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头一动。
“嫣儿这就有所不知了。”觉察到东方不败脸上一闪而过的愣神,曲流觞得意地一笑,坐起身来凑到东方不败耳边低声说,“在我面前的是现在的你,而我刚才想的是昨晚的你。”
思绪回到昨晚,东方不败脸上一热,轻轻推开曲流觞,正色道:“你现在好歹也是恒山派掌门了,你不去督导一下门下弟子的武功吗?”
“嫣儿,此时是她们诵经念佛的时辰,我可以好好陪着你。”
感觉到曲流觞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东方不败稳住自己的气息,却没有出手阻止她。
“嫣儿,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金屋藏娇?”曲流觞舔舐着东方不败的耳垂,惹得怀里的人一阵轻颤。
“掌门?您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的仪清的声音让曲流觞一顿,再回过神来东方不败已经脱离了她的怀抱,正整理着两人有些凌乱的外衫。
“我不在!”
“曲掌门,你该去办正事了。”东方不败笑看着突然有些孩子气的曲流觞,把她从软榻上拉了下来。
“那嫣儿你夜里要补偿我~”
东方不败没有理会曲流觞的调戏,拉着她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曲流觞站直了身子。
“掌门,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率弟子求见。”对于曲流觞身旁东方不败,仪清虽心有疑问,但也只是将那些疑虑埋在心底。
听到华山派掌门求见,曲流觞微微一愣,师傅等人才离开没多久,这岳不群怎么就出现了。曲流觞不想和那样的伪君子打交道,但是人家找上门来了,她也不能闭门不见:“你去转告岳掌门,就说我随后就到。”
“你放心,岳不群这人虽然心机极深,但是华山派自剑宗、气宗分裂后功夫大如不从前,以他的剑法奈何不了你。”若不是曲流觞提及,东方不败根本没有将岳不群这号人物放在眼里。
“嫣儿,你可曾听说过辟邪剑法。”在嵩山上,曲流觞已经领教过左冷禅的辟邪剑法,林平之和岳不群都会这剑法,若他们两个联手,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曾挺师傅提及过,这是少林寺一弟子从葵花宝典之中悟出的剑法,那和尚还俗后更名为林远图,开设镖局,曾在江湖上名噪一时。”看到曲流觞的脸色,东方不败知自己说的不错。
“岳不群现在的女婿林平之便是林远图的后人,正是因为这剑谱,他一家被灭门。据我所知,有三人学了这剑法。第一个便是左冷禅,但他已经在嵩山绝顶命丧我手。剩下两人便是林平之和岳不群,但是岳不群的剑谱并不是林平之主动给的,甚至华山派上下除了林平之,都没有人知道岳不群会那剑法。”曲流觞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与东方不败听,岳不群在这种时候前来拜访,她不得不多做打算。
“你现在已经是恒山掌门,太过怠慢客人不好。”见曲流觞脸色,东方不败知她心里已有了打算,便不再担心。
曲流觞来到会客厅时,华山派众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仪清正同岳不群说着什么。曲流觞一拱手,说道:“岳掌门,在下方才有些要事缠身,让各位久等了,还望海涵。”
“曲掌门客气了,是我们冒昧来访才是。”岳不群起身同曲流觞寒暄。一旁的仪琳听到曲流觞说有要事缠身,不得想到刚才在她房门口看到的一幕。出家人不打诳语,曲姐姐虽是恒山派掌门,却也算不得是出家人。不过曲姐姐对东方姑娘照顾的很,若说东方姑娘的事是要事倒也不算说谎。
“曲掌门,方才我们一行人在恒山山脚下见着几个魔教女子,看方向她们是从山上下来的。在下怕是任我行要为难恒山派,便带着众弟子前来拜访。”
原来是和师傅她们碰到了,曲流觞面露感激,说道:“在下多谢岳掌门。不过近来恒山上下相安无事,不知您说的魔教女子是何人?”
