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抗战- 第62部分

以武会友
更新时间2011…11…23　8：01：00　　字数：3146

　经过我再三的要求，龚营长同意我出来走走。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我出门时的好心情没了。当我看着街两边死灰复燃的大烟馆，妓院。我心中就有种无奈和愤慨。这一路走来，县城中很多的房屋都破坏严重。有的房子倒了，有的是被告烧过。每间房中没有一样象样的家具。也没有人去管它们。就是住在时机面的那许许多多的讨口子，也只是随随便便的找个能睡得成觉的地方草草了事。根本就没人过问。大街上卖东西的人不多，就是卖也多是些大件。几乎没卖吃的。不时还有兵过来把他们看上的东西拿上就走，如果有不让的，就会被兵们一阵暴打。最后是人也伤了，东西也没保住。还有就是卖儿女的多，把一个个小娃儿的头上插根草，草头上挽了个圈。那买的人还不少。常常有人来看看并询问价格。见得多了。我估计我身上的大洋也能买上几个回去。
许多的店铺都没开，能开门的店铺里站的掌柜多穿得很是体面。卖的也多是平常人买不起的东西。老百姓常用或是必须要用的店铺只有一二家开着，就是开着也没啥东西可卖。比如打铁的王铁匠，他家的店早破烂不堪，人去楼空。打听后才得知他参加了红军，是随着红军退出县城时就走了。原来红军开办的所有那些红色工场和店铺全被川军没收。要不就是被乱兵洗劫一空。街上的食店也没开的，只有两三座酒楼还在经营着，那进出上下的人不是穿军装的军人就是穿黑色警服的警察。要不就是戴着礼帽穿着中山装的政府官员。
能看见最多老百姓人的就是那些大烟馆，那怕你穿得再烂，只要把手中的大洋一亮。那门口站的打手们就低声下气，换个笑脸让你进去。不时还有人把进去了没钱抽的人给打出来。许多那样的人就是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也要赖在大烟馆门口。还抱着房柱子不放手。梦想着有谁能给他们一个烟泡抽。
只有那妓院门口是感觉不到那些苦难事，让人产生一种歌舞生平的错觉。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个个红光满面。不时还有的把一个个浓妆艳抹，涂脂抹粉的女人带出妓院。那些女人挽着这些男人的胳膊，一路说笑着离开了妓院。就连那妓院附近的小院落住着的女人也是这样。只是被她们挽着的男人有多半是身着军服的军官。时不时的就有这种勾肩搭臂的，成双成对的人进出在一些小院落。
我一直想找的洪掌柜直到我往军营走也没有看见。
回到军营后，我一直心里不安逸。自个生气，小五见了也知道我是为啥。只是不过来劝我。
一连几天我也没出去，后来身体好多了时。我就在院子中锻炼，把心中那说不出来的气全撤在刀法上。和爬树上。
在小五多嘴和一些过路的乱传乱说下，把我夸赞得。川军中有人听了后就不安逸了。这天，我正在用大刀专心练那招“必杀技”。一个声音传来：“小子，都说你的大刀耍得好，我都看了一会了，球，翻来覆去就那一下。我看也不咋的！”我正练得起劲。突然听到这句刺耳的话，还被人叫做小子。我心中有点不乐意了，我停下手中的大刀。看看来人。
来人身材适中。个子不大，但显得精干。他口中说的奚落话，但说完话后的表情却是认真的。我第一眼认到他心中那点不快早飞了。不知是咋的，看着他人我就跟认识他好久了一样，可我也说不出在那见过。最后我确定我以前肯定不认识他。
他见我上下打量他，他脸上有笑容：“咋了？不敢和我打。”我真的不想和他打，就点头。他见我点头。就跟变了个人样：“我说你小子也是，过去过来就那一下。还天天显摆，生怕别个不晓得你会耍几下大刀了？莫得本事就不要拿出来洋盘。看看，遇上个高手就不敢过招了吧？”他自鸣得意，还原地踱起方步：“我打了十几年的仗了，杀的人也有几十个了。你看我就从来不吹我自己有多凶，有好厉害。”他停下方步。盯着我：“你从今天起就不要在那耍你的大刀了，我也可以不和你过招了。咋样？”
