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成长最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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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成长最近的距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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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从来都没有吵过架,更不要说在彼此面前这样的凶狠。

    我忽然想:砸吧!砸吧!也许你砸下去我就再也不用面对这样荒诞而又荒芜的人生了。所有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自然而然的接受这即将到来的一切。

    很久很久之后,还是没有感觉到椅子落下来的疼痛和悲哀。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依旧红着眼如同发怒的狮子般的小蒙和那把可能已经在他手里握了很久高高在上的椅子。

    他吞云吐雾般的喘着粗气,似乎想用这样的方法平消心头的怒气。他拿着椅子的手忽然转了方向,朝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的方向过去。

    那些人倒也警觉,生怕伤到自己,巧妙的避开了。小蒙一边挥舞着椅子一边喊着:“都给我滚出去,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我忽然觉得,小蒙始终是认同我的,即使他如何的让我出丑,让我惭愧。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责怪也没有。他始终站在我这边,就如同小时候我们玩儿游戏,蓝山耍赖的时候,小蒙总会义正辞严的站出来,站在我这边为我正名。

    有些事情他不需要问我原因,只要是我想做的他总会毫无保留的给我最强大的支持,就像当年我和童雪在一起的时候也得益于他的支持。

    我荣幸的拥有着十几年来兄弟默默的支持与守护,这就是我一生最宝贵最值得炫耀的财富。
55。正文…你们两个其实蛮配的
    你们两个其实蛮配的

    所有的人都被小蒙张牙舞爪的轰了出去。然后门嘭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了,这一声震天动地,惊心动魄,我才大梦初醒般的清醒过来。

    小蒙扔下椅子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像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心智。我就像顿时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思坐在了地上,颓废的靠在床沿上。

    沉默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剑,切割着所有人的心思。每个人都在沉默之中,经历了新的心思的产生、纠缠以及最后的消亡。沉默中从来不匮乏的就是创意。

    经历了很久的沉默,我无力地说:“我们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吗?你就不听我的解释就把我否决了?这样是不是对我很不公平?”

    小蒙也无力地说:“谈谈就谈谈吧!如果那样可以让你舒服些的话!”

    说要谈谈,可是当真要谈谈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小蒙仰起头说:“徐枫,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蓝山酒吧之后你跟我说的话?”

    我沉默,现在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故事会从那里说起。小蒙接着说:“那天你说杨溪是蓝山的女朋友,你让我自己看着办!我是看着办了,我是放开了。可是你现在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杨溪是蓝山的女朋友?”

    我看着小蒙说:“愿不愿意听听杨溪的故事?”小蒙不动声色,我知道他在用沉默的方式让我继续。我把杨溪的故事原本不动的讲给了小蒙听,最后我说:“杨溪和蓝山之间如果说有感情,那也是杨溪对于蓝山的感激之情,那不是爱情。就像你喜欢杨溪,而她却不喜欢你一样那都不是爱情。”

    小蒙摇摇头说:“可是蓝山是爱着杨溪的啊!尽管杨溪是感激他,可是并不能说明他们不能在一起。”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愿不愿意听听我们的故事!”小蒙垂首默认。

    我带着回忆的特征开始讲述我和杨溪的故事:“其实我和杨溪是在坐在一块儿之后不久相互喜欢的。我们喜欢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各自欣赏各自优秀所以开始喜欢。我们就像遇到了最了解彼此的人一样,因为了解而产生爱情。有时候看着杨溪我会觉得看到了另一个想要苛求自己的自己。我心疼她,正如你当时心疼小柔,一样的!”

    缓缓的低下头,我知道讲述这一段一定要慢慢的讲才能让小蒙身有同感,才能尽可能的得到他的谅解。我继续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我也很惊慌,我拿过劝你放手那些话来威胁我自己,我也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她。可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喜欢上兄弟的女朋友这是多么难以启齿遭人话柄的一件事!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没有想到对不起谁,更加没有想到结果!”

    小蒙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就像看到了当时左右为难的我,他说:“既然知道不可以可你还是做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没有让小蒙打断我的思路,接着说:“后来我发现杨溪也是喜欢我的,她上课的时候会偷偷的看我就像我偷偷看她一样,她把我的名字满满当当的写在纸上!可她也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所以极力的隐瞒。”

    “后来,过年的时候她爸出事儿了,我以为是她出事了所以跑到她家,用力的喊着她的名字,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她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我们经历了很多才走到一起的,我们也曾为怎么向大家解释吵过,也曾不安的想象着别大家知道的后果,可是我们越害怕就越是想在一起。我们真的很不容易,极力的隐忍克制对于对方的爱,我们却又害怕在下一个转身就再也看不见彼此了。”

    小蒙质问般的说:“那童雪呢?你有没有想过童雪?你对她就不爱了吗?”