“其中有一个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其余二人我并不知其身份。”岳不群打量着一旁的仪琳,见她脸色一变,心中已有打算。
“看来我要让恒山派加强防范了,免得让有心之人上来捣乱。”曲流觞看着坐在岳不群下手的岳灵珊和她旁边面色有异的林平之,说道:“当日在嵩山之上,碍于形势,在下都没有来得及恭贺岳掌门喜得良婿。”
“曲掌门客气了,小女顽劣的很,也亏的有平之能受的了她的性子。”岳不群让两人上前见过曲流觞,林平之虽然脸色怪异,但也对着曲流觞感激一拜。
听到岳不群有要留宿恒山派的样子,一旁的岳夫人心中暗暗疑惑,却也没有开口阻止。恒山派当初有难,岳不群见死不救,恒山派上下早对他心存不满,现在曲流觞竟答应让她们留宿,仪清心有不愿,但也听从了她的吩咐,将华山派一行人带到厢房之中。
“曲姐姐,师姐说过,当日我同师父师伯被困龙泉山上时,岳不群明明知道却见死不救,你现在怎么留他们在恒山上?”华山派众人一离开,仪琳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看着仪琳脸上明显的不满,曲流觞微微一笑,说道:“仪琳,岳不群此行分明就是别有用意,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他真的心怀不轨,我倒是不介意出手料理了他。”若是林平之肯在一旁帮上一把,我也不介意。
“曲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冲着东方姑娘来的?”岳不群说道蓝凤凰时,仪琳便暗暗心惊。
“岳不群应该不知晓嫣儿同我的关系,不过仪琳你说的也没错,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我带着魔教教主住在这里,恒山派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待到嫣儿的伤痊愈,你们也该学会了那套剑法,我便会传位于仪清。”
“曲姐姐!东方姑娘虽是魔教教主,但是她也是个好人。师姐妹们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太过介意的。”
看着仪琳因为着急有些发红的脸,曲流觞只能苦笑,莫说东方不败,就算自己手中也有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这样还说的上是好人么?若是在现代,有九条命也不够偿的。
“小林子,你在想些什么?”岳灵珊藏起心中的一抹苦涩,“这恒山虽然不如我们华山那般险峻,到也有另一番风景。也不知道爹爹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这样也好,我们得空好好在这山上转转。”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禁地,我们还是安分呆在这里好,免得到时候得罪了人家恒山派。”我们华山,想到这个我们,林平之心中一阵冷笑。感觉到身旁之人的沉默,林平之心中却又有些不忍,转念他又逼自己狠下心来。你爹身为一派之主却又来觊觎我家的剑法,谁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委身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了,伤不起啊,偶尔出去疯一下就虚了
写到现在发现这篇文还是和第一次写的文章一样太不成熟
等到完结后找个时间好好修一下
尤其一上来就亲亲那个,现在看来不忍直视啊!
☆、第 82 章
依照和任盈盈的约定,令狐冲一连两夜未曾合眼为任我行护法。这日清晨,任我行终于出关。见任我行牵出两匹马来,令狐冲心中有些疑惑,没有接过一旁小厮递上的缰绳:“任教主,你这是要?”
“我要上一趟恒山。”见令狐冲面露难色,任我行说道:“怎么?你怕我对恒山派那帮尼姑出手?放心,我此行不过是要去找一个故人算算这些年的账,不会对那些女流之辈怎么样。”
“前辈说的那个人莫不是曲流觞曲掌门?”令狐冲并不想与恒山派为敌,见任我行要上恒山,并不打算与之同行。
“怎么?那个曲流觞是你朋友?”见令狐冲面带犹豫,任我行脸色一沉,“令狐冲!盈盈一心为你,你莫要不知好歹!”
“前辈,任大小姐的一番好意晚辈自然铭记在心,但在下与恒山派上下也算有些交情,若前辈是要与恒山派为敌,在下绝不会袖手旁观!”
“令狐冲!你莫要不知好歹,难道你忘了你现在体内紊乱的内力?若我不传授你化解之法,不出一个月,你定会爆体而亡。”
“在下在世上孑然一身,区区一条贱命有何舍不得。若真是只有一个月可活,纵酒江湖,倒也是一件美事!”
见令狐冲一脸笑意,任我行心下一动,冷哼一声,说道:“不瞒你说,我去恒山是为了找东方不败!”
听得东方不败的名字,令狐冲心中一惊,转念一想却又有些怀疑,这魔教教主怎会在恒山之上?对了,曲流觞似乎也是魔教中人,莫非她勾结魔教要对恒山派上下不利?
“我收到消息,华山派岳不群似乎也有所怀疑,此刻正在恒山派做客。”
师傅也在!令狐冲不禁想起小师妹,若是东方不败真在恒山,那师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或许难免死伤。见令狐冲脸上渐渐浮现坚定之色,任我行心中暗暗得意。
曲流觞心中记挂着东方不败,安顿好岳不群等人后,便匆匆赶回了自己房间,却没有看到东方不败的身影。在这恒山上,东方不败最爱的便是去后山看日落,看着已经开始变暗的天色,曲流觞起身向外走去,却在门外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仪琳。
“曲姐姐。”一路狂奔让仪琳气喘吁吁,终于找打了曲流觞,她心中安定不少。见仪琳眼中隐隐有些泪光,曲流觞询问道:“怎么了仪琳?发生什么事了?”
“我爹爹,我爹爹他被人抓走了!”
“慢慢说,仪琳,你怎么知道他被抓走了?你看见了?”曲流觞仔细看了一遍仪琳,没见她身上有伤,才放下心来。
“我刚刚去找我爹爹,每月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山脚下的亭子里等我的。可是我今天去了之后,亭子里只剩下他的酒壶。”
像不戒和尚这样的人,酒壶就同他的生命一般,若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绝不会丢弃的。曲流觞看了一眼落日的方向,说道:“仪琳,恒山之中是不是有一位哑婆婆?”
“啊!”听到曲流觞提到哑婆婆,仪琳心中一阵慌乱,偷偷看了曲流觞一眼,见她脸上与平常无异,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你快带我去找她。”见仪琳点头,曲流觞心中已能猜到不戒和尚的下落了。虽然不明白曲流觞为何要找哑婆婆,但仪琳心中对她极为信任,毫不犹豫便带着她往哑婆婆住处走去。
看着面前有些破败的屋子,曲流觞实在无法理解哑婆婆留在这里的用意。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哑婆婆的踪迹,仪琳说道:“哑婆婆很少离开这里,莫不是她也被坏人抓去了?”
