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纵横三国史- 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期送3700石粮草到前线来。安顿好粮草,便令太史慈为先锋,带5000襄阳精骑兵,蒯良为后军统帅,带4000弓箭兵,而他和庞统领近五万中军,朝南海逶迤而来。
蒯良对陈丰的做法非常不解,曾多次向他建议将粮库前移,因为这苍梧县虽然地势险要,但是离前线太远,万一送粮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前线的士卒岂不要饿死!
陈丰也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他也有他的难处,粮库越近,目标就越明显,而且蛮兵地形熟悉,如果他们操小路夺粮的话,自己是防不胜防。而将粮库设在苍梧,若蛮兵敢来硬夺,那南海城防守肯定薄弱,远征军猛攻的话,夺粮军来不及回防,那南海城就已经被攻下了,蛮兵有此顾忌,粮库就高枕无忧了。庞统也是很赞同陈丰的做法,因此蒯良只能郁郁而去。
从苍梧到南海不过三天的路程,陈丰的大军还没靠近南海,那交趾兵已经收到消息出城迎敌。两军在郁林对阵。郁林的地形是两边高,中间低,象个盆地,步兵和骑兵在这种地形都不占优势。
蛮王还是和以前一样骑着高头大象,蛮兵也是清一色的绿装,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个子似乎都高了一点,仔细看去,却是脚下裹了厚厚的一层藤条一样的东西,把个头给垫高了。那蛮军这次的阵势是大军在中间,左右分两翼,两翼各千余人,一根根绿藤象拦马绳一般拉在左右两翼的蛮兵手中,藤的后面便是中间的数万大军。
陈丰等人刚站稳脚跟,那蛮王就吹响了号角。然而号角声过后,却没有听到高亢的嘶喊声,只是蛮兵的两翼士卒轻巧的冲上前来,将一条条绿藤拉了过来。
“哈哈哈。。。” 蒯良大笑,“想不到蛮子居然会想到用绊马索这一招,不过就凭这细藤也想拦住襄阳精骑兵,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陈丰一时不知其意,抬头望向庞统,见他陷入了沉思一语不发,而蛮兵来的近了,就将令旗一摇,“字义,你先带1000骑兵队去试探一下虚实。”
太史慈领命,飞马而出,近千骑兵往蛮兵迎了上去。没想到那蛮兵只是个空架子,见骑兵来,居然不拉绿藤来绊马脚,反而一个个丢了藤索,往中间低地而跑。太史慈见状大喜,这盆地之路,中间最适合骑兵冲跃,那蛮兵居然舍高往低,不正是自寻死路吗!遂高喊着领兵追去。
庞统望着绿藤,忽然大喊一声,“糟糕。中计了!”话音未落,只听太史慈胯下之马一声悲嘶,马头仰天而起,前蹄上扬,几乎要将他摔下来。太史慈两脚一紧,死死的挟住马身,硬是将健马的前蹄压了下来,那马蹄再次落地,又是长声嘶鸣,声音悲痛欲绝,长鸣过后,两蹄一软,竟欲摔倒。太史慈大惊,低头看去,只见细细的绿藤上满是密密的尖刺,和上次蛮王手中的鞭子一模一样,那马蹄显然被深深的刺伤了。眼见奔马就要倒地,太史慈用力一蹬马鞍,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半空中,太史慈不停的用枪尖点地,整个人如大雕一般飞离了刺藤区。
可是他的部下就没这个本事了,那一千骑兵大半来不及回马冲进了刺藤区,这些骑兵一入腾区,纷纷翻马倒地。运气不好的,直接坠马撞地而死;运气好的,却是全身被刺尖所伤悲鸣不止。更可恶的是,那些蛮兵等远征军一落马,纷纷掏弯刀上前一阵乱割,顷刻间,骑兵队尸横遍野,马尸和人尸交错的叠在一起,混浊的鲜血将绿藤都染红了。
太史慈见众将士都死于非命,心中怒极,却有奈何不得蛮兵,只有和剩下的骑兵一起往后退来。那蛮兵得了便宜,再次捡起被血染红的绿藤,从后面追来。此时蛮王的号角再次响起,蛮兵的大军也趁机步步逼近,形势一触即发。
庞统却果断的摇了摇头,对陈丰说道,“大人,后军上箭阻敌,其余全军撤退!”
