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冲锋舟里应该有她吧?呵呵,憋了半天的问题忍不住还是问了,老实交待那四个女兵全是新面孔,不曾相逢,更不曾相识,一个年龄最小的女兵悄悄移到猎人身旁,摆出一副拥抱谁的姿势,“咔嚓”镜头将画面永远定格,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辈子都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让陌生化作一生一世的回忆。多年以后打开尘封的相册,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啊,都不知道被谁默默珍藏在心底。
冲锋舟顺利抵滩,呼啦围上来几个猎人,其实她们只带来了一个药品箱,那个年龄最小的女兵跳下舟就是拍照,好像她过来就是旅游观光留念的。此行当然还有一个带队干部,是个男的,他与队长猎鸟热情握手,说了些暖心窝的客套话,并要求为蓝军士兵会诊,意外的是猎鸟拒绝了他的好意,没有让他进入蓝军阵地,命令一个猎人脱下迷彩服铺在地上,把那些药品全倒了出来。那个干部口口声声说没关系,大战在即完全可以理解,但那张拉的老长的猪腰子脸,分明写满了不高兴,早知如此遭受冷落,还真不如去红军阵地。
红军阵地就像故乡小镇的集市,尽管排着队,但还是像讨价还价似的吵嚷,这支尉问红军的医疗小分队,受到了热烈、应该说是激烈的欢迎,战士们就像接待明星一样,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听到“身体有不适便可以找医生会诊”的消息,都把袖子捋得老高围上去凑热闹。其实他们一点病没有,就是为了看看女兵,这样说似乎我们的战士思想特肮脏、特低级,特丢人、特三俗,呵呵,如果在野战部队呆过的人,一定能够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王云戴着一个口罩,忙得不亦乐乎,真是奇了怪,几十号人都往她那儿排队,有的战士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却头一低害羞的扭头溜了,不用说那个肯定是新兵蛋子。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王云了,她变了,变得更加水灵,一身合体的迷彩,领章挂得竟是一个文职。她不是一个中情敌工吗?上次在清理门户是以卫生员的身份出现,那时她没有肩章,可今天——她究竟是怎么参军入伍的?这个我还真得要考虑考虑要不要说,毕竟这个世界的某些现象,有它的规律性和普通性,也有它的单一性和独立性。
一个女兵生气的将药箱搬放在王云的面前,扯下口罩去海边吹风、数浪花去了。她是嫉妒啊!上帝同志曾说:人都渴望被肯定。那个排得长长的队伍无疑是对她的否定,当然也有找她会诊的,那都是真正有病的士兵,轮到一个便罗嗦半天,哪来的那么多病?腰疼、腿疼、肩膀疼,药箱里的狗皮膏药全拿光了,又上来两个拿膏药的,女兵原本心情就不爽,连说几声没有、没有了。这一下排队的几个士兵全移到长长的队伍后面去了。女兵将药箱丢给王云走出帐篷,她是受不了身旁王云的光芒万丈,不就是身材长的胖点吗?不就是眼睛长的小点吗?又不是选美大赛,与其被冷落,不如选择离开。实话讲女人天生特别感性,尤其是年轻的女人。
