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知道了,那如何施展法咒破除血咒?”冷炀虽然懂得一些茅山术,但是对道家如此高深的法术可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还得请教。
高扎拉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高娜,喊了声:“过来”。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把本门的法术传给外人,所以,她叫来高娜,准备传授她血咒反噬咒主的法术。
冷炀和叶晗知道高扎拉的心思,所以默默转身走到角落,不去打扰他们。
可是这会,冷炀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转身又问:“中血咒的人在四十九天后没有死亡,国师的鬼军也没有在一个月内灭你们的村庄,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具体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问题肯定出在国师的墓里,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也是我担心的,不知道用婴儿冢还能不能封住国师的鬼军。”
高扎拉所说的,也是婆婆和冷炀他们所担心的,看来,他们必须跑一趟国师的墓里,才能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忙了大半夜,这会摆脱了生命危险,又一闲,冷炀忽然感觉有些疲累,人走到角落往地上一坐,身体放松地靠着墓墙,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等一会天亮后,他们还要继续爬山,因为高娜跟她说过,国师的墓入口在五指山中指的顶峰,看着笔直的五指山,看来要借助登山工具慢慢登上去了,这将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她现在需要养精蓄锐,于是她对叶晗说:“休息一下吧!累了大半夜了,养足精神,等天亮,我们就前往国师的墓。”
叶晗点点头,叫赵亮也休息一下,然后人走到冷炀身边,也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想好要进去吗?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用进去的。”冷炀的声音忽然飘进叶晗的耳朵,叶晗眼睛又睁开,转头看着冷炀,见到对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叶晗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既然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没理由退缩的,而且,就算现在抛开案件不说,她也不会让冷炀只身冒险。
“你会放弃吗?”叶晗又闭上眼睛,问着。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冷炀不会放弃。
“其实我有想过。”冷炀很诚实地说着,她问过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名律师,有必要为了当事人去冒险吗?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或者是伟人,但是她就是没办法劝自己收手,就此打住,这件事她已经参与进来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张元明死,看到那个村里的人全部死去,她做不到,她会内疚谴责自己一辈子的,所以,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她都放不开手,除非真的是自己尽力了。但是她觉得叶晗可以不继续的,因为从她听到高扎拉说的那么多莫测的巫术,她就可以预料到国师的巫术道行有多高,墓里有什么,真的料想不到,她觉得叶晗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案件做出牺牲,毕竟破不了的案件屡见不鲜,没必要这么拼命。但是,尽管她这么问叶晗,但是从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叶晗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或许在这一点上,她们是很像的。
叶晗听冷炀这句话,由心地露出一抹微笑,心里对冷炀的好感又增进了一分,因为如果冷炀表现的太大义凛然的话,她倒觉得冷炀为人很虚伪,很假,但现在,冷炀给她的感觉恰好相反,她觉得这样的冷炀才比较真实,比较可爱多了。因为面对着未知,且可能导致丧命的古墓,谁的心会那么安然?人的本性本就会有软弱和害怕的时候,就算最后迎着头皮上,但不代表心里不惧,没打过退堂鼓。或许叶晗也觉得自己不是英雄,了解不了英雄人物的情操,在她的思想观念里,人在面对未知又危险的前路时,心中不惧是假的。
“如果我真的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好心地多去陪我师父聊聊天?”冷炀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师父,他们情同父女,她怕自己如果死了,年迈的师父会没人照顾,叶晗与她不熟,所以她也不敢拜托对方替她照顾师父,只是想让对方有时间多去陪陪老人家聊聊天,让他不要感到那么孤独。
“师父?”叶晗有些惊讶,她想一般人应该会挂念自己的父母多点吧?难道对方的父母已经……?叶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忍不住又睁开眼去看冷炀,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自己目前还摸不透的女子,她觉得冷炀充满了神秘感,起码在自己的心里如此认为。
“嗯,在这个世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冷炀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眼睛睁开,笑容僵挂在美丽地容颜上,既然比哭更让人揪心。冷炀悠悠地,似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有点舍不得他。”
叶晗没见过冷炀如此感伤的一面,情绪被冷炀感染,心也跟着有些难受,可她回答冷炀的话听上去却那么地不近人情,“没时间,要陪你自己陪。”不是她不近人情,也不是她绝情,她只是怕自己答应了,冷炀就了无牵挂了,就不会拼命地让自己活下来,她不能让对方死在古墓里,她要四个人一起去,也一起平安地回来。
冷炀听到叶晗的话后,笑了,这一发自内心的笑,让心里的阴郁驱散不少,她真心觉得叶晗的心没有外表那么冷酷,她有点喜欢这个外冷内热的女人了,有趣极了。
两人不再说话,闭眼休息,没一会竟然睡着了,待到醒时,一看手表,已是上午10点多。尽管已是白天,墓里也依然如昨晚一般无二,入眼的仍然是被墙上火光照亮的一切,昏黄,却可清晰看见一切。
冷炀醒的时候见到叶晗睁着双眼依然坐在自己身边,而赵亮也坐在叶晗的另一边,三人并排坐着。
“醒了?”叶晗视线依然落向前方,轻声问了句。在这样的环境,她没办法让自己熟睡,总是睡睡醒醒,后来觉得不困,也就不想睡了。
“嗯。”冷炀应了声,转头环顾四周,忽然不见了高娜和高扎拉的身影,心中奇怪,问:“她们呢?”