我听着他的自吹自擂。对刚见他的一点好感早没了。现在他还要我不在练大刀了，我坚决的摇头表示不行。他见我不同意，又一次笑了：“好，小子。那你是要和我过招了，让我打得你认输你才不耍那个大刀了，是吧？”我点头表示就是。后来又想到就算我输了我也要练刀法，又摇头表示不同意。
他也不管我是摇头还是点头。走到墙边提着一支“中正式”步枪过来了。我看他是早就要成心和我过招了，连枪就准备好了。心中暗暗地生出戒备。不过同时我也奇怪。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提着枪就来了，莫说龚营长，就是小五也不见了踪影。先不想那些了，我先把自己周身上下拾掇好后，还紧紧绑腿。握紧借来的大刀在试了试。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对那个斜提步枪也不做任何准备的他说：“来吧。”同时我也用右手松提大刀。不丁不八的站在他面前，集中精力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我那全神灌注的样子，把提着的步枪变成双手握着。让步枪刺刀尖向地下斜着。他盯着我，看见我认真的瞪着他，观察他的动作。他突然一笑：“算了，小兄弟。我们不打了。”我本来就不想和他打，听了他的话后，松了口气，同时也放松了身体。正要想跟他说话
他却突然的偷偷的袭击我，全身紧绷着，握着步枪就对我突刺过来。我连想都来不及想，全凭本能的就用了练了千百遍的“必杀技”。先用右手挡开他已刺到胸膛的刺刀，然后变双手握刀用力以千钧之力向着他的头砍去。他脸一下就白了，用全力把我挡开的步枪收了回来来挡我那兜头一刀。同时还连退几步，想躲闪开我的大刀。
他的连退几步起了作用。他勉强举起的步枪被我的大刀砍飞了，掉在地上。同时也减缓了我的大刀去势。我的刀是擦着他的脖子过的。他又退了几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也收回大刀没动，这一是我第一次把大刀用于实战，我没想到在被偷袭的情。况下，它还是有这么大的威力。可真是由守转攻的绝招呀。我是被它的力量所折服。二是我虽然砍飞了他的步枪，但相碰下的力量还是震得我双手了麻。我也是在用不动作来掩饰自己。
他慢慢的直起身来，脸色也由白变红。他说：“再来？”我盯着他，也感到手也不麻了。就退后几步站回原地，同时也点头示意再来一次。他走上前拿起地上的步枪，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次，他没有松散的样了。而是双手紧握步枪，让刺刀对着我。做出一付认真对待的架势。
我看见他那样，也双手握刀举在右肩上方。全神灌注的看着他，也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攻势。这一次他不有贸然进攻，围着我转着半圈寻找着我的破绽。我也随着他的转动移动，不让他有发动进攻的机会。我们对峙了有几分钟后，他突然大喊声：“杀”，持枪对着我刺一过来。
看着他那突刺过来的刺刀，听到他精干的身体却发出了那声巨吼。我越发小心，我在警忖的挡过他那一刺后，也不进攻。反还退了一步。于是我们又相峙着。过一阵后，我忍不住发起了攻击。我们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总的来说，我占了点上风。他一直只是在招架，防守得非常严密。我的几次进攻都被他有惊无险的一一化解。
我攻他守，他攻我守。我们打了几个来回，渐渐的我有点放松了，认为他不过如此。就越来越加大攻击力度，一度让他手忙脚乱的抵挡后，才能保持住守势。我得意洋洋起来。开始放手进攻他，想尽快的击败他。就在我自认为快要把他打败时，他突然反击了。
他一改刚才的守势，不但进攻，还把步枪上的刺刀当大刀那样的横砍下劈。让他的步枪招式多了许多。这下我被他逼得手脚忙乱，狼狈的防守着。用尽全力才能勉强的支撑，没让他的攻击得成。我苦苦的坚持着，还不时的反击两下。我每当有机会时，我就用“必杀技”。一连用了几次后，才渐渐的扳回劣势。
