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wangu君地雷、奋斗君手榴弹
☆、执念
以我当年考上某TOP。10高校研究生的智商,很快就意识了学姐话中的含义。
说什么非亲非故不好帮忙,意思是如果有了关系就能帮?
彼时无比纯洁、感情经历只有荀喻单线的我竟然一下子就领悟过来:这尼玛是【哔…】暗示吧!
学姐果然说:“安栖十,我上学那会儿就给你递过信,你还记不记得?”
我诚恳地回答:“不记得了。”
真心没有一丝印象啊,我和这位学姐其实也算不上多熟悉,就是见了面会问好、遇上简单的事儿能帮一帮的那种。
再说我念高中那会儿,虽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周围的女同学们貌似都吸引不了我。所以就还是照样规规矩矩地上课学习,至于信什么的……确实也有收到一些,不过应该都被我扔柜子里啦QAQ!
学姐:“……”
我尴尬的道:“真是对不住!”
学姐状似大方地摆了摆手:“没事儿,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吧。”
回到家之后,我妈问我谈的情况。
我当时欲哭无泪,真想吐槽一句你们二老拼了这半辈子,还不如当年那个【哔】瞬间努力一点生一对双胞胎啊!正好卖掉一个换家业,卖掉一双一辈子高枕无忧啦!
谁让你们只生了我一个,这就是所谓的输在起跑线啊!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
我自然没对我妈讲这件事,自己默默窝书房里翻开什么《公司投资》、《金融数学》教科书,对着公式刷刷算了一下午,最后打开门对我爸妈说:“爸妈,咱把家里厂卖了吧,利润突破空间太小,就算现在勉强上岸,将来要是没大企业支撑,恐怕也应付不了越来越激烈的竞争。”
我妈红着眼睛,二话不说上来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爸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沉重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点了点头:“卖吧。”
收购事毕那晚的庆功宴上,我那学姐喝多了几杯,临结束告别时竟然拉着我妈的手一脸遗憾道:“伯母,您别怪我,其实我本来真打算拉你们一把,可惜安栖十她不……”
估计她说到这儿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借口有事敷衍过去了。
回到家我妈就质问我,你学姐那番话可是真的?
我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把学姐暗示我那事儿说出来,不然我妈还不得找人家拼命。我那学姐虽是借着酒意,但也有几分故意要拿话说给我妈听,就是料准了我只能打落牙齿把血往肚里吞。我妈又非得刨根究底,于是我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反正你们的厂也没前途了,趁着这个机会卖掉正好,我本来就不打算被它拖着留在这个小城市里!”
我妈被我气得全身发抖,抄起手边方凳狠狠地揍我,后来嫌方凳麻烦干脆扯了皮带抽,我知道自己也是活该,没脸挣扎,硬生生挨了十几下,又不能妥协说什么“不卖了”之类的话。我妈见我默不作声挨打,愈发觉得下不来台,再加上心情不爽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对我和荀喻的事她早就憋着气呢。数罪并发,最后就发生了我被打得送进医院的惨事……
事后,虽然我妈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是很懊悔的,从小到大她几乎没跟我动过手,那一次是真被我气到不行了才会这样。
这几年,我一直在刻意遗忘那段于我而言尤为黑暗的日子:动一下全身都痛得不行,而最最最痛的,是荀喻嫁给了别人……
今天被D君旧事重提,我才发现原来对那刻苦铭心的一切,我从来未曾遗忘。
D君见我不答话,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没话可说了啊?其实你就是因为想接近荀喻的世界,才会放弃你爸妈的心血,执意走这么条不适合自己的路吧!”
你丫凭什么就觉得学术不适合我了啊混蛋!
好吧,我承认选这么条路,多少也是受到荀喻和齐轩昂的影响,想当年,他们俩都是H大教授,然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我总是隐隐觉得,要是我当时不那么年轻,也跟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那么荀喻大概就不会被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吧?
其实冷静地思考一下,那完全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产生这样的执念……
所以,当听到导师推荐我去考S大某教授的博士时,我就真的动心了。
没想到D君对我的心态猜得这么准……我该说什么好呢,D君你果然懂我?
D君焦灼地盯着我,想听到我的回答。
我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你在演《犯罪心理》第九季?”
D君冷笑道:“你也知道是【犯罪】啊!”
QAQ不要这么犀利好吗!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这个词啊,我是在嘲讽你啊,嘲讽你懂不懂,为什么你总是有本事避重就轻地反讽过来呢!
我决定不再和D君打嘴炮啦,还是快点切入正题为妙啊!
