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文东轻叹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事情没办法,属于天灾人祸。
主持会议的老者见他二人又争吵起来,气得直拍桌子,“安静!安静!”好一会,李威和郑龙才脸红脖子粗的停止争吵,互相用差不多能杀人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老者喘着气,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知不知道这里是洪门峰会,规矩都哪去了?”
郑龙站起身,冷声道:“梁老,我这不是针对你,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事你管不了,姓李的不把钱给我吐出来,我的进攻就不会有停止的时候!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上千万的货没了连个说法都讨不回来,我还有脸在自己兄弟面前自称老大吗?”说完,郑龙转身向外走去,挥手道:“我看这里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诸位,小弟先告辞了。”
“你……”老者气的一跺脚,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威冷笑一声,道:“各位都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如此的嚣张跋扈。我也不是在乎这一千万,而要真这么把钱给他,知道的是我出于同门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他,那我的面子以后还往什么地方摆。梁老,我说的是不是在理?”
“唉!”梁老叹口气,心烦道:“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反正好话我是说到了,到以后你们俩两败俱伤,让别人看笑话的时候别找我,也别怪我这坐长辈的没有提醒你们。”说完,梁老又看了看众人,道:“最近洪门还有一件事我想大家也应该知道,就是大陆北洪门掌门大哥金鹏遭人暗杀而受伤住进医院。问天,你对这事是怎么看的?”说着,眼神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也叹口气道:“我听说这事的时候也觉的很突然,象金老样子有权利又仁慈的老人谁会派人暗杀他呢?”
梁老道:“我听人说,这事好象与你们南洪门有关呢?不是你找人做的吧?”
向问天哈哈一笑道:“也有人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知道金老的这件事属我的嫌疑最大,但我要在这里声明一下,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也没有参与过,以我的人格和生命向祖师爷担保!”
梁老将目光递向谢文东,问道:“你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谢文东停止手上的动作,将打火机放在口袋,淡然道:“我相信他!”
众人表情不一,有的面带惊奇,有的露出嘲笑。一位消瘦的老者一拍桌子,怒声道:“就凭他简单的一句话你就相信了,你是白痴吗?”谢文东眉毛一挑,眯眼道:“你又怎么知道他说得不是真话?”
老者身子一抖,指着谢文东道:“如果不是金兄把你抬上台的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不知道金兄为什么会选你种人做继承人,如此软弱,没有掌门的魄力,难成大气。”
谢文东肩膀一僵,笑眯眯的看着老者。东心雷见要坏事,急忙小声道:“东哥,这老者是老爷子的好友黄绅,美国地区洪门大哥,不可得罪。”谢文东早已想到一二才没有发作,在洪门内部能为老爷子说话的并不多,而说话如此硬气的恐怕就要数他黄绅了,谢文东叹道:“现在我们的怀疑都是推测出来的,没有确实的证据。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冤枉无辜的人,让真正的黑手在暗中偷笑,但我也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仇人,如果此事真是他做的,那我的报复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起的。”他顿了一下,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过向天笑及其他众人的面庞,又道:“洪门的势力如此之大,眼红的人不知有多少,暗中挑起祸端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盲目展开报复,那些人会笑掉大牙的,希望前辈也能了解我的苦衷。”