连续的攻防让我们都有点喘息急促，就在这时，他说话了：“我们不打了，行吧？小兄弟。”我也不想打了，可我想到他刚才的偷袭，我不敢相信他的话。脱离了与他的接触，但我还是戒备着。他看着我那小心翼翼的紧张样，也知道我的意思是啥。他笑笑后，把手中的步枪放在墙脚边。然后空着手来到我面前，还摆摆双手，示意他已放下了武器，现在是空手了。我见他放下步枪后，确实是空手。我才用力把大刀插在地上，想和他说几句话。
那知他见我刚放下大刀，他就紧握双拳猛攻上来。一下就把再次毫无防备的我攻了个手脚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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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掌柜
更新时间2011…11…24　8：00：35　　字数：3077

　我可是真的气坏了，那有这种一而在，在二三的人呀。偷袭我一次二次不算，现在是第三次偷袭我了。我这次是气惨了，也不言语。只是闷着头见招拆招，有空转攻。我是招招用劲，式式全力。不大的功夫，我就占了上风。这一次我是下决心要把他打爬下的。我再也不想让他站着了，在也不想他有空来偷袭我了。我是狠着心要把他给打倒在地，让他再也没法，也是要他再也不可能偷袭我了。
他和我交手后不久就渐落下风，刚偷袭时占的优势也被我的一阵急攻化解了。他现在又开始叫到要停手，说是不打了。我可是不会再相信他了，仍然还是认真的对待他，每一下都是全力攻其要害，打其必守。他又连叫了几次停手，我也不停，还是猛攻不止。我的攻击让他叫苦不迭。最后他大叫起来：“营长你还不出来，我可是要叫你的小兄弟给打死了。营长？营长？”
他的叫声刚起，龚营长就出来了：“好了，小兄弟。停下吧。”我还是连攻了几下，逼得那人退了几步后，我才退后几步，停下手来，但还是防备着他的偷袭的同时。眼睛余光瞟着出来的龚营长。
龚营长来到我面前，拉下我还戒备的双手：“小兄弟，行了。现在没事了，不用这样子了，不用打了，”我还是戒备着看着那个人，用眼睛询问着龚营长。他见我这样，又走到那个面前，看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着说：“咋样，你还不服呢，我们刚才也见了，你是偷袭了几次了，还把你的绝招都用上了，也没打过我的小兄弟，现在服气了吧？”
那个人点点头：“我服了，你的小兄弟不错。有机会我们再来过。”说完后就来到我面前，要和我和解。我还是防备着他，他有点尴尬：“小兄弟，你放心。我不会再钻空子了，今天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你要是不嫌隙，我们交个朋友吧！”我还是迟疑不决，怕他又是个花样。我又会上当。
龚营长见我还是如临大敌的样，对那人说：“勇娃子，你看你的阴招把我的小兄弟给整得不相信你了。这样，你作东，请我们吃饭。就算是给我小兄弟陪个不是，咋样？”他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着他们的样子，也确定他是不会再来攻击了。也放松身体，解出戒备。
答应了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后，我们一行五人来到县城中的最好的酒楼。看着那桌子上的菜，我是目瞪口呆。那桌子上摆的山珍海味贵得那价格可能足够我和和爷爷吃上一年了。喝的酒也是有二十年的绵竹大曲，也够贵的了。他们喝着说着，我也没多少话可说，就听他们摆龙门阵。
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刘文辉现在在刘湘和杨森，田颂尧等联军攻击下，开始败退。刘湘现在和蒋介石打得火热，在他的扶助下可能要当四川王了等等。还说到我最想听的，就是红军他们现在也在趁此机会开始反击。已成功在四川占有一席之地不说，还有扩大的趋势，这几天已打到通江等地了。他们现在在这防守的部队很难。要了几次援军也了无音讯，可能要撒军了等等。其间也不断的劝酒，也说些荤段子或是那个妹子漂亮，那个又找了个三房了等等。
