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而在第一次这些东西都已经拿过了,可以认为这完全是借口。终于在9月20日,尕乐的签证也通过了。随后我们迅速办理了保证金交纳和担保人公证,然后,在中国留学生服务中心订了9月30号飞往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机票,因为,订机票的人说,没有直接到达俄勒冈大学所在地尤金市的航班。
然而,问题又出现了。俄勒冈大学亚洲与太平洋研究中心的办公室秘书罗瑞得知我订了30号的机票后马上通知我:根据我的2019表的时间要求,我必须在9月30号到达俄勒冈大学报到,否则恐怕不能入境,因为,我虽然是30号到达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却不能在当天赶到俄勒冈大学所在地尤金市。第二天,即9月26号,我把机票改签到29号,为此,又多支付了一笔改签费,终于一切进入“无问题”的等待状态。
2008年9月28号晚上,公安部边防局的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人民大会堂的国庆招待会,算是给我送行。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第二天,我们终于启程了。
此时我的心情可以说是充满忧虑,在有些人看来,好像去美国就如同实现了自己的“美梦”一样,我的“美国梦”就是清醒地认识和观察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发达、最民主、最自由”,同时也“最霸道”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真实景观!所以,带着迷茫和困惑,我踏上了访学美国一年的旅程。
第7节:无奈并痛着的美国人
第7节:无奈并痛着的美国人
2。无奈并痛着的美国人
乘务员是3个老头,当他们为你送水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不忍被服务的感觉,你会突然感到美国人的生存竞争是否达到这种程度?还是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在中国美女们抢着干的活?
2008年10月29日下午4∶00,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CA958航班,我和尕乐启程去美国了!中午时,我的学生都到了,尕乐的干妈老崔开车,我的研究生徐芳的老公也来了,一共两台车。因为担心交通拥堵,所以,决定12∶00点出发,其实只用了35分钟就到了机场,随后换登机牌,发运行李。根本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排队等候或严格的超重检查,只用了10几分钟就办完了所有登机手续。一看表1∶30,我决定请大家在机场餐厅吃饭,中国式面条为我们的美国之行开启了一个令人难忘的仪式。
进入安检通道后,我们和大家就只有分手了,我和妻子美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点动情,想到她一个人在家要一年时间,觉得还是很辛苦,但也正好让她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和投入工作。安检事实上也很轻松,登机后我们被告知,这趟班机满员,我和尕乐的座位是55和56,感觉还可以。在飞机腾空而起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一种忧伤和沉重感,我暗自祈祷愿我有力量应付可能发生的一切。如果是我一个人,这种感觉可能就变成孤独和沉寂,但看到尕乐兴奋和期待的样子,我也受到鼓舞,这毕竟是人生历程中一个特殊的时期,一个某种意义上不可重复的一年。
国航班机的飞行操作无可挑剔,但服务生的服务质量和配餐质量一般。记得2006年去以色列,在以色列航班上感觉到的服务和配餐质量真的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别是当飞机成功降落后,所有以色列乘客都会鼓掌,这是在其他航班上从来没有遇到的,他们把正常当作是不正常看待,正如他们把不正常当作正常看待一样。
飞机降落在旧金山机场是当地时间中午12点30分,非常准时。美国,我们来了!但似乎根本顾不上去观察周围,因为你必须马上通过入境检查和提取行李,尽管有人在维持秩序,但从人们等待的焦虑情绪和入境安检的繁琐,美国梦似乎开始变得真实起来:彬彬有礼和认真严肃的氛围,使你对美国产生一种严格的秩序和个人的自由混杂而成的异样感觉。人们在排队时的安静和耐心,让你不得不佩服美国人民的自律意识和“集体荣誉感”,可以肯定这是美国之所以伟大的最强大的精神财富,我还不清楚这种精神来自于何时何处,但这本来是社会主义最倡导的精神,在我们这里变得越来越稀罕。后来,在美国洛杉机的迪斯尼乐园,一位中文导游的话印证了这种看法,他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不愿意排队的民族,所以,中国人排队时就想尽办法投机和挤占,为此,他们专门为中国游客准备了免排队票,不过每人要多加10美元。所有的中国人都迅速交了这额外的10美元,因为,所有的中国游客都认为,把时间用在多看几个景点比排两个小时队看一个景点合算得多。后来我才知道,美国人把在游乐场的排队也当作游乐活动的一项。
