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快点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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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快点爱上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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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住了,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臂膀,阻止她做进一步伤害自己的举动,惊恐万状的看着母亲泪流成河。
母亲停了动作,反过手来试图抱住她,她却上来了犟劲,拳脚并用、张牙舞爪的要离开母亲的束缚。
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向母亲道歉,可是不甘不愿的道歉的话在嘴角打了几个回来,仍固执的不肯溜出来,她在怔忡犹豫间,被母亲搂得紧实,几乎窒息。
她突然被这久违的温暖的怀抱勒得大哭。
“是妈的错,孩子,是妈妈的错,妈妈是个罪人啊”
母亲语无伦次的话,让她完全听不太懂,什么罪人,什么错?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睁着眼睛看着母亲因为难耐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孔,悲从心来。
也就是在那个极其平常的午夜时分,在母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在她极其脆弱近乎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她知道了母亲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
肖语并不是她的亲姐姐,确切的说,肖语是她的表姐,而肖语的父母,也就是王美萍的姐姐姐夫,在肖语出生后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死于车祸,开车的是刚刚拿到驾照,一心显摆手艺的王美萍,在迎面而来的大货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而来的瞬间,早已慌乱无措,将方向盘本能的向左打满,刹那间,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医院保温箱里早产的肖语,刚刚出生三天,成了孤儿。
剧情狗血的可以,但却真实的发生了,命运的车轮至此偏离了原可预料的幸福的方向,驶向了不可预料的轨道。在车祸中死里逃生的王美萍立下血誓,要保肖语一世的周全,彼时她与肖云鹏刚刚结婚,在得到肖云鹏的支持下,将肖语认作自己的女儿,百般疼爱,以弥补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和愧疚,以至于在此后的几年内,他们都没有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肖笑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得知真相后自己的唯一的感受,原来,肖语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比起她所失去 ,自己的小小计较简直微小的可笑。难怪母亲处处维护她,母亲分明是怀着赎罪的心态在爱着肖语,疼着肖语。母亲分明是下定了决心要倾其所有为肖语营造她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在所不惜。因为,她得赎罪。
也正是从那天起,肖笑彻底的变了,她再也不和肖语发生冲突,再也不会跳着脚与肖语争论短长,她总是默默的跟着肖语的身后,象个无声的小尾巴,听肖语的话,听从肖语所有的指令,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逆来顺受,而在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肖语,也越发的太肆意骄横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母亲的袒护,理解了母亲的无奈,也许只有这样,母亲的心里也会好受些,虽然那场事故最终定性为意外,可是仍无法改变肖语父母双亡的事实。
那么今天她是怎么了呢?她以为日子这么久了,自己早已经习惯了退让和理解,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理解并不代表完全能接受,日积月累的委屈和退让早已经在心底堆积成漫无边际的无垠深海,任何的风吹草动,便会惊起暗涌翻涌,想一想,自己怕是被肖语的突然归来惊扰了表面平静的生活而慌了手脚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失态的对母亲说那些怨气深深的话呢?而同样备受内心谴责的母亲听了那话,心里该是怎样的痛不可言,才会在陆家如此失态,如此失礼呢?
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对你再也亲近不起来,却从来不想真正的伤害你。


☆、第 42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把两章的内容一起发上来,话说,我够意思吧,可是为毛俺的收藏越来越不给力呢?唉,伤心了,文文估计不用入V就让我全发完了,第一次写文,就为了让大家看个痛快,希望看的开心,后面更多的是肖笑与陆淮涛的互动。不要再拍我啊!
她瑟缩在门后的角落里;不知道暗自神伤了多久;直到听到陆淮涛熟悉的脚步声从由楼下一步步稳健的攀升了起来;她有几分慌乱的活动着酥麻的四肢,扶着门;慢慢的站起来;只来得及抹去脸上的泪痕;门便被推开了。
陆淮涛的目光投了过来,她却有些心虚的不敢回望过去;她知道他在看她,离她几步远的距离。
其实她不是没有反思的;从为母亲委屈;为母亲莽撞出言回护中;慢慢的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今天确实也有做错的地方,对母亲也好,对沈淑芬也好,都有出言不逊的过错,婆婆再怎么不对,毕竟还是个长辈,她很懊恼,自己总是能把事情搞得更糟,所谓天赋异禀,指的就是她吧,陆淮涛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吧?
