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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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成吉思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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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己倒没想这么多,都说宁宗无能,却仁厚,看来不假,宁愿自己背负骂名,还要想着百姓。赵一帆想了一下,道:“父皇大可不必担心,金国虽然在两淮战胜了,但是也是惨胜,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再战。况且,金国精锐还要防备蒙古,他们抽不出多少兵力。”
宁宗点点头,默默无语,良久才道:“明天早朝再议一议,九郎也来听听,发表一下你的意见。集思广益,总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赵一帆回到王府,把见宁宗的情形和华岳说了。华岳摇头叹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陛下怎么这么……这么……。。”
“优柔寡断!”华岳不敢说,赵一帆替他说了。
两人正说,忽然亲兵来报,“王爷,曹副将被临安府的人围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走,先生也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赵一帆立即带上二百亲兵赶去西湖。
昨晚,魏三娘告诉赵一帆,史弥远曾经派人来捣乱过,她同意考虑之后才让人撤走。明天她拒绝史弥远之后,他一定还会派人来捣乱,直到依翠楼再也没有客人敢光顾为止。因此,今天一早,赵一帆就派亲兵中表现出色被他任命为副将的利州路人曹友闻带五十人去防止那些混混捣乱。
赵一帆赶到的时候,正见到曹友闻的带着百人正在依翠楼前面和一伙禁军对峙,为首的一个人身着紫服,竟然是临安知府赵师石。旁边地上还有倒着的横七竖八的数十个地痞流氓,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赵一帆刚刚下马,临安知府赵师石急忙迎上来,跪倒行礼:“微臣叩见吴王殿下!”
“赵大人起来吧。”赵一帆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师石眼光闪烁,陪笑道:“小事一桩,怎劳吴王殿下过问。吴王殿下有事可尽管去办,这里下官处理就行了。”
赵师石是史弥远的人,赵一帆不相信他带这么多人和史弥远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相信他会一点都不知情。他冷笑一声,“本王就是来这依翠楼办事,你们这么人围着,还让本王怎么办啊?”
“王爷说笑了,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赵师石尴尬一笑。
“怎么,你们能来,就不许本王来吗?嘿,本王听说赵大人可是这里的常客啊,有没有什么好的姑娘也给本王介绍介绍?”
赵师石更加尴尬了,脸红脖子粗,他急忙说道:“下官偶尔来一次罢了,哪里认识什么姑娘?今天只是接到报告,说是有一伙地痞在这里闹事,还打伤了人,本官特地带人来抓捕。这些人居然敢拒捕,真是胆大包天啊。”他指着曹友闻等人。
赵一帆身后的华岳忽然附着他的耳朵轻轻地道:“王爷,史弥远就在旁边的楼上!”
赵一帆抬起头,果然在史弥远在那里探头探脑,冷笑一声,对赵师石道:“是吗?赵大人可看清楚,这些本王的亲兵,难道他们像流氓地痞?赵大人是说本王治军不严,带兵无方吗?”
“不敢!”赵师石扑通一声跪倒,“下官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
赵一帆拿着马鞭指着地上哼哼的地痞流氓,“本王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些人都是临安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故意来依翠楼捣乱,我的亲兵正好遇见了,就教训了他们一下,也算为民除害。难道堂堂临安知府,居然连本地的流氓地痞都认不出来了,要本王来指点?这可是玩忽职守啊,赵大人,皇上要是知道了,赵大人就不好看了。”
赵师石额头的汗珠一阵阵滚落下来,急忙分辩道:“王爷恕罪,下官误听奸人之言,这就把这些地痞带回大牢,依法严惩。”
“如此还好,若是赵大人有意包庇什么人,甚至窝藏祸心,本王的马刀可不是吃素的,哼!”赵一帆唰了一声抽出马刀,在赵师石脖子上晃了一下,换回刀鞘。
一阵风声从脖子上刮过,赵师石吓得脸色发白,史相啊,你可害死我,这个吴王可是个愣头青,抓着马尾巴都敢渡河,五百人就敢冲进金国境内杀人,说不定他一怒起来,自己的脖子离了家。
赵师石连忙道:“下官绝无此心,天地可鉴。请王爷殿下放心,本官一定严惩地痞流氓。”
“如此便好,本王不希望在依翠楼再有任何不快的事情发生!赵师石大人是临安知府,我想在大人的治下,临安的治安应该不会太差吧?”
