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被施咒般的看着手机屏幕,看着这样的短信别样的童雪。不得不承认,我们一如从前的相爱,可是却没有了非要在一起的必要。这点是我怎么也看不到的,而童雪却能够看得这么的透彻。
我这才认识到童雪是真真实实的成长了,就像蛹化蝶的蜕变一样,童雪也变成了阳光下依旧炫目的随风起舞的蝴蝶。
51。正文…我的狼狈与你无关
一切就像最伤心的故事一样在我的心口撕扯
看着飞机消失在浓厚阴沉的云里,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我终于发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从来都不允许我们擅自做主乱加修改。
我走出飞机场,头重脚轻像踩在一团棉花上虚无飘渺。上了出租车,无力的躺在车座上动也不动。我猜司机可能以为我快要死了,或许怕我死在他的车上,把车开的飞快,而且竟然连一眼也不看我,好像看我一样就会变成像我这样苟延残喘。
杨溪打来电话,我虚无的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杨溪熟悉的声音:“徐枫,你在哪啊?老师让我告诉你,如果晚上之前不回来,你就永远再也不用回来了!”
我硬撑着说:“我马上就回来了!”
杨溪这才把声音放轻松:“那就好,快点回来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匆匆的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允许我再继续沉沦悲痛下去了,要走的人已经不回头的走了,我需要尽快的振作起来,面对即将出现的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装着一座迷宫!走不出来又回不到原点,只有等到那个可以给自己勇气的人,才会打破壁垒走向自由。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自由的呼吸。
人们常常说情有独钟,情有独钟。然而到了我这里虽然还是有情,可是却不是独钟了。我的心里就像有两个小匣子,一个里面装着对杨溪的爱,一个装着对于童雪的情。这两个小匣子任意打开一个就会让爱的感觉沁透心灵。
而现在一个小匣子却上了锁,钥匙早被丢到了异国他乡。
下车之后就是学校的大门,我走上前去。看门的大爷正在悠闲的聊着天,看到我过来之后纷纷禁口了!
一个大爷操着浓重的口音问:“嘿!哪个年级的?那个班的?请假条呢?”
我抬起低着的头,另一个大爷眼睛立马一亮,对另一个说:“我给你讲得那个跳门就是他,就是他,还知道回来?你看他长得就像是被家长宠坏了的,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不知道家长怎么教的!”
他们站在那边指指点点却没有一点要开门的意思,我有气无力的说:“大爷,不管怎么样你们先让我进去啊!进去随你们怎么说。”
那个大爷来劲儿的说:“小子,出去的时候那么有种,进来的时候你还自己跳啊!”
我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我大声的喊:“我操!你放老子进去,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扯!”脏话就顺其自然的从我嘴里蹦了出来,我几乎就在那一刻就认为我是真真正正的坏孩子了,就如同我在这两位历尽世事的大爷眼中的形象。
两个门卫大爷立马就傻眼了,相互看了看,也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叫嚣的坏孩子。一个对另一个说:“看来这个学生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我们还是报告教务处吧!”然后一个大爷一边说一边就跑走了,另一个动也不动的看着我,似乎怕我会逃跑似的,可是他不知道我现在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疲惫的蹲坐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叫我了:“嘿,说你呢!起来,起来!让我看看是哪个这么大胆竟然敢跳门还骂人?”
我挣扎的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不禁愣住了:“是你啊!徐枫!”
这是我们年级的主任,不仅认识我而且夸奖过我。高三的最后一次模拟考,我超常的发挥到了全校第一,然后年纪主任亲自给年级前三颁奖。他颁过奖之后还搂着我的肩膀当着全校人的面夸奖我有前途。
没想到在这里、这样尴尬的场面又遇见他,这个曾夸奖过我的人面对此刻的场景会不会觉得以前的赞许与此时此刻的场景都是对他带我最大讽刺。
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走到两个门卫大爷前面说:“这件事你们不要说出去,这个学生交给我!我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两个门卫大爷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然后他朝向我说:“走吧!跟我走!”
我低着头跟着他走了很久才走到他的办公室,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说:“进去吧!”
他绕过桌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端正威严,“说说吧!徐枫,当时你也是许多人的榜样,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低着头沉默着,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接着说:“那次颁奖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有前途,而且你上次高考的成绩虽说不尽人意可是也算比较好的!最近我也关注过你,在班级里十足的佼佼者。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觉得面对老师,特别是伯乐般的老师总要说些什么,我低着头说:“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就比方说今天的事情。”我知道百般难辨,只能砌词勉强敷衍。
“徐枫啊!你愿意呢就说说,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可是你现在总要好好想想什么对你最重要!”他一脸忧愁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不想承认我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当然我到现在还认为你是可以的!”