猎鸟回蓝军作战指挥部了,海滩上躺着我们最熟悉的五个猎人,这是他们在红蓝对抗期间最清闲的一个上午,或许野战医院的慰问稀释了几许战场气氛,就在王云拭去额角的汗滴时,他们回忆起往事。
猎狗的嘴里毅然叼着那根狗尾巴草,“喂,今天过来的那个小女兵好像一个人。”
猎豹接过来说:“你丫废话,不像人像什么。”
“雷子,你就没有发现她像谁?没多长时间啊,就凭人家那滴滴伤心的眼泪,你小子至少也要铭记半生吧。”猎狗说。猎豹的脑袋瓜子嗡一下,不由摸了摸胸前那个子弹穿过烙出的疤痕,正是那个叫小丽的女兵流着泪呼喊:“你醒醒,你不能睡着了。”脸色蜡黄的猎豹没有一点意识,脑海里飘浮着往日的一幕一幕,光着屁股在小河沟里游泳,父母的被害,猎人的选拔,兄弟并肩战斗,感觉另一个自己就要从身体里跑出来,他流的血太多了,心跳微弱的几乎触摸不到。
“不是人家,你雷子真的是升天了。”猎狗说。是啊,怎么能够忘记呢,当初进猎人,因为血型问题差点就被淘汰,猎豹血型是A型RH阴性血,就在体能智能潜能考核均通过之后,猎鸟翻阅档案,目光被这三个大写的英文吸引,如果不是因为猎豹是爆破专业出身,就不会再有那个谈话的机会了。清晰记的猎鸟说,“你的血型不适合在猎人部队服役,关键时刻兄弟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兄弟。”
猎豹说,“我绝不会拖累兄弟,关键时刻我会跟着自己手中的雷一起粉碎。”
就这一句使猎豹成了猎人部队的一员,然而当他真正需要血浆的时候,却是那个看上去不到一百斤的瘦小女兵献出了400ML,结果小女兵晕了,猎豹醒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身体里还流着她的血。”猎豹竟说出这句令兄弟们捧腹大笑的话,“你们笑什么,笑什么啊!狗子,就你大爷笑得最凶,这有那么好笑吗?我说的不对吗?当时若没有她,躺着回来的就是两个人了。”笑声嘎然停止,猎鹰的眸子飞过一丝忧伤,隐藏在心底的伤疤裂开一条小口子,又渗血了。
味道突然变的不对,沉默的猎龙赶紧坐起身,“兄弟们,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如果不笑就罚做一百个俯卧撑,说,一只黑猩猩不小心踩上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仔细地温柔地为黑猩猩擦洗干净,结果他们相爱了,结婚那天,宾客们要求黑猩猩谈恋爱经历,黑猩猩抓过话筒无比感慨的说,猿粪(缘份)猿粪(缘份),都是猿粪(缘份)啊!哈哈哈哈……”猎龙纳闷地止住笑,“怎么,不好笑吗?
四个猎人探过头来,齐声冷冷地傻笑:嘿嘿!猎龙哎呀一声,“真是太打击哥们了,俯卧撑一百个我做。”
猎鹰说:“讲得挺好,我们都笑了,你不用做啊。”另三个猎人跟着说不用做。
“你们笑得比哭得都难听,真是失败,失败啊!就不信搞不笑你们,不做俯卧撑那我就再讲一个,保证笑得你们蛋疼。说——”
四个猎人起哄说算了算了,猎龙站起来一脸认真地,“不行,必须说,说,一乌龟受伤,让蜗牛去买药。过了2个小时仍不见蜗牛回来。乌龟急了骂道,大爷的,再不回来老子就要死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再说老子不去了。”猎龙看看猎虎又看看猎狗,当他看猎豹时,哥几个“噗”地笑喷,“大爷的,再不回来老子就要死了,”猎虎重复,“**再说老子不去了。”猎狗跟着重复。“哈哈哈……”
“嗡隆隆……”什么声音?
