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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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成吉思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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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哪里来的?”
“买的呗。”
“哪里买的?”
杨蔓儿见赵一帆神色凝重,不似和她调情,感觉有些奇怪,“在半边天行买的,去年才出现的新玩意儿,听说现在临安的许多贵妇都喜欢上了。怎么啦?”
“半边天,半边天?”赵一帆喃喃地道,他眼里露出一丝光芒,嘿,卖女人的私用品,又叫半边天,绝对不是古人的做的出来,柳柳,真的是你吗?垂波柳条……。。哼!
看着两个女人奇怪地看着,赵一帆打个哈哈,笑道:“没事,只是有点好奇。我看这东西不错,戴起来舒服吧?”
“不舒服谁买啊。别看这小东西,可贵着呢,一般还真用不起。这个半边天最近可是财源滚滚啊。”说起生意、钱财杨蔓儿就两眼发光,她也开了几间铺子,可惜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个半边天。
“不说它了,我们起床吃饭。”
“你啊,就知道吃。”
………………………。。
吃完早饭,杨蔓儿拿着一个本子递给了赵一帆,笑道:“给你个惊喜,看看吧。”
“这是……。。”赵一帆看着看着露出吃惊的表情,“金国的情报?你整理的?”
“是金国的情报,主要是通过商人得到的。不过,可不是我整理的,我没那本事。”杨蔓儿露出得意的神色。
“那是谁整理的?”赵一帆急忙问道。这人确实有才,各种情报类型分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让人一目了然。
“武学生华岳!”杨蔓儿道,“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神秘来信,说史弥远要杀华岳,让我想方设法救出他,并说他有张良之才,可以相助夫君。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个华岳,真算是个眼光独到的人,他很早就上书说北伐必败,果然应验。我就去父皇那里求情,又花了些钱财,终于把他弄了出来,这些情报都是他整理的。”
“好,我正愁手下没有人可用。”赵一帆道,“把那封信拿给我看看。”
杨蔓儿去取来了信,果然有垂波柳条的标记。
“前几天,我派马成个你送信,也是这样的一封信告诉我的。”
赵一帆点点头,“早晚会见到这个神秘的主人的,走,带我去渐渐这个华岳。”赵一帆刚说完,又急忙道,“慢,还是让我先了解一下华岳先生再见不迟。”
三十一 华岳
    赵一帆在金国境内抢夺回了韩侂胄的人头,破坏了即将达成的议和,宗浩深感耻辱,请求金章宗再次发兵攻宋。金章宗没有同意,而是派使臣来到临安指责宋不守信用,并威胁不惩处吴王、同意议和条款就大举进兵。
一时间,南宋群臣上下惊慌失措,纷纷上表请求和谈,但是却无人敢要求惩罚吴王,谁都知道宁宗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宠爱有加。而各地大将如毕再遇、李好义等纷纷反对屈辱的和谈条件,更认为吴王乃国之英雄,不仅不可处罚,还要奖赏。而宁宗下不定决心,朝议议了四五天也是毫无结果。
赵一帆在家里休息,同时密切关注局势。他看完了华岳给皇帝的奏章《平戎十策》和《治安药石》,也了解了这个人物的前前后后。
北伐以前,华岳在反对北伐的上书中分析了当时将领的不堪重任,“爽、奕、汝翼诸李之贪懦无谋,倪、僎、倬、杲诸郭之膏粱无用,诸吴之恃宠专僭,诸彭之庸孱不肖;皇甫斌、魏友谅、毛致通、秦世辅之凋瘵军心、疮痍士气,以致陈孝庆、夏兴祖、商荣、田俊迈之徒,皆以一卒之材,各得把麾专制,平日剜膏刻血,包苴侂胄,以致通显,饥寒之士咸愿食其肉而不可得。万一陛下付以大事,彼之首领自不可保,奚暇为陛下计哉?”,分析了当时军事形势的不利,“将帅庸愚,军民怨怼,马政不讲,骑士不熟,豪杰不出,英雄不收,馈粮不丰,形便不固,山砦不修,堡垒不设”,断言“吾虽带甲百万,餫饷千里,而师出无功,不战自败”,清醒而准确得预言了这场大溃败。
