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宝这才看清是杨智在这关键时刻救了他,感激的正要说话,杨智却一抄他的胳膊说:“快走”利用这个短暂间隙轻松的背起象座铁塔似的孙二宝几个起落,就拐进附近盘根错节的胡同不见了,武功之高让孙二宝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五章 鬼子搜捕
驻开封日军司令官龟田一郎这几天的日子不太好过,因为接连发生的袭击日军事件令自己的顶头上司驻河南日军司令官中村十郎极度震怒,在电话里把他骂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他只能笔直的站着不断“嘿依!嘿依!”,任凭汗水顺着浓密的短发流进衣领,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可恶的支那猪!”
想到自己受的耻辱龟田一郎不由得怀念起在第十二师团野战部队的辉煌日子,自从日本陆军军官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以后,就加入了大日本皇军第十二师团,随着部队一路杀进中国东北势如破竹,中国军队遇见骁勇善战的大日本皇军真是不堪一击一泻千里,龟田一郎也因为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从中尉一路升为少将。
作为职业军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军人的价值和荣誉,龟田一郎也为此深感自豪。可随着部队在中国不断的推进战线越拉越长,后方的治安形式严峻起来,国民党中央军、共产党八路军、还有地方游击队、土匪都趁机捣乱袭击日军运兵车和后勤部队,投诚过来的伪军也不可靠没有战斗力不说,有的还和中央军、土八路藕断丝连,日军的后方治安急待巩固。
在这种局势下,龟田一郎被中村十郎司令官从第十二师团调到驻开封日军部队任司令官,以加强对这个交通要道和物资中转要地的治安管理。可自己的志向是在野战部队冲杀,在征服支那正规军的战场上为大日本天皇尽职尽忠,现在被调到这种二流战斗力的地方治安守备部队实在是觉得有点大材小用。
龟田一郎不耐烦的用手挥散了吐出的烟圈,像是要挥走这种烦恼的思绪。
“不管怎样这些支那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想到这里龟田一郎抓起桌上的电话用力摇了两圈:“叫宪兵队长铃木和警察局长贾连生来一下”
宪兵队长渡边四十多岁象大多数日本人一样个子不高圆胖脸,胡子很多但刮的很干净显得脸色铁青,嘴唇上留着当时在日军中很时髦的仁丹胡,圆圆的小眼睛下面是一副圆圆的鼻头也因此更增加了喜剧的效果,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圆圆的皮球。
但如果谁认为他很可笑那就错了,正相反渡边是那种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和好战分子,对待中国人他的理论是没必要下功夫分辩谁是军人谁是平民,他们都是劣等民族一群支那猪一群可以随便宰杀的支那猪,他是这么想的这是这么做的。
日本宪兵队在他的指挥下经常以查户口的名义,在开封城里为非作歹看见谁不顺眼就抓回宪兵队用刑,老虎凳、辣椒水这些刑具都过时了,渡边专门新发明了一种酷刑,把抓来的中国人头朝下爬着捆在一个长凳子上,然后四肢垂下来绑着泡在四个水桶里,在水桶下面支起电炉慢慢的加热煮犯人的手脚。犯人到最后往往都被折磨致死,就算有命大的活着出了宪兵队也成了废人。渡边对此确实相当的满意还给这种他发明的酷刑起了一个名字叫《清炖猪蹄》,其残暴令人发指!渡边的凶残连小孩子都害怕,小孩子如果哭闹大人一说渡边来了小孩儿马上就不哭了。
贾连生的的太太正撒泼的坐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哭着和他闹,“你这个警察局长是怎么当的,人家都偷到你的头上来了。我不管,那箱小金鱼是我的私房钱是暂时寄放在你的保险柜里的,本来想着安全谁知道警察局也丢东西,你得赔我!我的天呀!我的钱呀!你这个挨千刀的呀!”说着还要张牙舞爪用指甲抓贾连生。
“好了好了!老婆大人!姑奶奶!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好不好?”
