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碑、把莱蒙托夫大街改成杜达耶夫街等事件一样。
乌克兰电视台也播放苏联电影和俄罗斯电影。但当人们听到电影里的俄语被翻译成乌克兰语时,是多么吃惊吧!俄罗斯人坐在电视机旁,做着反向翻译——再译成俄语。你很难想象当局这些行动是多么荒谬,可这些人还大声谈论乌克兰各族人民的友谊、尊重住在乌克兰的所有民族,但却干出这种蠢事。
在“独立的”乌克兰,仇俄的怪异行动并未就此打住。我们在俄罗斯便是见证,发现在最高拉达选举期间,有许多人,其中甚至包括区域领导人,在选举人名单上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这件事就其愚蠢、卑鄙、下流而言,真是非同凡响。人们被强行剥夺了他们家族姓氏的根源、同祖先的联系,更不必说明显的歧视和法律上的混乱了。
请自己判断一下吧:选举前夕,当局决定将选举人名单译成乌克兰语。机器认真负责地把姓名改成乌克兰语。有一个人护照上印的是梅利尼科夫,现在变成米罗什尼科夫。梅利尼科夫找自己的名字,没找到。但这还算不了什么。梅利尼科夫和米罗什尼科夫按字母表总还是从同一个字母开始的。可是姓捷列金的人得怎么办呢?按照习惯,你得从字母T找自己名字吧。可万万猜不到现在得从字母“6”开始找了,因为现在的捷列金按乌克兰方式叫做布雷奇金。
有的人很不走运,因为顷刻之间不仅姓氏变了,名字也变了。有一个人叫尼古拉?斯克沃尔佐夫,现在变成梅科拉?什帕克。另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人叫菲利普?霍赫洛夫,现在他成了佩鲁普?丘比耶夫。库兹涅佐夫变成了科瓦廖夫,杜比宁变成了德留科夫,克留科夫变成了加科夫,而波尔特诺夫则成为克拉夫佐夫。
人们看到这些新名单,纷纷向选举总部及其地区委员会发起进攻,抱怨计算机无知。比如,由于自动翻译的结果,宗季科娃变成了帕拉索利金娜,普戈夫金变成了古德济科夫。地址的变化更令人吃惊:沃罗夫街变成克拉季日街,泽姆利亚尼奇内村变成波卢内奇内村……真是疯人说梦话。
这些事如果不是可悲,也实在是可笑。作为一个出生在乌克兰顿巴斯的人,笔者在写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消灭俄语的可耻行径时,心里很悲伤。我们俄罗斯人一直同乌克兰人比肩过着普普通通的劳动生活,我们相互理解,我姓什么姓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我喜欢他们那犹如唱歌般悠扬动听的说话声,喜欢乌克兰的幽默,喜欢那亲切的歌声。我有许多乌克兰人朋友,我珍视他们的友谊,总是为他们感到不安,他们现在在“独立的”乌克兰感觉如何?
政治家先生们,我向你们提一个问题:你们干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你们是否以为你们这么干将来都能逍遥法外?你们唆使亲兄弟反目成仇,难道不怕早晚得负责任?
我想用俄罗斯和乌克兰共同的伟大作家果戈理的一段话来结束这一章。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灵魂究竞是乌克兰的还是俄罗斯的。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认为小俄罗斯人比俄罗斯人优越,或者俄罗斯人比小俄罗斯人优越。上帝对这两个天然造物所赐予的实在太慷慨了,而且就像故意似的,让他们互相拥有对方缺少的某种东西。这是一个明显的征兆,说明他们应该相互补充。为此,他们所经历的生活历史本身也是互不相似的,而这正是为了造就他们不同的力量和性格,以便后来再结为一体时,能为人类构造出某种最完美的东西。
第 10章 二合一的乌克兰
近来对“独立的”乌克兰国内的局势,出现了许多分析文献和报刊文章。但它们对那里的事件,经常有着简直是针锋相对的解读。可以理解,有些作者由于特定原因,对乌克兰人民身受的痛苦抱着恶狠狠的幸灾乐祸的态度,而另一些作者则不知羞耻地为这个国家所有阴暗的东西涂脂抹粉。
我不想再把乌克兰社会生活中一切负面的东西拿出来仔细描述一番了,说实在的,再揭这些烂疮疤也没有什么意思。前一章里我力图说明,人们在通往“独立”的道路上是怎么越变越糊涂的,也揭露了某些人利用人民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和期待来达到个人目的的道德面貌。我无法绕过俄语这个现实的题目,因为我本身,上面已经谈过,就是顿巴斯生人,这个问题直接涉及我的一些亲人,他们的先人几百年来就在那里说俄语,因为那是他们的母语。
对于我们这些身在俄罗斯的人来说,班杰拉分子在基辅以及乌克兰其他城市举行的那一次次亵渎苏维埃祖国爱国者坟墓和纪念碑的游行示威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我们不由自主地成为人们力图搞垮乌克兰大地上的正教、以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价值观”发动进攻的见证人。
当我写下这几行文字时,乌克兰依然不平静。议会在沸腾,政党联盟同“橙色革命”的拥护者正不断地进行着不可调和的战争,国家总统、议会和执政当局正在搞权力再分配。老百姓在尽过自己的义务,对所信任的政党投了票之后,结果还是只好听凭灾难和痛苦来折磨自己。上层的斗争还在继续。
不管是按民族特征、宗教特征,还是按意识形态原则,人民都统一不起来。有共同的领土,但却没有统一的社会。国家实际上是由两部分,即由东部和西部组成,因此我把本章的题目叫做“二合一的乌克兰”。