望着太史慈由于愤怒而通红的脸容,陈丰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自从他领军以来,何时遭遇过如此惨败,而自己空有数万大军,却要败给这区区几跟野藤,怎么能叫他甘心呢。但是,蛮兵不时的把后面的野藤朝远征军抛来,步步推进,那刺藤都快抛到前方军队的跟前了。陈丰无奈的点了点头,拍着太史慈的肩膀道,“字义,你放心,这个仇一定要报。不过不是现在,先带兵走吧。”
太史慈红着眼睛,用力的握着银枪,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要不是眼前刺藤是在太过厉害,依他的个性早就冲过去了,这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走啊!”陈丰大喉一声,一鞭抽在太史慈刚骑的马上,将令旗一摇,“全军撤退!”
蛮王见状大喜,号角声连连响起,经久不息。蛮兵将士一个个手持弯刀,从后面紧紧追来。
蒯良将弓箭手分左中右三批,对着蛮兵一阵劲射。蛮兵的先头部队冲的太快,来不及哼声都做了箭下鬼了。蛮兵大惊,这才减慢了追赶速度,将象盾挡在面前,匍匐而来。
蒯良没想到蛮兵的盾牌如此厉害,后军的弓箭全部折矢在象盾的面前。眼见蛮兵越来越近,蒯良心中害怕,令弓箭军死命拒敌,自己却骑马逃回营寨。可怜那四千弓箭兵,被蛮兵慢慢围住,无一生还。
中军营中,陈丰不住的安慰着太史慈,这个年轻气傲的将军,何时在沙场上受过如此气辱!太史慈虽然没有流泪,可他的心在滴血,坐不了片刻,便提枪出营去了,营外,一阵阵厉啸声传来。
陈丰悲凉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刚开始就遭此大挫,也真难为他了,这该死的蛮子,还真有一套。”
庞统的脸上却并无悲痛之色,相反似乎还透露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见营中只剩下他和陈丰两人,这笑意便更浓了,“主公不必担忧,要破蛮兵,易如反掌!而如何除掉蒯良这个心头大患才是我一直苦思冥想的难事,没想到这次蛮兵居然帮了我们大忙,蒯良一除,襄阳军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陈丰听得一愣,这才缓过神来,随即又忧愁道“军师真是神算,可是怎么蒯良有四千弓箭手,蛮兵不见得能干掉他,到时候我们可是白折了近5千兵马。”
“哈哈哈。。。。”庞统忍不住捂嘴大笑,“主公放心,就算蛮兵要不了他的命,也一定会有人要他的命的。”
“谁?”陈丰不解的问。
庞统诡秘的一笑,伸出食指指着他道,“就是主公您了”。
“我?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蒯良弃将士逃跑,按军法当斩,主公切记不可心软。”庞统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叮嘱道。
第二十三节 南征(下)
    陈丰没想到庞统居然会出这么一个主意,委实难以抉择。战场上的血腥是他无法避免的,也是他不得不承受的,这么多年来,从零陵战到灭孙坚,后来的击刘繇,以至于现在的南征,对于死在沙场上的浮尸他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在军营里处决一个人,那是他的第一次!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和大多数生活在安逸时代的人一样,他有个通病,那就是心太软。“这个。。。。。让我想想。”陈丰迟疑的避开了庞统炽热的眼光,心里却想,要是蛮兵可以将蒯良除掉那该多好,也省得自己头疼。
“主公,千万不能犹豫!五千条人命,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他们想想吧!”庞统再次提醒道。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该死的庞统,陈丰最近心里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足智多谋,几乎什么事都可以不要自己操心了,而恨的却是他的自作主张,似乎什么事都好像他一个人说了算似的,根本不给人考虑的余地,难怪三国时期没人喜欢他。可是眼前的事,能拖还是拖一下吧。想到这里,陈丰定了定神,岔开话题道,“军师放心,那蒯良对南征来说不过是件小事,我们还是谈谈破敌之策吧。”
“小事。”庞统听得只摇头,心里明白他是不愿面对这件事情,只好叹了口气,“主公,要破蛮兵,易事耳,蛮兵所仗者,不过鞭刺,盾韧而已。刺虽尖但细小,盾虽韧却柔软。主公只需备巨石与郁林之上,以巨石开路,则刺灭盾毁人亡矣。”
