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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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成吉思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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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巨源大怒:“皇上派亲子吴国公来平定吴贼,难道有假?”
王喜看到赵一帆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他,一手按刀柄,一手拿着血淋淋的人头,激灵灵打个冷颤,连忙跪下道:“罪臣接旨。”
这是安丙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帮助受降。吴曦之乱就此平定。
十九 破散关
    吴国公赵一帆在杨巨源、李好义的建议下,贴榜安民,宣布四川重归大宋,蜀中各官员各按原先官职任职,由吴国公暂代吴曦的职务。吴家对大宋曾有大功,除诛杀吴曦外,吴家一切俸禄、爵位照旧。如此一来,四川民心稳定。同时,安丙写公文向朝廷通报。
赵一帆一边安民,一边和李好义等整饬军队。先前,在西线以程松为四川宣抚使,驻扎兴元,直接统兵三万,吴曦为副使,驻扎在靠近前线的河池,统兵六万。这是四川全部可战的兵力,在战争中损失大约一万,也就是说现在赵一帆能够利用的士兵只有八万。这其中仅仅只有骑兵约一万五千人,这还是因为这里是前线重地,配置的骑兵比例在宋朝算是最高的了。其他的厢兵的虽多,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是各地的民兵甚为悍勇,可以协助防守。
虽然号称精锐,在赵一帆看来其实远称不上精锐。宋、金、西夏已经数十年没有大战,天下承平日久,现在的宋军远不是当年二吴(吴玠、吴璘)时候的吴家军,也只是比其他宋军多一些训练,甚至过半的士兵都没上战场打过仗。
赵一帆把六万五千步兵分为四部,一部三万,由李好义和李贵暂时统领和训练;一部二万,由黄术和吴政暂时统领和训练;一部一万,由张渊和刘虎等统帅和训练。另外五千人,由禄袆统领,驻扎兴元府。训练按照赵一帆和李好义制定的计划进行。
骑兵被分为两部。一部八千,是为挑选出的精锐,配备战马相对较好,由赵一帆亲自统领和训练;另一部七千交给阮氏兄弟统领。骑兵的训练最为的残酷,不仅要训练弓箭、刀术,最重要的是马术和配合、队列。
安丙负责内政,杨巨源负责后勤。
一个月后,朝廷传来旨意,嘉奖立功众人:吴国公赵一帆晋封吴王,为四川宣抚使、知兴州;安丙为利州西路安抚使兼四川宣抚副使。李好义自成忠郎特升转承宣使,为中军都统制;李贵特升补授武功大夫、团练使衔,杨巨源升补为朝奉郎、通判差遣,任宣抚使司参议官。李好古等无官的授官,有官的升官,并都赏赐钱物。
让人奇怪的是踏白军统制王喜,这个见圣旨不肯跪的人,不仅特升转为节度使,还被任命为兴州诸军副都统制要职。杨巨源当场大怒,认为赏罚不公,怀疑安丙使坏。赵一帆质问安丙怎么会,安丙支吾着道:“可能朝廷有疏漏。”
赵一帆也怀疑和朝廷内部争权夺利有关,当即让人重新写公文一封上奏朝廷。他虽然怀疑安丙,但现在正须稳定人心,因此不打算动安丙。
随朝廷公文同时到的还有一封平章军国重事韩侂胄给赵一帆的信,信上说他费尽辛苦,才为吴王争取到这些,大夸其功。其后又说京湖、两淮局势危机,让吴王尽快收复失地,北上抗金,支援东线战场。
赵一帆当即召集众将议事。开场白道:“经过一个月的整训,我军已经可以一战。如今两淮危机,朝廷命我等收复失地,北击金军,诸位有何意见?”