黄绅听后面色稍缓,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说的话希望你能做到。算了,这毕竟是你们南北洪门之间的事,我这外人是瞎操心了。”谢文东摇首道:“不管怎么说晚辈还是要感谢你老人家的提醒,也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对晚辈多加帮助。”
“呵呵!”黄绅点头笑道:“现在的小毛孩子真是不得了,说起话来两头不得罪,实在不错!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插手帮忙的,金兄是我多年的好友,老了老了还要遭此劫难,唉!”黄绅叹息一声,又冷声道:“对金兄下手就等于对我下手一样,别让我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然,嘿嘿……”黄绅一阵冷笑,他年纪大了脾气倒也跟着长,属于点火就着那种。
“哦……”梁老说道:“既然这件事北洪门有自己的决定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那南北洪门合并的事……”
没等他说完,黄绅抢着道:“粱兄,金老刚刚住进医院,你怎么还有心情谈合并的事,我看这事以后再说吧,至少等金老兄出院,找出真正凶手的时候再谈也不晚。文东,你有什么意见也说来听听。”
谢文东哪有什么意见,他本来也不想谈合并的事,先不说合并以后不知道由谁来做主,在他的经验里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以武力来压倒对方,以强大实力作为后盾。要合并也是要靠武力来解决,谈判谈出来的合并根本就不可靠,也不稳固。谢文东马上做个顺水人情,说道:“黄前辈是老爷子的好友,他说的话如同老爷子的话,我没有意见,一切由前辈做主。”
黄绅觉得脸上有光,哈哈一笑道:“你这小猴子还真会说话,那好,我就做这一回主,合并之事以后再谈,粱兄认为怎样?”向问天对合并之事也不积极,说道:“我也认为应该等金老爷子出院以后在谈。”
粱老一看双方的态度冷淡,自己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只好叹道:“南北一日不合并,征战恐怕就不会停止一天。”
“这是上天安排的宿命。”谢文东笑道。向天笑跟着道:“没错,老天非要在一坐山中放上两只老虎,我们也没有办法。”
谢文东摇首,扶住额头道:“办法不是没有,而且很简单。”向问天淡然道:“只要一只老虎咬死另一只老虎,那就天下太平喽。”谢文东向着他轻晃手指,笑道:“北面的老虎决不会是倒下的那只。”“我相信南面的老虎会站到最后。”向问天肯定道。
谢文东道:“我们可以赌上一赌。”“赌注是什么?”“自身的性命加上天下!”“哈哈,你知道吗,我有些喜欢上了你的狂妄。”“最好不要这样,我的狂妄是会要人命的,因为……”“因为你很聪明!”“原来你的记性也很好,哈哈……”“哈哈……”二人相视而笑,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两个好友间在谈笑,可在房间众人的眼中,二人已经开始互相下了战贴。
南北洪门合并的事,就在谢文东和向问天的谈笑间宣告流产。这就是江湖。
PS:今天七_七事变的纪念日,希望大家勿望国耻,从身边的事做起!(谢谢鹰翔的作者)
第十八章PS:不好意思,让兄弟们久等了……
江湖是个你虚我诈的地方,看似你最好的朋友很可能是在背后出刀,害你最狠的人。谢文东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一想起来身上的血液都为之而沸腾,他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没有挑战,人又如何会进步。
峰会后来又谈到一些内容,多是各地之间如何开展合作,各地每年给联合会捐款做活动经费等事。谢文东对此提不起兴趣,听着老头子们唠叨起没完,有些昏昏欲睡,上下两眼皮总上往一起凑。要不是东心雷总在后面轻轻推他,谢文东恐怕早睡着了。再看向天笑,以手托腮,两眼瞪着溜圆,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老头子们的商议,谢文东心中佩服有加。好不容易熬到峰会结束,谢文东终于可以站起身活动一下发木的筋骨,看着还保持原样的向天笑一楞,聂天行冷笑道:“这个家伙睡着了,只是睡觉时的样子特殊一些。”谢文东心有同感的点点头,叹道:“确实很特殊!”
正事办完,享受也是毕不可少的。一行人下到一楼,这里早已经订好了餐桌位。黄绅对谢文东甚是喜欢,拉着他坐到自己的旁边,本来也有意拉拢他的李威见状只好退到一边。这顿饭谢文东吃得并不安宁,黄绅老头不时的拉着他问长问短,同时还要应付其他的老大,特别象他这样年轻人自然要以晚辈自居,对什么人都要彬彬有礼而还要不失掌门大哥的风度。一顿饭下来,谢文东的后背都是汗水,和打了一场架一样。饭后,众人边喝着茶水边谈论事情,黄绅拉着谢文东坐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开口道:“前一阵子金兄打算在我哪订了一批车,现在洪门是由你来做主,不知道对此事有没有兴趣?”
