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成长最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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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成长最近的距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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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无语了,我只能无奈地说:“那行吧!我一会儿过去。”

    蓝山终于笑笑地把电话挂了。

    我闷闷地、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今晚的局面。

    我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还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太太贫了很久,才出家门。我知道我从心底是不愿意去的,我还没有做好面对所有人的准备。

    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我以要去小蒙家找本资料为由成功的忽悠着了我妈。我对司机说:“司机师傅,您开慢点没关系,我不急。”

    人司机看都没看我,“嗖”一下把车开得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说这交通要永远像这样永不堵塞,那得有多少人站出来坚决的拥护党啊。我在这里坐这么久的出租车,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快,快的真心超出了我的想象。

    其实我挺怕现在这种景况下看到那么多人拥挤在一块儿的,以前是温馨而现在却是干瘪的奇怪,那种貌合神离的感觉会让我不安,深深地恐慌。

    我坐在车里甚至都可以想象到现在酒吧的那种情景。

    倩倩一个劲儿的赔本赚吆喝,惮精竭虑筋疲力尽的想要把气氛调到最High。她永远都是这样,像一个精灵。

    也许小蒙和赵小柔正在柔情蜜意你侬我浓的眉来眼去,大家会纷纷惊奇赵小柔的离开又回归,可是再怎么样也抵挡不住他们热恋的蜜意。

    蓝山可能在经过一场有惊无险的牢狱之灾之后放肆的把酒言欢,醉气熏熏的要把在局里没说的不能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他还是那个蓝山,那个精明的蓝山。

    肖权可能会衣冠楚楚的在那里坐着,没有一丝前些时候我遇到时候的胆小与懦弱,没有逃避和推卸,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是那个肖权,那个子弟。

    杨溪则会嘴角挂着一丝温婉的笑,沉默地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由原来的温馨变得诡异,诡异到让人赫然觉察出透骨的冰凉。同时也变得扭曲,每个人殚精竭虑的苦心经营着自己的面具,怕一不小心被碰掉了面具露出狰狞扭曲丑陋的模样。

    很努力的想要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可是就是在很短的瞬间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28。正文…尴尬
    尴尬

    等我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我可以坐在阳台上享受着款款的落日余晖,温暖而惬意。就像自己还没老就已经步入了安适的晚年生活一样,趁着大病初愈作威作福,胡作非为。

    而当我站在酒吧门口,我忽然觉得这世间一切那样的惬意舒适都抵不上散发在这里的回忆。

    我抵制着忽如其来的伤悲,迈着故作轻松的步伐,朝着那熟悉而陌生的最里面的包厢走去。有些东西有些人也许曾经再熟悉不过,可是在一朝夕之间陌生了,就像哪本小说写过的一样《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我打开门的时候,一切与我预料的那样的契合,就像我刚刚就在里面,只是出去上了趟厕所。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包厢内的人有了片刻的怔忡和不适之后神色如常了。

    倩倩第一个跑上来说:“徐枫哥,你来了。”我惨淡地点了点头。

    蓝山接着走过来说:“徐枫啊!你太不仗义了,现在才来!”

    我笑着说:“刚刚病好,我妈不放行啊!”我尽量让自己看得神色镇定。其实我讨厌带着粉饰精致的面具的自己,这时候会让我分不清出哪个是真正的我。

    蓝山一脸笑意说:“不管怎么样,来了就好!来了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一群人。快,快进来坐。”不知道他的笑时候也只是粉饰精致的一张面具?

    我尴尬地走进去,看了眼小蒙和赵小柔,他俩正柔情蜜意耳鬓厮磨,根本就没感觉到我来了,也没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我转过头去,正好遇上了杨溪问候的眼神,我冲她点点头以作回应,她也朝我笑笑。远处的蓝山像泄了气的气球没有了刚才那种放肆而自在的感觉。

    我朝肖权看过去,他一脸镇静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继而开始有点张慌的闪躲。

    其实这一刻我觉得特别的好笑,没来由的好笑。就像现在认认真真地回望着过去般,自己曾经做了一件滑稽之极的事情,现在被翻出来哗众取宠一样的好笑。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到无法适从,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蓝山说:“蓝山,恭喜你出来啊!总算是虚张声势的有惊无险啊!”

    蓝山举着杯子说:“还是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尽心尽力,我也不会这么早出来。”说着就将酒一饮而尽,我也一边应和着喝了。

    我说:“这次还得算你福大命大,以后这样的事可不要再干了!找出这么多事来,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说着我眼光一转朝向了肖权,他似乎察觉出我眼光的意思,仰头喝了杯酒就往沙发上靠,然后半醺状闭上了眼睛。

    蓝山笑着说:“以后打死也不会在有这种事儿了,太他妈丢脸了。”

    我说:“嗯!知道就好,以后专心搞好你的酒吧就行,别想那么多花花心思,害人害己!”我话中有话,不知道蓝山是否听的清楚明白。蓝山只是默默地点头不再作答!

