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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拿东西垫在台阶上坐着在那里。她这样总是会让自己想起很多的东西，想起自己以亲等到人之后那发怒的表情。她指着同学吼——我以后再也不等人了。可是后来还是等了，等待是一件不是说不就不的事，只是会又原因让你等的。
电话响的时候程亚正在为以前好笑的事而笑。她一看是阿木的就没好气了。
“喂！”
“喂！鸭子你这一段时间怎么样啊？”
“一般一般还活着。”
程亚从上初中以后就被人叫鸭子了，只是上班以后没遇见认识的人，而小米一直不习惯叫她鸭子，但是这个绰号她是记得很牢固的。
“你说话怎么这样啊？多伤人心啊？”
“人心吗，就是用来伤的。要不要心干吗？”
“你说话很气人。”
“人就是用来气的，人要是没有气的话不就早死了？”
阿木在那边笑了，好像不管程亚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就是程亚把他的电话挂了过一段时间他还是会打的。
“说吧，有什么事？”程亚这样问他的话就是想挂电话了。
“你想挂电话了？”
“废话，你又没什么话，浪费电啊？”
“我想你了。”阿木还是这样说。
程亚一直把阿木这样的话当作是开玩笑，所以从来木注意过。没办法谁让他们开玩笑开始时间太长了呢？从认识到现在五年了，从未间断的联系的玩笑。不过程亚好像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他开玩笑了。有时候懒得搭理的时候就会挂电话了。
“那你慢慢想吧啊。我还有事呢。”
程亚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这一点她自己也承认。比如现在她就这么简单是撒谎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想你了。”
“老大我没有说你说的是假的啊。我不是说了吗，让你慢慢想是不是？”程亚用很崩溃的语气来显示自己的无辜。
“你不想我？”
“我想你干什么？想你就又棒棒糖吃了？”
阿木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那你挂吧！”阿木显然变的不是很在乎。
其它的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阿木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只是把他当成兄弟，就是那种相忘于江湖的兄弟。如果又一天直接或者是他要越过那条界线，她是会很不习惯的。不过如果有一天阿木带着他的女朋友站在她面前重色轻友的话，程亚也是会很受不了的。
挂了阿木的电话程亚又是寂寞的了。她现在很无聊也许希望有个人可以和她说说话。阿木的电话来了，她又是那么的不领情。她不想和阿木说话。
人真是太奇怪的动物。
其实时间是客观快慢是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原因而改变的。中午的时候程亚吃了一点饭，然后看着还剩下大半碗的饭又想气陈墨飞来。所有陈墨飞带她去吃饭是场景。
于是她又要了一瓶饮料，只为了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下午她就回公司了，部门的人都回来了。因为明天是星期天今天很多人都不想让自己很忙。星期天最好的事就是可以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对于天天按时上班的人来说，能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明天是星期天。程亚默默的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这个干吗。
同事都在说明天去干吗，只是只有少有的几个有安排大多都懒懒的说好说睡一觉。女孩说去公园去逛街；男孩是说去打球去喝酒。除了打球之外都不是程亚喜欢的，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就回自己座位那儿坐下了。
想记住明天干吗呢。
本来是想找陈墨飞玩儿的，可是他好像很忙。又有点赌气的样子。谁让他不在家啊？又怪自己去前没有和他说一声。所以也不想了，下一刻干脆爬桌子上了。
她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小米回家了。自己有点害怕，她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一个人住的。而现在小米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在别人的房子里她感到很害怕。这一害怕所有的自己任务最恐怖是东西都在脑子里转。
十八
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因为放弃之后我们要面对的是没有止境。
——好了
她总是感觉有个东西在哪里藏着，然后用阴森的眼睛看着她。越是这样想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真的有那样一个东西。
她想出去转转，摆脱这种恐惧。可是这里不是家里走到哪里的都是陌生。她又把自己吓的不敢出去。
要说她胆小的话，她胆子也是不小的。很小的时候爬墙上树走夜路她也是敢的。只是现在怕了。她小时候怕鬼，可是知道鬼是不存在的。现在怕人，人是真真切切的她身边的。于是就是害怕。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她的恐怖已经把她折磨的睡不着了。于是她不停的打电话，最多的还是打给陈墨飞。但是不管和谁打电话她都不说是自己害怕了。都是说没事给你打个电话。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说电话的时候可以摆脱那种恐惧，当电话一挂，那种恐惧好像守候多时的捕猎者一拥而上又把她占据。
当她第三次拨通陈墨飞是电话号码时她已经快哭了。
“我怕！”
陈墨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怕，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同学呢？”
“她回家了。我怕。”