    终于还是被问到这里了,我心底还没有结痂的伤痕又一次被鲜血淋淋的翻了出来。

    这时宿舍的灯忽然关掉了,整个宿舍完全陷入了黑暗,气氛变得诡异而不安。我侧过脸看着满地的月光,悲伤的就像逆流的河,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次跳门逃走之后去了哪里了吗?我现在告诉你!”

    “你去见了童雪?”小蒙质疑道。

    我伤痛的说:“那天是童雪回新加坡的日子,她说她再也不回回来了。”

    小蒙不可置信的表情诉说着他的怀疑,,“童雪她什么都知道了?她这么容易就放手了?就这么放手成全了你和杨溪?我不相信!”

    我知道小蒙现在一定在怀疑我和童雪之前是不是真的爱过,或者对于我们之间的故事,十几年的情感产生了怀疑。

    我说:“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一切,可是她接受不了。我就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所以我才不想这么早说出来,这样对谁都不好!”

    小蒙说:“如果不是我提前撞见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

    我认真的点点头,小蒙接着说:“其实我很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终于得到证实了。”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了你一切,怎么选择就是你的事儿了!”

    毕竟是初春,虽然每天都是阳光明媚,可寒气还是没有消退干净,在地上坐的久了,感觉屁股有些凉的发麻。所以我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屁股坐到了床上。

    月光灌满了整间屋子,显得苍白无力。死气沉沉的污浊之气时不时穿进鼻腔,刺激着大脑的神经。

    我静静的不想打扰到小蒙,他可能正在编排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他需要慢慢的理清楚想明白然后接受,他也需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明明白白正正确确的做出个选择。

    小蒙离开了椅子,脱了鞋子上了床。这样闹腾了大半夜谁都累了,累的一塌糊涂,不只是身体累了,心也狠狠的累了一把。我需要休息,才能更加的有勇气去面对小蒙或者超出我预想的抉择,小蒙也需要休息然后做出对这件事情清醒的判断。

    我没脱衣服就躺下了,睁着眼睛横竖睡不着。听见小蒙的上铺出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他应该也是睡不着的。

    沉寂了很久,我适应了黑暗以致于我都忘了自己身处黑暗。

    小蒙躺在上铺说:“其实今天看到你和杨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们两个其实蛮配的!”

    这句话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不知道是讽刺还是饱含着诸多心酸的话语?我摸索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蒙接着说:“徐枫,我从小到大都不曾怀疑过你做得任何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怎么说。

    我模糊的回答说:“这个,我知道!”

    “我这次也还是不会怀疑你做的事情,你认为正确你就去做吧!”小蒙自顾自地说。

    我愣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敢相信的嘟囔着:什么…

    小蒙说:“其实我生气不过是因为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除了觉得你这样做对不起蓝山之外,也有嫉妒的成份在里面。还是你最本事,能做到我和蓝山都做不到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开诚布公的坦白往往要比藏着掖着要好。我说:“也许我们三个人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所以连女朋友都要找一样的吧!”

    小蒙说:“可是我们不能忘了,杨溪真正喜欢的人的确是你。她不是一件物品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的心给了你,即使我和蓝山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我真挚的说:“小蒙,谢谢你!肯听完我的故事,肯真诚的为我祝福。”

    他没有回答,也许是还有放不下的芥蒂,也许他也不是在祝福。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始终为我隐晦太久的秘密终于又有一个人替我分担而感到了欣慰。我也同样为我得到了朋友的支持,如果可以说是支持的话即使只是认同也无所谓,而感到满足。
56。正文…许久没见,不知是否安好?
    许久没见,不知是否安好?