而且,此人极具胆略,在上奏时,他请斩韩侂胄与苏师旦,为验证自己对战局的判断,他情愿身系囹圄,如果韩侂胄奏凯班师,他甘愿枭首示众,以谢天下。侂胄盛怒之下,将华岳削去学籍,押送建宁土牢监禁。
等到韩侂胄被诛杀,史弥远上台,他又上书宁宗,认为史弥远将是继韩侂胄之后的又一大权臣,让宁宗远离史弥远,防止大臣专权。由此得罪了史弥远,差点死在狱中,幸亏杨蔓儿相救。
由此可知华岳是位高瞻远瞩的战略家。
赵一帆最感兴趣的还是《平戎十策》和《治安药石》,两文皆作于下建宁狱时。前篇提出取士、招军、攻守、赏罚等具体措施以求抗金复国,议论纵横,颇有识见。后篇讨论战略战术等实际军事问题,亦非书生空言。
他不急着见华岳还有另一个用意,看看他的耐心如何。杨蔓儿告诉赵一帆华岳先生每天整理消息,读书、弄花草,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反倒是赵一帆性子急,耐不住了,他笑道:“今晚我请华岳先生喝酒,你去帮我准备一下。”
下午,吴王府大厅,摆满了一桌好酒好菜。
杨蔓儿带着华岳走了进来,赵一帆赶忙起身道:“华岳先生辛苦了,本王事情近来多,今日才得见大驾,还望海涵啊。”
华岳躬身道:“草民拜见王爷!”
“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两人坐下之后,赵一帆才细看这华岳。二十多岁的样子,普通的相貌,比自己稍矮了些,坐在那里显得成熟稳重,又隐隐透出一股阳刚之气,双眼开合之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华岳也在打量这位敢率军用战马渡河的王爷,他轻轻地笑道:“恐怕不是王爷事情多,是要磨磨草民的耐性吧?”
赵一帆尴尬一笑,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干,就是府里陪着妻子逗弄儿子,然后看看华岳整理出来的情报,和亲卫们出去溜溜马,“先生大才,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啊,本王的心意想来先生明白。来,我敬先生一杯。”
华岳道:“王爷的心意在下不敢胡乱猜测,在下对王妃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才愿意留下来帮个忙,既然王爷已经回来,草民也该告退了。”
“这是为何?先生难道不想一展抱负,尽情施展胸中所学?我看了先生的奏章,那里面可是豪情壮志满怀啊。那时先生尚在狱中,此时先生已然出狱,怎么反而要退缩了呢?”
“哎,就是因为出来才看的清楚这世道,我大宋权臣当道,恐怕已经没有我置喙之处,稍有出言不逊恐怕性命堪忧啊。”
“怎么,先生也怕死?”
华岳摇摇头,“那倒不是,正如王爷在战场上做的两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王爷战死沙场,那是死的其所,可是草民的却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死。京师恐怕已经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怎么会没有先生立足之地,这王府就是先生的家。这大宋的千千万万百姓,难道不值得先生为之而死吗?”赵一帆有些激动起来,“大宋积弱百年,任人欺凌,难道不应该有人来改变它吗?”
“先生满腔热血,针对我朝存在的‘十弊’而提出的十条去弊兴利、富国强兵的计策。‘十弊’是:一则取士而不得其实,二则招军而不尽其材,三则御骑者未得其具,四则陷骑者未有其策,五则得其地而反失其心,六则守其地而复无其备,七则恩威之不明,八则利害之不密,九则急务在财计而财计未丰,十则边计在马政而马政未备。‘十策’针对这“十弊”和敌国的短长,详细论述了用人选将、人心士气、物资储备、作战方法、军马征调等军事上的重大问题。说的非常有道理啊。”
华岳摇摇头,长长叹息一声,“那又有何用?大臣不纳,帝王不用,不过是空谈罢了。”
赵一帆紧紧盯着华岳说道:“如果给先生一个革除‘十弊’、富国强兵的机会,先生会怎样?”