贾连生四十多岁有些秃顶日本人来之前是警察局的副局长,日本人来了以后正局长跟着国民政府跑了他投靠了日本人当上了局长,帮着日本人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是一个铁杆儿汉奸坏的流油,谁家有金银财宝谁家的小媳妇漂亮都会被贾连生想方设法的占为己有,遇到稍微敢反抗的不是被他用通匪的罪名抓进警察局,就是被说成共产党交给日本人打死,抓进警察局的最后还得犯人家属花钱把人赎出来,这样又会被他狠狠的敲上一笔。
就是这样的一个魔头却很怕老婆,这时正哭丧着脸在央求着太太,他怕老婆是有名的,最出名的一次是贾连生瞒着老婆带着几个手下去开封当时有名的烟花柳巷――胭脂河招妓,结果被他老婆带着娘家兄弟一帮人赶过去从被窝里揪出来当众打了十个嘴巴子,贾连生吓得直讨饶一声都不敢吭灰溜溜的跟着老婆回家了。从此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成了开封城里怕老婆的代名词,他的光辉事迹也成了老少爷们儿茶余饭后的笑料。
“巴嘎!饭桶!废物!”龟田一郎狂叫着向站的笔直的渡边和贾连生发泄着怒火,接连的袭击事件以及因此令中村司令官对他的不满使龟田感到十分的烦躁。
“马上戒严挨家挨户搜查,发现可疑分子统统死拉死拉地!”龟田铁青着脸下达了命令,“嘿依!”“是”渡边和贾连生忙立正回答,一路小跑的退出龟田的办公室下去布置了,开封这座历史名城又将面临血雨腥风。
第六章 奇袭医院
在开封地下党为他安排的做为今后决死队活动基地的秘密房子里,杨智回想着这次行动。对这次的搞枪测试非常满意,不久前又躲过去了鬼子拉网事的搜捕,队员们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张鹏不只是搞到了枪还穿着日军服装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牛胜一人杀了两个鬼子抢了两条步枪;赵强更是收获丰厚搞到了五只手枪一箱金条还有十几万现大洋;孙二宝一人抢到了两支步枪一挺机关枪打死日本鬼子无数,美中不足的就是孙二宝受了伤好在不太重经过自己的治疗已经基本康复了。这次收获最大的并不是缴获了多少武器,而是通过这次行动让他看到了各个队员的不同特长,更加了解了队员们的性格特点,并且因为对孙二宝的出手相救从而更加提高了自己在队员们中间的威信,使大家感觉到了集体的温暖增强了凝聚力,这个人数不多的队伍经过这次战斗更加团结更具有战斗力了。
虽说他们曾经是一些社会上的混混儿,现在离共产党员的标准还很远,有些行为方式如果放在正规部队肯定是不能允许的,但对鬼子的刻骨仇恨一样使他们勇敢的去战斗,在鬼子窝里要想生存是不能墨守成规的,他们的特殊言行正好是一个保护色让鬼子摸不清头脑。他们的特殊才能如果能正确使用将会给日寇造成巨大的破坏。
但是这次行动也有需要总结的地方比如孙二宝不该如此冒险硬闯宪兵队差点牺牲、赵强不该恶作剧而留下可以被鬼子追踪的痕迹、自己也不该如此大意让他们各自为战险些造成损失。现在总算是躲过去了鬼子的搜捕,不过这样单兵进行没有什么价值的作战今后还是要尽量避免。
“大哥,我们来了!”门帘一挑张鹏、牛胜、赵强、孙二宝鱼贯而入。
看着自己精干的队员杨智心里十分高兴,这些就是要在今后的日子里和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了,他们都是有着特殊才能的人才,为了打鬼子而聚集在一起的,小鬼子你们等着吧从今天起你们将永无宁日。
想到这里杨智收回思绪一挥手让大家坐下,环视了一下说:“叫你们来这里是接到上级命令现在有个紧急任务,本来我们决死队刚刚成立还没有很好的准备,所以这个任务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有些难度……”