李好义道:“我早有此意,只是殿下说士卒不堪战才没有提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当痛击金人。”他站起来指着墙上的地图道:“西和乃腹心之地,西和下,则三州可不战而复矣。”他抱拳对赵一帆道:“下官愿率数千士卒,十日粮草为殿下拿下西和。”
“好,李将军请坐。”赵一帆没有急于回到,笑着问道,“诸位有什么意见都说说。”
杨巨源道:“我军兵多,可同时多路并进,围剿金军,让金人顾此失彼。”
赵一帆含笑点点头。
黄术等站起来也厉声道:“殿下请尽快出兵,末将等无不效力死战。”
赵一帆站了起来,大声道:“好,诸将效力,本王很高兴。不过,本王不仅仅要收复失地,还要歼灭金军有生力量。诸位请看此图,金军兵力分散,四万兵力却分布在数千里的战线上,正是我军各个击破的大好机会,若是让其从容退回金境,再想歼灭他们可就难了。”
李好义略一思索,激动地站了起来,“殿下圣明,只要我们剿灭这四万金兵,那金国临洮、凤翔兵力空虚,我军可顺势进军,甚至可以兵出长安,直捣潼关。”
“这真是本王的意图。”赵一帆拍着桌子下了定论:“命令李好义率步兵三万,出兵西和州,务必在十之内拿下祐川和天水,可能办到?”
李好义大声道:“末将领命,若是办不到愿受军法处置。”
“好。”赵一帆接着道:“命令黄术和吴政从略阳、青乌镇进军,快速拿下白马关,和李好义部一起围歼西和州、阶州金军。”
“末将领命。”黄术、吴政行军礼道。
“命令张渊和刘虎率部严防仙人关、武休关,不可让一个金兵逃出凤州。”
“领命!”
“本王亲率骑兵八千袭击大散关。赵亮领骑兵五千居中策应,阮三郎领骑兵二千突袭天水军,配合李好义将军围剿金兵。”
李好义大喜道:“如此一来,末将更有把握了。”
赵一帆道:“诸位将军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准备,明天一早发兵,散会!”
赵一帆虽说明早发兵,但是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八千骑兵悄悄出了兴元府,直奔武休关,然后沿着褒水向大散关行去。
大散关亦称散关,关中四关之一,为周朝散国之关隘,故名散关。这里山势险峻,层峦叠嶂,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因其扼南北交通咽喉,自古为“川陕咽喉”、兵家必争之地。
赵一帆选五百名骑兵组成斥候营,由石七率领先行探查消息。为了保持马力,赵一帆部走的不快,三天之后才到达大散关前百余里。
石七来报,大散关有兵不到四千,骑兵三千人,由右将军完颜充亲自坐镇散关。其部将兀颜抄合率兵六千正在攻略凤州各地。
阮七郎道:“九哥,我们都是骑兵,强行攻打关隘得不偿失,需引金兵出来野战。”
赵一帆点点头,道:“金兵素来骄狂,你可率兵千人,袭扰散关。金军来战就退走,只许败不许胜,把金兵引出关外百里就是大功一件。”
“是。”阮七郎领命,第二天一早,率骑兵一千到关下,大骂完颜充。完颜充大怒,率骑兵三千出战。
阮七郎一千骑兵不予接战,一边谩骂,一边放箭,一边退走。完颜充追了十余里,恐散关有失,回军散关。阮七郎分军袭扰完颜充粮道,赵一帆派斥候营劫杀金军斥候,断开完颜充与兀颜抄合的联系。
一连三天,阮七郎连连辱骂完颜充,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更有士卒到关外一箭之地脱裤子撒尿,说完颜充是缩头乌龟,就像他的老二,躲着不敢见人。
完颜充脸色青紫,终于忍不住率兵出战。宋军遂不及防,被金军斩首数十,完颜充大喜,率军紧追不舍。离关三十里的时候,有部下建议曰:“恐宋军有埋伏,将军还是早撤回关,以为全策。”
完颜充道:“不过是宋军故弄玄虚,短我士气罢了。即使有埋伏又何妨,想我大金国祖辈,往往一千骑兵即可破宋军万人,今我有兵三千,又何惧埋伏!”
