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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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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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房门紧闭的宅前,院子篱笆围拢,屋檐下悬满各类药材,院子尚有几件物事,显是走得十分匆忙。何启寻了一位老者,道:“这位老翁,请问您,这家子的人怎生不在了?”
那老翁道:“你们是来看病的么?”
何启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朋友得了顽疾,来找大夫医治呢。”
那老翁道:“走啦,谢大夫在傍午时分,忽带上一家人走啦,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病吧!”一面挥手,一面朝屋走去。
何启与众人使了眼色,丁仁忙上前问道:“老丈人,您知不知道谢大夫去哪了?”
那老翁皱了皱眉,径自摇了摇头,道:“他说是去岳丈家过一阵子,可据我所知,他岳丈早走了多年,还哪来岳丈,我也正纳闷哩。”说着说着,又摇摇头自顾回了屋里。
众人相望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何启凝思一会儿,道:“你们有没发现甚么迹象,诸如说赖通行为上有没变得反常?”
丁仁细想一下,摇了摇头,道:“没,赖通很正常,都只跟我们在一处。”
何启道:“那他有没和谁结下仇怨的?”
杨井皱眉道:“这可就不好说了,我们在市井混时,得罪人的事做了不少,具体是谁却不记得了。”
何启眉蹙极深,忖思片刻,道:“小四、王胜,你二人留守赖通家里;丁仁,你带几个人回菜园,那边的事也要人打点的;杨井,你和其他人再去找找,极可能去城外看看。我回下刘府,有事便通知我。”口气坚定,俨然是众泼皮的指挥官。
众人应声是,各司要职去了。何启步履沉重,身形拖沓,瘦猴已离他们而去,他决不容许赖通再有任何闪失了。回到刘府,刘玲便扑了上来,见何启满脸阴气,道:“启哥哥,你怎么了?”
何启缓道:“我一个朋友失踪了。”
刘玲疑道:“失踪?”
何启身心疲惫,软塌塌地往椅子倒去,道:“我一个朋友,被人骗走,至今毫无线索。”
刘玲瞧何启神不守舍,心疼不已,忙道:“启哥哥,我叫我爹帮忙找找。”
何启心想有理,当时只顾自己找去,浑然忘了还可托刘达关系一同寻人,不禁感到希望大了许多。
黄昏降来,时间过得越多,何启越是心急如火,刘玲一直伴他左右,也随他干着急。突地厅外脚步凌乱,但见丁仁和杨井等众泼皮走得甚急。何启遥见冲将上去,道:“有甚消息了?”
众人怒气冲冲,两泼皮推了一妇人和一四十多岁年纪的男人上前,怒道:“他们便是骗了赖通的恶人!”
何启吃了一惊,杨井道:“我们遵照你话去了城外搜寻,转至戴楼门外时,正巧遇见他们。他们虽是出了城,马车却是未到,是以被我们撞个正着。老大,你看要如何发落。”
谢大夫和那妇人显是害怕至极,何启两眼逼视,道:“亏你还是济世救人的大夫,这害人的勾当你如何也做的出来?”
谢大夫闷了口气,忽道:“他是街上泼皮,我是为民除害!”
众人大怒,恨不得将那夫妻俩大卸八块,一时叫骂之声响成一片。刘玲骂道:“呸,你这是伤天害理,哪叫为民除害!”
何启冷笑道:“好个为民除害,只怕你也不配。”转向那妇人,道:“你为何要假传消息,支开赖通,是谁指使你的?”
此时,刘达、黄薇和叶氏闻得喧闹,都赶了出来。那妇人不似谢大夫硬气,见刘达官威十足,底气顿泄,哭着拜道:“大人,我们是被逼的,被逼的……”
刘达已从何启处略知详情,不由沉道:“你便是带话给赖通的妇人么?”
那妇人泪痕交错,点了点头,道:“今早,民女家里突然来了几个穿官靴的官爷,给了我夫妻俩一锭银子,叫我们捎话给赖通,把赖通引到他们身旁。民女初时不肯,但那几个官人拔出了刀子,以命威胁,民女无奈,只得从了他们。”
那妇人说得真切,不似撒谎。刘达道:“你可知那些都是甚么官人?”
妇人摇了摇头,道:“民女不知,从未见过。”
何启道:“他们把赖通带哪去了?”