“什么难度不难度的,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孙二宝不等杨智说完就跳起来拍着胸脯大声的保证。
赵强平时就爱捉弄孙二宝这会儿他看见孙二宝说完话要坐下,就恶作剧的悄悄抽走了他的板凳孙二宝象熊一样庞大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孙二宝跳起来就去追赵强,“要是小菜一碟,那你的屁股也不会开花了吧?哈哈…。。”赵强一边绕着炉火转圈跑一边还不忘挖苦孙二宝。
孙二宝虽说有力气可要论灵活就不是赵强的对手了,在后面追每次都差一点点就是抓不到急的他大声骂娘,张鹏、牛胜也笑呵呵的抄着手在旁边看热闹。
“好了,都别闹了,这次任务正好也可以让我们练练兵,说正事!你们来看”杨智伸手把桌上的东西拿到一边展开一张手绘地图。
“这是日本驻军医院的平面图,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想办法进去弄到一批西药,现在八路军的药品奇缺,有的战士因为没有药而白白的牺牲,有的因为没有药伤口发炎坏死只能截肢”杨智表情严肃的说。
“你有方案了对么?”张鹏很斯文的用手指夹着香烟用显得能洞察一切般的眼神看着杨智。
“嗯,地下党的同志都把情况搞清楚了,昨天鬼子医院刚运来一批西药主要是消炎用的头孢氨苄粉,现在存放在医院药品仓库里,医院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守卫,门口哨兵半个小时换一次岗,另外还有报警器,一旦响了隔着两条街的日军宪兵队十五分钟之内就能赶来增援防守很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要把西药偷出来交给地下党运给八路军”。
“那我们把仓库一起搬走好了”赵强卖弄般的挤眉弄眼说,“只怕仓库太重你的瘦排骨不经压”牛胜在门边手里一边玩着匕首一边冷冷的说。
“那也比你这只知道玩刀的强”赵强嘴上一点也不愿吃亏,“行了,都过来听好了,我们这样办!”杨智打断他们压低声音让几个人围过来安排了每个人的具体任务。
“赵强待会儿装扮成鬼子伤兵,我们扮成和你一起遇袭的鬼子,把卡车开进医院然后干掉守卫混进仓库,搬出西药以后按这个路线撤离”
“赵强、二宝你们去搞两套鬼子军官服和士兵军服还有五块儿手表,我们每人一块手表好掌握时间,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张鹏你和我会日语待会儿装扮成鬼子军官”
“牛胜你去弄辆日军卡车负责开车,会开车么?”,“打仗前我做过司机”牛胜自信的回答。
“大家还有问题么?”杨智安排完任务看着大家。
“大白天偷东西是不是难了点儿?”赵强挠着头眼睛看着杨智。
“这我不管,你想办法!难道还有你赵强偷不到的东西?”杨智故意激他。
“那好,看我的!”果然赵强被刺激的拍着胸脯打了保票。
“张鹏太舒服了,怎么他什么也不用干!”孙二宝不满意似的瓮声瓮气说。
“对,我就是坐在这里美美的喝着茶,等着你们!”张鹏笑着搬来一张椅子夸张的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气孙二宝。
“好了,我和张鹏要等你们搞到军服再行动,快去吧!待会儿在这里集合,张鹏你把赵强缴获的那五只手枪分给大家,行动时注意安全!”看到张鹏分完了手枪杨智一挥手让他们走了。
偷是赵强的专长,抢是孙二宝的强项,这两个人搭配可是绝对合适的一对儿。这会儿赵强和孙二宝正在磨盘街的豆腐脑儿摊上一边喝着豆腐脑儿一边寻思怎么搞到这五套军服。
“奶奶的,干脆就在街上拦住小鬼子打晕然后抢他们的衣服”孙二宝猛地一扬脖子喝下碗里最后一口豆腐脑儿狠狠的说。
“猪脑子,先别说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拦鬼子不现实,就算是得手了这样一折腾小鬼子还不有了防备?我们还怎么去偷西药?傻蛋!”赵强一脸不屑的反驳孙二宝。