完颜充没有理会部下的劝告,率军直追百里,又斩首数人,宋军已经溃不成军,兼宋军马不如金军马好,已经渐渐被追及。完颜充大喜,追的更急。
忽然树林里传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部下大惊失色,叫道:“将军,中计了,我们快撤。”当即向后撤退,完颜充大怒,一刀砍下这个部下的头颅,叫道:“后退着斩,随我迎敌。”完颜充当先挥舞狼牙棒向宋军冲去。
从树林中出来的正是赵一帆的七千伏兵,赵一帆两翼各分两千骑兵侧面包围,意欲全歼金军。看到迎面冲来的完颜充,赵一帆冷冷一笑,率部赢了上去。两轮箭雨过后,双方短兵相接。阮七郎一千骑兵回身放箭,金军陷入重围。
悍将李彪率军直接冲进完颜充中军,连杀金军数人。完颜充大怒上来迎战,赵一帆冷冷一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箭向完颜充射去,完颜充应声坠马落地,可惜距离太远,没有射中心脏。金军顿时士气低落,不久崩溃。亲军拼命抢夺了受伤的完颜充,仅十数人向散关突围而去。
“追!”赵一帆率军一路穷追不舍,随败军直入散关。守关数百部卒见宋军势大,弃关而逃。赵一帆留军一千驻防散关,率军追杀残部,趁势打败和尚原守军千人,占领军事重地和尚原。
回到散关,赵一帆命人假扮金兵给兀颜抄合送信,散关危机,让他立刻派兵来援。赵一帆率部在黄牛堡设伏,就等着鱼儿上钩了。赵一帆露出残酷的笑容,刚刚吃了开胃菜,下面才是正餐。
兀颜抄合听说散关被围,顿时大急,散关若一失,则金军退路就断绝了。他不敢耽搁,赶忙收拢士卒,连夜回援。
二十 围歼
    赶了一夜的路,士卒又饿又累,兀颜抄合一看这样不行,即使到了大散关士卒也没力气与敌人厮杀,当即命令士卒埋锅造饭,同时派人去联系右将军完颜充。
这时兀颜抄合军距离赵一帆设伏地点仅仅只有一里之遥。阮七郎忍不住道:“九哥,我们出击吧?”
赵一帆道:“不急,等他们做好饭,我们杀他们的人,抢他们的马,还要吃他们的饭,兄弟们也饿了是不?”
周围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阮七郎道:“九哥,你真是坏透了,要杀人家,还让人家给你做饭。”
已经埋伏了数个时辰的士兵紧张的情绪开始松下来,赵一帆开玩笑的目的也达到了。赵一帆真的够坏,刚刚做好饭,扑鼻的香味传来,早已饥肠辘辘的金军士兵,忍不住露出口水。赵一帆这才道:“出击!”
七千骑兵拨开身上覆盖的杂草,扶起战马翻身上马,分三路向金军大营杀去。一里的路程,只需三十秒就赶到了。赵一帆连箭都没放,直接冲杀进金军营帐,许多金军刚来的及丢下饭碗就被砍掉了脑袋。反应快的上了战马的更是遭到重点照顾,几个人照顾一个。石七率斥候营专门驱赶马匹,把爆竹丢到马群中,使金军战马惊跑。
金军死伤惨重,过了两刻兀颜抄合才组织起一小队人马进行有效反击,可惜已经难挽回大局。一部分金兵朝南逃跑,那里没有宋军。这是赵一帆防止金军困兽犹斗造成重大伤亡故意网开一面,瓦解金军士气。果然,越来越多金兵开始逃跑,兀颜抄合不仅阻止不住,连本人也被携裹着向南逃去。
兀颜抄合眼见金兵越来越少,大势已去,无奈地下令道:“撤!”金军开始崩溃!
宋军一路追击金军,从凌晨到中午,直到距离武休关前两百里,金军忽然停住了。赵一帆赶上来大喜,原来前面是一路宋军拦住了金军,宋军约有五六百人,不似正规军,却排成整齐的方阵,一阵阵箭雨射向散乱的金军。随后拿起长枪、大斧攻进金军阵营。
金军在前后夹击之下死伤无数,兀颜抄合也在混战中被杀死。余者两千余人投降。赵一帆派人打扫战场,寻找惊走的战马。
剿灭金军,那部宋军为首一个黑脸汉子走了上前,单膝跪地道:“忠义军张翼拜见吴王殿下。”
赵一帆翻身下马,扶起张翼,道:“张将军快请起,多亏了张将军拦截金军啊,不然不会如此顺利剿灭金军。”
张翼憨笑一声,说道:“金军已是瓮中之鳖,灭亡时迟早的事情,末将怎敢居功?我原本听说吴王殿下派人收复失地,特地赶来援助,没想到吴王殿下已经击溃金军了。恭喜殿下。”
“呵呵,同喜。我观张将军的民团军容整齐,战斗力也不错,想升为正规军,不知张将军一下如何?”
