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荀喻冷冷的冲我道:“你敢砸一下试试。”
我:“哈?”
砸什么啊?这种威胁+冷傲的语气算是怎么一回事!荀喻你这是怎么了,危难之时重相逢你丫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怎么会是这个……竟然没有上演悲喜交加、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顿时累感不爱!
身后很快传来酒瓶破碎的声响。
我疑惑回头,看到格蕾正站在那里,而她脚下躺着一堆碎了的玻璃渣。
“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格蕾和我是敌对阵营,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此刻的问题确实也是我的心声啊!
格蕾不是说了封路的么,看D君也一直没有过来我就知道封路那回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么荀喻是怎么过来的?
荀喻高冷的道:“你不会蠢到以为他们敢拦我吧?”
格蕾立刻摇头断然否定:“当然不是。”
我:“哈?”
桥豆麻袋,为什么不敢拦你,你们这对话似乎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还有荀喻你为什么要用【蠢到】这样的修饰,乱射箭会误伤己方队友的你知不知道!
格蕾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你好奇怪,不是说已经回了H市吗。”
荀喻:“回H市然后方便你在这里强【哔】我的人?”
我惊喜的插嘴道:“等等,荀喻你说我是你什么?”
荀喻:“哦,对不起说错了,前女友。”
我:“……”
早知道就不问了!
格蕾:“都是前女友了你还跑来管什么闲事。”
荀喻简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果然语死早。”
荀喻从善如流:“一日H百日恩。”
我:“……”
格蕾:“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有百日恩?”
此话一出,我仿佛看到荀喻心里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口=”。
我忍不住提醒道:“又告(fan)白(jian)不怕再被泼酒吗?”
格蕾显然没犯够贱根本不理会我,只见她冲荀喻道:“择日不如撞日。”
……
荀喻面无表情的道:“Gray你是在开玩笑吧。”
在格蕾身后,May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出来。见她沉默的盯着荀喻,我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挡在荀喻身前。
荀喻拉住我的手,指尖触觉微凉却令我觉得无比美好,她不再看那两人,只在我耳边道:“我们走。”
就这样?我跟在荀喻身后下楼,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总觉得,似乎解决得太容易了。
我有很多问题萦绕在心。荀喻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D君告诉她的吗?那么D君和荀喻之间是什么时候有了联系?为何D君不来,来的却是荀喻?
她所说的那句“不敢拦”,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转了头,深深凝视着她线条精致的侧脸:荀喻,你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情,你身上还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我恍神间,荀喻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脚下一绊,幸好被荀喻及时扶住才不至于狼狈。
我下意识的道:“怎么了。”
不用她回答,我已经知道了。
楼下站了两个男人,虽是一身便装,却恰恰拦在了楼梯口。
QAQ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走啊!荀喻你一个人就想空手刷boss你以为你是星矢吗?!
☆、我爱你
我和荀喻站在楼梯中间;而首尾两头均已被敌人占领,可谓是腹背受敌。
“荀喻;你不会真是一个人来的吧?”我凑到荀喻耳边低声道:“应该还带了援军的吧?”
荀喻:“呃。”
我:“……不是吧。”
荀喻你的智商呢;献爱心捐掉了吗?
荀喻无奈道:“你朋友被拦下了;我只好一个人先过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下去。”
我:“怎么下去啊。”楼下两个人拦着呢你是瞎的吗!
荀喻:“我就是不想站在这个上面啊,感觉有点危险,让他们稍微往后退一下好了。”
……
您心真宽!
很快格蕾和May也走了下来,这是酒吧一楼的大厅,灯光打得很暗;昏黄的照在每个人脸上:格蕾的表情最是复杂;我可以猜到她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很激烈。May的表情倒有几分事不关己;也是;她原本就只是按照格蕾的指示办事而已,虽然她说自己也是这家酒吧的半个老板,但我可以肯定她对格蕾只有听从的份儿。而那两个男人虽然面上一派自若,但眼神似乎总是避着荀喻。至于荀喻……我真的不理解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淡定。
“荀喻,你就这样找上门来,一句话不说就想带人走,你丫把我当什么了?”格蕾小姐率先发难。
荀喻眨了眨眼,转头朝我道:“我刚刚一句话都没说?”
我摇头:“你说了好几句呢。”
格蕾:“……”
格蕾:“别装傻,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
我:“请问你什么意思?”
格蕾立刻吼我:“谁问你了!”
