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希特勒的直觉让人十分惊讶,他充分利用了这一机会,达到了自己部分的目的。在宣传的同时,他又尽力与德意志代表上层社会的容克贵族拉拢关系,因为他知道光靠民众的支持无法完成自己的目标!
“为什么要学汉语?”徐阳有点纳闷,几乎所有容克贵族都问过他这个问题,以前是用搪塞的方式混过去,但这次似乎不行了。
客人们激动过后对徐阳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只因那些话根本不是能从一位未成年的少年嘴中讲出来的。容克贵族非常优秀(至少他们自己觉得),容克贵族的孩子当然也十分懂事,但斯达克家的孩子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利普塞特嘴巴里叼着一根传说中十分昂贵的雪茄,在点上之前他没有跟其他人分享的意思,他不理会芬鲁家主的抱怨,大咧咧的喷着烟雾,用着极其感兴趣的语气强调:“哈哈!我们的小英雄,你难道会因为这个小小的问题而胆怯吗?”
徐阳有点不满的挺挺胸膛,换上一幅既怀念又思愁的表情,用着充满感情的语气说:“遥远的东方有着一个伟大的国度,她的文明要追溯到几万年前……这个伟大的明文,曾经有过强悍的武力,但是善良的天性使得这个伟大文明孕育出来的人失去侵略的意识。”
徐阳发现容克老爷们的脸色有些奇怪了,连忙改变语气,他像极了中古世纪的云游诗人带着憧憬及羡慕:“古老的文明是多么令人向往啊!他们的文明在东汉的历史上起了变化,在废黜百家之后,他们独尊儒家,一个文明失去了竞争,使得这个文明孕育出来的国度一次又一次被野蛮人征服……”
利普塞特用着酸溜溜的语气评价:“哦……老天!我们的小英雄羡慕那个扎辫子的文明。”
徐阳被刻薄老头的话激起怒气,“那些扎辫子的人是入侵者,懂么?是入侵者!”
“咳咳……”利普塞特被徐阳突然间的大吼吓了一跳,不小心被烟呛得直咳嗽。
书房内的大人愣愣地看着站立起来的徐阳,他们实在不知道刚刚还一幅云游诗人模样的小家伙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别以为这个国度的人会以为懦弱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站起来,变成强大的人!”徐阳说到这里醒悟过来,他此刻的身份是德国人,是代表德意志容克贵族的德国人。为了不使客人们发现自己的异状,他万分委屈地拽着衣角,“抱歉,我太激动了,只因我实在喜欢那个民族,他们善良、勤劳、坚韧,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与容克贵族有着同样优秀的品行吗?”
哈尔有点无可奈何的在心里流泪,他就想:我的宝贝儿子,你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民族呢?知道一个同样优秀的民族面前称赞另一个民族是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吗?
辛穆勒站起来拍着手掌,“很好!我们容克贵族的家族继承人就是应该有包容一切的宽阔心胸,在卡恩…冯…斯达克的身上,我再次看到容克贵族光明的未来。一个优秀的民族从不去看低任何一种文明,我们的小家伙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学习别人的优秀来尽量避免减少损失。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小英雄的意思么?”
没人会觉得自己愚蠢,客人们争相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一致觉得,徐阳真是一位优秀的孩子,因为小小年纪就懂得去争取学习。
拉里…伯得里希是一位长得十分滑稽的胖子,但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欺骗,这人是一位十分精明人。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充当烂好人,在此刻他再次秉承好人的传统,站出来冲淡怪异的气氛,“我的家族愿意无偿拿出粮食及过冬的毯子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
伯得里希没有说拿多少,这再次证明他是一个精明的人,至于应该拿出多少、怎么拿出来,最后自然会有一个结论。
容克贵族的老爷们会约定一个时间,用正式的宴会方式来商谈。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一位女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一张小纸片递叫给哈尔,在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又静悄悄地离开。
哈尔看完纸片上的字,站起来说:“诸位尊贵的客人,国社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及国社党的一些重要干部,他们来了。我的仆人将他们安排在会客厅,你们愿意见见他(希特勒)吗?”