突然听到周围传来的窸窣声,曲流觞护在仪琳身前,朗声道:“晚辈曲流觞,还请哑婆婆现身求见!”一阵静默过后,屋外忽然传来男子的呜咽声。“爹爹!”仪琳动身向外跑去,却在半路被曲流觞拉了回来。
“曲姐姐?”仪琳一脸不解地看着曲流觞,刚才的声音明明是她爹爹发出的,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前去查看呢?
“哑婆婆,我知道你怪罪于不戒和尚,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仪琳的爹爹,这些年,是他一直陪在仪琳身边!”曲流觞将仪琳护在自己身后,虽然知道哑婆婆的身份,但这个女人性格偏激,她不敢拿仪琳的安危冒险。
“哼!你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
仪琳只觉着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莫非这人真的是哑婆婆?那自己的那些话岂不是全被她听去了?见仪琳一脸紧张,曲流觞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没事的,你爹爹会安然无恙的。”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曲流觞连着剑鞘向后刺去,哑婆婆似是早有准备,身子一跃到了曲流觞头顶,借着下落的力量一掌向仪琳头顶劈下。曲流觞不料她会对仪琳出手,心中一急,拉过一旁的仪琳,生生受了哑婆婆这一掌。
“哑婆婆,你!”仪琳万万想不到哑婆婆能听能言,更想不到她会出手伤了曲流觞。
“仪琳,我没事。”哑婆婆刚才那一掌虽然看着凌厉,但曲流觞内力远比她深厚,加上她手下留情,曲流觞并没有受伤。
“不错,我看你到也还有几分良心,也不枉仪琳对你一片痴心。”哑婆婆一脸赞赏地看着面前的曲流觞,却不料一旁的仪琳被这一句话惊红了脸。仪琳一直对哑婆婆倾诉心事,这点曲流觞是知道的,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话,她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仪琳。
“曲姐姐,我……”
“傻丫头,怕什么,你喜欢她我今天就替你做主,你有哪点比别人差了,你喜欢她那是她的福气!”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做主!你把我爹爹藏到哪里去了?”爹爹不见了,哑婆婆竟能听能言,仪琳脑中乱极了,她不敢抬头去看曲流觞的表情,深怕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厌恶。
“哼!天下男子皆薄幸!个个都是花心之人,你去管那酒肉和尚作甚!”哑婆婆看着曲流觞说道:“就是不知女子也是否跟男子一般,见一个爱一个。”
曲流觞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长相有些狰狞的女子,没有接她的话茬,“前辈,仪琳十分担心她爹爹的安危,希望你能放了不戒和尚。”
“哼!那个臭男人就知道贪图美色,理他作甚。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仪琳一心想着你,你准备怎么办?”
“曲姐姐,你莫要听她胡说!”听到哑婆婆的话,仪琳脑中“轰”的一声。
曲流觞一时间有些懵,细细想来,一切似乎又有些情有可原了。当初是自己在田伯光手中救了仪琳,自己也同她在费彬手中历经生死,一同前往绿竹巷,以及之后的种种,令狐冲与她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看色面色有些惨白的仪琳,曲流觞柔声道:“仪琳,你知道的,我……”
“曲姐姐,我知道你与东方姑娘两情相悦,我从未想过要拆散你们两个。我是个出家人,动了凡心便已经不该,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能任由它喜欢着你。你与东方姑娘天生一对,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好好的。”仪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勇气说出这些,这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仪琳,我知道的。”曲流觞扶住仪琳的双肩,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曲流觞有些心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哼!说这些都没有用,曲流觞,你若是真的心疼她,便忘了你那东方姑娘,与仪琳在一起!”
“前辈,从第一次见到仪琳,我便当她是我的妹妹看待,不管何时都是这样。”曲流觞略带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曲非烟,见她脸上滑落的泪水,心里一怔。
“谁!给我滚出来!”哑婆婆突然厉声说道,身子一闪往屋外冲去。
难道是嫣儿?!虽然不喜哑婆婆的性子,但曲流觞也不愿东方不败杀了她,尤其是在仪琳的面。出了房门,看到和哑婆婆交手的任盈盈,曲流觞皱起了眉头。
“哑婆婆,这位姐姐是我朋友,你们不要打下去了!”不知道任盈盈为什么会出现在恒山,仪琳冲上前去挡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两人继续交手。
看到曲流觞满脸的探究,任盈盈心中一痛,想要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哑婆婆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一圈,冷笑道:“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东方姑娘,现在又同别的女子在这里眉来眼去,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哑婆婆话音刚落,便见曲流觞出手了,她还未来得及躲避就被封了穴道。哑婆婆冷哼一声,说道:“不愧是恒山掌门,我倒是低估了你。”
没料到曲流觞会出手对付自己,任盈盈满是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曲流觞没有躲避任盈盈灼灼的眼神,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