乌克兰的民族主义分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最残酷、流血最多的战争,它把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团结起来,共同反对人类最危险的敌人—法西斯主义。人们尽管政治追求不同,分属不同的宗教和民族,但所有的人都受到同一种热情的鼓舞,那是一个英雄主义无远弗届,充满自我牺牲精神的时代。
但事情总是这样,在高高的浪尖上,总会有肮脏的泡沫在漂浮,更何况是在这么一场世界性的大震荡之中。在这场战争中,这肮脏的泡沫就特别表现在民族主义分子的部队同法西斯德国的合作上。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际社会专门对希特勒德国及其盟国的暴行进行了审理,并作出结论。自纽伦堡对纳粹领导人进行国际审判以来,已经过去了60年。7名法官,英、美、法各出2名,苏联出1名,代表国际军事法庭对具体人员作出宣判,对那些同法西斯主义有这样那样联系的组织进行了罪责认定。
现在,联合国和世界上主要国家在对待纳粹主义方面不仅继续坚持当时采纳的观点,而且在这方面更有了相当的进步。
苏联严格遵守国际军事法庭的立场。国家根据法律以及各种政治决定,对那些经指认与法西斯分子有联系,具有反本国居民罪行污名的人员和组织,无论其犯罪事实发生时间多么久远,均予以审理。
在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中,苏联公民牺牲的人数以千万计,遗憾的是,有些人出于各种原因,却跟法西斯德国合作。其中有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外高加索、北高加索、中亚也有人参与其中。但表现得最卖力气的是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的人,即拉脱维亚人、爱沙尼亚人和立陶宛人。
这是我国历史上黑色的一页,最悲惨的一点是,这一页出现在我们祖国最危急的关头——出现在一个被称为是伟大卫国战争的战争时期。苏维埃国家以最严厉的法律手段,处置了这些存活下来的附敌分子,断然拒绝了任何对这些叛徒进行辩护的企图。搜寻罪犯的工作,一直继续到苏联存在的最后一天,尽管犯罪事实发生在很早以前,但所有被查找到的罪犯仍要受到应有的惩处。
这些可耻的事实似乎已永远成为往事。但统一的国家苏联被破坏之后,在战争期间第三帝国军队曾经活动过的某些国家和前加盟共和国,那些跟法西斯分子合作过的民族主义分子部队的参加者又抬起了头。给他们恢复名誉,为他们竖立纪念碑,国家把他们作为二战参加者发给他们津贴,甚至鼓励这些“老战士”聚会。自然会有人问:为什么那里会发生这种事?
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争取主权的斗争和乌克兰争取“独立”的斗争,都具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在反对苏联的斗争中,一切都可以拿过来作为武器,其中也包括跟法西斯德国肩并肩同自己国家厮杀的民族主义运动。
这些国家当局和部分社会公众对这些行动的公开支持,使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不是什么简单的过往时代的“历史回声”,而是他们的一条目标明确的政治路线。
时至今日,在取得独立之后,有些地方仍在对这件事进行辩解。波罗的海沿岸地区3个共和国需要向世界显示,它们不仅在改革时期,而且在很早以前,便已经为主权而战了。这些国家的新当局对权力大位觊觎已久,他们很需要那些同德国侵略者携手跟本国人民作战的被社会抛弃的人。他们于是被征召起来。
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在同苏联进行斗争时,把部分赌注押到苏联各族人民的种族民族主义以及与之有联系的反共势力身上。在某些国家,种族民族主义是官方意识形态的基础,在许多情况下,这也是直接为那些曾同纳粹分子合作过的人辩解的理由之一。
为附敌分子恢复名誉的这条主要路线,表现为尽力把民族主义分子的活动同跟法西斯德国合作说成是两码事,或者把在附属于法西斯军队的民族军事部队中服役说成是为解放本民族而进行斗争。
不过这可以说只是一种最一般的情况。而为了分析产生的种种原因,对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的活动有所说明,必须对上个世纪的近现代史做些题外说明。
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起源于内战时期。当时在解体的俄罗斯帝国和奥匈帝国领土上,一下子诞生了两个乌克兰国家——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和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
十月革命以后,中央拉达不承认苏维埃政权,它规定了自己政权的新边界,在前盖特曼政权的辖区内确立了乌克兰自治。可是根据什么原则把诺沃俄罗斯和今哈尔科夫州、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等历史上大俄罗斯居民居住的地方也划了进去,就弄不清楚了。后来,盖特曼斯科罗帕茨基取代拉达,并把塔夫里亚也并了进来,塔夫里亚现在是赫尔松州辖区的基本部分。
1920年,苏维埃乌克兰占领了第聂伯河左岸地区和一部分右岸地区。人口数量达3250万。波兰获得了一块面积占第二位的土地——加里西亚和沃伦,俗称西乌克兰,人口为1020万。罗马尼亚分得北布科维纳以及多瑙河与德涅斯特河之间的黑海沿岸地区。捷克斯洛伐克则把外喀尔巴阡地区并入版图,正式名称叫喀尔巴阡罗斯。
为了保住新政权,苏维埃乌克兰在文化领域获得了充分自由,而政治活动自由则受到了不大的限制。