妇人一个劲摇头,泣道:“不知道,不知道。”说着掏出一锭花白银子,道:“这便是他们给我们的银子,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刘达未答理她,对丁仁等人道:“你们把他们送至衙门,便说此事受我刘达之托,望府尹大人好生秉公判罚。”
谢大夫和那妇人登时脸色煞白,丁仁等人躬一下身子,道:“谢刘大人!”带上那夫妻,一路朝衙门行去。
天色将暗,何启用过晚饭,愈觉心口压抑,和叶氏知会一声后,只身沿街缓步而行。望着缤纷花灯,好一气的悲怆。不觉行至兴国寺外,何启怔然顿步,约莫忆起初到宋朝的情景,略感好笑。
不远处聚集了一批民众,但听一男子道:“今日可说得上是大快人心,张刀霸一除,我们这片地带可就安宁了。”
又有人道:“是啊,那张刀霸也恁地可恶,总短缺我一些碎钱,长久下来,不知赔了多少银子。”
“可不是么,谁没遭了他的洗劫。”
“哈哈……”
众人爽朗大笑。何启欣慰不已,微微一笑,身形已飘了老远,那话谈声便显模糊不可闻。回味了那谈话一番,何启心头咯噔一下,忖道:“我怎么没想到,赖通会不会是被蔡京抓走了?”
想到此处,何启心下惴惴,飞身赶回刘府。到了刘府门前,却又踯躅不进,思道:“我无凭无据,刘叔叔也无法带人搜查,若人不在蔡府,反倒害了刘叔叔,被蔡京罗织个罪名可就不得了了。”
刘府门子瞧何启站在门外,不由叫道:“何公子,你可要进来?”
何启心中顿地泄气,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还想在外面逛逛。”
沿途乱走一气,何启心中愈是烦乱,思了许久,只见他点了点头,甚是坚定。深吸了口气,何启遁一方向疾走。奔了良久,在一白墙黑瓦的富人豪宅前敛足,但见那墙落气势恢弘,直有丈余之高,墙内灯火通明,遥闻笙歌萧竹,听得人们好生向往。
然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却践踏了不可计数的百姓,何启心酸一把,凄楚走开。
第八章 夜访蔡府
    何启绕那围墙走了百步,来到宅子门前,门上牌匾赫然“蔡学士府”四个鎏金大字。他缓步经过门前,蔡府门卫见他靠蔡府过近,喝道:“没看清这是蔡大人府上么,快滚!”
何启冷笑一下,转过了墙角,在一墙外光线昏暗,墙内不见灯火处敛足,轻轻摸了一把白灰,何启顿地足底贯劲,猛力一蹬,身形已落置墙内,显是身处蔡府之中了。何启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想道:“蔡府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蹑手蹑脚拣了一条幽径走去,一路下来尽是花草树木,不见半个人影。楼阁看似精巧,何启摸身一探,才知是什物房,甚至堆放了捆捆干草。何启不由忖道:“连放杂物的房间也造得富丽堂皇,可见这蔡京鱼肉百姓的行径果是凶残。”
突然,偏隅处传来脚步声,何启身影一闪,贴着一株大树之后。但见来人一男一女,模样瞧不清楚,似是仆人装扮。男的牵着女的手,悄然开了什物房门,二人悄声进去。
那女的甚是慌张,左顾右盼,不知张望甚么。只见那男的拉她一下,细声道:“不用怕,这地方晚上没人来的,放心好了。”
那女的点了点头,终是除了戒心,随那男的进了屋里,掩了门。刚听得门闩锁上,那男的便狂喜道:“宝贝,想死哥哥了!”
女的娇声道:“嗯,讨厌,慢来……”
又传来一阵翻滚声响,何启自知里头发生了甚事,不由面皮熟烫,忙定下神来。笑了一下,何启欲要离开,只听房内那女气息娇喘,道:“嗯……好哥,哥哥……你说老爷和六少爷在房里商量甚么?”
那男的道:“管……作甚,老爷……有事,我们正好做自己的……呢。”口齿不清不楚,似含着某个物事。
那女的喃道:“人家……好奇嘛,老爷从未如此……如此,慎重过。”
那男的道:“嗯,好香……嗯,啊,我听说阿力说,好像是抓了个人,打算着如何处理……”
“阿力如何知道的?”