    重复就是我们如今生活的主旋律,单调苍白,毫无血色。用老大的话讲就是:你能做好重复了很多次的事情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这种了不得究竟体现在哪里,也许是仅仅局限于学习,也许还有面对未来正确的思想。可是未来太遥远而又神秘莫测,一切妄图想改动的积累都是惘然。

    现在已经是春天正盛之时,满园的姹紫嫣红,满园关不住的春色。可是我们已经无心再顾忌这样的别致又每年如约而至的景色,在我们眼中只剩下了紧凑单调的灰度。那些妖冶或者鲜艳根本就入不了这群有些麻木的人的法眼。

    童雪一走了之的事情多多少少在我心中留下了或深或浅的伤疤,可是只要不去轻易撩拨,它就不会发炎溃烂。我知道她已经触碰不得,所以我把她关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用坚硬的外壳层层包裹,不再触碰。

    让我感到欣慰的一件事情,童雪虽然离开了,可是她的手机号没有变。小蒙听过我们的故事之后给童雪打了问候的电话。她虽然离开了,可是她并没有想要和这里断的一干二净的,她是不是也会留恋这里的美好光景和这里的一些人一些事?

    自从和小蒙争吵和解释过之后,小蒙不再对我和杨溪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和有任何的举动,可这样并不代表他没有耿耿于怀。他虽然没有再想要把我的恶劣行径广而告之,可是他的话却逐渐的变少了,不再是那个和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谈的人了。对于这样的转变我尽量把它归结为“考试综合症”的一种。

    也许突然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人不易接受,换成是我也许也不能够大大方方的当作若无其事。

    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每天有试卷是我们现在生活的模式。曾经有人说过:人生最辉煌的一段时间是高考前几个月,这时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既知音乐美术计算机,兼修武术民俗老虎钳。

    这些个话一点也没有错,我们此刻就是这样的一群活生生的尼彩。

    老大似乎还是对我们的战绩感到不满意,所以策马扬鞭的采取了强迫政策,每人每天交一份做过的题目列表和取得进步的突破点。

    其实谁会无聊到去看这些琐碎无味的东西,可是他就是想在最后一段时间让我们感觉到他不可触碰的威严与作用。

    上课上的太过无聊与尴尬,老师滔滔不绝的讲着曾经讲过很多次同时也错过很多次的习题,乐此不疲。而我就在下面摊着书认真的看,认真的想,乐此不疲。

    我正在认真的沉浸在数学思维中,泥足深陷。忽然桌子抽屉强烈的振动将我从我的思维中带了出来。杨溪和小蒙被强烈的震动打扰,轻轻的瞟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听课。

    我翻开抽屉,拿出手机,那颗安宁平静的心又一次像被悬在了高楼之上,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童雪的名字。

    我心怀忐忑哆嗦着双手打开信息:徐枫,许久没见,不知是否安好?

    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简单的问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原谅?豁然?还是已经看淡了?我拿着手机不知怎样回复。

    杨溪碰了碰我,我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老师正常恶狠狠的瞪着我。我迅速低下头装作就像被抓到作弊以后羞涩的模样,接着就是认真的学习。

    我忐忑不安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唰”的抓起了手机就往外冲。

    等跑到操场上,我才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以前曾是那么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在这一刻我觉得时光就像被粘住般的滞留不前徘徊逡巡,我的心像含在喉咙里一样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可能性,手哆嗦的拿着手机等待着忙音的结束。

    “咔”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要结束了的冲动,手脚霎时冰凉,那种由期待而产生的害怕环绕周身使我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气全都瞬间集中在脑子里。

    电话那边传来了童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喂!”一个字唤起的是久久的回忆,也是那种怕被拒绝的不原谅。

    我沉默了很久,对方也沉默了很久,只是一个喂字之后不再有它。她知道是我,一定知道,否则她不会和我沉默这么久。

    我不断的摆弄着手机,想要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姿势来迎合这个尴尬的场面,我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我!徐枫!”

    童雪说:“我知道!”没有过多的寒暄,没有太刻意的掩饰,我们就各自用最简单的话语碰撞着彼此的心。

    我一字一句地说:“童雪,你过得好吗?”

    电话里面毫不犹豫的,又有些故作轻松的回答:“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我踌躇着应该怎么回答,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童雪说:“没什么事情,只是那次小蒙打电话给我,无意中想起了你而已。马上你就要高考了,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学校的生活很无聊啊!现在就是这样,想要考大学就必须苦一点,不过我还好。起码我底子比较好。”我淡定的把敷衍我爸妈的话拿了出来。我知道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在避重就轻的谈论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离重点越扯越远。我也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次提起已是毫无意义。

    我问过她在新加坡那边的景况,她又说了些无所谓对我的愿景,眼看着就要两人已经无话可说。

    有时候只有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才会想要把要说的说出来,这是一种逼迫也是一种惯用的无可奈何。童雪有些潸然地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轻轻一笑说:“没有了吧!你呢?”

    “也没有了!”童雪说过这句话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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