书房内陷入寂静,过了几分钟,辛穆勒首先表态愿意见见那名优秀的演讲家、国社党的总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先生。
……
“我的元首,等下您与他们见面的时候,请尽量保持谦虚。我们必须得到大多数容克贵族的支持,请您允许由我代表您与他们交谈。”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她的名字叫海莲娜,目前是国社党的资金筹募人和接待重要客人的接待人。海莲娜是位德裔美籍人,自小在美国长大,几年前跟随丈夫汉夫丹格回来德国。
海莲娜的丈夫汉夫丹格是一位艺术出版商,在一次去酒馆饮酒的场合中认识希特勒,从那之后汉夫丹格坚定认为默默无名的希特勒很有发展潜力,能为他带来无数的利益,开始支持希特勒的事业。
起先,海莲娜并不喜欢说话时肢体动作夸张的希特勒,在希特勒酒馆政变(他本人称为;起义)后,在家中制止希特勒的自杀行为,得到希特勒的尊重。之后,在希特勒服刑期间,汉夫丹格因担心希特勒供出自己有参加政变的事实,因害怕牢狱之灾,他让自己的妻子——海莲娜多次到狱中看望希特勒,希望希特勒能不把自己的名字供上去。由此;海莲娜与希特勒建立起一种微妙的友谊关系。
希特勒现在身上的穿着的是一套冲锋队式的军装,额头布满汗水。他们刚刚从演讲现场赶来,可见希特勒对这一机会的重视。希特勒试图握住海莲娜的手,被海莲娜巧妙的躲开,他若无其事的笑说:“妳接待客人的功力,我不如。等下将由妳代表我与容克贵族的大人们交谈。”
似乎,希特勒完全不把这个会客厅是斯达克家族的会客厅这一事实当一回事……
第一卷:以崛起的名义 第六章:光环之下
一个贵族的主要构成是什么呢?嗯……很多很多。
良好的出生背景,非常富裕的家产,几座、几十处门面阔气且占地辽阔的庄园,外加一座被修饰得十分豪华的主宅。幽雅且有担当的家主,一位全心为主的管家,一帮训练有素的仆人。这个贵族家族有着一位、甚至是数位令人尊重的祖先。这些一样都不能少!
斯达克家族以上的条件都有了,那么身位当代家主的哈尔为什么还要搀杂进政治的旋涡呢?很简单,真的很简单。贵族如果不想没落,那就要无时无刻想尽办法来增加影响力,金钱对于贵族来说,已经不是全部了,他需要广大的影响力,不管是民间或者官方!
德皇的退位使得德意志的容克贵族的传承变得暗淡无光,尽管容克贵族在国内还是有着相当可观的影响力,但是国际社会上容克贵族的影响力已经伴随着德皇的退位而在变弱。有远见的容克贵族的家主,他们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但是很多人选择错了方向。
固执的容克贵族的家主们,一直幻想着德意志皇家能再次崛起,他们没有醒觉过来,去深刻的亲身感受来自德意志民间的民意。一战德国战败之后,德皇家族在民众中的声望已经跌至谷底,再加上国际社会上一直在宣传自由平等、压制德皇家族对德意志的影响力,很难想象已经被人们渐渐遗忘的德皇家族能再有一天来到台前,再次掌控德意志的权力。
在这一刻,德意志人民心中有了缺口,他们失去了应该信仰、服从谁才能有幸福的生活。“嗯?德皇?拜托!德皇领导下的强大帝国输给了协约国,那个家族已经不适合拥有权力。”人们心里渴望出现英雄,来带领他们找回优越感,感受久违的胜利。
民众有了渴望,自然也就会出现无数有野心的人物跳出来,他们会以各种口号为先锋,以宣传海报为焦点,再让你每天吃早餐时所看见的报纸为佐料,慢慢入侵你的生活,想不注意都难!
宣传无处不在!
在专制体制下生活了几百年的人们一时间肯定无法反应过来,人民最开始会先观望,他们只会在用餐时,用毫无所谓的态度把那些事情当为谈资。但是当宣传者把人民所受到的困苦拿到台面上来的时候,人们就会改变态度,他们会拿自己的生活条件来做比较,深深觉得宣传者讲出了自己的的心声。
阿道夫…希特勒,这个起先从小酒馆演讲家到有了可观资金支持后占有广大宣传空间的人,他依靠其本身良好的口才和夸张的肢体动作——当然,还有他那奇特的造型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他以豪…斯…张伯伦在一八九九年写的《十九世纪的基础》一书中提出的种族言论为主点,开始试图挑起人们长久以来积累的对犹太人的不满和憎恨。
从崛起的速度来说,希特勒成功了一半,他已经得到人们的关注和支持。而现在,他有了更远、更切实的目标,他要权力!