“哦?”谢文东疑问道:“这事我并不知情。不知道老爷子打算订多少钱的车?价格又怎样?”
黄绅道:“大家自己人,以我和金兄的关系价格方面自然是最便宜的,当初打算订一百辆,总价值在三千万左右。”
谢文东回头看眼东心雷,后者微微点头,表示确有此事。谢文东脑袋急转几圈,马上哈哈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说,前辈是老爷子的好友,自然不会骗我。其实我感觉一百辆实在算不上大买卖,你那里能出多少货我就敢收多少货,只是在资金方面或许有些困难,前辈也知道,我刚接管洪门,大笔资金还不敢轻易使用。”后面的东心雷和聂天行二人脸色一变,感觉谢文东把话说得太满,要知道黄绅在走私汽车方面十分了得,如果对方真出个几百辆,恐怕连老爷子也吃不进去。
黄绅盯着谢文东良久,好一会才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钱不是问题,我怕货出多了你吃不下,到时金兄会埋怨我。这样吧,我出一百五十辆,还是收你一百辆的资金,剩下的钱可以缓一段时间,你觉得怎样?”
谢文东想了想,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和黄绅击掌盟约,订下了这批货。其实他之所以敢说出有多少货要多少的话,也是想为自己麾下的文东会开辟一条新的赚钱路线,毕竟现在的文东会主要财路都是靠买卖毒品,谢文东虽说没有打算放弃,但想把帮会财源的一部分重心转到走私上,通过自身政治部的关系,走私是一条相对安全稳当的路子。但走私不是一相情愿的事,没有稳定亲密的另一头关系很难办成,当然,黄绅绝对是最佳人选,可靠又有实力。
天色临近傍晚,向天笑邀请众人去南洪门在南京所开的秘密赌场玩乐,以尽自己的地主之宜。众人欣然答应。
南京玄武区。‘水上人间’是南洪门所开,集饮食宾馆娱乐于一身的豪华酒店,也是南洪门在南京最大的秘密赌场。酒店二楼内有暗阁,进去后走不远会发现一道深褐色的大门,从古香古色的大门而入就是一处上千坪米的大赌场。里面装饰豪华,赌具繁多,在谢文东的眼中,这里简直不次于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看来向天笑早有准备,赌场内没有一位客人,服务人员穿着整齐的衣服站在两旁。
向天笑对众人一笑道:“大家请随意,这里我为每位老大都准备了一百万的筹码,不算多,只供各位一笑。”说着,他拍了拍手,从后面走出一排美艳多姿,身着三点的年轻小姐,每人手中都托着一盘筹码,分别走到各地老大旁边站好。顿时,赌场内千娇百媚,满屋飘香,‘景色’宜人。
连谢文东也不得不暗自点头,这向天笑的手笔也真是大方的可以,轻易之间就仍出了几千万。其他各地的老大更是开心,一百万人民币对于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有美女相伴,感觉就不一样了,对向文天的好感大增,语气上也客气许多。
东心雷的脸色难看,向天笑这样做明显是在对自己一方示威嘛,同时地主,北洪门明显被南洪门挤压下去。谢文东倒在意这么多,满有兴致的打量一圈赌场,笑问道:“不知道建一座这样的宾馆需要多少钱?”
聂天行叹道:“以南京的地价,恐怕也要几千万吧!”
“哦!”谢文东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小姐,样子不超过二十,细眉大眼,美艳过人,一头秀发乌黑披肩,显得皮肤更是雪白。轻轻掐了掐她的粉颊,谢文东赞道:“长得挺漂亮嘛!”但后拿起一个托盘上的筹码,抛在空中,笑眯眯道:“今天咱们就赢他个几千万,让向天笑再出一回血!”