叶晗的视线瞟到通往主墓室的入口,“她们进去了。”
难道是要教什么法术是怕我们知道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冷炀心里想着,刚想完,就见到高娜和高扎拉走出来了,冷炀的视线落到高娜手中的物件上,心中一惊,整个人弹跳而起,“婴儿冢?它怎么在这?”它不是被周乐的鬼魂拿走了吗?怎会在此?
叶晗和赵亮也看到了,纷纷惊得站起身,看着高娜手中的婴儿冢,等着对方的回答。虽然赵亮没亲眼见到周乐的鬼魂拿走了婴儿冢,但是却听叶晗提到过,所以此刻也是觉得离奇,难道不只是一个婴儿冢?
“前天被中血咒的鬼魂带回来的。”高扎拉说着。
“不对啊!”冷炀忽然觉得某个地方出错了,如果血咒是国师下的话,那婴儿冢应该放回国师的墓里,而不是高扎拉的墓里,因为中了血咒的人只会把婴儿冢带回国师的墓,而不是高扎拉的墓。冷炀惊觉到这一点,心中大惊,迅速掏出桃木弹手枪指向高扎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个血咒是不是你下的?你骗我们进国师的墓破血咒到底是何用意?”
叶晗见冷炀忽然冷峻地拔枪指向高扎拉,心中惊奇,疑惑地看着冷炀,听着冷炀的话,还是不明白冷炀为何有此一问,因为整件事她都还有些连贯不通,所以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冷炀发现了什么。
高娜和赵亮也很吃惊,均不明白冷炀为何有此一问。
高扎拉也是一怔,但是随即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不错,有你的冷静和智慧,估计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全村人的命就要靠你们了。”
“你还没回答我。”冷炀依然没放松警惕。
“婴儿冢是从国师的墓里带出来的,本来婴儿冢应该被中血咒的鬼魂带回到国师的墓里,可是可能当初下咒的人下的命令出现了语言歧义,比如说死后把婴儿冢带回,放回原处。而几百年前,婴儿冢被带出了国师的墓,中血咒的人全死了,按理他们该找到婴儿冢带回国师的墓里,但是婴儿冢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而我拿到了这个墓里,把它当做法器施法封住了国师的鬼军,而我的墓外画了禁鬼符,鬼魂进不来,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带回国师的墓,而前不久来盗走婴儿冢的人,他们虽然也中了血咒,但是他们死后的鬼魂只会听命令把婴儿冢带回到这个地方,但是那个鬼魂进不到墓里,是我感觉到婴儿冢的灵力,出去把它给抢回来的。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高扎拉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三人均明白了过来,叶晗不得不对冷炀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看来对方这个律师不是弄虚作假的,难怪有那么大的名气,难怪遇到那么离奇的官司都能赢,这就是能力,律师和警察一样,都须要心思缜密,特别是在小细节上要更要谨慎,说不定最不起眼的小事,往往是最重要的信息。
“怎样让我们信你?”虽然高扎拉说的有道理,但是冷炀还是心存疑虑。
“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都得进国师的墓室寻找解血咒的方法不是吗?那我又何须骗你?况且,我骗你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抹魂魄,压在我身上的经文玉石已经丢失,没有它挂在我的肉身上,压住我的魂魄不能离开身体,我现在是自由的,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就会去地府报道,重新转世为人,所以,我又何须骗你?若不是还担心我们族人的安危,在我魂魄可以离开肉身的时候,我就可以去地府了,没必要还等在这里。”
冷炀觉得高扎拉的话不无道理,于是收起枪,又问:“为什么婴儿冢已经在你手上,你不施法封住国师的鬼军”
“这个巫咒我不能实施,因为这个是封住鬼魂的咒语,我本身就是鬼魂,这个法咒我已经告诉了高娜,到时,她会施法把鬼军重新封在国师的墓里。”
“不能像你的墓外一样,在国师的墓外画上禁鬼符?这样他们不也被封在国师的墓里了吗?”赵亮忍不住插口。
“不行,国师的墓很大,如果单是禁鬼符的话,鬼军在墓里是活动的,难免会有空隙让他们冲出来,再者五指山那么大,不可能全部画上禁鬼符,那样会惊动许多人,这里会变成是非之地。”特别是现在五指山的游客越来越多,若让别人看到满山这样奇怪的符咒,肯定会牵动政府,到时就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后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解释清楚滴~
童鞋们别急哈~
34第34章 登山
高扎拉所言的;在场的无不觉得有理,现在也只能按照原计划,进国师的墓地。
冷炀从背包里拿出巧克力饼干,分给他们几个,其实他们每人身上都有这种高热量的巧克力饼干。因为是高热量的食物;为了节省食物;所以他们每人就吃了一块;然后喝了口水;背上行囊;准备出发。
