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鸟又瞄了一眼手表,“开始!”听到命令,一个猎人举起发令枪,“砰!”两颗红色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射向夜空。“嘣嘣……”沿岸一线飞起数十条水柱。
水面一片墨绿,二十几部突击舟排成抢滩队形向岸边驶来,猎鹰屏住呼吸,瞄准镜里的“箭头”将操舟手锁定,他刚要抠动扳击,只见突击舟忽然原地打转,那个操舟手起身弯腰撬机,猎鹰知道肯定是螺旋桨出了问题。舟水结合部慢慢露出一个蛙人,蛙人伸手抓住舟舷悄悄移向舟尾,舟上的操舟手只顾排除螺旋桨故障,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蛙人腾出一支手将那个操舟手扯进水里。
如此远的距离,如此黑的夜,我们无法看清楚水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肯定水里面的场景很精彩,或许称之为惨烈更精确。条件允许我一定会把这个场景写出来,就在下一章?说不准。
又有五部突击舟出现了类似情况,猎鹰抿着嘴角,心想猎龙你们搞得不错,原本是狙击手干的活蛙人却帮着干了大半,接下来就由狙击手发挥了,他瞄准一个操舟手,果断击发。翠绿里,操舟手头上的波振感应器喷射一缕浓烟。
十几部突击舟在距离岸边一百米处抛锚,因为操舟手的“牺牲”而停止冲滩。如此简单,难道这样就完了吗?这算什么演习?看起来像作秀,这是在自欺欺人吧?就不信“一百干一万”是这个样子。哦!水里放几个蛙人,岸上放几个狙击手就可以了,如果是这样,那个“红色尖刀营”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必要让龙一当红军司令,来指挥这场听起来悬乎的红蓝对抗吗?就刚才看到的场面,估计一个侦察营派出来跟猎人们PK,输赢还都是个未知数。疑问是认真和较真结出来的果子,现实生活中就怕不去疑问或不敢疑问,其实好多美味佳肴都是因为我们不停追问才获得的。
“一百干一万”当然不是这样的场面,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猎鸟之所以在黎明之前安排这个训练,其实就是让猎人们适应和熟悉夜战。
回顾我人民军队的光辉历程,好多大仗、奇仗都是在黑夜里打出来的,解放军擅长打夜战那可是闻名于世。从朝鲜战场捡回一条命的美军军官威廉·杰克在回忆录里曾写道:他们是黑暗之灵,总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射出收割性命的子弹;他们是地狱之鬼,总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刺出放血的军刀;他们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魂,只要他们出现,倒霉的就是可怜的我们。他们喜欢昼伏夜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到我们的鼻子尖下面。
猎鸟想:夜战,不论昨天、今天还是明天,都将是世界军人的宠儿。那些传统的作战模式绝不会因为某些夜视器材的诞生而消失,在猎鸟的眼里,那些戴上去使黑色变绿的玩意儿,更多的是给自己壮胆,真正死掐起来,肉眼看得将会更加清楚。
据说有一个闲得蛋疼的人做了一个无聊的试验,他将不同颜色的眼镜,包括老花镜、近视镜统统找来,就想体会一下当眼睛前面放一块玻璃片后会产生什么感觉,结果是感觉很不爽,所有的眼镜都会影响人的反应敏感度。戴眼镜的朋友或许都有这种视界被框住的感觉,这就是刚刚戴上眼镜前几天,我们为什么会感到特别憋闷和烦躁的原因。由此想到,那些追求隐形眼镜的朋友并不是全为了美观。
专业一点讲,眼镜会增大视觉死角,普通人一般不会感到它带来的影响。然而对于军人,尤其是那些精锐,增大死角就是增大死亡。
猎鸟打骨子里抵触那些配装的夜视器材,记得第一次接触夜视仪,戴了不到十秒钟他就拽了下来,猎鸟觉得那东西安在眼睛上跟狗**似的,他认为眼睛经过特殊训练完全可以在黑夜里看得很远,夸张讲跟白天没有什么两样。常走夜路的朋友一定深有感触,刚开始天地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然而当在原地伫足五分钟后,周围环境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感觉在旷野的大路上行走会更加强烈,就连地面上一粒糖块大的石子都能分辨出来。
猎鸟按照自己的理论在黑夜里训练着自己和那些猎人,他要让猎人都有一双鹰的眼睛。
东方显现纯净的幽蓝,两颗星星努力的眨眼,似乎因为欣赏太久疲惫了。凉风从水面吹来,稍带着几许水雾,岸边,参加模拟演习的猎人集合完毕,折腾了大半夜,应该让休息了吧。
“猎人们累不累?”队长喊道。
“不累!”