聂天行小声嘟囔道:“说赢几千万就赢几千万啊,咱们又不是赌神。”
“呵呵!”谢文东微笑道:“赌场如战场。战场上两兵交战勇者胜,赌场上又如何不是如此,谁的气势胜,那运气就站在谁的一边。老雷,你说是不是?”东心雷对谢文东的话一直没有意见,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东心雷也会跟着这样认为。
梭哈的规则在赌场上算是简单的,就是对赌博没有兴趣的谢文东也会玩。话说回来,这个赌场里他唯一会玩的也只有梭哈。谢文东笑呵呵的走过去,这时已经有五个人坐在桌子旁等候发牌,谢文东客气道:“各位,不在乎多加一个人吧。”
这五位哪会把年纪轻轻的谢文东放在眼中,其中一个身材较胖,带着精致金边眼睛的中年人笑道:“既然有人来送钱,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拒绝呢?哈哈!”说着话,把手放到坐在他旁边女郎的大腿上,来回游动。
谢文东耸了耸肩,找个椅子坐下,想了想又拉过一张椅子,向旁边的小姐示意坐下,然后转头对东心雷道:“从帮会的经费里拿出二百万,换了筹码分给兄弟们去玩吧。”
东心雷答应一声,从口袋中拿出支票交给沙木,然后和聂天行留在谢文东左右。服务生见六人都已经准备就绪,示意新加入的谢文东切牌。谢文东摇手道:“不用!”
服务生开始发牌,每人先发两张牌,掀开上面的一张,谁的牌面最大谁有权先投注。牌面最大的是带眼睛中年人,拿起一把筹码扔在桌子中央,嘿嘿笑道:“开局不错,来十万玩玩。”
一家退出,两家都跟着投了注,谢文东看眼底牌,也扔出十万筹码。第三轮发牌,谢文东运气不错,发到最大的黑桃A,随手扔出二十万。其他三家又有一人摇头退出。第四轮又轮到带眼睛那中年人,拿起剩下筹码全部扔在桌面上,笑道:“我这人爽快,做事不喜欢拖拉,咱们就来个一次决胜负!”
剩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叹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跟!”说着,也将自己剩下的筹码推了出去。
谢文东看眼自己的牌面,笑眯眯道:“我也喜欢干脆,这时候退出不是少大家兴嘛!”手一挥,将筹码扔了出去。
第五轮发牌过后,三人纷纷掀开底牌,每人都有一对,但最大的是谢文东。转眼间,那两人输了一百万,都是面不改色,从怀中掏出支票,带眼睛中年人笑道:“小兄弟运气不错,看来我得掏老本了。”
谢文东看着眼前收回来的筹码,笑眯眯道:“一时侥幸而已,也是两位前辈让着晚辈。”
“哈哈”中年人点头一笑道:“年轻人还挺会说话的,我们继续!”说着把支票交给手下,让他换回筹码。
六人又开始赌起来。众人有输有赢,下注也越来越大,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谢文东和带眼镜中年人是赢家,两人面前的筹码都高高堆起,恐怕都不下千万,另外四家有两人头顶已见了汗,但下起注来却一点不手软,大把大把的筹码扔下去,瞬间又变成了别人的,眼镜都不眨一下。在赌场上钱已经不是钱了,只是一种工具,持续下去的工具。
桌面上的筹码又堆得象小山一般,谢文东看着眼前的五张牌,牌面出奇的好,是同花顺,底牌他没有看。谢文东手指敲打桌面,笑眯眯道:“我的牌面如此大,如果下注小了岂不是可惜。”说着,将自己面前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梭了!
眼镜中年人看着他的牌面,笑道:“牌面是不小,但谁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这么着急梭牌,不是诈我们吧!”
谢文东耸肩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