四人出了墓口;往五指山中指峰方向攀登,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到中指峰的底端;五指山的五根指峰都很陡峭笔挺,几乎成垂直直线,从这里开始再往上就得借用登山镐等登山工具了,这非常地消耗体力,而且也特别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冷炀抬头望着高耸入云地指峰,心生出些许怯意,说实在话,她没攀岩过如此笔挺陡峭的山峰,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爬上去,因为实在是太陡峭了,几乎就是垂直的墙体,要爬上去,就得像壁虎一样贴在山体上,用登山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她怕自己的臂力不够。
“怎样?有信心吗?”冷炀转头问正蹙眉抬头望着顶峰的叶晗。她觉得叶晗是警察,体能训练自然少不了,论体能,她觉得叶晗肯定比她这个当律师的好,虽然她平日也经常锻炼身体,但是训练强度自然比不过警察的体能训练。
叶晗缓缓摇了摇头,因为太高了,几乎有上千米的距离,她不是爬山运动员,也没爬过如此陡峭笔直的山峰,她觉得自己第一是没经验,第二是没技巧,第三觉得自己的臂力撑不住爬上近千米山峰。
赵亮看着眼前的山体,心也开始发虚,说:“我们不是专业登山的,这个高度和垂直度,我想我们要爬上去,难。”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不敢保证能爬上去,更别说几个女的了。
“要不要试试?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冷炀不想被眼前的山给挡回去,前面的困难肯定还很多,如果就因为一个攀登问题而打退堂鼓的话,她觉得这不像自己的性格,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努力拼上一拼,若不去做就退缩,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况且,还有许多人的命悬在那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死去。
“其实不用爬那么高的,那……,你们看到没,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个凹进去的地方,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可以从山洞里上山,那里上山就容易多了。”高娜伸手往上指着山峰上的一处地方,大家的眼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离他们十几米高的山峰那里有一小块凹进去的地方,那里长满了绿色植物,若不是高娜告诉他们的话,没有人会知道那里藏着一个山洞,更不会知道从那个山洞可以爬上顶峰。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有其他的途径,建造国师墓室的工匠如何登山顶峰,再从顶峰下到山腹之内?而且建造墓穴的材料工具都得从外面往里面运,如果从山表面运输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想肯定是藏着某条捷径,而高娜所说的那个山洞,估计就是那条捷径。
“如果只有十几米的话,那就好说了,大家准备吧!”这个高度冷炀有信心多了,于是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冰爪套在登山鞋上,拿出登山镐,在腰上套上安全带,肩膀上套着登山绳,戴上安全帽,手套,防护眼镜,一切准备就绪,人走到山壁前,对他们三人说:“我先上,你们跟着,注意安全,如果撑不住说一声,不要勉强,安全第一。”
冷炀第一个,接下来是高娜,叶晗,赵亮,冷炀当初就打算找个黎族村的一个人当他们的向导,所以多备了一套登山装备,这会刚好给高娜用上,但是高娜是守墓人,不是第一次爬上那个洞口,所以其实用不用登山装备都可以。冷炀和叶晗猜想高娜既然是守墓一族,又知道那个入墓的洞口在哪里,说不定她曾进到墓里?
“你进过墓里吗?”冷炀伸手刚拉上爬在最后的赵亮,气喘吁吁,还未等缓过气,就迫不及待地问高娜。如果高娜进去过,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没有,虽然我们世代守陵,但是祖上有遗训,不准我们踏入国师的墓地,而且,我们也不想进去,因为听说国师的墓里设置了许多机关,稍一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我们知道这里有个山洞可以登上顶峰,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口讯,只是为了今后有需要。这个洞口,我小的时候婆婆带我来过,所以我很清楚记得这个洞口的位置,这是我们族每一任禁婆都须要知道的。”
“这次让你陪我们进去,不知生死,我们真的不知该如何谢谢你。”冷炀觉得,若不是她想解除张元明的血咒,高娜其实可以不用进国师的墓的。但是现在血咒和灭村的时间都已经改变,可能是国师的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若不进去探个究竟,也很难确定是否可以重新封住那些阴军,但是无论如何,冷炀心底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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