旧金山机场对国外旅客的海关检查实行抽查,所以,你带的茶叶、调料等禁止携带的物品,只要没有被抽查到,都会放行,即使抽查到,如果只是一点点自用,一般也不扣留。出关后,我们需要转机,在出关后有人指导你到一个类似行李检查入口的地方,我对尕乐说:你看,更严格的行李检查在这里,我们把行李放入入口后,我到后面去拿,发现根本没行李出口,我以为还在后面,但再往后走就是进入国内航班通道,我感觉不对,这时发现一个穿制服的中国长相的人,我用汉语问他:我们去哪里取行李。他问我们去哪里?我说到波特兰,他说那你就到波特兰取。这时我才明白,刚才我们把行李放入的入口是一个行李通道,它直接把你的行李转运到你要换乘的飞机上。所以,我们马上进入另一个通道,排队领取从旧金山到波特兰的登机牌。在这里,我们的机票大概出了点问题,好像没有记录,一位60多岁模样的工作人员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告诉我们可以了。
我们直接从通道进入下一个安检口,这里显然是新的安检过程,除了查了我的指纹外,脱鞋,解下腰带,特别是在一个像浴房一样的装置里,你突然感觉被喷了一股气流,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但这里的安检还是有点令人不快。美国人为自己的想象创造了很多高科技和职业岗位,他们除了给人们带来烦恼外,似乎并没有解决美国人面临的问题。其实,先进的设备同时需要先进的操作者和服务对象,这是一个社会资源加倍浪费的过程,所以,先进的前提是实用。
下午5点50分,飞机起飞了。这趟航班唯一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乘务员是3个老头,花白的头发和略微弯曲的背无论如何让你不能相信他们每天在飞机上工作,当他们为你送水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不忍被服务的感觉,你会突然感到美国人的生存竞争是否达到这种程度?还是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在中国美女们抢着干的活?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波特兰,外面华灯初放,终于到达俄勒冈州第一大城市。天气不是很冷。
第8节:感受美国人的“顺路”(1)
第8节:感受美国人的“顺路”(1)
3。感受美国人的“顺路”
专程接我的罗瑞,说不过是“顺路”而已,看来,美国人的自尊意识决不比中国人差。
到了波特兰,夜幕已经降临,取上行李后,正在为不知如何与旅馆的专门接送班车联系时,一位在飞机上坐在我邻座的男士忽然来到我身边,一路上我和他聊关于美国的航班和俄勒冈州,旁边是他的女友,一直在睡觉,我肯定她是亚洲人。这时,他的女友忽然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她的男朋友想帮助我找到订好的旅馆,我真感觉太意外了。
他帮我租了一个行李车,对了,在旧金山和波特兰你会发现行李车是需要租用的,扔进3美元,那个卡住车轮子的锁才会打开,真有点前所未闻。然后,他又帮我给旅馆免费班车打了电话,然后把我领到等车的地方,这时车已经到了。第一次体会到了美国人的热情,一定是他的中国女友看我带一个孩子而且是初次到美国,所以决定出手相助。一般情况下,只要你提出请求,美国人都会出手相助,但不会主动,只有了解中国人的美国人可能才有这样的热情。
在旅馆住下后,尕乐已经饥饿难耐。我就和尕乐到这家旅馆开的餐厅吃到了美国的第一顿饭。这是一家纯粹的美国餐馆,根据我吃西餐的经验,我先要了一个汤,原来我想是西式的蔬菜加肉汤,没想到这汤特浓,和中国的大米稠粥差不多,奶油味十足,尕乐根本不习惯,我还可以接受。第二个是炸鸡翅,份量应该说绝对可以,但味道酸辣,尕乐同样不适应,我还可以。第三个是三明治加薯条,不错,总算有一个尕乐喜欢的了。花了29美元,也就是说200元人民币,就是这样的食品!是有点夸张。奶油味让我们无法享受,剩下的太多了,只把三明治带走,成了第二天的美好早餐。
第9节:感受美国人的“顺路”(2)
第9节:感受美国人的“顺路”(2)
因为没有到波特兰市区,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但第二天早晨发生的一件事给我上了一课。早晨起来我在房间的门下发现服务员递进的账单119美元,没有问题,这是事先说好的。到我下去结账时却成了133美元。一问才知道,原来早晨我等罗瑞时感到无聊,便打开电视,调到美国的CNN新闻台,一边看一边等,一会尕乐醒了,就找到了一个播放米老鼠的DVD台,高兴地看着真正的美国米老鼠。没有想到这是美国的收费台。后来我才知道,美国的电视都是收费的,价格有10种以上,收费越便宜接收到的频道越少,而且广告越多;收费越贵,接收到得频道越多而且广告少。穷人当然只能看最少的频道,美国人叫“basic”。在旅馆如果你打开了收费频道,只要点了一个节目,无论你看多少,都是按照那个节目的全部内容收费的。吃一堑长一智。
11点,罗瑞稍微晚了一点到。这是一个35岁左右的女士,举止自然而优雅。她说是顺路来波特兰接我的,但后来俄勒冈大学亚洲与太平洋研究中心主任告诉我,是他安排罗瑞去接的我,看来,美国人的自尊意识决不比中国人差,他们把服务中国人宁愿说成是“顺路”。