“肖笑——”
“我知道!”她的心里不是不抱歉的,自己直言顶撞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作为子女,他维护母亲的心情一定是与自己一样,不管母亲做的对或不对,那都是母亲,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维护是一种本能。
“对不起,”她喃喃道,“我今天…很抱歉,我太过莽撞了,我只是…。。如果你觉得我错了,那我就去道歉。”为了你,什么原则什么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肖笑!”陆淮涛打断她的话,她已走到了门边,他几步过来,拉住她,似乎叹了口气,
她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忐忑不安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样子,实在让他不忍心再责备什么了,
“好了,晚了,洗洗睡吧。”
“今天我确实有些莽撞了,我只是…”我只是实在受不了别人在背后这样说她,她是我的妈妈啊。
他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如果换作是我,有人这样在背后说我的母亲,我铁定是会上去跟他拼命的。不过呢”他拍拍她的脑袋,
“有时候,得讲究方式方法。”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如果是外人这样说,我们当然得当仁不让得冲上去理论一番,不过,如果是我们的亲人的话。就得三思而行。”
她腾的抬起脸了,脸上写着满满的受伤,“那我就该全忍了吗?那是我的母亲啊,生我养我的母亲啊,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谁愿意自己的母亲总对婆婆提点过来,提点过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得听我说完啊。我是说,妈这样说你母亲确实是不对,但是你当面那样的反驳她,也很让她下不来台是不是?关键是,你是她的儿媳妇,关系弄僵了,你更难做不是吗?妈这个人,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话,有时候你真的不必认真听。”
他歪头仔细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睛,皱了皱眉,伸手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到底怎么了?”他问,
从庭院里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才演出的那一幕更笃定了他的猜测,这小丫头想是遇到了什么事?是赵雪娜的事?还是学校的事?他暗自猜测着,虽然叮嘱过他们不要告诉她,可是保不齐她还是会从别的渠道知道。
“我…我…”她在他怀里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该怎么告诉他呢,自己确实是愁绪满怀,可是拿自己的烦心事去烦他?她不想这样做,而且陈年往事,自己答应过母亲谁都不说的。
“没什么的。我是心情不好。”她喃喃答,
他将怀里的她象晃婴儿似的晃来晃去,诱哄道,“不可能,肯定有事,说吧,说来听听?嗯?”
她委屈的直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她什么也不能说,摇了摇头,窝在他怀里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也不逼她,只劝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总闷着对你的身体没好处,遇到事,多想想,嗯,最好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尤其是婆媳之间的事,说实话,你确实不怎么会处理。”
她明白他是好意,也知道他说的对,“可是,那应该怎么三思而行?怎么说怎么做才对?”
她认真的问他,倒把他问的哑口无言,
他支吾了下会儿,天知道该怎么做,唉,要是肖语的话,怕是有的是主意吧,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
他原只是这么想想,没想到,嘴连着脑子,一时不察便不提防的张嘴就来,“这方面你可以跟肖语学学。她向来很会讨妈的欢心的。”
话一说完,他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妈的,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她明显的一愣,僵在了那里,半分动弹不得,她深深的缓了缓气,机械的抬头,她刚刚是不是有了幻听,她听到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里的火焰一点点的熄灭,进而变得冰冷。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这副蠢样子罢了。一时间,她象只踩住了尾巴的猫,伸出了自己锋利的爪子,只为,不想被人伤害而已。
“你这么想的?”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容冰冷,我忍耐的还不够多吗?肖语?陆淮涛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她的智慧才让你万劫不复的?好,很好,如今,你倒是会用她来刺我的心了,真是好极了。
她怒极反笑,“肖语吗?没错,说得太对了。”
他未及思虑的话冲口而出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会张口就提到肖语呢?这个名字向来是他们夫妻间默契的禁忌,从来没有人提及过,今天他不过是心急,夹在她与母亲间有些难做,一时情急,竟会想着,如果是肖语,以她的聪明和圆滑,怕是不会逼自己到如此地步。可是,终究是错的。
果然,她红了眼睛。道歉的话被生生的咽回了肚子,她突然不想说了,因为,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对极了,你们都是对的,错的向来只有我,可是陆淮涛,我倒要问问你,如果今天你娶的是肖语,那么你是不是会在你的母亲百般指责肖语的母亲的时候保持如此的冷静和豁达,你会不会为了她而据理力争,你还会不会象今天这样指责我一样而指责她?”
她轻轻的摇头,看着他越来越阴沉下来的脸色和陡然抿紧的唇角,了然的笑,
“你不会,因为你爱她,你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更舍不得有任何的人伤害她所在意的母亲,因为她是肖语,你爱的人,而今天你之所以这么事不关已的旁观,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我,不过是因为我无足轻重罢了,可怜我的母亲,因为女儿的不同而遭受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我真是该一死谢罪啊。
我得谢谢你,竟然拿伟大的肖语同我比较,我可真是荣幸,肖语是谁?你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的人,我哪里配与她相比,我给她提鞋都不配!可是陆淮涛你可别忘了,也正是这个肖语才让你跌得这么惨!正是拜她所赐,我才嫁给了你!才让你们全家蒙羞了这些年,才让你的母亲喋喋不休的埋怨了这些年,这些都是她恩赐的!你是不是更该对她感恩戴德!!!”