我低声委屈道:“觉得自己表达能力不行丢了脸也别拿我出气啊。”
荀喻捏了捏我的手,我乖乖的闭了嘴。然后就见她上前一步,把我护在了身后:“再这样下去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何苦非得出这一口气?”
格蕾神色忿忿:“你难道就不怕我真不顾后果的上你一次。”
荀喻:“你不会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还没蠢到那个程度。”
总觉得荀喻在拐着弯儿骂人,是我的错觉吗?
格蕾:“这里是S市,不是你的H市,何况有干爹在,真出了事大不了五五开,你别以为我不敢……”
荀喻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一串奇怪的单词。
我拼命竖了耳朵听,也只听懂了一个“zweite”……QAQ顿时好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德语!荀老师对不起,我现在意识到了自己错误,求你以后在我面前别说德语好吗!
而格蕾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奇怪的变了脸色,然后就挥手放我们离开了。
“你朋友在XX路口,你从这里走过去应该用不了半个小时,他们不会拦你的。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荀喻说着就打开了车门。
又要走?什么事都没说清楚,就知道躲着我,真当我是傻的?
我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耍赖道:“不给走。”
荀喻:“……放手。”
我坚决的道:“不放!”
荀喻:“安栖十你丫怎么这么贱,我都说了之前是耍你玩儿,你还非死皮赖脸的贴着我?”
我:“对啊我就死皮赖脸,你刚刚救了我,除了以身相许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报答!”
荀喻气结:“你……”
“我爱你。荀喻,我真的爱你,我一直相信当年的事你另有苦衷,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也死了,直到你再次出现,我才知道这个地方的位置只能容得下你。”我牵起荀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它是为你而复苏的,它现在的每一下跳动都是因为你,你能感受到吗?”
荀喻沉吟道:“我记得是因为心肌收缩。”
这女人!
我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我克制不住的想要撕咬、想肆无忌惮地蹂躏她,我感到有一种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我的胸腔。
“安栖十,”她的手在我后脑勺胡乱摩挲,呼吸早已紊乱:“对不起。”
下一秒,我小腹便被击中,然后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而荀喻再没回头看我一眼……她跨进车里,扬长而去。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本来就被BOSS揍了一顿,好险挨到被己方队友救出,结果一到外面又被队友下了黑手,痛得我半天都爬不起来。
正当我怨天尤人之际,我突然想起来,荀喻好像说了D君还在XX路等我,我还要走过去,要走三十分钟才能到……
妈蛋好想就在路上睡死过去啊!人生如此艰难,一了百了好啦!
苦逼的我就这样在路上走啊走,没有手机可以玩,原想数星星消磨时间,结果一抬头天上都没有几颗星星,好生凄惨。此时九月将近,夏天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而我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走在路上。许是因为封路的关系,一路都没有见着人影。幸好我对XX路这一带也算熟悉,以前我和荀喻在S市度假时就来这边的酒吧玩过。后来每次到S市,我都会到这里逛一逛,所以那天在姬言烟生日宴被荀喻气得离开之后,我才会溜达到这儿来买醉。
看到D君那一刻,我如释重负般出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我操,安栖十你怎么是一个人过来的,荀喻呢?”D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迅速地托住我胳膊把我给拉了起来:“别在路上给我丢人现眼。”
“让我歇会儿啊,我走得腿都要断了,别碰我肚子,疼……”
D君闻言,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不会真失身了吧?”
我严肃的道:“嗯。”
D君的神色顿时变得哀伤起来:“安栖十你……”
我继续道:“要不是我机智就真的失身了。”
“你去死吧!”
“哎,别走那么快啊D君,我走不动啦你丫等等我……”
听D君说封路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撤了,见我这么久不来,她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呢,没想到我就出现了。
“我说D君,你刚刚为什么不和荀喻一起过去啊?”
D君沉默了。
我恍然大悟:“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添乱,不如留在这里等。她是不是这么说的啊?”
见D君黑着脸不理我,我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怜的D君又被荀喻给伤害了。不过……
“D君你怎么会想到找上荀喻,你们……很熟吗?”
D君立刻不屑的道:“谁和她熟了,我本来想着Gray不是和姬言烟认识嘛,就打算找姬言烟帮忙。谁知道姬言烟这货不在S市,是她让我找荀喻,我也没别的办法就只好这么做啦。”
“真的?”
D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还会骗你不成?”