赫里斯季安?拉科夫斯基虽说是保加利亚犹太人出身,但却是乌克兰历史上最狂热的主张乌克兰化的人。在共和国俄罗斯人居住地区推行所谓的乌克兰化,实行最残酷的社会文化压迫,其实并非始于1991年,而是始于1919年。那时,甚至把“乌克兰精神”之父米哈伊尔?格鲁舍夫斯基也从侨居地请了回来,并立即把他奉为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科学院的院长,两年之后他还当上了苏联科学院院士。
1939年,苏维埃乌克兰同加里西亚合并,这为乌克兰化提供了强劲的新动力。加里西亚的干部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1945年,外喀尔巴阡地区并入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但当地有一个罗斯人区域,至今仍顽固地拒绝使用乌克兰名称。
给乌克兰的第二份礼物是赫鲁晓夫于1954年送的,到了1991年经叶利钦在别洛韦日森林默认,于是全苏直属的俄罗斯城市塞瓦斯托波尔实际上竞被兼并。
后来的“独立的”乌克兰,“形成”史的基本环节便是如此。
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的规模相当大。它始于1920年布拉格的一个不大的民族主义分子小组,由乌克兰军官构成。那个在当地成立的组织是一个搞恐怖活动的乌克兰军事组织,构成其基础的是乌克兰人民军和乌克兰加里西亚军原来的几个军官。乌克兰军事组织在1928年共有近2000人。该组织领导人是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军上校叶夫盖尼?科涅瓦列茨。在西乌克兰,乌克兰军事组织分部由安德烈?梅利尼科夫上校领导。
乌克兰军事组织宣传乌克兰独立思想,但其基点放在恐怖活动上。该组织为了在反波兰和反苏活动中获得同盟者,远在1921—1922年便同德国军事谍报机关建立了联系。他们用有关德国这些敌人的情报换来经费和在德国自由活动的权利。1928年,波兰人掌握了乌克兰军事组织和德国特工机关有联系的证据,提出了外交抗议,德方才停止向乌克兰军事组织拨款。。
1929年,在民族主义组织代表大会(后称首届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代表会议》上,乌克兰军事组织更名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成为一个非法恐怖机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希望建立的独立的乌克兰,西部从桑河起,东部到北高加索止,这一事实值得人们注意。在东部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和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居住着许多几乎俄罗斯化了的乌克兰人,远在18世纪他们便已移居该地。除此之外,按他们的意见,俄罗斯联邦和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与其接壤的某些领土亦应并入乌克兰。
1938年乌克兰军事组织——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的头领科诺瓦列茨被打死之后,1939年8月27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之前,在罗马召开了第二次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大会,安德烈?梅利尼克上校当选为该组织首脑。
1939年9月,德国侵占波兰西部,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中的一些积极分子,其中有斯捷潘?班杰拉,从监狱和集中营里被放了出来。他们都是1934年由于杀害波兰内政部长布罗尼斯拉夫?波列茨基而在那里服刑的。
班杰拉出狱之后,便把一些不满于梅利尼克领导的人汇集到自己旗下。从这时起,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少数)和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多数),即梅利尼克分子和班杰拉分子,便开始相互仇视。他们的意识形态实际上是相同的,差别仅在于梅利尼克分子同意跟德国纳粹更进一步妥协;而班杰拉分子虽也同德国人积极合作,但却提出在活动中也可以依靠其他国家。
反对德国法西斯的卫国战争打响之后,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织的部队立即积极活动起来,在乌克兰西部地区动员起近一万人的民族主义武装,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立即被投入战斗,开展破坏活动,切断红军各部队之间的联系,向后方、司令部和部队进攻。
维尔纽斯的犹太人伊利亚?约涅斯于1941年6月住在利沃夫,他作证说:“我们多次试图随撤退的俄军离开城市,但都没有成功。在利沃夫以东的郊区和农村,有人埋伏在那边向逃跑的军队开枪射击。牺牲的人很多。开枪的是一些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匪帮,他们很快便组织起来,从秘密的地方取出武器,给俄国士兵和随他们逃跑的犹太人制造困难。”
根据某些专家的资料,红军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一些部队在战争头几周在这里损失了近2100名官兵,他们均死于民族主义者之手,还有900名伤员。在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