“那我们上哪里去弄军服,鬼子有这么傻脱光了衣服等着我们去拿?”孙二宝有点着急了。
“有了,我们去日本人洗澡的澡堂子偷”赵强噌的拉着孙二宝站起来。
刚才孙二宝的话提醒了他,哪里的鬼子会脱光了军服等着他们拿?澡堂子呀!日本人喜欢洗澡和淫乐占领开封后,当地的一些商会头目和汉奸商人就投其所好的在大街小巷开了不少专供日本官兵洗澡的澡堂子,里面还专门设有一些妓女提供特殊服务,一下子使日本兵上至军官下至士兵趋之若骛。
正巧,这个磨盘街上就有一家这样的澡堂子店门前还捎带着卖香烟,赵强和孙二宝绕到澡堂子的后门看看四下无人用挑钩一顶门就开了,只见后面的院子不大衣帽间紧挨着前门的里屋,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不算太大的窗户正好可以爬进去,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鬼子都去泡大池子了衣帽间没人,真是好机会!但因为离前门太近要设法引开看门老头的的视线才行,赵强向前门的老头哝哝嘴孙二宝会意的点点头。
“买包大前门香烟”孙二宝绕到前门假装买烟,看门的老头从柜台里拿出一包香烟交给孙二宝。
“这烟是假的,你敢骗老子!”孙二宝接过香烟撕开包装纸抽出一根点着火吸了一口,象是买到了假烟扭头向老头发起火来。
“不可能呀!我的烟绝对不会有假”老头很委屈的解释。
“不是假的?你抽抽试试不假才怪呢!我不管你得赔我钱”孙二宝在前门大吵大闹,引得看门的老头和里面的伙计都在这里忙着应付孙二宝。
赵强也没闲着趁着孙二宝在前门大闹,他缩身钻进了衣帽间挑了两套和杨智林鹏身材差不多的少佐军服,又挑了三套士兵军服连同皮带皮鞋手枪军刀都抱着跳出了窗户,向孙二宝打了个眼色就跑出了后门。
孙二宝看见赵强得手了也不再纠缠,“算我倒霉”说完快步向约好的碰头地点跑去。
拐过一条街路上刚好看见一家钟表店。“不抢你抢谁,谁让老子正想抢手表就看见了你?算你运气不好!”孙二宝拔出手枪一脚踢开钟表店的门。
“不许动,动就打死你!把手表都拿出来!”看着孙二宝凶神恶煞般的样子还有黑洞洞的枪口,穿的绫罗绸缎胖胖的店老板吓得哆哆嗦嗦乖乖的把柜台里的手表都拿出来装在袋子里交给了孙二宝,“还算识趣”孙二宝对这个富商的表现还算满意,提着袋子收起手枪直奔碰头地点而去。
牛胜暗暗摸了一下身上的匕首眼睛却紧盯着一辆停在商店前买东西的日本军用卡车,商店里面的鬼子看样子像是日本的军需官正在和店老板用手比划着什么,汽车驾驶室里只有一个鬼子司机。牛胜顺着墙根慢慢靠近汽车司机的一侧嗖的一下跳上汽车踏板,猛地拉开汽车门一把抓住鬼子司机衣领稍一用力,“啪”的一下把鬼子司机拉出驾驶室摔在地上,鬼子司机一下子没反映出什么事就躺在了地上。牛胜钻进驾驶室拧钥匙打着火挂上当,猛踩油门汽车吼着刺耳儿的摩擦声扬长而去,身后留下鬼子军需官和鬼子司机的叫骂声。
在决死队秘密活动基地一座不显眼的四合院里,“我这身军服怎么样?”张鹏正穿着日军少佐的军服对着镜子一边化妆一边用手向后抿头发。“你地八路地干活!死拉死拉地!”张鹏象演戏一样学鬼子用蹩脚的中国话朝着孙二宝喊。
孙二宝的军服穿在身上实在是太小样子像是耍猴的怎么看都不象日本兵,“这鬼子也不长高点”孙二宝边穿衣服边抱怨,这还是五套军服里最大的一件,如果按照原计划孙二宝装扮日本兵肯定会被日本人识破。
怎么办?杨智略一思索,“这样吧!改变计划让二宝扮成我们抓到的俘虏负了重伤不适合马上审问,要进医院先进行急救。我们装扮成押解他的日军,进去以后我和张鹏扮成军医和二宝一起干掉急救室的鬼子医生去仓库门口吸引哨兵干掉他们然后进去,赵强去住院部放火制造混乱,看到着火后就到仓库碰头,牛胜把车停到隐蔽处以后去切断医院电源,然后把车开到仓库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