……
希特勒非常有耐心地坐在沙发上观赏会客厅墙壁上的油画,时不时还会与海莲娜交谈两句,看到值得欣赏的油画时,他会以自己曾经是个画家的理由来谈论油画上缺少了什么。
戈培尔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与希特勒的沉着相比,他的模样显得有些紧张和着急,当会客厅的门被敲击的时候,他反射性地站起来,带着憧憬望着门的方向。
在哈尔的领头下,容克贵族的老爷们走进会客厅,他们的后面是一大群等待伺候客人的女仆。
所有客人在牢耶合理的安排下各自安坐,哈尔牵着徐阳的手站立在会客厅的主人位置前,他先是很友好的帮客人们互相介绍对方,让女仆们留下饮料及点心再让她们离开。
徐阳曾经试图甩开哈尔的手没能得逞,哈尔用很严厉的眼神告诉徐阳:小子,给我安静些,这种聚会不是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能插嘴说话的。
哈尔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下,他将徐阳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位置,那力度简直是在管束一匹不听话的野马。他点头向所有客人致意:“很荣幸斯达克家族的贵宾会客厅能成为你们谈话的所在。相信你们已经对对方敬仰以久,在这里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不会有除了在座诸位之外的人知道这里的一句谈话内容。”
希特勒深觉自己受到尊重,他站起来朝着每一个人作为友好的致意,在大家以为他将长篇大论的时候,他却是令人意外的坐回去,对着身旁的女士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海莲娜缓慢地站起来,她朝诸人抛出一个充满亲和力的微笑,说:“尊贵的容克老爷们,你们好!我们的领袖刚刚从演讲的现场赶来,为的是能见见各位尊贵的老爷。再此之前,请容许我们的领袖能在椅子上坐一会,他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是国社党的对外负责人,我的名字叫海莲娜。”
海莲娜的声音充满温柔美感,听上去很有亲和力,她以美式的谈话向众人解释希特勒为什么不亲自谈话的原因,顺便将自己在国社党的职务交代清楚,以免使众人感到不满。
希特勒额头上的汗水增加了海莲娜说的话的可信度,容克老爷们表示理解,他们互相用眼神询问,谁先与国社党的对外负责人接触。
辛穆勒首先站出来说话,他单刀直入的问:“妳能全权代表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吗?如果可以,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此行的目的。”
海莲娜听出了辛穆勒语气的咄咄逼人,她回以更加有亲和力的微笑,等待气氛降温时,才用着独特的温和声线,说:“我们来是想确认各位尊贵的老爷们与国社党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
辛穆勒先是面无表情的站立一会,以眼神咨询同伴们的意见之后才笑着说:“很好。妳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对外负责人,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可能性。”
谈话的气氛很不错,在这特殊的场合里,女士的优势被充分的表现出来。海莲娜不愧有着国社党对外‘利器’的这一称呼,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她多次释出善意,表示国社党愿意与所有容克贵族建立良好的沟通。
“我们同是光荣的德意志日尔曼人,有着相同的祖先,也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党并不是为了反对光荣的容克贵族而建立。我们憧憬着未来德皇家族能再次站上德意志的权力舞台,在威廉三世陛下的领导下,再次恢复德意志对国际社会的影响力。”海莲娜选择以“光荣属于德意志!”这句口号为结尾。
徐阳很认真的在听,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海莲娜,在印象中,这位出色的女性多次为国社党募捐到多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她以独特的亲和力著称,其实演讲并不是她的专长,她的专长在于安排酒宴,在酒宴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轻松的气氛中达到想达到的目的。
海莲娜以上的演讲对容克贵族有着非常致命的吸引力,隐藏不了心中想法的利普塞特首先上勾,他激动的站起来,用着饱含情感的语气,吼道:“光荣属于皇帝陛下!属于我们伟大的德意志!”
完蛋!被利普塞特这么一吼,其他人也不得不站起来跟着吼一遍。
希特勒独特的大嗓门吼叫得最大声,他似乎是为了表示此刻自己的心情激动无比,习惯性地举起右臂忘情地挥舞,表现得十足像极了一个疯子,他反射性地张口呼道:“我们同是日尔曼人,应该团结一致,把那些寄生虫驱逐出我们的土壤!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之一,应该团结起来,找回属于我们日尔曼人的光荣。那些寄生虫,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吸食我们的劳动结晶,应该消灭他们……(以下省略N字)”
一整个偌大的会客厅回荡着希特勒那咆哮式的吼叫,容克贵族们傻眼了,国社党的干部们也傻眼了,他们被希特勒意外的举动吓得愣站在原地无法坐下。
半个小时后……
希特勒睁大眼睛盯视会客厅内的每个人一眼,做出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在众人庆幸煎熬终于到了尽头的时候……呃!他又开始了长篇大论了,于是……
希特勒好像突然间发现什么似得,张开双臂向徐阳奔去,转变语气奇怪的问:“咦?我的小朋友,你为什么流鼻血了?”
“呼……”拉里…伯得里希,这位精明的胖子向徐阳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在心里狂呼:“感谢上帝,感谢老天,终于有人先于我之前喷了鼻血。小斯达克,俺决定了,以后肯定罩你!”
徐阳发现自己好像吃了些什么高热量的食物,在听得津津有味时,鼻子一热流鼻血啦。当他刚想伸手擦拭鼻血的时候,那个正手舞足蹈达到演讲高潮的希特勒却是奔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巾在帮自己擦拭鲜血。
白色的手巾?嗯!绝对没有看错,是条洗得非常干净的白色手巾!希特勒有洁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晕血症,但是呢,他现在却是在帮徐阳擦拭鼻血……
徐阳高昂着头,避免失血过多,会客厅的上方正好有一个通风口,他从那里看到一束偏射下来的阳光,于是很配合的回答:“元首,我从您的演讲中看到了光明……呃,请允许我再将头昂起来,它(鼻血)似乎又要流出来了。”
身为一个父亲,哈尔比任何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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