好主意,庞统你可真不是盖的。陈丰听得两眼发直,忍不住咧嘴大笑,“军师真吾之张良也。”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报大人,蒯将军求见。”一卒进帐跪禀,打断了他的笑颜。
陈丰的笑容硬是僵在了当场,这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该死的蒯良,你为什么这么命大。“请他进来。”陈丰只好无奈的吩咐道。
“主公。。。。”庞统欲言又止,两眼非常期盼的望着他。
“蒯将军请进。”营口士卒的声音刚落,蒯良便走了进来,看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刚才的逃亡似乎很是凶险。只见他灰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头盔也不知掉到那里去了,蒯良将双手一拱,行礼道,“莫将未能阻挡贼寇,请主帅责罚。”
“蒯良你可知罪!”庞统不等陈丰开口,忽然厉声喝道。
“莫将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蒯良低下了头,听语气不过象是在敷衍,根本没有认罪的意思。
陈丰正欲开口,庞统又抢到了他的前面,“汝即知罪,为何不跪,汝临阵脱逃,按律当斩,汝可认罪!”庞统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说到最后,那蒯良大汗直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俯身连呼,“陈大人恕罪,陈大人恕罪,蛮兵势大,莫将抵敌不住,这才。。。。。”
“够了!”庞统见陈丰转过身去,已知其意,顾忌之心顿去,厉声喝道,“来人,将逃将蒯良斩首示众。”
“等等。”蒯良突然直起了身子,惊惶的脸上逐渐平静了下来,伸出右手指着两人,怒声道,“陈丰,庞统,想不到你们真的过河拆桥,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助你们南征,真是可笑,可笑。。。。”一阵狂笑过后,蒯良的脸上擒着两颗泪珠,嘴角抽搐着望北而拜,“刘大人,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你啊。”三拜之后,只见他从腰中将佩剑一拔,往咽喉中一抹,“竖子,为一己之私弃数千士卒与不顾,亡无日矣,吾誓张双目以观汝败。”随着一股鲜血撒出,蒯良睁大了双眼倒在了地上。
陈丰看到他怒睁的双眼,吓了一跳,赶忙闭上眼睛,蒯良的声音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吾誓张双目以观汝败!吾誓张双目以观汝败。。。。。。。”弄的他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后来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傻傻的回到了营帐,一屁股坐在了床头。那个晚上他失眠了,眼前全是蒯良张大了眼睛,张牙舞爪的影子。
笠日,庞统见他身形憔悴,便让他在中军帐休息,而太史慈带剩余骑兵护守营帐。庞统带着3万将士出营而去。及傍晚时分,有将前来报捷,说军师以巨石压蛮兵,在郁林大胜,灭贼数万,擒贼4千,蛮王大败弃南海往交州而去。
陈丰虽然有点失神落魄,但对战事还是颇为关心,听说取得了大捷,心里也十分开心,总算缓和了一点情绪,带着众人往南海而来。到了城门口,有卒来报,“军师见大人病恙,让大人在城内休息,他已领兵去追蛮王。”陈丰哑然无语,这个庞统,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都快骑到自己头上来了,看来得给他点眼色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帅。陈丰想归想,却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有卒来报,庞统与蛮兵会战与交州城外,那蛮王得交州洞主兀突骨的帮忙,双方不分高下,战事正紧。
陈丰大惊,那兀突骨手下的藤甲兵可是出了名的恨,连诸葛亮都被逼的连连败退(假败),也不知丢了多少营帐,这才以火将他们烧败,不知庞统是否。心底焦虑,连夜取了太史慈的骑兵队,往交州赶去。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等陈丰赶到交州城下,交州已被庞统取下,城头守卒将他迎进城门道,“大人,军师在郁林战后,收蛮兵降卒三千余人,在城外盘谷布下刺藤,大破兀突骨数万藤甲军,趁势取了交州。军师追蛮王和兀突骨到云南去了。”
“可恶!”陈丰终于怒了,一张脸拉的老长,伸手将腰刀拔出,狠狠的往城墙上一剁,吓的周围士卒皆跪了下去。“传令下去,不管庞统现在在干什么,立刻叫他回交州见我!”