“D君,我根本不是因为要追逐荀喻这种荒唐的原因才放弃家里的厂的,而是收购方提出了一个我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严肃的解释道。
D君半信半疑的道:“什么条件?总不可能是要嫖你吧!”
我的膝盖……
我哭丧着脸:“被你说对了啊!”
D君:“……”
D君:“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
笑个屁啊!
D君:“对不起我不应该笑的,七十你别介意,其实这件事还蛮惨,哈哈哈哈哈哈!”
我:“…………”
你的表现能有一点点“还蛮惨”的诚意吗?
D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丫就长着一副面首相啊哇哈哈!”
面首你妹夫,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再笑我就要骂人了啊!
我忍无可忍的道:“闭嘴好吗!”
“唉,七十别生气嘛。其实你长得也没那么糟糕啦……”D君揉了揉自己的脸,总算把笑意给揉了回去。
什么叫也没那!么!糟!糕!
请问我什么时候长得糟糕过?从小到大就只听过夸我长得好的,说我长得糟糕你还真是第一个啊!你丫用不用这么急着证明自己眼斜(读作xia平声)啊!
我企图用目光杀死她。
D君连忙正色道:“此糟糕非彼糟糕。”
拽什么文言文啊,我看你才糟糕,从身到心都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是不是该叫学姐你好坏、学姐好讨厌、学姐人家要被你玩坏啦之类的?
谢谢wangu君地雷
☆、疑惑
没多久,D君接到一个电话,她神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迅速地走到离我很远的阳台上去了。
我去,这谁的电话啊这么神秘,竟然还要背着我接!
难道我不应该是你最亲密的战友吗D君!
而现在D君竟然为了接别人的电话避开我……
一种被朋友抛弃的深深失落感顿时充斥了我的内心。
D君很快又回到了客厅,把手机递给我,一脸同情道:“她非要你接,没办法……”
奇怪,打给D君的电话,居然还要我接,这是谁啊?
我疑惑地接过电话:“喂?”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个愠怒的女声:“安栖十?”
“我是……”对面那声音略耳熟啊,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你个贱人在哪儿呢,我姐差点被你害死,快给我滚过来道歉!”
我去,自己大名也不报,一上来口气就这么恶劣。
……还要我道歉,闹哪样?我仔细搜寻了一遍记忆,确定自己没害过任何人啊。
“你姐谁啊?”我不明所以道。
“你丫去死吧!”对方愤怒的掐断了电话。
我:“……”
你才去死啊!
然后……
下一秒我就看到了屏幕上“姬言烟”的名字……
操!
什么情况!姬言烟的姐姐,差点被我害死?!
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然后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荀喻、是荀喻!荀喻怎么了?!
我连忙抖着手想要拨回去,却被D君一把夺过了手机。
我想也没想,扑上去就要抢,D君狠狠地推了我一下:“你丫别给我发疯!”
“可是她说荀喻……”我觉得自己都快急死了,D君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哪!
D君简洁的吩咐道:“你快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就出门,她在医院。”
都这时候了还换什么衣服啊,我忙不迭的就往门边走,被D君一手捞了回来:“你这一身酒气的过去,就算她没出事儿都要被你气个半死了。”
我立刻飞奔向浴室,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了个干干净净,再出来时,D君已经穿好鞋子站在门口等我了。
D君一路飙车到医院,姬言烟先前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了她荀喻所在的病房,我跟在她身后急匆匆地奔跑,到了那儿“ICU”三个英文大字映入眼帘,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什么病……竟然会严重到,住进重症病房。
我站在门口,鞋子像被黏在地上了一般,无法再挪动一分。
D君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快进去啊。”见我不应,她干脆半推半拽地把我拖了进去。
刚进到里边就闻到一股专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我一眼就看到荀喻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而站在她身边那个戴着硕大无比口罩的女人,应该就是姬言烟了。
我忙紧走几步过去,刚站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姬言烟一巴掌抽了个踉跄。
耳朵里立刻充斥着“嗡…嗡”的响声,左脸钻心的痛,我倒抽一口凉气,嘴角被我这个动作牵扯到,顿时就有血开始往外流。
我这才知道,原来先前荀喻抽我的那一下,还有三年前我妈抽我耳光那点疼,根本就不算什么。原来她们都没舍得用上力,像姬言烟这样才是真正下了狠劲儿抽。
D君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她:“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看到她这张脸心里头就有火!”
D君把她双手合在一起制住,低声劝道:“这儿还有病人呢,怎么回事儿啊你,七十她也没做什么……”
“你倒是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姬言烟愤怒地瞪我:“贱人!”