好像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很小很小。半夜醒来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灯也坏了。于是她就在黑暗中哭，一直的哭。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在她是记忆里是一个很黑的夜晚，没有比那夜更黑的夜了。她好像被遗弃了很快好会被怪兽吃掉，而又是你一的无助。
“不怕！不怕！你怎么不早说呢？”
程亚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是说怕。这让陈墨飞很是没有办法。
“不怕，不拍！你到站牌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程亚小心的跑了出去。好像有个男孩对她说“你在那里等我”。那是一个有结果是承诺。
路灯是不知道瞌睡的。他总是一直的陪着黑暗，到光明到来的时候。
程亚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没有一会儿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车一停稳陈墨飞就从车了出来了。
程亚看见他就又想哭了。还不等出租车司机离开就抱着他。好像是来救自己的猎人。因为王子总是有很多的事，只有猎人才不用管很多的事，好好的爱着自己的村姑。也许是因为程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公主，而想眼前的人可以和自己在一起。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程亚紧紧的抱着陈墨飞。她流泪了，只是陈墨飞没有看见。陈墨飞很少看见程亚流泪的，几乎是没有见她流过眼泪。
如果问程亚是喜欢林黛玉还是喜欢薛宝钗她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两个女孩好像和自己都有那么一点关联。回答了的话就是要否认自己了。
“你说你是怕什么？”陈墨飞牵着她的手说。
“怕——，就是怕！”程亚一时间想不起来怕什么，所以就耍赖了。其实怕是没有办法定义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怕什么。
“你同学回家了？”
“恩！”
“吃饭了没？”
不知道陈墨飞家以前是不是开饭店的每一次问都不会忘了问她吃饭了没。不过程亚今天还是真的没有吃饭，她不是一次两次不吃饭了，她是一次两次吃饭。
“没有吃饭？”
程亚不说话。她本来是回家找东西吃的，可是回家一害怕把要吃东西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已经晚了。虽然有饭店开着门，可是她还没有这么晚吃饭过。
陈墨飞见她不回答就知道她又没有吃饭了就拉着她的手去吃饭。
“我不去吃饭。”程亚在后面不走。
“不吃饭怎么行呢？”陈墨飞不管她行不行拉着她就走。
饭店的确是没有人了。只有老板和一个伙计在那里坐着，看见他们来也没有要招呼的意思。也许是这么晚了不会是什么大客户吧。
“你想吃什么？”陈墨飞没有看老板问程亚。
程亚见拗不过陈墨飞只好说：“吃什么都行。”
陈墨飞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现在是吃什么都行的。
“老板！又米饭没有？”
“没有了。”
“那现在又什么？”
“只有水饺了。”
陈墨飞回过头问程亚：“你吃水饺不吃？”
程亚摇摇头，她以为她不吃的话就不用吃饭了。所以不管陈墨飞问她吃什么不吃她都会摇摇头。
“还有别的没有了？”陈墨飞不放弃一点可能。
“没有了。”老板连头都不抬表明了这表生意我不做了。
“那还有面条没有？”
“没有？”
“炒两个菜行了吧？”
程亚突然感觉很不忍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陈墨飞一直的追问老板有饭没有的时候程亚感觉自己这样很残忍。于是她拉了一下陈墨飞说：“就吃水饺吧，我有点饿了。”
陈墨飞回头看了她一下笑着说：“老板要一斤水饺。”
“只有肉馅的了。”老板还是没有抬头。
陈墨飞回头看了一下程亚，程亚点了一下头。
“那就要肉馅的了。”
老板这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好的，等一会儿。”
“你想喝什么？”陈墨飞和程亚坐在一块儿。
程亚摇了摇头。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了，程亚很难受，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吃这样的饭。吃过之后才知道这不仅仅是难吃的事了。可是陈墨飞一直看着她让她多吃一点，于是就吃的很难受。
程亚实在是忍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于是用手按着肚子希望会好一点。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怎么这样？”
程亚忍着肚子的难受跳了一下：“你看，真的没什么。”
陈墨飞看着她笑了笑。
这时候程亚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不接？”
程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当你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很开心的时候那么说明你很在乎他。当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没说明反应的时候那么说明，那么你们的关系只是很一般。当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很讨厌的时候，那么你就像讨厌这个电话号码一样讨厌这个人。
所以你看一个人接一个电话号码时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打电话时对方是不在的，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伪装表情，当然有时候语气是可以伪装的。
夜越深就越凉，程亚不知道是让陈墨飞回去，还是让他和她在一起。因为她还是很不习惯和男孩在一起。可是要是陈墨飞回去了她不知道这个夜晚她会怎么度过。
她想就这样一直和他走下去，天亮了就好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要睡觉了。”
“我不想回去。”
“你又不想回去了？”陈墨飞一副有点生气的表情，他还是记得那天晚上她不想回去是怎么折腾他的。