“是红军的无人侦察机。”猎鹰说。
“我靠,地上的不行,换空中的了。”猎豹说。
“他们也装备无人侦察机了,可以嘛,哥几个再不藏起来可是要被拍到了。”猎龙说。
猎狗站起来向水沿线走了十几米,掏出家伙就尿,他不停摆扭着屁股,竟然在沙滩上射出一个类似骷髅头的图案,四个猎人笑着走过来,站成一排各自掏出家伙学着猎狗尿开来。偶地神,侦察机倘若拍到如此大煞风景的情报,胜利返回红军阵地赴命,算不算中国建军历史上第一奇观呢?我们在想,万一那个整理情报的是一位女同志呢,她会不会骂:臭流氓。
耳麦传来猎鸟的呼叫:“你们几个臭小子,疯够了吧,赶紧来指挥部,所有猎人都在等你们了。”
“向后——转!”猎鹰下达口令,五个猎人整齐地转过身来,同时深吸一口气。“跑!”闪闪发光的沙滩上飞速打印出五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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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要争口气
更新时间2011…5…12 11:10:54 字数:3748
谁都不会想到蓝军的作战指挥部竟然是露天的,难道他们不怕被红军侦察到吗?刚才飞过的无人侦察机可是装备了红外摄影器材,百人集合在一起该有多么显眼啊!这里头当然有猎鸟的独特想法,他认为打战就是要灵活,死搬硬套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历史上著名的纸上谈兵专家赵括,把几大兵法、三十六计背诵的滚瓜烂熟,结果呢?死得比谁都惨。我们经常在影视剧里看到诸多作战指挥部,基本上都是一个点,一群人,一面屏,一片电脑,加上嘀嘀嗒嗒的声响,如今什么年代了,猎鸟搞得也太原始了吧,这里我必须提醒,猎人部队执行的不是常规作战,作为一支隐形的特种部队,就是要开辟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
其实在猎人指挥部的周围设置了大量的电子干扰器和角反射器,就算被他们拍照,图画绝对是另外一个样子,猎鸟是谁,听一下炮弹呼啸就知道弹着点在哪儿的老兵油子,他怎么可能拿猎人部队开玩笑,况且这个指挥部是游动的,今天摆放在这里,明天又不知道隐藏在哪个旮旯里呢。猎鸟把猎人集合起来,就是分配下一步的任务,因为猎人必须要分散布防了,数里宽的海岸线,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全盘失败,分散之后,基本上靠小组作战,个别时候所有电台还要保持静默,虽然可以指挥到单兵,但是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讲起来显得顺溜。
“猎人们,以往大家都扮演着锋利的矛,今日却要做一面坚固的盾,常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做为蓝军的我们没有进攻,只有防守,守住这片海滩就是守住了胜利,面对强大的敌人,百倍于我的敌人,不能硬拼,只可智取。当然该拼的时候就得拼,战争讲的就是你死我活,这场战斗是残酷的,是猎人前所未有的,为了猎人的荣誉,大家要拼尽最后一滴血,这是猎人的战斗精神。”
猎人们齐吼三声:“人在阵地在。”猎鸟就是喜欢听到这种来自肺腑的呐喊,令人神往与陶醉,因为那是一群铁血男人共同喷发出的力量。
“猎龙为水中特别爆破队队长,猎虎为陆上特别行动队队长,猎虎为侦察情报队队长,猎鹰为猎人突击队队长,猎龙为电子对抗队队长,其他为重、轻机枪手,地面反坦克手和对空防直升机手,各队、组务必利用下午时间将各自的区域再丰富丰富,把具体的作战方案再熟悉熟悉,记住,虽然猎人分开了,但心始终是在一起的,最后我必须提醒,各战斗小队是暂定的,根据战场情况随时可能重组,猎人们,下次集合必将是猎人奏唱凯歌之时,大家有没有信心?”
猎人们齐吼三声:“有有有。”
“有个鸟毛,一边凉快去。”满头大汗的中尉朱永杰依靠着树杆,“你们几个都听好了,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溜,到哪里去必须向我请假,什么时候休息必须经我同意,不是我批评你们,屁大的活干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搞清楚,还问我有没有烟,就算有也不给你们这些鸟毛抽。”朱永杰一改生硬的腔调,换作哀求的口气说:“各位大神,别再老和尚打禅似的坐着了,都赶紧把最后的这点活儿干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那几个鸟兵阴着脸慢慢腾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扯起彩条布随便围起来。
朱永杰气得要吐血,什么标准,什么态度,这是围战俘营还是围厕所,他上去将彩条布拽下来,“你们要围拉屎的地方是不是?这是战俘营,帐篷,帐篷懂吗?”
