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英差点吐血了。这从早上走到下午,已超过她大学时候参加世界马拉松长跑的极限了,却还有四十公里?四十公里啊,如果她数学没学错的话,就是40000米。刘英啊刘英,你这是哪根筋不对啊。世界这么大,你想躲难,选哪个地方不成啊,偏选了这个远、峻、险的地方。
她真的已经破极限了,再走下去,穿帮事小,小命玩完事大。
“田伯光,江湖传言你轻功极佳,江湖中少有对手,不知这谣言可否有夸大?”
问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田伯光有点飘飘然,,傲娇答道:“属下的轻功当然不能跟教主相提并论,但是在江湖中,能追上我的人也确实是没多少个。”
“果真这么厉害?本教主倒很想见识见识。”刘英满脸挑衅。
田伯光立刻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教主是想与属下比试一番?”
刘英一笑,道:“比试就算了,就是想见识下。”
“不知教主想如何见识?”
“这里思过崖不是还有四十公里吗?你背上本教主施展轻功,看能走多少里路。”
田伯光蠢蠢欲动的战斗火苗在听到这句话嘎然灭了,魔教之人的想法,果然非常人能理解!
4放浪不羁令狐冲
月色朦胧,烟雾迷蒙。晚上的华山,就像是蒙上了面纱的女子,朦朦胧胧,十分迷人。
啊呸,刘英在心里第八十次吐槽,什么朦朦胧胧,说白了就是看不清路。什么十分迷人,就是十分难走,让人迷路。田伯光背着她飞了二十公里后就泄气了,没办法,她只好胡乱掰了个借口,让两个人都不准用内力爬上华山顶。
都说练武之人视力好,这东方不败好歹也是武林一流高手,就算她穿越而来没能继承到他的‘衣钵’,可该在的东西应该还在才对。她一直都相信,她现在之所以不会武功那是没找到窍门。通俗点说就是,还没激发出潜能。待她潜能被激发出来,哈哈,那就天下无敌了。
“教主……我们真要这样折磨自己吗?”田伯光怎么都想不通,这嗖一下就能飞上去的事情,为什么要搞的如此麻烦?慢吞吞在这树林里打转。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刘英早已大汗淋漓。想着此刻只有点点月光,田伯光应该看不清,正在用衣袖猛擦额头、脸上的汗。忽听到他那句‘教主’,吓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又滚了下去,幸好她临危不乱,紧紧抱住旁边的小树。
“田伯光,你说话不要那么突然。”刘英语气有难掩的惊慌。
田伯光一直在前头带路,听到她那声很低很低的惊呼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直盯着东方不败瞧。今天的东方不败,他总觉得不对劲。江湖传言,东方不败冷血无情,杀人如麻。那日被他喂下毒药,他就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可为什么相处下来,却发现不是这样。倒有点像胆小怕事的姑娘……啊,他又觉得他像个姑娘了!
夜色朦胧,刘英看不到他脸上那满满的疑惑,只知道他此刻正盯着自己这方向瞧。
阿嚏……刘英打了个喷嚏。古代的气候本来就比现代要凉许多,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爬到华山中腰,又是晚上,这温度估计只有六七度。
“教主,你没用内力护着身子?”田伯光这下是完全没法隐藏心中的不可思议感,只是不能用轻功上山而已,如今这温度,不用内力护着身子,不着凉才怪。
“田伯光,不是说好不准用内力上山吗?你……你作弊啊!”刘英思绪全乱了,说话也没了逻辑。
夜色虽然朦胧,可刘英仍看到田伯光在听完她那句话后开始宽衣解带。
宽衣解带……一种恐惧油然而生。难道,他已看出她的不妥?难道,那句话彻底的出卖了自己?刘英抱住树的手开始发抖。
“田伯光,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一掌拍死你,也让你毒发身亡。”
田伯光没理她,自顾自在解着腰带。
“田伯光,你要是敢脱衣服,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刘英大吼,是那种深陷绝境,垂死的那种大吼。
田伯光脱着衣服的手停住了,道:“教主,真的不用我借件衣服给你披披?”
听到他是这意思,刘英暗松了口气,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本教主神功盖世。之前不过是因为跟你有约定,所以没用内力。早知你一路偷用内力驱寒,我也就不遭这罪了。”
听到刘英这话,田伯光麻利地把脱到一半的衣服穿上。两人继续默默赶路。约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田伯光突然停住了,一动不动。
刘英自也是跟着不动,脸上的淡定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蛋疼。以往看武侠剧,出现这镜头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带路的人不怀好意,把人带到了埋伏好陷阱的地方,准备动手灭口;二是前方有人挡路,准备进入战斗。
不管是那种情况,刘英都觉得不妙。
“教主,你觉得正往我们这个方向走的那几个人会是华山弟子吗?”田伯光难得严肃问道。
这里已是华山派势力范围,是华山弟子的几率很高。但如今局势不好,谁知道会不会是左冷禅的人呢。
“我们此行主要是上思过崖,不管是什么人,还是避一避吧。”思索了番,刘英觉得这回答是最好的。
说躲就躲,刘英他们两人立刻钻进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待来人走近,田伯光低声说道:“是嵩山派的人。”
“我靠,他们在华山找茬到这个时候啊,也太能折腾了。”
田伯光原本是直直盯着那群人瞧的,听到刘英这话,惊讶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人,怎么越看越不像江湖传言的那般?