从波特兰到俄勒冈大学所在地——尤金市,大约有120公里,走了两个小时,是沿着美国西海岸的高速公路走,一路领略美国西部风情,但车速不快,一般如果前面有小客车,后面的车是不超车的,如果是卡车,而且在速度慢的情况下,才会超车。后来我问一位美国朋友,为什么在高速公路上他们一般不超车,他告诉我,大家都是按照限速标准行车,不能快,也不能慢,所以,一般不需要超车。如果超速或者低于限速,高速管理部门会通过视频观察到,并迅速通知路上的巡警查处。他们的小心谨慎让我知道了美国交通管理的严格,也知道了美国人一般把生命看作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也就可以想象在任何一场美国发动的战争中,美军的伤亡会对国内舆论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在后来的美国东、西部旅行中,我更加感受到美国人开车时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意识。如果真的发生交通意外事故,行车是否遵守交通规则是能否免责的最重要标尺,一旦你违法,赔偿和牢狱之苦是必然的。另外,美国的高速公路虽然也是封闭的,但路基与地面基本持平,一旦发生交通事故,很快就可以把事故车辆推到中间隔离带或者推出路基,把因为事故造成的通行阻碍降到最低。据说,这也是与美国人有大量土地资源有关,他们不在乎路基占了多少地。
美国西北部广袤的草原和大片的森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知道,美国政府鼓励农场主缩小耕种面积,比如你家有1万亩土地,如果只种了5千亩,那么剩下的5千亩,政府将按剩余土地收获利益的平均比例给予补贴。据说,这是为了保护草原和生态,也是为了保持产量和供给的平衡。有大片土地的美国地主真是太幸福了!纳税人的钱被用来支付他们闲置土地的费用。
当然,可能只有美国才能如此保护生态,全球处在饥饿状态的人有6亿左右,因饥饿而导致死亡的人数每年有上千万。那些饥饿的人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生态环境是否美丽,所以,身处美国你才能够感受什么叫地大物博、地广人稀、自然生态和天然河湖。其他国家的穷人或许认为,在这里能够吃饱,有地方住,就是梦想的世界,但美国的穷人并不是这样认为,他们还必需要住大房子,能够洗澡、看电视、节日休息,于是,美国的穷人真有“过不下去”而流离失所,但很少听说或者看见非法劳工“过不下去”而流离失所的,因为,非法劳工们认为这里已经是最好生存的地方了。
第10节:大学美景难解“落寂”(1)
第10节:大学美景难解“落寂”(1)
4。大学美景难解“落寂”
长久的自然美景会让你内心产生一种“人生自足感”,但少有人分享,长此以往必然会萌生“落寂”的情绪。
似乎没有经过任何过渡就直接进入尤金市,罗瑞可能感觉到什么,不由地对我说:这就是尤金了,它是一个小城市,不像北京、上海或者是美国的纽约。她说有人喜欢大城市,很热闹很繁华,她就是不喜欢,所以感觉尤金很好。
尤金的确干净美丽,到处是花园般的别墅和绿地,即使是楼房也不过三层五层而已,学校最高的楼似乎也就8层左右。尤金的房子基本都是木制的,很少有混凝土砖结构,除了特别高大的公共建筑。由于木制房屋需要经常维修才能保持安全,所以,木制房屋的保质比混凝土砖结构的要强,当然是平时的投入积累起来,成为房屋交易的价值因素。这是我后来了解的情况。
俄勒冈大学像美国所有的大学一样是开放式的,除了有一些集中的建筑,如图书馆、博物馆、各专业院系的办公和教学楼以外,其他都和城市的街道保持自然的联接,只是在进入学校的街道路口会有两个门柱,上面标有俄勒冈大学的名称和徽章。俄勒冈大学校园最大的特点是巨大的天然松树、柏树和橡树,有的树干大概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住,草坪和花坛基本处于自然状态下,当然有人在打理,但布局和样式是自然的。
总的来看,俄勒冈大学在美国属于中等水平,它的建筑系、语言学系、工商管理和心理学系应该说还是非常著名的。而俄勒冈大学一些有名的研究机构,事实上只是一个研究平台:俄勒冈大学创办这样一个研究机构,而机构里的研究人员基本上都是外聘,其学术核心人物请美国或国外知名学者主持,有事来,没事挂名,具体活动或交流访问由本校的一些知名学者来承担,这就极大地扩展了俄勒冈大学的学科广度和学术交流范围,而学校投入的人力和物力却十分有限。形象一点说,就是自己立一个旗杆,由别人来加盟。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第11节:大学美景难解“落寂”(2)
第11节:大学美景难解“落寂”(2)
尤金市最大的机构也就是俄勒冈大学了,2008年俄勒冈大学有2万多学生,2009年达到3万。而尤金市全部人口也不到20万人。所以,学校附近的房屋出租业兴旺发达,为学生服务和提供各种生活设施也是尤金人赚钱的主要渠道。俄勒冈大学就是尤金这个城市的主体部分。当然,尤金优美的自然环境吸引了很多美国人到这里居住,尽管眼下正是美国楼市最不景气的时候,但对尤金的楼市的影响并不大,因此,为逐渐增加的人口提供服务成为尤金的一个发展点。
让人感到非常羡慕的还有尤金市随处可见的各种树木,特别是一些参天大树。在俄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