“是是!”赵师石连连点头。
“走!”赵一帆冷冷地向楼上忘了一眼,史弥远一闪而过。
三十三 朝堂风云
    “陛下,韩侂胄不自量力,拿我朝命脉当作儿戏,轻率地发动了北伐,造成金国南侵,使我两淮生灵涂炭,数百万百姓饱受战争之苦,十数万士卒战死沙场,我朝精锐尽失,而金人重兵屯聚北岸。如今金人愿意和谈,臣等认为不可放弃这个机会,应该尽快达成和议,以安定两淮和天下。”
大宋朝堂上,右丞相史弥远出列声情并茂地说道。
宁宗还没说话,吴王赵一帆出列说道:“屎相的意思是答应金人的屈辱条件?那我大宋颜面何存?金人条件之苛刻,数百年来少有,无论是谁同意签订这个合同都要受千夫所指,万世骂名,难道屎相想陷皇上于不义,还是想自己背负千古骂名?”
史弥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陛下明鉴,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金人虎视眈眈,而我大宋已经无力再战,臣是为皇上的安危和大宋的万年基业着想啊。”
宁宗看着史弥远泪流满面的样子,急忙道:“史相快快请起,卿之心朕了解,忠心为国,快请起。”
史弥远站了起来,神色无限感激,“多谢陛下体谅臣子。”他说着向御史中丞雷孝友使了个眼色。
雷孝友会意,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史相所言甚是,史相忠心为国,为我大宋安危日夜操劳,吴王殿下的话太让臣下心寒了。将近两年的战争,士卒死伤数万,军费激增,两淮百姓流离失所,实在不宜再战。议和之事已经事不能缓,请陛下尽快议和吧。”
雷孝友说完,呼啦啦跪倒了数十个朝臣,高呼道:“请陛下尽快议和,以安天下。”
“这……。”宁宗为难地看了赵一帆一眼,缓缓地道,“台谏之言不可不听。九郎以为如何?”
赵一帆看着这些跪倒的文武大臣,不禁感到悲哀,“难道你们都愿意接受金人如此屈辱的条件?秦汉以来,我华夏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的屈辱条约。我们不能再战,难道他金人能吗?金人有这么可怕吗?本王深入金国数千里,占了临洮府又怎么样,金人不是照样夺不回来?这说明什么?金国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何况,金国北部蒙古崛起,已经亡国不远了。”
大理正薛极道:“吴王此言不妥,我朝能够占领临洮路实属侥幸,金国西线仅仅有兵四万,而我有十万精锐,尚且花费了这么多功夫。众所周知,金人战力历来强于我大宋,往往两个宋军不敌一个金兵。如今,两淮十数万士卒溃散,还怎敢与金人作战?至于蒙古,不过边陲小国,又怎能动摇大金国百年根基?”
无知,这是赵一帆对他的评价。他冷笑一声,“薛大人去过蒙古吗?见过蒙古人的军威吗?”
薛极摇摇头,“以前只听说北方有鞑靼,蒙古之说只是听殿下刚才所说,想来不过是近来来刚立国的小国罢了。”
大臣们议论纷纷,对这个蒙古却没有一个清楚的。
“哼,刚立国的小国又怎么样?金国刚立国的时候不是灭了辽国,把我大宋赶出黄河到这里来了吗?当今蒙古之强,远胜于当年之女真。蒙古、女真世仇,战争一触即发,金国哪里还敢再与我大宋交战?”
工部侍郎王居安皱着眉头道:“微臣以为不可将希望寄托于我们不清楚的那个什么蒙古国。靠人不如靠己,何况蒙古、金人什么时候交战谁也说不准。而我大宋面临金国十数万大军,随后都南下的可能,两淮百姓再也经受不起战乱之苦了,求陛下为民做主啊。”
“求陛下为民做主!”