夜色实在是太朦胧了,刘英习惯性抬手举到眉目间瞭望,低喃道:“这些人中有没受伤的?不知华山派那边战斗激不激烈。”
田伯光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在加速跳动,特别是近距离看到东方不败那张笑脸皱成一团,小嘴一张一合后。
完了完了,田伯光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什么人?”
一黑衣人突然出现,挡住了嵩山派那些人的去路。
黑衣人仰天狂笑三声,答道:“一个你们会害怕的人。”
“放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不就是左冷禅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嘛。”黑衣人语气满是不屑。
嵩山派那些人被黑衣人这句话刺激到了,不约而同,纷纷把剑,一场打斗就次展开。
刀剑无眼,虽然刘英他们离战场还是有段距离,但她还是吓的下意识往田伯光身后缩。
“教主……”
“嘘……”刘英赶忙制止他大声说话,低声道:“想活命,想拿到解药,你就给我安分点。刀剑无眼,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真不小心被牵连进去,你可别扔下我就跑。”
说到这,刘英赶忙拽紧田伯光的手臂。要死也得他先死!
定了定神,田伯光把注意力再次放到前方的打斗上。越看越觉得黑衣人的身法很熟悉……
“你到底是什么人?”嵩山弟子被全打趴下了,战斗到最后趴下的那名弟子捂住受伤的胸口,惊恐问道。
他们以为定是华山哪个不知死活的弟子跑出来强出头,想着华山弟子武功都不高,合他们几个之力,十招内肯定能解决掉他。哪知,结果是他们被他十招内解决了。从他所使的招式上看,不像是华山的武功。
打败了他们,黑衣人潇洒收剑入鞘,带了点狂妄语气对嵩山派那群人说道:“回去告诉左冷禅,叫他做人低调点。滚……”
确定黑衣人不杀他们,嵩山派那几个人连滚带爬狂奔下山。
“令狐兄……”田伯光终于看出他所使的剑法就是那日与他比武战胜他的那几招,激动的嗖一声站起来。刘英整个人被他这样猛烈一甩,差点倒下。
令狐冲扯掉黑纱布,朝田伯光他们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挥了挥手,道:“田兄,怎么又上华山?还带了个姑娘。”
“这个……”田伯光转过身看了眼东方不败,哎,他总不能直说是带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亲自来抓你吧。
“令狐冲……”刘英看到眼前这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英俊少男,内心一阵激动,特么的情不自禁走上前,很想很想拽紧他衣襟问一句:你丫是不是脑残了?东方姑娘那么好你都不懂得珍惜。
当然,刘英只做了前半段:亲不自禁走上前。至于拽紧他衣襟,哎,还是日后再说吧。
“姑娘认识我?”令狐冲见刘英看到他那么激动,而自己也觉得她有点点眼熟,不禁怀疑是不是以前见过,现在忘记了。
化成灰都认识,刘英在心里暗道,嘴巴上却只能呵呵装傻说道:“你好好看看,真没点印象?”
刘英想起剧情里,在令狐冲上思过崖之前,东方不败与他应该见过才对。是以男子面貌还是以女子面貌相见就不知道了,但,男女都好,样子总有点相像吧。
等了一会,没等到令狐冲的回答,反而是出乎她意料的,突然把她拦腰抱起,在这树林间飞跃穿梭,吓得她轻叫了声:我的妈呀!
田伯光见状,也赶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嗯,他还得问东方不败拿解药呢。一定是因为这个!
“令狐冲,你想干什么?”刘英害怕掉下去,紧紧抓住他手臂,内心又觉得惶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嘘。”令狐冲示意她别出声。
“令狐兄,你想不起我来没关系,别太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刘英细声讨好道。
令狐冲没回答她,只是对她露出了个放浪不羁的笑容。穿过树林,越过峭壁,直到一处位于峭壁上的山洞洞口,令狐冲才放下刘英。
“董兄,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儿身。”
5传说中的思过崖
“董兄,没想到你真的上思过崖来见我。”见到东方不败,令狐冲这几日的阴霾一扫而散。
“什么董兄董兄的,不介意,你就叫我小方吧。”刘英朝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一排洁白的贝齿在黑夜中显得特别醒目。
这时候田伯光也赶到了,见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带了点郁闷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令狐冲本想揽上刘英的肩,可一想到她是女的便打住了,手停在半空,道:“认识,还一起痛痛快快喝过酒呢。”
田伯光用夹带了点怨念的眼神看向东方不败,心里嘀咕,既然你与令狐冲是旧识,为何还要逼我上思过崖‘请’他?我田伯光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呃,貌似有点……
刘英怕田伯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去,边呵呵笑着继续跟令狐冲客套边走近田伯光,低声警告道:“他只知道我叫董方,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就死定了。”
刘英想着,令狐冲性格虽然带了点桀骜不羁,但到底是岳不群的弟子,门第之见肯定是有的。她上思过崖不过是想避难,能避免的纠纷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田伯光收到她的警告,心里的疑惑虽加深了一分,但到底还是听从了。
令狐冲招呼他们入洞内,拿出昨天陆猴儿送饭时送来的酒,道:“小方姑娘,我们今夜再喝个痛快?”