我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他说:“你先回去吧!好好的想想,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这边。”
我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来,一切终于回归平静了。
我慢慢的走向教室,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化学老师正在呜哇呜哇的上着课。我喊了声报告,全班人都朝我看过来,就像看着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可老师连看我一眼都懒的看,继续讲人家的题目。
我背靠着墙站在走道里,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切就像最伤心的故事一样在我的心口撕扯。
终于熬到了下课,化学老师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然后阔步流星的走了。
我拖着出于疲倦状态的身子往我的座位上走,几乎全班所有的眼光都跟随着我。
有时候别人关注的往往不是你的成绩与辉煌,而是你最丢人最大快人心被惩罚的时候。
杨溪想要伸手扶我,我本能的在最不显眼的位置摆摆手。我走到座位上坐下,抱着头爬在桌子上。
我不想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见人。我是要强的,曾经在很多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优异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身边的人对我的吹捧,也是我自己最真切的感受。所有我不允许我自己在别人面前流露出丝毫半点的软弱与狼狈。
杨溪静静的坐在我的旁边,轻轻的抚摸着我侧过去的脊背,尽量不让小蒙看见。她小声的说:“徐枫,我觉得你过得好辛苦!”
我静静的爬着,不出任何声音。杨溪接着说:“徐枫,我不想看着你这样辛苦!能不能以后什么也不要管?”
我平静的说:“杨溪,我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小蒙急切的说:“徐枫,到底怎么了?你跟我们说说啊,你这样是在作贱你自己啊!”
门口传来了解救半响亮的声音:“徐枫,班主任找你!”略带着嘲笑和自得,让我觉得似乎每双眼睛都在盯着我,每个人都在等着我狼狈的时刻。
我站起来又一次在所有人鄙夷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尽管鄙夷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满足某些人病态的心里不平衡。
到了办公室,老大梨花暴雨不厌其烦的对我进行思想教育,说了这个扯那个,让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在天花乱坠摇摇欲倾。可是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听着,颇有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的感觉。
最后老大也许实在看不上我的态度大声的说:“徐枫,不要以为考几次第一就自大自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懂不懂?怎么说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尊师重道总懂得吧?”我终于明白,原来他这样的喋喋不休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侵犯,所以要让我明白这样做得后果。
“不要以为自己怎么怎么厉害,说破天你也只是个学生!跳门出学校你还真长本事了?”
“行了!最后几天你给我收敛一下,不要以为名牌大学都给你留着,走吧!回去好好想想!”
我走出办公室,走在走廊上,我感觉所有人都在朝我不怀好意的笑,每个人的笑都神秘莫测,让人畏惧。
也许人只有在最失意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有些人给你的笑从来都不是发自肺腑的笑,他是在笑着看你什么时候栽一个大跟头,栽的鼻青脸肿。
52。正文…谁撑到最后谁都会变疯
这是疲劳战,谁撑到最后谁都会变疯
人生谁都会经历低谷和高峰。所以人们常说,当你到达人生最悲惨境遇的时候,不要悲伤,因为你过得再坏也坏不过那时候。同时,当你在人生顺境或者人生顶端的时候,不要太过张扬,因为再好你也好不过现在。这就是前人所说的喜极生悲、乐极生泣吧!
又有人说过:当你向上爬的时候,对遇到的人好点,因为你掉下来的时候可能还会再遇到他们。这些都是一样的道理。
对于以前的事儿我不想有太多的悲伤,因为一切都止于过去的那一刻,过多的悲伤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狼狈和不可理喻。
我的跳门事件发生之后,虽然年级主任偏帮我而一再的压制这个消息,可是学生生活毕竟是无聊的,八卦就是他们最主要的消遣之一。所以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看我的眼神都古怪而稀奇就像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看见了我跳门离去的全过程一样。
我就这样第一次上了学校的黑名榜,人们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似乎是有人想要通过谣言在背后恶意的鼓动所有人跳门逃课。而我对于这样的事情只能一笑而过,毕竟我是骄傲的,即使我再怎样犯错我自有我自己的道理,与你们何干?
