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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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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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瞧了眼刘达,点了点头,道:“便是前天晚上,我出宫回家不久。可惜未能将她擒拿。”
赵煦长叹口气,拍了拍何启肩头,道:“朕常言,朕之左右都不及你,人无恙才是最重要的,你若出事,朕便如同断一臂膀。”
何启感动不已。刘达见赵煦甚是器重何启,心中感慨万分,世事之难料,宛然天上之风云,谁又知今后会发生何事。
赵煦道:“为防不测,朕亲自挑了四名大内侍卫保你周全,如此朕方能安心。”说罢,那四名侍卫出队向何启打揖。
众人好是愕然,赵煦对何启的恩惠恰如那四字:皇恩浩荡。
第十一章 简王
    皇上御驾刘府,为的便是探望大宋新师何启,此事经传,轰动汴京。自赵煦摆驾回宫,刘府门庭若市,来访官员络绎不绝,大礼小礼应接不暇。拜访官员大至王爷(赵佶)、六部尚书,小的也有尚书诸司郎中。刘达久经官场,与人应酬极有一套,是以每每何启只是含笑点头,都是刘达说话。
长空落日映霞时,宾客渐稀,何启和刘达等刘府中人坐于厅中,四个大内高手已换了常服,站在何启身后。刘达口干舌燥,茶水一碗又一碗,灌得空腹鼓胀起来。
刘玲忽地笑道:“自启哥哥来了……”
“启哥哥?”众人惊愕望着刘玲,又若有所思瞅着何启,不由得微笑不已。黄薇笑道:“玲儿,你何时改口了?”
刘玲脸上镶满红晕,扭捏不知如何作答。纵然何启脸皮再厚,此时也是羞涩不堪,忙道:“玲妹,你方才说甚了?”
刘玲哪还有心思说话,只是不语。众人瞧她那憨态,心中好笑,正欲逗她一逗,门外蓦地里一声高呼:“简王爷驾到!”
“简王?”众人没听说这人,俱怀疑心,但听得王爷番号,又颇为震惊。只刘达思道:“简王向来不涉朝政,也从不和官员往来,他来作甚?”
众人各怀心思,列于厅前候着。只见一穿王爷服饰的刚毅青年信步而来,满脸含笑。刘达忙揖身道:“哈哈,不知是甚风把王爷您也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众人将身一躬,拜了一拜。简王赵佖笑道:“秋风,这秋风一吹,田畴五谷丰登,遍地便如黄金一般让本王赏心悦目,真乃秋风吹处黄金铺呀!”说罢,望了何启一眼。
刘达笑道:“好个秋风吹处黄金铺,王爷里边请!”
赵佖自是坐了首座,刘达和何启各居其左右,其他人等依次落座。婢女奉了香茶,赵佖道:“本王素来只在自家金铺里转悠,鲜有过问政事。偶闻我大宋出了一位新师,仰慕已久。今日突传新师何先生遭受行刺,本王心中惶急,故以匆忙赶来,不知何先生身体安否?”
众人吃了一惊,赵佖和何启素无交情,竟诸般恳挚。何启心下起疑,想道:“我跟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他有必要这样吗?”笑道:“何启谢王爷挂念,只是何启区区小民,让王爷大老远赶来,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呀!”
赵佖笑道:“何新师哪里话,大宋有你是福,本王却不起作用,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众人又是一惊,赵佖贵为王爷,竟当面贬低自己,好生费解。何启道:“王爷言重了。”
赵佖道:“客套话本王不会多说,这里有份薄礼,只盼何新师能够笑纳!”
一厮仆捧着一精美盒子步上厅来,赵佖道:“本王是生意人,赠礼粗俗了些,区区五十两黄金,略表心意!”
众人相视一看,黄金五十两,数目已是极大。何启心头咯噔一下,兴奋不已,面上故作推辞,道:“王爷这份厚礼,何启恐怕难以接受。”
忽听赵佖哈哈一笑,道:“自是,区区五十两何足挂齿,在何新师眼中,不过草芥,却是也不是?”
