒之后的第二句话竟然是这样的,乔津亭的脸一红,她虽然猜想到皇帝与母亲必有一场情感纠葛,但没有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对一个有夫之妇竟是那样的痴情!“皇上,思虑过多会伤了身体,您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容色惨淡得如同深秋黯然坠落的枯叶,无神的双眼像极了寒冬里干涸的河床,他呆望着龙榻旁的乔津亭默默出神。

    乔津亭知道皇帝看到的其实不是自己,从他空洞的眼神可以揣测到,他只不过是极力地在自己的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痴情人原是可怜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涩。让内侍侍侯皇帝吃下了药,见皇帝气色略有好转,乔津亭试探着问皇帝:“皇上,您信得过乔家的医术吗?”

    皇帝有气无力地笑笑:“信得过怎样?信不过又如何?”

    乔津亭道:“如果皇上相信乔家的医术,我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医治,如果信不过……”

    这话听着耳熟,恍惚中,皇帝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乔轻舒云似墨也曾经跟他讲过同样的话,也正因为这样,他从此与乔家结下了一段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孽缘!他低语:“怎么会信不过呢?若是信不过,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光景!”这话太轻,轻得如微风过耳,难留痕迹,看到乔津亭疑惑的眼神,皇帝振作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朕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乔津亭微笑,皇帝的心一动,乔津亭的样貌固然与云似墨鲜有相似之处,但眼前这展颜一笑却像了个十分!一时间,他好象在茫茫大海里沉浮了多个日夜,在筋疲力尽之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了出来,在灼烧他的神智!

    所有的人都没有留意到皇帝一瞬间阴阳不定的神色变化,包括细心的乔津亭在内,“皇上应该清楚,传统的诊断方法无非是‘望、闻、问、切’四个字,既然皇上放心将身体交给我,那么,我有几个疑问,要皇上来给我解惑!”
深宫情仇之一声惊雷(5)
    皇帝定定地看着乔津亭,眼中有两簇火花闪过,许久,才开口说:“你问吧!”不知为何,宇文川远觉得皇帝的眼神比平日少了一点颓丧,多了一分期盼,还蕴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乔津亭指着龙榻旁一个正散发出香气的精致青铜鼎,问:“皇上喜欢这种熏香有多长时间了?”

    皇帝愣愣地看着铜鼎上袅袅上升的细小青烟,喃喃道:“多久了?”似是跌进了记忆的深渊,好一会,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快二十年了吧?”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两眼发光,“你知道吗?二十年前,你母亲曾携带这种熏香进宫,跟朕说它有安心宁神的作用!”

    乔津亭一怔,想不到这熏香与母亲还扯上了关系,敢情皇帝是因为念着母亲才喜欢上了这熏香,“皇上,这熏香确实有安心宁神的作用吗?”

    皇帝有些愠怒:“怎么没有?你在怀疑你的母亲?”

    乔津亭笑了笑:“当然不是,这熏香名叫‘随风入夜’最能让人平心静气,安稳睡眠,是带有药用功能的熏香!”

    宇文景微有些不耐烦了:“乔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要绕圈子了!”

    乔津亭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皇帝倒发怒了:“不得无礼!”

    这回,不禁宇文景微心存不满,连宇文川远及萧行洛也皱眉了,皇帝的反应未免有些过火。

    乔津亭取过皇后遗落的丝帕,虽是过了一天,但丝帕上的香气丝毫不减,“这丝帕,皇上应该不会陌生……”

    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已急切地将丝帕扯了过去,着迷般地深吸了一口,奇异地,皇帝的神情亢奋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寻常的潮红,整个人也“噌”地坐了起来,众人大吃了一惊,乔津亭一搭皇帝的手腕,正如所料,脉搏比方才快了许多。宇文川远快步上前,用力取去皇帝手中的丝帕,皇帝怒视着宇文川远,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后者,“你……”一会,丝帕的香气在鼻端消失,皇帝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众人都明白了病重的皇帝宠幸皇后的原因,原来是丝帕上的香气在作怪。

    乔津亭示意宇文川远将丝帕收起:“丝帕上的香气叫‘虞美人’,它与‘随风入夜’一样均来自南疆,这两种香料不仅没有毒,而且对人体还有一定的好处,可是,当两种香气混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种催情助性、让人中毒于无形的毒物,时日一久,就再也没有办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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