自从我被年级主任抓住做坏事以后,他就经常来我们班级附近转悠,就像时时刻刻埋伏在这里,防止我做错事,也像等着我做坏事随时准备抓我个现形。其实他对我的期盼和关心还是比较多的,这个让我受之有愧。
与此形成对比的就是我们的老大,自从那次训话之后他就没有再找过我,就像我从来都只是那个考第一的好孩子,那个在课堂上闯出去、翻校门、骂门卫的坏孩子根本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他也乐的见我安安静静本本分分。
而所有在我狼狈之后趾高气扬的同学们,在一次联考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不因为什么,就因为我又以高出他们一百多分的高分跃居榜首。
人啊!总是这样,对于高出自己一点的别人就会充满敬畏,一旦发现别人一丝不堪,这些不堪就会被放大数倍。然后他们再斜着眼睛看低别人,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别人确实比自己强,这就是人生在世的无限乐趣,斗争与矛盾从来都不曾匮乏。
自从那天的小雪之后,天气就呈现了直线上升的趋势。天色逐渐回晴,太阳终于不用再透过厚重的阴云向我们传递能量,明媚的阳光明晃晃的照耀着沉睡的万物,似乎要用巨大的能量唤醒世间沉睡了太久的蒙昧。而大地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充满蠢蠢欲动的惊觉,阳光的滋润下,一个个逐渐恢复血色,重新生机勃勃。
人们终于可以退却厚厚的冬装,不用再一件一件硬生生的套在身上。原来狭小空间骤的变得空旷了许多,就连教室的空气都没有先前拥挤了。
可是阳光的肆意散播,似乎并不只是带来了生机,同时它也让人的身体内深深根植隐藏的困意一览无遗。
可是高考在即,没有人会心安理得的用春困这样的理由劝慰自己,理直气壮的把自己埋葬在睡眠中。于是教室里每个人都顶着一脸倦意,机械的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试卷。
这种毫无新意可言的作战模式,用我们老大的话叫做耐力战,谁撑到最后谁就胜利。我们戏称这是疲劳战,谁撑到最后谁都会变疯。老大为了打压我们消极情绪说:人家拼的是智商,在我们普通人拼的只能是耐力。不要向某某同学学习,以为自己智商高就胡乱找事儿。
这里的某某同学自然指的是我,含沙射影之意明显,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我看,然后老大目的达成般洋洋得意的继续开大会,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狼狈与闪烁。
老大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爱搭不理的,可是该表扬的总还是要表扬,假如刚刚的话算作夸奖的话,姑且算是表扬吧!
我猜大家分分秒秒想的都是床,即使是宿舍破烂不堪的铁床,特别是中午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都跟约好了似的纷纷回宿舍补觉了。就连小蒙也冲我摆摆手说:“丫的,老子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脑子就粘成浆糊了。我得回去睡个昏天黑地,再来接着战。”
我一边招手一边说:“去吧!去吧!”
小蒙回过头来说:“徐枫,你丫的真行!这样你都能没有睡觉的冲动?你丫的不会有什么灵丹妙药吧?自己偷着使是吧?”
我看都不看他说:“灵丹妙药就是…你再不回去宿舍关门了!”我指指表。
小蒙惊得看下表,说:“你丫!”然后飞奔走了。
其实我哪能不瞌睡,我也想念可以趴在床上睡觉的日子。只不过杨溪下了命令:“白天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不是我的,晚上你就更不能和我在一起了。这样吧!中午就不要回去了,教室陪我吧!谢绝讨价还价!”
我认真的说:“即使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你考虑不是?你说你要是在这边睡不着怎么办?”后来申诉被残忍的驳回只能留在这里,趴在桌子上残害双腿。
春天的阳光虽然没有夏天剧烈,可是杀伤力却并不亚于夏天。就从它能唤醒人们大脑的疲倦的力量就不可小觑。
教室里齐唰唰的一溜空座,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我和杨溪。当拥挤变宽阔,那岂是能用神清气爽就能表达出来的感觉。
我趴在桌子上,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杨溪把我的手按在她的双手下,把头放在她的手上,轻轻的靠着我的头。
这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偌大的空间下,两个人相依为命般的紧靠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谁也不能没有谁。
杨溪轻轻的撞了撞我的头说:“徐枫,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天你回来的时候吓坏我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别多想了!”
杨溪接着说:“徐枫,其实在你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过的不容易。可是究竟不容易在哪儿却没人能说的出来,可能是你太善于隐藏了吧!”
我没有说话,也许这是一种默认,也许这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杨溪接着说:“表面上你学习好,有才能,可实际上你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光。我感觉你活得很累,一直在为所有人考虑,想要保护所有的人。可其实你自己才是一只受了惊的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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