何启一愣,答“是”不可,“不是”也不行,只得嘿然一笑,耸了耸肩头。此动作在赵佖眼中却非同小可,只见他霍然起身,已是出了厅外,笑声飘荡而来。
赵佖走后,众人陷入沉思。刘玲撅嘴道:“那王爷好生奇怪,来时话语已是不懂,走了也不吭一声,没礼貌。”
刘达忙道:“不可胡乱说话!”
“他武功极高!”何启突地冒出这句话。
众人看着何启,只听何启又道:“他适才出厅门时,使了一种轻功,造诣虽未登峰造极,却也不容小觑。”
刘玲啐道:“你只会那几招三角猫功夫,能看出甚么?”何启和刺客那夜打斗,叶氏识见何启武功颇为厉害,只静默注视。
突听何启身后的一侍卫道:“何新师所言甚是,简王爷显然已是一流高手了。”
众人吃了一惊,何启神思一直回忆赵佖的眼神,听了那侍卫话语,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有点十分怪异,我总觉得我见过简王似的,听他语气极感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而那王爷也似乎认得我一般,若我和他平生素未谋面,他进了厅来,问也没问,却又如何知道我是何启?”
刘玲道:“或许他胡乱猜测也有可能。”
何启摇了摇头,道:“若你仔细观察他眼神,便不会这般说了。他看我时,毫无臆断之意。”
众人猛吸了口气,沉默不语。刘达想道:“不简单。”不知是想何启观察入微,看破赵佖,还是想赵佖意图不明,很不简单。
何启拍了拍额头,猛地转向那四名侍卫,问道:“刚才是谁说话?”
那四名侍卫一愣,只见一人躬身道:“回大人,是小的多嘴,请何新师责罚!”
何启失笑道:“我又没说要罚你,我只想问你,你叫甚名字?”
那侍卫恭敬道:“小人叫王进。”
何启点了点头,忽抬起头来,惊道:“王进?”
众人诧异瞧了何启一眼,王进心口一噔,跪拜道:“是的,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新师大人,还请大人明示!”
另三名侍卫显与王进相处要好,也拜道:“请大人恕罪!”
何启干咳一下,扶起众人,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害你们担心了。我只想问你,你父亲可是叫王升的?”
王进“噫”了一声,惊道:“新师何以知道,莫非您认得先父?”
何启大喜,那《水浒传》自小他便读了近十遍,不由得点头道:“认得。”说完,似觉不妥,忙道:“不认得,只是威名远扬,如雷灌耳,我想不知也是不行。”
众人愈觉诧异,王进摸了摸头,思道:“父亲当年不过做了都军教头,不喜功名利禄,且谢世许久,何时威名赫赫了,当真奇怪。”
众人都感腰酸背痛,趁早休息了去。何启寻思赖同救回后,只送他回家,便再没照顾,心想时候不晚,去探望一下也是要的。王进等人尽忠职守,何启未睡,他们也不敢休息,何启欲要出门,他们也要紧随。执意不下,何启只好任他们随着自己。只是身边凭空多了四个保镖,既无奈又得意。
五人一路行走,气氛略微憋闷。何启一心惦记赖通伤势,也无心思说话。时气萧飒,行人稀疏。
突然,王进轻轻拉了下何启,何启回头疑道:“怎么了?”
王进眼观八方,低道:“大人,有人跟踪。”
另三名侍卫四顾一下,不见动静,道:“王进,可是你多疑了,没人。”
何启点了点头,想道:“我自问来到宋朝,行事规矩,到底是我树大招风,还是何启先前结下怨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暗杀我?”琢磨不透,示意继续前行。王进握紧阔刀,贴着何启,警惕之心丝毫未降。那三名侍卫虽不信王进之言,但以防万一,不由倾心警戒。
行了一程,此间道路漆黑冷清,何启心中一凛,忽掉过头去,却见王进早已拔刀,哐当一声响,刀剑碰撞,火星激溅,另三名侍卫心中迭起,成三角之势护着何启。
王进低沉喝道:“大胆贼人,大宋新师在此,还不退下!”
来人黑衣裹身,约莫十来人,当头的冷道:“要找的就是他!”