“不累是假的,从凌晨一点到现在都过去近四个小时,就算是钢铁侠都会觉得累,你们这里面还有很多人穿着湿透的衣服,我们这样做就是为了磨练耐力,耐得住寒冷,耐得住饥饿,耐得住疲劳,耐得住寂寞。别忘了猎人是守滩的蓝军,那一万红军做梦都在想着怎么啃掉我们。说实话,今天练的都是皮毛毛,如果说指望这些去打败红军,那你们会死得很惨,这一次我们势必要粉碎红军不败的神话。猎人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猎人的激情被猎鸟完全点燃,为了终极目标,他们必须付出艰辛的努力。
“猎人们,请跟我一起呼喊猎人誓言: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团结拼搏、猎人战斗。”
响彻行云的吼叫在原始森林的上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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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本性难移
更新时间2011…3…29 21:47:54 字数:3620
包星元郁闷地躺在铁架床的上铺,呆呆地望着房顶上那块黑得发亮的污垢,那污垢像一只蟑螂,不,更像一只屎壳螂,老包突然觉得一阵子反胃,那污垢刚巧正对着他的脸,要是掉下来,后果——?包星元赶紧收住跑远的思绪侧过身去。
他娘的,想我包星元堂堂一个副团职作训科长,今日竟落到如此田地,要是媳妇看到了一定会拍着大腿笑,说:“老包啊老包,你真是丢我娘家人,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不是,这是牛棚马圈。老包啊老包,你还骗我去侦察营蹲点指导训练,拉倒吧,你这是被扁下去了,有一个词是怎么说的,哦想起来了,发配,你是发配!你是被发配到下面受罪去了,也好,我也难得清闲几天,你就待在那里好好改造吧!”老包猛地坐起来,他受不了了,他必须找点事做。
五个雄狮陆战队的教员这两天哪儿都没有去,他们就是憋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除了为包星元睡下铺还是睡上铺争执一番外,其余时间就是趴在桌子上画图,他们来报到之前对演习的蓝军进行过仔细研究,发现竟是曾经的猎人师傅。
在猎人集训队的日子,他们领略了猎人部队的风采,可以说每一个猎人都是一个阵地,每一个猎人都具备意想不到的杀伤力。现在雄狮陆战队训练的大部分科目,甚至是全军特种部队训练的大部分科目都是猎人教授的,现在猎人做了蓝军,别的不说,只把他们随便往海滩上一放就是威慑。与师傅为敌怎么可能没有压力,五个来自雄狮陆战队的教员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他们必须硬起头皮顶起来,谁让他们是首次参加猎人集训的学员呢。
来到侦察营选择这个破旧的房子就是想静下来制订作战方案,包星元的到来实话说是一个意外,虽然老包挂着列兵军衔,但骨子里还是冒着几许的官气,就在他们画图的时候,包星元也想参加,可厚着脸皮凑上去才知道什么都看不懂。
老实交待,包星元这个作训科长有点浪得虚名,这也不能全怪他,来野战师之前,他一直在军分区的后勤单位“混”,其实老包当年军校毕业时也是个血性男儿,他曾咬破手指写下血书,要求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那时候老包很傻很天真,他信奉的座右铭是:不经一番寒砌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正当做好一切吃苦的准备时,分配结果出来了,他竟被分到了某军分区的后勤仓库。老包在战友羡慕的目光和自己遗憾的叹息里去报到了。