“够了!!!”陆淮涛急得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来越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了?还是说,这丫头天生就有曲解自己话里意思的本领,他只是想让她退一步海阔天空而已,自己的母亲他最了解,牙尖嘴利不饶人,可是心地毕竟是好的,他只是不想让肖笑与母亲的关系弄得太僵,这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可是这丫头怎么就偏偏不明白呢?
他无奈的摆摆手,“算了,话不投机,实在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默默无声的笑开了,不无讽刺的看着他,“话不投机?我们…什么时候投机过?你的耐心和投机都用在别的地方了吧。”
“肖笑!你越扯越远了吧?”
“是吗?是我越来越接近重点了吧。”
“你!”陆淮涛头一次发现肖笑确实有把人逼得崩溃的本事,这种讽刺和挑衅的语气与当年的肖语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句话就能一闷棒的把人打懵。
“淮涛!你出来下!”
门外突然传来陆淮涛清冷的声音,肖笑别过脸去,站着没动,陆淮涛无奈的叹口气,走到门前,打开门。
陆淮越一脸深思的望过来,晃晃手中的钥匙,“陪我出去一趟。”说完,不容质疑的转身就下了楼。
陆淮涛当然明白此时向来不动声色的大哥的意思,意图非常明显,不过是为了防止他们两个情绪都激动的人此时说出什么彼此伤害的话来。看了看对面门口秦柚探头探脑扫视过来的小眼神,跟着陆淮越下了楼。
。。。。。。
酒吧里,
陆淮涛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长将一瓶顶级拉菲自斟自饮的喝得不亦乐乎,自己握着空酒杯的手刚微微一动,陆淮越的小眼神扫向桌上的车钥匙再次提醒他,“你不能喝。”
陆淮涛无比郁闷,他竟还以为自家兄长终于体察民情,知道此时自己内心惨淡而舍命陪君子呢,结果,君子成了别人,自己却连半滴酒也没喝到。
“哎,哥,你太过分了吧,把我叫到酒吧看着你喝酒?我也太惨了吧。”
“唔,不然谁把车子开回去?我叫你来,也不过是因为我缺个能把车清醒的开回去的司机罢了。”
嘿!陆淮涛明白了,合着哥嫂两口子是合起伙来拿他开涮呢。他竟然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了呢?
“你们看我焦头烂额的还落井下石?”他啧啧的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淮越,“还亲兄弟呢,也不说帮我一帮。”
陆淮越合着酒吧慢摇的曲子的节奏轻轻的叩着桌面,一脸的惬意。“你纯粹是庸人自扰,多大的事啊。”
“切,赶情你媳妇讨老太太欢心,你省心啊,我能和你一样吗?”
“非也,话说回来,正因为你媳妇不讨老太太欢心,所以,我媳妇才能讨老太太欢心的,就这点来说,嗯 ,谢谢啦/”
“嘿,我怎么闻到一股得了便宜卖乖的味道?哥哥,你不厚道哦。”
陆淮越轻轻的抿一口酒,笑开了,“说实话,兄弟,有肖语的重创在那里,今天就算肖笑做得再好,老太太也不会喜欢她,我要是你,就随她们去。连管都不管,更甚者,我铁定是站在肖笑这边的。没有这个能力让双方都开心,那就拣最无辜的帮衬就可以了,两面讨好?那不现实,妈的脾气你知道的,她心里的结,想打开,难了。”
陆淮涛斜斜的睨过去,“站着说话不腰疼,哥你就是个典型。”
“妈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倒觉得肖笑今天的所作所为,挺好的。”
陆淮涛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我并没有觉得她错,只是她太过直接了。一点也不懂得迂回些。”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吵什么?”陆淮越问,
“天知道,无缘无故就吵起来了,”
陆淮越无限同情的看着他,“夹在老婆与母亲之间的双面胶的滋味,不好受?”
“废话!”
“自找的!”
陆淮涛头疼的看着兄长,“哥,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安慰你?为什么?你有什么可安慰的?就为了你的无病□□?”
陆淮涛就知道从陆淮越的嘴里,除了打击自己的话,他半句讨巧的都没有。
陆淮越抬眼看了看他,略一沉吟道,“我刚才在门外仿佛听到你们提到了肖语。你们两个人不会是因为她在争吵吧。”
陆淮涛没好气的,“哥,听墙角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陆淮涛掩饰的咳咳嗓子,难得的红了耳朵——我那可是被媳妇扯着耳朵硬听到的,我有什么办法?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在纠结于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谁说我在纠结这个女人了,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哦,你恨她?那就是还爱着她喽?”
这都哪跟哪?陆淮涛觉得头大。
“都说了别提她!”他负气的拎过酒瓶,在陆淮越阻止他之前抢先道,“叫个代驾总行吧。”
陆淮越未置可否的耸耸肩。
“好好好,不提她,那就提提你媳妇。”
“我媳妇挺好的。”陆淮涛硬邦邦的顶回去。
“好个屁!陆淮涛,你想掩耳盗铃的活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谁才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你以为她为什么委曲求全在咱们家?你以为她有受虐症,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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