“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华岳也紧盯着赵一帆,眼睛里隐隐露出期待,“何人可以给我机会?”
“本王!”赵一帆毫不迟疑地道,“甚至比先生想象的还要彻底的多!”
华岳大笑起来,“华某等王爷这句话久矣!遍观大宋,也只有王爷才是真正锐意进取,才只有王爷才有这个机会。”
像华岳这样的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呢?只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
华岳道:“在开禧北伐过程中,中线、东线都连战连败,丢失城池无数。只有王爷的西线连战连胜,为大宋开疆拓土,百年来大宋第一次占领金人一州之地,可为战功赫赫。后来虽有小败,不足以影响王爷声威。前些日子,王爷冒着危险,奔驰千里,入金国阻止议和,在军中威望大增,必将得到大宋各大将领的支持。王爷应该再接再厉,阻止史党接受金人的屈辱和谈条件。”
赵一帆点点头,“这也是本王所想,只是父皇还没有让我参与政事,该如何做才好?”
“这个好办。王爷可直接上书陛下,具言宋金之形势,说动皇上。如今,金章宗年事已高,近来又疾病缠身,恐怕难以熬过今年。金国内部暗潮汹涌,连元妃李师儿都来干政,可谓一团混乱。又有山东农民起义不断,虽然暂时被招降,却不是长久之计,金国无解救之策,不久必盗贼复起。在北方,金国面临更大的危机,如今蒙古崛起,不时骚扰金国边境,是金国最严重的威胁。蒙、金世仇,一有机会,必然会入寇金国。
“早在十年前,宗浩北击鞑靼,虽然获胜,却把北部边界内移数十里,由此可见金国衰落之势。显然,金章宗也看到了鞑靼的威胁,却无可奈何。我认为现在金章宗比我大宋更急着想议和。我们拖得起,他们恐怕拖不起。”
“好!”赵一帆击掌叹道,“先生分析的精辟,眼光深远啊。本王的笔头子不行,还要劳烦先生大驾,帮本王写上这个奏折。”
华岳笑道:“王爷尽管放心,明早就可带之入宫。”
宾主尽欢而散。
赵一帆刚刚送了华岳去休息,陆抗就急忙走了过来,“九哥,有个人要面见您,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这么晚了,谁会这么急着见我?赵一帆想不出。
一会儿,陆抗带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没有化妆,但是从走路的姿势,赵一帆一眼就看得出这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那个女人盈盈下拜,说道:“小女子见过王爷,这里有一封信,干娘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她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封信来。
赵一帆接过看罢,说道:“天太晚了,你就在王府休息一晚吧,明早在走。”让下人送了她去休息,对陆抗道:“备马,我要出城。”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杨蔓儿是在那个女人后面进来的,她脸不悦,“是我一直不让那个女人进来的,哼,这种女人能有什么好事。”
“胡闹!”赵一帆走了出去,甩下话来,“人家找我可是救命的事情。”他骑上马,带着几个亲卫急匆匆地出城了。
三十二 身份压人
    西湖花船,赵一帆和魏三娘对面而坐。
“……,短短的不到五年的时间,我把依翠楼从年盈利不足五万贯到现在的每年二十余万贯,王爷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我绝不可能放弃依翠楼的。史弥远和韩太师不一样。韩侂胄只要我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每年取三五贯分红罢了,他基本上对依翠楼不闻不问。可是史弥远不一样,他不仅仅要依翠楼的全部,还要逼我做他的小妾,从此做那笼中的鸟儿,不再过问外间任何事情。哼,离开依翠楼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是我半生的心血,我宁死也不可能答应的………”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赵一帆静静地听完,缓缓地道。
“现在史弥远一手遮天,也只有吴王殿下和史弥远是死敌,只有您才可以保住依翠楼。”魏三娘抹去了脸上的泪珠,脸色娇媚中透出一股憔悴,显然她已经花了太多心思了。
赵一帆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吴王殿下肯定会帮我,您和史弥远是死对头,这是在明摆不过的事情了。何况,依翠楼可以为王爷做很多事情,这里是达官贵人饮酒作乐的地方,总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我想这对王爷非常有用。”
“不错。”
“最重要的是依翠楼每年可以为王爷提供大量的金钱,每年二十万贯,这可是一笔巨款,王爷在蜀中练兵也少不得钱粮的支持吧?我听说,史弥远可是已经商议要减少王爷手下骑兵的军饷啊。”
“什么?”赵一帆心里一震,“减少士兵军饷?”