“排长,我们不懂,你懂你来带着弄啊!”一个圆脸士兵说。
“你还真毛病不少,没吃过猪腿还没见过猪跑啊,就是那种顶上有盖,三面有墙,一面有门的,大家快点干,干完我给你们说个事。”几个兵的脸上写满问号,“绝对的好事、大事,人人可以参与,人人可以有份。”朱永杰几句话很吊胃口,那个圆脸士兵嚷嚷道:“快啊,快点干,干完让排长发烟说好事啊。”
猎人按照作战部署正忙碌着完善工事、安装探头,设假目标、伪装武器。水中,猎龙的爆破队又增添了三十六个盛满燃油的油桶,油桶的表面固定一个电子密码起爆器,在远程输入密码即可起爆,这些油桶在登陆兵抢滩的时候将形成一道火障,即便烧不死也因失去氧气窒息而死,当然所谓的燃油都是些添加了染料的赝品,说到底毕竟只是一场对抗演习,以此类推,海面上与海面下的水雷都是没有杀伤力的特制品,触动起爆仅发出不同颜色的烟雾,不过这些都装有激光信号发射器,它们会把应有的功效传给导演部的电脑屏幕,那些战场判官则会拿着小红旗宣布伤亡通知,如果是士兵就撕下臂章,如果是坦克、舟艇、战车就命其熄火靠边稍息。也不是所有障碍物都是赝品,像三角锥、轨条砦、铁鹿台、钢刺猬、铁篱笆、铁丝网都是真家伙,哪个没长眼的撞上去就等同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了。
烟雾缭绕,几个**兵躺在勉强可以称作帐篷的帐篷里悠然自得晃动二郎腿,吐云吐雾的样式真是五花八门,烟圈、烟柱、烟团,那个圆脸士兵竟然玩起“回笼”,啥叫回笼?
说实话没当兵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个概念,但凡能够耍此招式者皆为超级烟枪,吸入口腔的烟雾,徐徐从嘴巴里喷出,两个鼻孔就像抽风机瞬间将烟雾吸了进去,然后就像电影里看到的武功高手,慢慢将烟雾咽进肚子里,从那脸上露出的成就感和得意相,好像吸进去的是什么大补之药,即可强身又能健体。那个时候我觉得这动作真是酷毙了,以后退了伍也能在朋友们面前显摆显摆,于是就试着模仿,结果差点没给呛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那起再也没有想过掌握这门技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烟这个东西几乎没有了兴趣,最多就是喝酒时消耗几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那几个兄弟还玩回笼吗?
“哥几个,别光吸烟不吭声啊,嗯!我说的你们同不同意?现在大家已经是活死人了,那再死一次又能何妨?如果得逞,说不定咱们还能起死回生,来,发表发表意见,嗯!”
躺在地上的几个**兵同时换了个姿势,看着这些鸟毛朱永杰恨不得把他们嘴里的烟蒂一个个拔掉,关键时刻装孙子,紧急关头玩深沉,“男子汉顶天立地,一个个光吸烟不放屁,孬种,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是阳痿,长着**的太监。”
圆脸士兵呼地站起来,“朱排,不要挂着两个豆(军衔)就门缝里看人,怕死不是布尔什维克,你有炸弹吗?若有就把我身上绑满,当英雄谁不会呀?兄弟们说是不是?”
只听一声有气无力的回答:“是!”
“朱排,我认为——”
“停!”朱永杰打断那个高个子士兵,“不要叫我朱排,我讨厌这个名字,好像猪排专门就是被人砍碎炖烫用的,要么叫排长,要么——野猪。”
众人哈哈大笑,“野战神猪吗!啊?”
朱永杰那个气呀,鼻孔里喷出来的二氧化氮都快把帐篷点燃了,可这又能怪谁呢?谁让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野战神猪已成了耻辱的代名词。
“野猪排长,你说的事可以干,可是现在我们除了铁锹洋镐,钳子铁丝,什么鸟毛都没有。”
听到没有,这就是近墨者黑,他们在一起才呆了半天啊,难怪部队里的一些口头禅经久不衰,看来这是燕子插翅——一辈传一辈啊!有时候也庆幸这些粗鲁的文化没有断种,不光中国,全世界的军队都是小孩比**,有时候一句“他妈的”比兴奋剂都提神,呵呵我又扯淡了。
朱永杰神秘的摆摆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愣愣的看了几秒,纷纷围上去。朱永杰将心里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讲到最后,那个圆脸士兵高兴地喊:“我顶你个肺,我们就跟着野猪排长干了。”
众跟随着喊:“对,干。”
朱永杰满意的微笑,两道犀利的目光远远的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