“这……张某自然愿意,不过要和手下弟兄商量一下。”张翼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我等张将军的好消息。现在我军刚刚攻下大散关,我部都是骑兵,还要烦劳张将军帮助守关。”
张翼抱拳道:“末将领命。”
两军一起回大散关,当晚张翼即告诉吴王赵一帆,愿意听从安排,赵一帆大喜,当场封其为正将。几天后,张渊收到赵一帆的命令派的两千步兵赶到,赵一帆让他们和张翼部一起防守大散关,赞受张翼节制。赵一帆派人送俘虏回兴元府。不久收到李好义信使,说他已经收复西和州,歼灭金军大部,蜀汉路安抚使完颜纲、右督察蒲察贞仅率千骑从吐蕃之地逃回临洮。他正在向秦州进发。
和赵一帆不同,面对金军主力的李好义战得非常辛苦。阮三郎突袭天水军获得成功,在攻打祐州时,被金军击败,死伤惨重。在李好义援军赶到才强攻下祐州。随即进攻西和州,完颜纲集重兵与西和。李好义进攻三天都没有攻下,随后亲犯矢石,在王荣仲兄弟率民兵配合才攻破西和州。随后令黄术和吴政率军围剿金军残余,自己乘势进攻秦州。
而石抹仲温和完颜璘部却见机的早得以全身而退。
三月十五日,赵一帆骑兵出散关,围攻宝鸡。完颜充自从逃回金国后,立即召集人马,重兵布防宝鸡,日夜加固城防。赵一帆见宝鸡防守严密,无机可乘,于是率军攻破石鼻寨,劫掠一番离去。
七日后,赵一帆率部与李好义部在秦州会和。
此时,李好义和黄术两部五万人围困秦州。秦州周围的皂郊堡、赤谷口、陇城寨、三阳寨已被攻破。
李好义道:“远亭和成纪(秦州治所)互成犄角,我军欲从下秦州,必须拿下成纪,欲拿下,必须攻克远亭。远亭虽小,但却坚固异常,里面有精兵两千,民壮三千余人。成纪有完颜纲和完颜璘的五千骑兵,随时可以出城救援。另外成纪城中有番汉步兵三千,民壮数万,秦州素来是军事重地,扼陕甘川之要道,且为巩州门户,城池坚固,又有渭水作为屏障,短时间内只怕很难攻破。”
赵一帆点点头,问道“那其他地方呢?金军四万兵马依然折损一半,秦州有兵一万,剩下的兵马在哪里布防?”
李好义拿过地图,指着临洮地区道:“临洮路兵马都总管、知临洮府事石抹仲温有陇右步骑五千驻扎在临洮,巩州戍将完颜王善有兵两千,多是骑兵。来远寨还有术虎高琪兵千人。”
赵一帆自己看了一番地图,笑道:“既然秦州难以攻下,我们何不换个地方?比如巩州。”
“巩州?”李好义看着地图,摇摇头道,“巩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旦出现危机,临洮随时都可支援,恐怕很难攻下啊。”
“攻不下又何妨?本王只要可以调动金军兵马即可。我军兵多,大可多路出击。”
“王爷的意思是声东击西?”李好义会意道。
“不错!”赵一帆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画着表示军事重地的圈,重重地一拍,“这里!本王要拿下这里。”
“临洮?”李好义笑道,“王爷糊涂了,临洮距离秦州几近千里,在金国内部,外部有洮州(临潭)、巩州为屏障,不攻下这两地怎么能攻打临洮?”
“我自由办法!”赵一帆道,“只要你能调动临洮兵马离开即可,你可能办到?”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把这出戏演得惟妙惟肖。”李好义虽然还是有点不解,还是认真地道。自从赵一帆漂亮地夺取大散关,仅仅以不到五百人的损失全歼兀颜抄合部,李好义已经对他完全心服口服。
赵一帆走后,李好义留黄术和吴政领本部两万士卒另两千骑继续围困秦州。自己亲率步军三万、赵亮骑兵三千,沿渭河西上,进攻来远寨,分军一部进攻铁成堡。阮三郎领骑兵两千,号称两万,出子午谷骚扰京兆各地,阮七郎领骑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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