魏三娘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媚色,“不错,王爷还不知道吗?当初您在兴元府招兵的时候可是答应给手下骑兵每月六贯的军饷,这可是普通禁军的一倍半,不符合大宋的军制。史相有正当的理由消减多出的二贯,到时候王爷岂不是威信大失?”
“史相,屎相,哼,他敢!”赵一帆咬牙切齿地道。
“他敢不敢奴家可不知道,王爷不久就知道了。您可考虑好了,只要您帮我保住依翠楼,一切都是王爷您的,您让我做任何事情都成。”
赵一帆轻轻一笑,“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去找?史弥远给你最后期限是明天吧?”
“要不然怎么会深更半夜找王爷到这里来呢?”
“你不怕我得到依翠楼而换掉你这个老板吗?”
魏三娘顿时脸色惨白,“王爷难道也要做过河拆桥之事?难道魏三娘经营的不能够让让王爷满意?”
“开个玩笑。”赵一帆没有想到魏三娘把事业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和现代一些女强人有得一拼,“三娘真让人佩服啊,本王怎么忍心拒绝?”
“王爷是答应了?”魏三娘喜极而泣,两三个月来她日夜发愁苦无对策,吴王归来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谁想到数日来连王爷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最后的一个晚上终于通过王爷亲卫送到了信,吴王也答应了,怎么能不然她欣喜?
“不急!”赵一帆脸上露出坏笑。
“怎么,王爷要反悔?”魏三娘一颗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吗?”深更半夜,西湖花船,红烛照在魏三娘的脸上,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保养的极好,身材依旧丰满动人,想想一个风骚的女强人在你胯下是什么感受?赵一帆的心火热起来。
他转到了魏三娘的身边,一只手从裙子下面伸了进去。
魏三娘轻轻呻吟一声,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一只手摸到赵一帆的大腿根部,轻轻揉弄起来………。。
月光洒满西湖,一只小小的花船在湖中央摇荡,声声呻吟声夹杂在西湖的靡靡之乐之中,听起来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
……………………………。
宁宗御书房,一片寂静。
宁宗赵扩静静地看完赵一帆的奏折,一言不发,像一尊大佛坐在那里。
他不急,赵一帆可急了,“父皇,我大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金国如此屈辱的条件啊,况且金国已经是一只病猫,威胁不了我大宋根基。”
宁宗终于开口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朝廷大臣议一议。”
“朝廷大臣?他们不是议过了吗?这些大臣宁愿答应金国的屈辱条件,受辱是父皇您啊,您想想,您才是皇帝,如此屈辱的和谈条件,在华夏历史上也是少见,一旦议和成功,留下千古骂名的必然是父皇啊。请父皇三思啊!”
“这……。”宁宗迟疑起来。
宁宗好理学,爱面子,自然不愿意留下千古骂名。
“只是金国在两淮又布置重兵,有南侵之势。而我两淮经过一年多的战乱,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都要靠朝廷拨钱粮救济啊。朕实在不忍心再起干戈啊。”
宁宗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语气沉重。
这自己倒没想这么多,都说宁宗无能,却仁厚,看来不假,宁愿自己背负骂名,还要想着百姓。赵一帆想了一下,道:“父皇大可不必担心,金国虽然在两淮战胜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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