后来老包才知道这都是媳妇布下的瞒天过海之计,那时候老包的媳妇还不能称为媳妇,她是老包担任地方大学军训教官时带的一个女生,也许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两人竟然在日常队列训练中悄悄磨擦出了爱情火花,老包转眼军校毕业,那女生怕从此相隔天涯,于是就背着老包动用了父亲的关系,将老包留在了离她大学五十公里不到的军分区仓库。后来两人隔三差五的见面,就在那个女生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干柴被烈火点燃,他们在黑暗的仓库里的地板上把彼此过度了。
喝酒的时候战友羡慕的说:“老包,你小子真是有福,娶了这样一个好媳妇,看来一辈子不用愁喽!”这时老包借着酒劲骂:“他娘的X,那个时候这娘们儿温顺的像一只小猫,过门之后咋就变成了一只母狼?哎呀,这结婚前的爱情跟结婚后的爱情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被某些物质绑架了的爱情,还是门当户对好,那些高枝可不是那么容易攀地,都说女怕嫁错郎,老包说郎怕娶错妻啊!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两地分居的牛郎织女!”
那战友说:“包猩猩,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两地分居是啥滋味你知道吗。苦啊,苦不堪言,两个人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刚刚找到点感觉,就他娘的又分开了。哪像你刚干到副连,嫂子就随军了。”
老包桌子一拍,“你们懂个屁,分居哪里不好,年年都是过蜜月,小别胜新婚,那大别呢?这男人跟女人啊,还真是要适当的分开才会思念、才会爱恋,才会甜蜜,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你们又在说我装逼,来来来,喝酒!”
这人啊,往往都是相互羡慕,就像棚子里拉磨的驴羡慕大路上奔跑的马,而大路上奔跑的马又羡慕棚子里拉磨的驴。对于老包来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事儿转移一下压抑的情感。晕,哪有那么多情感啊,下午不是刚刚打过篮球赛吗?敢情这包星元是荷尔蒙分泌过剩,不可能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点自我调节的能力都没有,亏他还是一个王牌师的作训科长,这也太丢人了吧!呵呵其实人在感情方面是很脆弱的,也是很善变的,别看包星元长得五大三粗,下连当兵这件事就把他弄得寝食难安。
包星元心里的难受啊,侦察营几百号人他还真没几个要好的战友,这个时候找谷格,不太现实,再说找他又能干什么?前前后后分析之后,他将目标瞄准了侦察营的副教导员。副教导员名叫姜小天,是包星元隔壁县的老乡,说起两个人的相识那还真称得上不打不成交。
两年前包星元在侦察营做完检查,谷格为了今后侦察营更好的开展工作,便在自己家里摆了一桌,当时老包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吃这顿饭,总觉得没有面子,谷格说一顿便饭没有外人,于是强拉硬拽终算将老包弄到家门口,抬步进门的刹那,老包傻了眼,只见桌面上摆满了开好的啤酒瓶,就坐的是四个营干外加三个连干,墙角站着的侦察兵手里拿着开瓶器。
老包想往后退,无奈被谷格一下摁在凳子上。谷格提起一瓶啤酒说:“常言道,来者是客,前面我们侦察营对包科长多有不敬,今天我们几个代表全营弟兄以酒赔礼,来来,各自认瓶,先说好了,必须吹干净。”
上来就吹瓶,够狠!包星元心想:叫来这么多人是要把我围歼吧,东风吹战鼓擂,上了酒桌谁怕谁。他提起酒瓶故作谦虚的说:“我包星元有眼不识泰山,对红色尖刀营多多冒犯,今天谷营长如此赏光,让在下不胜感激,以后能用到我包星元的地方,用到我们作训科的地方,各位尽管吱声,来,干!”