    我朝向倩倩说:“你怎么也来了,高三的学习那么紧张,而且你们又放那么久的假,不好好补补课开学了能补上吗?”其实这只是解决尴尬的问候而已,转移注意力不再与蓝山进行没结果的对话了。

    倩倩满不在乎的说:“徐枫哥,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高三吗?我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

    我拿出长辈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就你能!”

    然后碰了碰我旁边正痴迷的小蒙说:“嘿!嘿!能不能有点正事?”

    小蒙这才回过神来说:“徐枫,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开着玩笑说:“去你丫的,你发骚的时候到的。”

    赵小柔不无尴尬地说:“徐枫,你说话可是越来越不留情面了啊!”

    我干脆哗众取宠,“怎么说中要害想要绝地反击。”大家哄堂而笑。

    小蒙拉了一下赵小柔说:“别讲了,你说不过他的。他那脑子转的特快,一会儿连你自己都被绕进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小蒙明事理的调节道。

    赵小柔这么安静下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温柔的找薛小蒙去了。两个人又腻在了一起。

    我将所有的伤悲和留藏在心中的疑惑全部都稍稍地放下,我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此刻只能尽情的享受着一群人的快乐与温馨。不管这些快乐与温馨之下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其实我还是特别的想在这一大群人之中找不着北,而且想在这一群人中连北都不知道在哪依旧能很安全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我知道,尽管现在多么的快乐那种向往是不会再实现了。

    我以后就只能把自己的装在小匣子里,安安静静小心谨慎地过着我的小日子。
29。正文…情愫
    情愫

    时间总是在安静与寂寞的时候如流水般就会从指缝间流走,想抓都抓不住,当你绻手想要握紧它的时候,它总是会被你吓跑,最后留在手里的只是空空如也。

    终于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就像是如迎大敌般的面对这个重要的节日,一大早就起来买对联、贴对联,而且把买来的小饰品一个不剩的全都装饰在了墙上。等我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拖着忙了一上午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毫无规则的扑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到能够休息真是一件最美丽而且最惬意的事情。这时候这个新年对于我来说就真的成为了可怕的战争。

    我盯着天花板,依旧是直勾勾地我自己选的天花板,可是它们现在又变成了安详的睡觉的模样,不复前些时候那种看似哭泣的凄凉,我在这样的安详之下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梦是模糊的,可是它又最是能体现人的潜藏思想与细腻心境的。这是一个怎样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混沌模糊,不仅仅是街道就连行人的面孔也是异常模糊的,可是就在所有混沌中出现了一张晶莹而剔透的面庞,清清楚楚的看得见那最是温婉的笑容,是杨溪。我迈开脚步准备朝她走去,可是这边却被清脆的声音呼唤,我回头同样是一张清晰而美丽年轻的脸,童雪正迈着轻快地步伐向我飞奔而来,也许她看见了前方的什么然后停住了步伐呆呆的站在原地。我收回正要迈出的步伐,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我感觉如临大敌般的难以抉择。

    她们两个也站在原地等待着,等待我最困苦的抉择。我内心觉得这个梦太过于压抑而且不切实际,所以我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从这种两难的境地中抽离出来。

    可是就在此时,杨溪带着她的笑容渐渐地汇入那片模糊之中,最后始终是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我想要喊一声,说不定她就会回来,可是那句话却不出来,拼尽力气也只是动动嘴唇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我忽然想起了童雪,猛的回头才发现童雪也在慢慢地一点一滴的与那片模糊相映成趣,最后被它完全吞没。看到这里我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忽然似乎陷进了一个一直往下掉的无底深渊,陌生黑暗而且叫人毛骨悚然。

    我缓缓的睁开我的眼睛,刚刚那场梦依旧惊悸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历历在目而又让我觉得奇怪。对于杨溪的某种情愫难道已经潜滋暗长到了可以与童雪比肩的程度?我使劲儿的摇摇头想要摆脱这些梦的滋扰。不可能,不可能!我使劲的告诉自己,想要让自己认清现实。

    外面已经是傍晚,落日余晖下的这座老城显得暮气沉沉。我走到窗前努力的向远方看去,太阳已然在城市的另一头藏匿,它把臃肿的身子很多都放在了远处的山下,只露出少许光芒似乎要在完全黑暗之前认认真真的审视这座老城。

    我端坐在窗口,等待着这座城市完全坠入黑暗,那样它就不再显得这般的沧桑而斑驳,只有在夜晚的镁光灯下才能让它看起来更有生机和活力。

    等城市的每个角落终于撒遍了黑暗,千家万户渐次出现灯光。我打开房间的灯打开书,要把这一天最美好的夜晚与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联系起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书,手机又在那边咿呀咿呀的唱了起来。别人总是能够在我最悠闲的时候找出那么多的事情给我,手机真是功不可没啊!我按下收听键,习惯性的招呼语,“喂!你好,哪位?”其实是有来电显示的,可我总想要用耳朵来识别一下声音,每当这时候我才会觉得人的声音特别的奇妙,怎么就能千奇百怪到被人一耳识穿呢?