D君转脸朝我道:“喂七十,快解释啊。”
我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D君:“……”
闻听此言,姬言烟的愤怒值瞬间以肉眼可见的状态上升一个level:“混蛋玩意儿!”说着她就想挣脱D君的桎梏,一副要冲过来跟我拼命的架势。
D君没法,一手制着她,另一只手把她揽过胸前,然后迅速地用胳膊把她搂了个结结实实,姬言烟反抗不成,整个人都窝在了D君怀里。
D君居然有这么霸气的一面!D君GJ!D君你就是我的骄傲!……想到这,我不禁为自己上次在姬言烟生日宴脑补D君被姬小姐压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懊悔,我真是太不懂D君了,D君怎么可能被姬言烟欺负(压)呢!
姬言烟被D君禁锢在怀中,仍然不甘心地冲我道:“你看看我姐身上全都是你的吻痕,你这个贱人,明明前一秒还在跟我姐【哔…】……”
D君尴尬的打断她:“姬小姐,这儿是医院麻烦注意点影响。”
姬言烟:“影响你这个大龄剩女了?”
D君:“……”
我:“……(可怜的D君)”
唉,我觉得我以后必然已经不能够平静地对待那些映有姬言烟人像的广告牌、抑或是播放姬言烟歌声的商店了。
果然距离产生美,大明星还是摆在舞台上或者大屏幕里比较合适啊。所以我在这里要严肃的提醒那些什么蜜蜂狮子冰棒玉米etc:靠近有风险,追星需谨慎!
“操啊!”D君突然惨叫一声,脚下一晃险些栽倒。
没见着我这儿正引导小朋友正确处理追星与现实的关系呢吗,叫什么……我正要抗议,却听见另一个人在我之前开口了。
“叫什么叫!”姬言烟冷酷的道。
D君立刻不满的道:“你能留点儿神吗,老子脚要被你踩废了!”
……
就这空档,姬言烟迅速地脱离D君钳制,扯过我衣领就准备来第二下。
D君不忍地闭上了眼,一脸【这下我也救不了你了】的表情。
就在掌风几乎要触碰到我脸颊的那一刻,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言言,别……”
我和姬言烟还有D君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荀喻。
这……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啊?
荀喻右手还扎着点滴,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也干得不行,见她这副模样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谁用力揪了一下,疼得要命。
“姐,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姬言烟立刻收了手,一副乖妹妹的模样依在荀喻床边坐下。
D君痛苦地踮着脚,而我则捂着肿痛的脸,我们看着姬言烟完好无损的背影,然后苦逼地对视了一眼,顿时都觉得彼此弱爆了。
姬言烟你就是传说中银河系最伟大的女战士吧,一挑二完全无压力,我和D君都在瞬间被你KO啊。我看以后再有什么XX岛争端、X海局势问题,只要派你上场就再也不用担心我浩荡大中华会吃亏啦,因为………Nothing is impossible:Yanyan JI!
“你们这么折腾,睡得再沉都要被你们吵醒。”说着,荀喻就瞥了我一眼:“你脸怎么了?”
脸怎么了……脸被你妹妹打肿啦,简直丢脸丢到家啦!
我更加努力地张开手掌企图完全遮住左半脸,故作镇定的道:“刚刚跑得太急,撞……撞门框上了。”
姬言烟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撞门框上?”荀喻若有所思地看向姬言烟。
QAQ求别拆穿啊!拜托给我留点面子啊荀喻!
姬言烟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立刻又沉了下去。
进来之前见到的“ICU”三个字就像一柄随时会落下的刀悬在我心口。重症病房……印象中,好像只有得了特别严重危及性命的大病,才会……
D君显然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荀小姐,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住进了这里?”
姬言烟冷哼一声:“我姐被你的好朋友使劲一推,整个头部都撞在了墙上,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鼻子和口腔都出了好多血。”然后她面向我,无声地对我用嘴型比了一个词:“禽兽。”
我心底顿时五味杂陈,原来是因为我,我……我当时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手,难怪姬言烟见着我就抽我,她说得一点儿没错,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这一刻我简直恨死了自己,怎么可以忍心那样对待荀喻?
我愧疚地看着荀喻,为什么躺在这病床上的人不是我,如果痛苦能够转嫁该多好,天知道我多想替她承受。
D君以谴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不解的道:“撞一下就这么严重?”
姬言烟:“你不知道我姐本来就有……”说到这儿她突然住了嘴,我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不说了?
荀喻浅笑着向D君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言言她太大惊小怪,非跟医生说我快死了什么的,搞得人家医生也变得神经兮兮,才暂时把我安顿在这里。”说话间,她若无其事地移开了捏在姬言烟手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