“不是，我是说我一个人回去怕。”
这不是引诱别人吗？程亚感觉这样说不对了：“我是说我一个人怕。”
那还不是一个人怕吗？
“我是说，我——”
看来程亚也有说不清楚的时候。她可是一向以伶牙俐齿闻名的啊。
陈墨飞也不管她到底是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程亚又想了一下：“我也说不清楚。”
陈墨飞抱着她，让她感觉很温暖。是一种心底是温暖，不会怕任何的寒冷。
“今天晚上陪陪我好吗？”程亚不想陈墨飞走了。
她好寂寞，也真的好怕。
十九
慢慢飘落的时间谁会抓住？可是总是还有人做那种徒劳。
——好了
就那样陈墨飞没有脱衣服和程亚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二十多岁，孤男寡女这是很难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程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睡着的，程亚只记得他的亲吻和抚摸。她很难受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是真的睡着了。早上起来整齐的衣服证明了昨晚的平静。
程亚回头侧了一下头看着他熟睡的脸。好近好近的距离，可是下一时间就会失去。心底泛起一种无名的痛楚。也许是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的痛楚。
手指慢慢的划过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又从他的下巴转的上去。好像她要把永远的记住，即使肉体化成了枯朽她也要记住。
陈墨飞翻了一下身把程亚吓了一跳，赶紧装睡。
陈墨飞看看她笑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一晚上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动了一下又把她搂在怀里。
他也不知道这和爱情又没有关系。也许没有，只是在陌生的城市里想有个人来陪，来弥补和女友分开的寂寞。这个城市是从陌生到习惯了陌生，总之还是会有一种寂寞，是肉体或者灵魂，总之无法摆脱。
也许很久以后他会用寂寞来解释所有的事。而程亚不知道会不会用寂寞来向自己解释很多事。谁都不想寂寞，可是寂寞总是把那么多的人死死的纠缠着。
“你今天去哪儿？”程亚洗完脸问在床边坐着的陈墨飞。
“今天没什么事。”他看着程亚笑着。程亚的确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只是漂亮这个东西本身是很难定义的。它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要不怎么会有情人眼中出西施呢？
只是现在陈墨飞眼中的程亚也不是漂亮的。只是他们在一起。总之程亚应该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程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我们今天去打球吧？”
“打球？”陈墨飞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大大的。
“恩！”程亚很确定的点了一下头。
“打什么球？”
“随便。有什么球就打什么球？”
陈墨飞想了一下：“篮球？”
“可以。”程亚跳了一下。要知道她是很喜欢打篮球的。
她喜欢打篮球是有两个原因的：第一、她本来就喜欢各种运动。只是身体的客观原因让她永远和体育这个词无缘。第二、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人很喜欢打篮球。在她的生命里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让她那么简单的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她为了打篮球不留指甲，一直到现在都是光秃秃的指甲。不过她对那个人的喜欢好像是太简单的。相忘于江湖的喜欢。
“可是我现在没有球。”陈墨飞立马给程亚泼冷水。
“没有？你不是说有吗？”程亚有点不高兴。
“我只是说打篮球。没有说又篮球啊？”
“打篮球不就是有篮球吗？程亚不依不饶。
“可是没有篮球。”
“那你为什么说篮球？”
“我说篮球，就要有篮球了？”
“恩！”
好无聊的台词。他俩的世界里好像都是这些荒唐了无聊的东西。每一次都是为了一个东西说“不”或者说“是”。然后一直的挣。要知道他们才认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才认识的时候两个人一个要做淑女，一个是绅士。现在是原形毕露了。不过这样要好的多了。
“那我们去河边玩儿吧？”
程亚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因为卡着一个没有的东西卡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去河边玩儿什么？”
“抓鱼啊？”
“这哪有鱼？”
陈墨飞说的是实话，这里哪有鱼。城市的河是一种装饰，不是一种又生命的东西。程亚一直说那是流淌的死水。飘荡着的泡沫好像是恶魔的眼睛。不过有时候没有看好的话的确又几分的美丽。
不过离程亚住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是真的有一条河。还是可以玩的。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糟糕，因为它不从城市里横穿过去，它只是绕着城市过去了。
“有，有。不相信的话外面可以去看看。”
陈墨飞很怀疑的看着程亚。
“怎么？不用怀疑。”
“我不是怀疑，我想知道我们怎么去。”陈墨飞忙为自己解释。
“走着去啊。”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吵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两个人一会儿这个解释，一会儿那个解释，解释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解释清楚。不过这个是没有什么清楚不清楚的。因为最后都是说一句——好了、算了。
今天的天不错。应该是很不错。河边的人也很多，大概是因为是星期天都出来溜达溜达吧。
程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