一声号令,众人迎剑攻来。王进浑然不惧,那阔刀以实打实,刀刀端地沉稳力足。三名侍卫也忙去了刀鞘,呼喝一声挥刀抗敌。
王进神勇,以一敌三,只见他刀法怪异,时快时慢,那三名黑衣人手忙脚乱,匆匆应付。那三名侍卫只一对一便觉吃力,其他黑衣人向何启围来,何启不敢怠慢,飘零步随即施展,落叶一般在黑衣人间穿梭。
王进瞥眼一见,心中惊道:“那不是飘零步吗,何新师如何会这绝世步法的?”念头方罢,一人斜劈下来,王进正要闪躲,后方吃紧,左肋骨方向也剑气逼人。王进沉声一喝,气贯刀锋,挡了前路剑势,左掌蓦地收缩,竟如同戏法一般,其速比之利剑还要迅猛,只听“叮咛”一声,那剑尖竟被他手指掐断。
左方黑衣人悚然,未及看清王进左手如何变招,却听王进喝道:“且吃我一掌!”只见一道残影一闪而过,手臂似被人拽去,呼啦声响疾驰,他人已摔到路旁。
那两黑衣人畏惧王进,不敢蛮撞。王进气势高涨,想道:“怪不得皇上让我等保护何新师,行刺他的人着实不简单。”
何启躲躲闪闪,眼角余光从未离开过王进,见王进轻而易举破了犄角之势,又惊又喜。当头的黑衣人站在局外,两眼漠视,突地猝不及防欺身何启,一掌拍到何启胸前,何启步法虽是轻灵,但闪避已是不及,记起分流归原功,忙导出丹田之气,凝聚十指,咄的一声,竟从指间摄出十道青光,沿周身急蹿。
第十二章 王进
    何启只觉头昏脑胀,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向十指输送,浑身虚脱一般摇摇欲坠,不由想道:“糟糕,司徒老哥的分流归原功精奥无比,我这半路出家,却如何是好。”
当头的黑衣人见何启陡然增强,赶忙抽身,只见那十道青芒漫天飞舞,寒气习习。一个近了何启身旁的黑衣人,触及那青芒,顿地震出两丈开外。那黑衣人撞在路旁,闷哼一声,竟动弹不起,又觉身体发烫,一抹焦炭味扑鼻而来,忙扒开衣服,不由惊叫起来,碰到青芒之处乌漆一团,显是受了灼热之气,焦了。
众人大吃一惊,当头的黑衣人哑然一退,暗里讶道:“好小子,他内力竟臻形色之境,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脑袋一转,又想道:”奇怪,那青芒寒气袭人,却如何尽蕴阳刚之气?“
只一时,青芒顿消,何启俯身不住喘气。
王进觑何启气色不佳,眉头皱了一下,振臂一挥,咻得一声响,两名黑衣人被逼退十步。王进身形移到何启近前,扶他道:“何大人,快坐下运气!”
那三名侍卫也都击退黑衣人,向王进围来,俱是钦佩不已,他们久居皇宫,从未见过王进施展武术,今日得见,心中只容了高深莫测四字。
何启盘腿坐好,兀自运气。
当头的黑衣人漠视王进一眼,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也好让在下回去有个交代。”
王进高声道:“在下不过宫中小小侍卫,高姓大名不敢云耳。”
当头的黑衣人心中凛然一惊,口中轻哼一声,道:“原来是大内来的高手,大内真是藏龙卧虎,失敬了。”
王进料想那些黑衣人定是西夏王派来的,眼见他们损伤大半,喝道:“废话少说,纳命来吧!”身形一闪,已到当头的身前。
当头的足下点地,倏地跳到路旁石碑上,冷道:“阁下也莫要欺我无人,既然阁下决意要战,在下只好舍命相陪了。”
王进身手非同凡响,铛铛几声,已和当头的交了数手,那当头的武功竟与王进不相上下,他剑法属阳刚一路,每招每式似惊雷一般,既快且狠。王进刀法便如破石,速度虽及不上那当头的,然进中打稳,防守做的密不透风。
余下黑衣人相望一眼,自结阵势,扑向何启。那三名大内侍卫各个防守,以确保何启安全。何启虽镇住体内乱蹿的真气,可身体虚弱,无从爬起,见侍卫舍命相博,不禁心急如火。
王进和当头僵持不下,见得何启和队友岌岌可危,心中着急。那当头的瞧了一眼,一面挥剑,一面笑道:“阁下并非三头六臂,再挣扎也不过做无用之功罢了。”
王进心头一怒,喝道:“羌贼莫要逞能!”