我看着D君的表情,心下已经了然:“D君,你解释得太多了。你和荀喻是不是背着我有过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发现70对荀小姐的吐槽基本都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意会一下
印象中这是本文第一次出现我爱你这种告白,为了纪念这个重要的日子……留言好了
谢谢薄君地雷
☆、脾气
D君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平静道:“七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荀喻没对你不闻不问,所以你又对她抱有幻想了?”
“你怎么不想一想;要不是因为荀喻,你会遇到这种事?作为事情起因的她要是真撒手不管才不正常吧。”
虽然D君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远未能解我心头疑惑。
“如果真像她所说她对我只是玩弄,那么她的装病也太多此一举了。D君你也知道,我对她一直……我不信她看不出来。”
D君沉吟:“这么说吧,同是死刑,为什么会有凌迟和手起刀落之分;哪一种给人的震撼更大?”
我:“你在咒我?”
D君:“……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打着比方来咒我?”
D君:“……”
这一路也终未能从D君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D君始终坚称她同荀喻不熟,并一再向我推销她的“凌迟和砍头之分”思想,我被她啰嗦得受不了,索性不再搭理她。
D君的小号手机我早已翻过,里面没有姬言烟的号码,我也不知道是否她因怕我再找姬言烟而事先删掉,还是她根本未存。
………先前因为遭遇了太多事而未来得及思考,如今细细回想起来,D君当时扔掉手机的举动简直就是□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荀喻在酒吧里为何用德语说那句话,像是故意不想让我听懂,那句话是不是会暴露什么秘密?
我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荀喻有事瞒着我,而D君一定知道些什么。
D君不愿说出真相,荀喻的态度更是坚决,姬言烟又不在S市,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她。我颓然坐在椅子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若说三年之前,我未能向荀喻讨个清楚的理由,是因为年幼无知加上种种身不由己,而这三年间我因无法确定事实只能选择等待。那么,在我等到了的现在,为什么我还是留不住?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即使那么努力想接近她的世界,可三年之后的我仍然无法成为荀喻的依赖,所以她们才会连事实都不愿告知吧。
看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D君过来推了我一把,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七十,你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不要打扰我冥思啊!”我正努力发挥想象力,并且思考有什么办法撬开D君的口呢。
D君立刻不悦道:“好,你继续冥,我睡觉去了。”说完她就转身进了房间,还重重地摔了一下门。
……D君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劣啦,好几次莫名其妙冲我发脾气,虽然她以前也会耍脾气,但我能感觉出来,最近她的这种表现好像是很认真在生气。
完全搞不懂她有什么好生气,她扔了自己手机瞒了我好多事儿还死不开口我都没生气,而我什么都没做却受了她这么多气,真是叫人不平衡。
捱过黑夜,我匆匆补办了手机卡之后,立刻做了几件事:给姬言烟微博私信留言,致电留在H大的同学询问齐轩昂与荀喻婚姻状况和他入狱原因,还有凭着印象将荀喻在酒吧所说的话复述给了一位精通德语的朋友听。
“似乎是什么……第二……师?”那位朋友在听到我的复述之后,有些抱歉的道:“我是说军队的那个“师”。实在不太好分辨,其余的单词我也猜不出来了。”
而我留在H大的同学告诉我,齐轩昂婚后可谓情场事业双丰收………只短短三年就坐上了系主任的位置,一时羡煞旁人。谁知他在任期间利用职权之便做了些谋私利的事,还卷进了H市一起不小的经济案,几个月前东窗事发,才会年纪轻轻便锒铛入狱。说起来齐做学问也有一套,孰料竟被利益蒙蔽遭此下场,着实令人扼腕。
至于姬言烟……她一直未曾回复我,我虽也料到如此结果,但仍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她会看到的吧?等她看到了应该会回复的吧?因着D君此前在我拨通姬言烟电话时的反应,我总觉得姬言烟的想法大概会和D君不同,因此我还是一直挂着微博,生怕错过什么。
所能做的虽然如此有限,但至少也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
D君对我所为一直冷眼旁观,但在听到我疑惑重复“二师”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并未逃过我的眼睛。
“D君D君,姬言烟家是不是很厉害,难道跟军队有关?”我抓着D君的胳膊拼命摇,一脸讨好道:“那你和小姬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很有压力啊?”
D君立刻反驳:“我没和她在一起。”
我面无表情道:“我说的是在一起做朋友啊,D君你想到哪儿去了?”
D君:“……”
正当我和D君胡乱打着太极之际,手机竟然传来了一声收到私信的提示音。
因为对D君上次扔手机的事情仍心有余悸,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逃到离D君远点的安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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