我最后听他们讲的全是些荤话，就借口上茅房出了酒楼。来到街上。准备一个人先回去。在大街上慢慢的溜达着，反正也没事，就想到要到处走走。走过一个路口时，就听到前面传来嘻戏声。我就想去看看闹热。也凑上前去瞧瞧是啥事。我一看不打紧，竟是我一直想找的洪掌柜。他现在正被几个保安团的黑狗子戏耍。
疯了的他穿得极其破烂，衣不敝体。好久没洗的脸上胡子也是长长的，一头长长的脏头发蓬松着没有梳理。整个人都不成样了，他不时的傻笑着。任由那些围观的人对他使坏和欺负。他还认真的回答着他们不怀好意的问题，努力的想完成他们说的下流动作。他的回答和做出的动作让围观的人们发出了阵阵怪笑。笑完后，他们又提出了更多的要求，期待着洪掌柜后面的，能让他们更加开心的回答和动作来。洪掌柜也总是能让他们满足，不断的做出各种猥亵的动作和淫荡的回答。于是人们就发出更加淫荡的笑声，相互还交流着还要提出什么更加难的问题或动作。
我不忍再看下去了。我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荒谬和无人性的人堆。我想离开。还想快点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我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洪掌柜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嚎叫。我忙回来。看见他暴怒的冲向人们。人们笑骂着轻松的躲闪开他的攻击，当他转向另一方时，这些人就趁机用脚踢他。于是洪掌柜又回过头来攻击他们。他背后的人又用脚踢，还有的人捡到地上的碎石砸他。洪掌柜他那无效和进攻换来的是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可他还是不休不止的攻击着。口中还喃喃的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王八蛋。你们杀死了我的婆娘，我要杀了你们。。。。。”
有人淫笑：“谁叫你老婆要参加共产党呢，那个不晓得那共党要‘共产共妻’呀。你还要她去，不晓得被多少共产党把她‘共妻‘了呢。。。。。”他的话引起许多人的笑声。洪掌柜听了更加暴怒。直直的冲向说话的那人，那个慌了，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砖头对着洪掌柜扔来，不偏不倚的正打中洪掌柜的脸，洪掌柜被打倒在地上，他的脸就立即肿了起来，血也流了出来，可是他还是挣扎着要起来，还想冲过去打那个人。在他刚刚要起来时，旁边的人又一脚把他踢倒。他又一次想起来，结果被几个人连踢带打。在也起不来。但他口中仍含糊不清的骂着，尽管谁也听不清他在骂的啥。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对着刚才骂了人还打洪掌柜的那人就是一顿暴打，打得他是分来清东西南北。我把他打躺下了才停手。他用手捂着被打掉牙的嘴，眼角还淌着血。用另一只手指着我：“好小子，你等到。我马上找人来收拾你。。。”他看见我又要打他，连忙起身一溜烟跑了。
我从地上扶起洪掌柜。他因为平时没吃的，身体早不行了。再加上他暴怒下用力过多，又受到重击。现在已是不行了。我连连的呼喊着他，他也没反应。我看着这个老实巴交，平生本份的老人现在的样子。我不由哭泣起来。我的泪水滴在洪掌柜的脸上，把他脸上的血冲淡后又流向他那宽厚的肩膀和脖颈里。
躺在我怀中的洪掌柜在我的呼喊中醒过来。他看着我。对我微微的笑着，我想他不会认出我的，就对他说：“掌柜的，我是小山儿呀，你。。。。。”他却摇摇手，对我点头示意他知道我是谁。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