想到他们武林中人喝酒的方式是直接对着酒瓶你一口我一口,刘英就觉得倒胃口,便寻了个借口推脱道:“待明日我去抓几只山鸡烤着送酒,今晚就不喝了吧。”
“也好!”令狐冲听到她说不喝,便又把酒放好。
田伯光在他们两人聊天之时便体贴的生了一堆火,看着那火苗吧嗒吧嗒的串,刘英顿觉身子暖和多了。
“令狐兄,方才在深林里你为何……”刘英不知道怎么问了,便停在了这,希望以令狐冲的智商能听明白她想说什么。
令狐冲尴尬地笑了笑,如实说了他刚认出来她便是那日一起喝酒的董兄就听到几里外师弟们正在往这边赶来,怕被人发现他私自下思过崖,心一急便拦腰把她抱起。
刘英听后大笑,道:“偷下思过崖,这确实是你令狐冲会干的事。”
令狐冲的笑容在眼睛扫到田伯光的时候戛然而止了,董兄,哦不,董方姑娘为何会跟田伯光一起出现在华山?莫不是田伯光那日‘请’他下山不成,知道了董姑娘与自己的交情,要拿她来威胁自己?
见令狐冲目光凝重停留在自己身上,田伯光就知道他想歪了。哎,他如今算是知道名声不好有多麻烦了。
“令狐兄,你别误会。不是我要挟东……董姑娘上山。相反的,是她要挟我。”
“田兄,你开什么玩笑?”刘英笑着装作不经意狠狠捶打了他一下,暗暗以眼神警告:再乱说话小心小命不保。
“小方姑娘怎么会跟田兄弟一起上华山?”对于田伯光的话,令狐冲自是不相信,但也觉得好奇,两个不着边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我听说你被罚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想着这一年岁月漫长,一个人得多难熬啊。又想起我曾答应过你,若你被罚思过崖思过,我定会过来看望你。咳咳,虽然没美酒肥鸡,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至于田伯光嘛……”刘英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嘴上继续若无其事编起故事来,“那日在山下,看到他正在调戏一姑娘,正义感油然而生,便教训了他一顿。想着不如就带上这淫贼上思过崖好好改造改造,省的继续祸害人间。”
田伯光觉得自己冤枉的快吐血身亡了,这东方教主太能扯了吧。
“田兄,那你要做好准备陪我在思过崖上呆上半年了。”令狐冲笑的有点幸灾乐祸。
半年……田伯光想到就想吐了,要他呆半年,他宁可选择下山潇洒一把后毒发身亡。
半年……刘英顿觉得前路渺茫,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金庸江湖待多久,半年后怎样个光景。今日就说可以暂且藏身思过崖,明日呢?想着想着就开始后悔那日跑去碧水挂墙头了。雷人之事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
……
聊了半夜,三人也困了,特别是刘英,爬了一天山,这身子早已累到不是自己的了。呃,这身子还真不是自己的。若是自己的,估计早在半路当机了。
因为刘英是女儿家,令狐冲很仗义的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她。待传来田伯光平稳的呼吸声,令狐冲才轻轻走到石床边把刘英摇醒。
“小方姑娘,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令狐冲说的很小声。
“什么?”刘英迷迷糊糊中,有点搞不清状况。
“方才我抱着你的时候,发现你体内真气毫无规律乱串,你是不是受伤了?”
内力乱串?再这样串下去她会不会就这么死掉啊。把人家东方姑娘给搞死了,她就更加别想回去了。
刘英思索了一番,干脆坐起身,压低声音对令狐冲说道:“我所练的内功可能不太正道,越练越不受控制。现在已发展到一使用内力就容易走火入魔,基本都不敢再使用内力了。”
令狐冲听后大惊,万万没想到董姑娘年纪轻轻就性命垂危。思索了一番,想想自家华山派的内功还算纯正,如果教她练练,也许有救。只是,这华山派的武功向来只传华山弟子……
刘英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有小小愧疚,便道:“令狐兄不必太担心,生死有命,人生不过是一场怎样死的过程,豁达点活得更快活。”
呜呜,说是如此,但谁想年纪轻轻就死?刘英心里犹如吃了黄连般,苦不堪言。待回到现实,一定要高价买黑客干掉碧水。
听到刘英开解自己的话,令狐冲觉得很惭愧。自己想的是华山武功不传外人,这董姑娘倒反过来安慰自己。哎,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怎么变得那么小人了。
—
翌日一大早,令狐冲与田伯光就去了崖顶练吐纳的。至于为什么非得要带上田伯光呢,怪只怪他的名声实在太太太不好了。放他与董顾念独处一室,让人没法放心。
练了一个时辰的吐纳,令狐冲远远就看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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