声音整齐划一,像是训练过一样。
“这……。”宁宗的心一跳,这么多大臣的都支持求和,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参知政事陈自强忽然道:“既然吴王殿下认为蒙古人强盛,那我宋是不是可联合蒙古人灭金呢?”
陈自强是侂胄的童子师,他最信任的两个心腹之一,昏老庸谬,一无所长,却一路青云,嘉泰三年(1203年)当上了右丞相。自从韩侂胄死了以后,他便风光不再,如脱了毛的凤凰,朝堂上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被史弥远收拾了。他知道无论如何,史弥远是不会放过韩侂胄的余党的,邓友龙、郭倪、张岩等或贬或罢,韩侂胄一党已经烟消云散。只有他这个老糊涂虫,无德无能,史弥远才没有着急收拾他。
一听到他说话,史党顿时来了劲,薛极指着道:“开禧北伐,陈自强就是主谋之一。如今北伐之祸还未平息,又来鼓动陛下和金国想战,居心何在?臣建议罢免陈自强参知政事之职。”
御史中丞雷孝友道:“前番不自量力北伐,罪魁祸首都应该受到惩罚,此是万民之愿,恳请陛下罢免陈自强。”
大臣们纷纷附和。
赵一帆心里一沉,看着宁宗似乎动了心,连忙道:“今天主要议与金和谈之事,其它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他接着道,“不过,陈大人说联合蒙古却是不可取。当今之势和百年前何其相似?当年大宋联金灭辽,失去了中原山河。若是联合强大的蒙古灭金,只怕结果比百年前更加不如,那时大宋还可以退过长江,保有半壁江山,到蒙古人打来,去不知大宋该往哪里退了。”
权兵部侍郎兼权中书舍人章良能悚然动容,“吴王殿下切莫危言耸听,这可是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计啊。金兵的战斗力我大宋就已经不及,蒙古人若是如此可怕,我大宋岂不危险了?”
赵一帆拱手道:“正如大人所说,这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本王岂敢心口开心?我说的句句属实,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过几年就可见分晓。”
史弥远道:“这样的话,我大宋就要早作准备,留意这个蒙古了。不过,这个不急,眼前还是先解决金人的问题要紧。”
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李壁也道:“史相说的有理,陛下,还是解决当务之急要紧。依老臣看,要是吴王殿下拿不出什么好法子,还是按照先前的办吧。犒军三百万贯虽多,但是比起我朝的战事开支却要少得多,如今国库空虚,请陛下尽早定多。”
“李枢密说的是。”宁宗点点头,“九郎,你还有什么好的法子?”
赵一帆看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只好说道:“儿臣也不是不同意议和,议和是大势所趋,只是绝不能同意金人的条件。儿臣想的议和条件是:如今韩侂胄已死,算是给金人一个台阶,但是人头绝对不能送给金国。另外,钱币、布帛不给金人分毫,金军全部退回淮河以北,我军退还金国秦州,但是临洮路必须割给我大宋,至少要按现在实际占领区分界。”
“这……。这样的条件,金国怎么可能答应?”薛极惊呼道。
宁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条件他想都不敢想。
下面群臣更是议论纷纷,纷纷说金人绝不可能答应如此条件,吴王年轻气盛,不知深浅,言下之意自然说赵一帆无知。
史弥远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走到大殿中间,好整以暇地说道:“如今和谈已是必然,金人条件虽然苛刻,但是和战争的损失相比,尚可以接受。吴王殿下年轻气盛,他提出的条件虽然是为我大宋着想,可是臣只怕金人听到这个条件立刻大举发兵攻宋啊。金国的使臣还在临安等朝廷的决定,依微臣看可以和其商量商量,让金人不再要韩侂胄的人头,这样我大宋可保全颜面。另外,还可以让金国放宽一些条件。陛下您看如何?”