    那边传来的是杨溪熟悉的声音:“徐枫,我…是杨溪!”声音中夹杂着慌乱与恐慌。

    我听到杨溪的语气有些许的不对,说:“杨溪,你别急!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杨溪那头依旧是慌乱,说:“我家…出事儿了,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

    我关心地问:“什么事儿?严重吗?”

    杨溪在那边越来越慌乱,我隐约地听到人群中琐碎的声音,“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就往杨溪家里跑。杨溪是第一次显得这样的慌乱而无助,她虽然曾经看起来颓败过,可是从也没有这样的张慌失措过,她在我心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沉默的坐在一旁,而且略带些清新优雅的感觉。

    可是坐在出租车上,我又不禁奇怪的想,即使杨溪再慌乱她怎么会想起来打电话给我求救。其实答案已经了然于胸,只是我强迫自己不去接受,不去相信。
30。正文…按捺
    按捺

    我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杨溪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人头攒动的人群,还有一辆看似风尘仆仆的救护车停在那里。我心里着急地想莫不是杨溪出了什么事儿?心里想着嘴里就慌乱地叫了出来:“杨溪,杨溪!”我一边飞奔一边张慌的喊着杨溪的名字,声音可以淹没所有的嘈杂声。

    要不怎么说左邻右舍喜欢热闹呢,一家有事,邻居全家就都来图个新鲜看个热闹。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救护车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一层一层地拨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场地,阻挡着很多人奇怪的眼光,终于冲进了最里层。我一个箭步要冲到刚从里面抬出来的担架上。无意识的喊着杨溪的名字,还想要跑上前去看一看,却被护士一下子给拦住了。护士的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见不想听了。

    我一边往担架旁挤一边说:“我是病人的朋友,我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我可以想象的我模样,慌乱到全身战栗。我不知道我慌乱地原因,不知道我如此疯狂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这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枫!”

    我惊讶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杨溪。我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穿过人群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杨溪,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吓死我了!”

    杨溪拍拍我的后背说:“没事儿,我没事儿”

    很久以后我才觉察出我的拥抱给的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尴尬的放开杨溪,笑了笑恢复镇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杨溪刚刚的慌乱与无措荡然无存,让我觉得电话压根儿就不是她打来的,那个慌张求助的人根本就不是面前的这个镇定自若的女孩。

    杨溪抹一抹自己凌乱的头发说:“是我爸出事儿了,现在没时间说,你陪我一块儿去医院吧!边走边说。”

    我只能嗯了一声,然后和她一块儿上了救护车。

    其实杨溪的故事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杨溪没有妈妈,我就到今天才知道,她妈妈在生她那年就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病去世了。她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从小就失去了庇护。

    杨溪的爸爸则因为工作的时候受了伤,所以截肢了半条左腿。可以说已经残疾了,不能工作。可是杨溪爸本来就心气儿高,他从不允许自己放弃对于生活更高的追求。所以在他截肢之后他又凭借着对生活的热情重新站了起来,不过他也只能在拐杖的帮助下走完后半生了。

    而今天杨溪爸,倒垃圾的时候却出现了状况,他下楼梯倒垃圾。这样的工作分明已经做了无数次,可是他就在这一次失足了,他从第一个台阶滚了下去,当场昏迷了。

    杨溪等了半天也不见她爸回来所以就去找,当她发现他爸躺在楼梯上的时候,千百种可能的结果涌上心头,她就在这样纠结慌乱中给我打了电话。

    等到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只是轻微的创伤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把一切都办理妥当之后,虚惊一场的我和杨溪一块儿坐在病房之中,杨溪说:“徐枫,谢谢你啊!”

    我看着杨溪说:“没事儿!”

    忽然我们之间就陷入了僵局,是啊!刚才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突如其来的求救电话,疯狂的叫喊以及紧紧地拥抱,要说这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谁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这个时候电话适时解救了我,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我妈兴高采烈的声音:“喂!儿子,你在哪儿呢?年夜饭做好了,等着你呢。”

    我压低声音说:“我还有些事儿,你们先不用等我了,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我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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