话音刚落,只见城外尘烟四起,烟尘中闪出一骑,马上那人拼命的抽打这马匹,口中长呼,“报~~~~,紧急军情。”
陈丰忙迎下城去,出了城门,那人已奔到身前,飞身下马跪道,“报大人,军师与蛮兵战于云南,为当地柯比能兵所困,形势危急。”
陈丰听了大急,庞统一败,毁的可不只是南征的几个月心血,也不是几万南征军而已,这么好的一个军师亡了,将来自己灭襄阳,斗中原的理想可就难上加难了,所以他不假思索,带骑兵匆匆赶往云南。留书一封给程普,令其率领其余军队,全部立刻赶往交州。
一个星期后,陈丰的骑兵队终于赶到了云南,云南城外一片寂静,根本看不出任何交战的痕迹。望着云南城墙上的牢固工事,陈丰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难道,庞统的军队已经被全歼了!不可能,就算失败也不可能败的那么彻底。柯比能不就会点什么小法术而已,庞统还会落雷呢!可是,眼前的景象。。。。。
正当陈丰胡思乱想之际,云南城门大开,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坐在一辆轮车上,羽扇轻摇,不是庞统是谁!
“军师,你”陈丰忙从紧急备战状态中缓过神来,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让主公担忧了。”庞统大笑着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陈丰的马前,“想那柯比能,不过会点幻术,如何是我”诡谋“的对手,我谎报军情,只是战事正紧,怕主公阻止,这才。。。。。。”说着,俯身跪倒,“小人有罪,请主公责罚。”
陈丰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庞统把自己的心思摸的如此透彻,哎~~败给他了,毕竟能见他无恙,心中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便扶起他,一同进了云南城。
进城以后,庞统告诉他,原来在云南城外,庞统布下“天火燎原”的火阵,将柯比能的士卒烧的个一干二净,那蛮王和兀突骨救了柯比能往建宁逃去。庞统怕陈丰责难,这才没有继续追击,而在云南等他。
“汗~~你小子也会怕我责难,”陈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庞统头皮发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下不为例!”陈丰的话有点严肃,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连连的大捷,让他的南征军威震南方,只怕除了诸葛亮的七擒七纵,无人能有此功了吧。
庞统见他语气不重,趁机献殷勤道,“主公,云南多奇珍异兽,不如明日让太史将军带您去巡猎一番,就当是放松一下心情。”
巡猎!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想想以前只能在动物园里看那雄师猛虎,如今有机会亲临,那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试试。陈丰连连点头,“好,好。”其实那云南那有什么雄师猛虎,不过是他一箱情愿罢了。
那晚上陈丰睡的很香,连胜已经快让他忘记蒯良的事了,只是在临晨时分,那阴魂不散的蒯良又让他从梦中惊醒。坐在床沿,陈丰的额上全是冷汗,“该死的,还缠着我不放。”陈丰抹了一把额角,下的床来,睡意全无,待得天亮,便披了铠甲,和太史慈带着小队人马出城打猎去了,行至半路,忽见前面树林中一樵夫赶着骡子唱着山歌迤逦而去。陈丰大惊,那人不是林雾吗?怎么他跑到这里来赶骡子了。心下大疑,催鞭赶去。太史慈怕他有事,紧紧的跟在身边。
可是那近在眼前的人影却怎么也赶不上,而且不论陈丰在后面如何高喊,前面那樵夫都浑似没有感觉一般,陈丰越赶越急,急切中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到了那里,渐渐到了森林深处,那樵夫却隐而不见。等陈丰回过神来,再要寻路而出,却发现自己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