宁宗点头道:“右相老成谋国,这样很周全,我看就依右相的意思办吧。”
“谢陛下!陛下圣明!”史弥远急忙下跪道。
“慢!”赵一帆急忙说道,“这样去说,能压下多少价码?父皇,儿臣从蜀中带来精骑五千,不是自夸,儿臣自信我训练出来的士兵比金兵只强不弱,可惜我兵未练好,两国已经和谈,未派上大用场。儿臣打算明天在殿前司大营演练,请求父皇和诸位大臣去检阅,看看我大宋之兵并不比金人差!同时儿臣还希望也让金国使臣出席,让他们见见大宋的军威,不敢欺负我大宋无人,也可以为和谈增加筹码。”
章良能主管兵部,他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臣早闻吴王殿下在蜀中精心训练了五千骑兵,据说挑选极为严格。前几日又闻殿下一声令下,五百人齐齐不顾危险,渡过冰冷的渭水,真是练兵有方,军纪严明啊。臣早想见一见这一旅雄师,可惜没有机会。陛下,臣认为吴王的建议可行。另外,吴王殿下在战场上立有大功,除封王外,还应该予以嘉奖。”
史弥远狠狠地瞪了章良能一眼,怪他多事。章良能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宁宗捻须笑道:“章侍郎说得不错,吾儿有太祖遗风,应该嘉奖。这样吧,朕赐钱万贯于吴王,此后吴王可着甲胄入宫,免跪。明日上午,朕和诸位爱卿到殿前司阅兵!”
赵一帆大喜,倒不是因为那点小钱,而是不用老是跪来跪去了,“多谢父皇!”
“今天就议到这里吧,朕乏了,退朝吧。”
三十四 阅兵
    殿前司大营,万马奔腾,赵一帆的五百骑兵在阮七郎和曹友闻的率领下在大营里纵横驰骋,呈排山倒海之势,而队列丝毫不乱。
“停!”赵一帆忽然高声下令。
正在奔驰中的五百骑士立刻拉住马缰,停了下来,除了战马的几声长嘶,再无其它声音。
“好!”宁宗当先叫好起来,“九郎练兵有方,诸位将士都有嘉奖。”
大臣们也叫起来好了。
金国使者完颜匡虽然觉得不错,可以和金国精骑媲美,嘴里却不屑地道:“虚有其表而已,真正的战士要到战场上才能见出真本事!”
赵一帆跳下马背笑道:“所谓的练兵,最重要的是两条:一是军纪;二是士兵的勇气。刚刚只不过是平时训练之法,下面才是我这支骑兵有别人他人的地方。”
“九郎的骑兵还有和特别之处?”
赵一帆道:“据说在唐朝的时候,唐太宗为了对付突厥骑兵,专门训练了一只飞虎军。其军士选拨极其严格,我也借用了侯君集练兵之法。”
其实这种训练方式在后世特种兵中比比皆是,他这么说只过是打消众人疑虑,找个根据而已。
赵一帆命人搬来靶子,自己站到靶子前面,高声道:“第一排左边五个出列,百米射击靶子。”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五个骑兵骑着马迈着整齐的步子出列,在百米线外搭弓拉箭,向赵一帆瞄准。
宁宗看的大惊,急忙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停下,快停下……”
没人理会,嗖嗖嗖……五只闪电一般的箭破空射到赵一帆头顶一寸的靶心上,恰好成一个半圆。赵一帆却纹丝不动。
宁宗拍拍胸脯跑了过来,拉着赵一帆的手一脸关切地道:“九郎,你这是做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怎可这么冒失?”
赵一帆道:“不是儿臣冒失,是儿臣对手下的兵极有信心。”
许多大臣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章良能道:“殿下练兵真是神鬼莫测啊,侯君集再生也当自愧不如啊。”
史弥远却道:“陛下,刚才您命令那些士兵停下,他们居然听而不见,抗旨不尊,臣以为应该将罪。”
章良能道:“史相此言差矣,当年唐太宗在让侯君集练兵,在大营里不是也说过大营里只有将领而无君令吗?”
“这………。”史弥远一时无语。
宁宗笑道:“无妨,九郎练兵军纪森严,朕已经有了体会。我看就到这里吧。”
完颜匡看了震惊不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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