那当头的一愣,避开王进一刀,暗喜道:“原来他误以为我是西夏王派来的刺客,如此正好!”当下哈哈一笑,剑势不觉变快,道:“想我西夏大王威震河西,岂能向你宋国乞和!”
王进稳扎稳打,步步逼进。那当头的大喝一声:“来的好!”挽了一个剑花,纵身跃居半空,挺直身子,朝下便刺。王进哪容他动手,飞身横刀拦了当头的去路,当头不慌不忙,改了剑的去势,腾出左手,一掌拍了下去。王进大喜,他掌法较之剑术,更为精纯,左手变魔术一般,刹那间幻影似的左掌和当头对上。
啪得一声,二人平分秋色,各自弹飞落地,王进吃惊不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头也露讶色,沉道:“重影手!王升是你甚人?”
王进正道:“正是在下家父。”
当头眼露寒光,冷道:“你可还记得梁宥是谁么?”
王进面色疑惑,道:“梁宥?我不认得此人,他是谁?”
当头神情蓦地一变,冷笑道:“你莫在我面前装傻,当年你爹在齐州做的勾当你会不知道?”
王进沉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骗你作甚。家父已亡故多年,你且把话跟我说清楚了。”
当头神情又是一变,长叹口气,仰天道:“父亲,您在天之灵,可听见了,王升他死了!”惨然狂笑几声,竟是无尽的辛酸悲恻。他忽地责声道:“你娘在哪?”
王进正欲呵斥,街头方向猛传来一阵齐步之声,众人遁声望去,只见好几十披甲巡兵游到此地。那三个侍卫早是伤痕累累,见巡兵到来,心下大喜,猛地叫道:“来人,快来人!”
巡兵听得呼唤,不由加快了速度,望何启这边赶来。当头见势不妙,冷道:“我还会来找你的!”说罢,飘身而去。
十多黑衣人见了当头逃跑,挟了伤员,望街道一头跑走。王进寻思一己之力斗那当头不过,也便不去追,其实是他心有彷徨,那当头之语令他困惑不已。
巡兵赶到众人面前,小队长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那三名侍卫跌撞倒地,正要爬起怒喝,王进身形闪了过来,掏出一块令牌,正道:“我等皆是大内侍卫,此乃大宋新师何先生何大人,还不过来参拜。”
小队长吃了一惊,惊恐不已,点头哈腰道:“小的该死,不知是新师大人。只是,大人,这……发生了甚事?”
何启运气调息近毕,摆好官威,道:“西夏刺客来袭,你们快扶我回府。”
小队长恭敬道:“遵命,这是小的荣幸!”
一声令下,巡检兵士扶了何启和那三名侍卫。回到刘府,刘达自是打赏了众人一些碎银,那小队长乐和至极,笑着离了刘府喝酒去。
安顿好那三个侍卫,刘赵二人处在厅上,刘玲等人已上床就寝。何启不过调气不顺,一路被人搀扶走动后,恢复了大半,所以无须养伤;王进连夜进宫,禀报今晚何启遇刺之事。
刘达眉梢忧愁,道:“何启,往后出门定要小心,这三天两头被行刺,不是个事呀!”
何启点了点头,道:“刘叔叔,您说,我和西夏素无仇隙,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我又非是大宋重臣,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啊。”对适才之事仍心有余悸,说话好是激动。
刘达叹道:“西夏一品堂自李元昊建夏时便已存在,一品堂直属西夏王,专门收留宋辽逃到西夏的武林高手。建立半百余年以来,暗杀了许多我大宋官员,只苦于证据不足,大宋历代皇帝无可奈何。后来神宗皇帝继位,忍不下这口怨气,厉兵秣马,强攻西夏。我大宋兵多将广,器械精良,于庆州大败夏兵。可惜呀,时运不济,永乐城之战惨败,灭夏之举未能成功,神宗皇帝当朝恸哭,百官也无不潸然泪下。”
说到这里,刘达失声痛哭,泪洒襟衣。何启默然不语,刘达试了泪水,续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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