一瓶啤酒八个人各自很快吹掉,那个侦察兵“啪啪啪”连续开酒并一一递到他们的手里。谷格提着酒瓶站起来,“包科长,我谷格粗人一个,也是死心眼一个,平时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藏也不会掖,那天出手确实太重,今天在我们这里你是客,这瓶酒呢我干你随意。”
包星元提着酒瓶也站起来,“看不起我,你这是看不起我,要喝就是一样的标准,来吧!”包星元刚把空酒瓶放下,三个连长几乎同时站起来,谷格瞪了他们一眼,坐下去两个。包星元看出来了,这敬酒过后就是轮番进攻,如此一个个吹瓶,相信一圈下来他肯定得现场直播。不行,擒贼先擒王,只有集中火力把谷格放倒。他灵机一动,说:“我们老家喝酒一喝就是仨个,刚才跟谷营长算喝了一个,这样吧我们也不互敬了,下面再吹两瓶。完了大家再继续,如何?”
关于吹瓶,这里想顺便说说。不知道各位兄弟姐妹有没有发现,当过兵的人动不动都叫嚷着吹瓶,难道他们都是海量?都是酒鬼?其实不然。军队是一个武装集团,担负着巩固国防,抵抗侵略,捍卫领土完整,保卫人民的和平劳动等任务,正是因为它的特殊性才决定了铁的纪律性,其中一条就是禁止喝酒。然而酒又是不可能禁住的,那些兵实在想喝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去整几瓶,为了减少被抓,全部采用速战速决的战术,呼呼啦啦吹完走人。这“燕子扎翅一辈传一辈”,几茬兵下来吹瓶就成了一种作风,一种上不了台面的传统。
“等一下,我来跟你吹!”坐在谷格身边的副教导员姜小天站起来说。
“好啊,既然你能吹,那就把谷营长的那两瓶吹完,你再跟我来,我保证来者不拒。”包星元带有挑衅的话显然激怒了姜小天,他二话没说,到厨房里拿来一个小铁盆“咣”地摔在桌面上,一手抓一个酒瓶左右开弓倒进小铁盆里,即后端起小铁盆一饮而尽,姜小天抹去嘴角溢出的酒,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说道:“营长的我已经喝了,现在我要跟你吹三盆。”
包星元听后心凉了半截,他绝没有想到侦察营的副教导员如此牛逼,人家挑上门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干。
“好,我跟你喝,不过喝之前,请问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姜小天,山东人。”
包星元遇到的牛人竟然是自己的老乡,歌里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他们是老乡见老乡,吹瓶咣咣咣。两个傻子真的吹下三盆,结果几乎同时冲进洗手间,哇哇哇一阵子狂喷。
包星元掐了一下酸溜溜的鼻子,“老乡你真牛逼,佩服。”姜小天摇摇晃晃说道:“承让承让,天底下没有牛逼的人,只有逼牛的人,我也不想喝,是你逼人太甚,实话告诉你吧,谷营长有胃病,平时基本上不喝酒,今天他请你是真诚的,他就想让你喝好,而你却专捡他干,山东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姜小天打了一个嗝,长呼出一口气,接着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包科长,出去咱们要不要再吹三盆?”
“我操,你嫌人丢得不够大是不是,坚决不吹了,你以为我能吹?我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两人嘿嘿傻笑着走出洗手间。
包星元敲开姜小天的门,直奔主题表明来意,姜小天打了一个电话,五分钟后四个侦察兵跑步赶来,包星元点名要跟姜小天打对门。开战后,老包甩起扑克牌来那是“啪啪”直响,眉飞色舞令的他忘记了郁闷,不知不觉熄灯号响了,四个兵想回去,老包不让,说再打一局,谁知打了一局又一局。(我要出远门!迫于众多条件限制;暂时停止更新,约一个月回来!请各位兄弟姐妹见谅。飙中影不在的日子,希望各位继续在起点中文网支持《铁血神兵——猎人》。开通飙中影书友群,群号:41902505,祝各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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