那男的显是不想回答,只听那女的啊了一声,吃紧叫道:“好哥哥……啊……轻点,轻点……”
何启听到这里,想道:“十有八九,赖通是被蔡京捉来了。”
沿着什物房前行不远,渐渐火光明朗,偶见护卫巡视走动。过了花园,便是一个湖泊,灯光照射下,只见湖面涟漪波动,好生壮观。何启见四下无人,忙施展飘零步迅速穿过湖上长廊,才到长廊尽头,又来一队巡逻护卫,何启一闪,跳进了假山背阴。
见人走远,何启方始探出头来,躲躲闪闪,一路避开了诸多护卫和家奴,来到蔡府厢房。何启不知此是何处,虎头虎脑乱撞,到了这地方,不由心下慌神。正当此刻,回廊拐角又传几个轻盈的脚步声,何启心急如焚,摸不着头脑下,忙把近旁房门一推,竟是没锁。何启大喜,飞身夺入,掩了门藏在门后。
“小姐,热水已经打好,您可以沐浴了。”门外人停了下来,一女子道。
又听道:“嗯,我知道了!”嗓音楚楚动人,婉转悦耳。
何启不觉心神荡漾,眼飘处一扇屏风,屏风之后,一口浴缸,雾气袅袅升腾。何启突地一惊,心中喊了声“完蛋”,急移身形。
房门吱呀一声,一少女款步走进,但见那女子着一品红百蝶裙,身材秀拔,肤若玉脂,瑶鼻樱口,端地万分好看。两个丫鬟伺候在外,那少女闩了门,便转过屏风,伸出纤纤玉指拨弄一下花瓣浴水,含笑点了点头。
正要脱衣沐浴,猛见墙角纱帐飘曳,不由凝眉盯了一会儿。终不见动静,那少女呼了口香气,放心脱了衣裳,玉体缓缓没入水中。
何启藏在纱帐内,偷偷露出一只小眼,便见那少女白皙粉背,牛奶一般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顿地面红耳赤,心脏扑扑跳了好久,忙闭起双眼,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冲了出去可就糟了。然心中始终想着那香艳一幕,如何也挥之不去。
那少女沐浴许久,方才离了浴缸。何启听她脚步,似向自己走来,心弦不由紧绷。原来,那少女衣物尽挂在何启藏身处旁,是以向何启走去。那少女取了衣裳,却才要穿,猛见纱帐下露出一只脚来,不由骇然,惊声尖叫起来。
门口两个丫鬟闻声,忙拍门叫唤,道:“小姐,怎么了?小姐,小姐!”
何启心中大急,不顾那少女一丝不挂,闪出身子,捂她嘴巴,直使眼色,低沉道:“不要叫,不然就杀了你!”
门外丫鬟不停敲门,何启向那少女使了眼色,那少女倒也聪慧,不住点头,何启松了大手,那少女颤道:“没事,是只耗子,它已经跑了!”
门外息了声响,显是两个丫鬟没有怀疑。何启见那少女浑身赤裸,大觉尴尬,忙扭过头,轻声道:“快穿上衣服。”
那少女怔然望着何启,又怕又羞,猛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眼角一酸,硕大泪珠簌簌落下,裹了衣裳往内屋跑去。何启等了良久,仍不见那少女出来,瞥眼一看,只见那少女竟坐在床上掩面啜泣,似怕被人听见,一直不敢哭出声音。
何启顿觉自己犯下天大罪过,揪心不已。进了里屋,站了许久,只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少女只是哭泣,何启没辙,只好和她并肩坐了床沿。那少女吃了一惊,看着何启尤是害怕。何启挠了挠头,道:“好啦,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
那少女停了哭泣,抬头盯着何启,忽道:“你会负责么?”
何启愣了一下,疑道:“负责?负甚责?”
那少女抽泣一下,道:“我娘曾说女人身体如同性命,只许给自己夫君看。你看了我的身体,便是坏了我的贞节,就要对我负责。”
何启大吃一惊,正欲高声呼吁,想起自己身在险中,忙压低音量道:“喂,只看了身体,就要对你负责?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那少女一听,又哭得梨花带雨,何启如何解说安慰都不见效果。何启想那少女花容月貌,却也不吃亏,只是自己有了刘玲,心中不好取舍。不过眼下先躲过这劫难却也是好的,遂道:“那个,我会对你负责的。”
少女肩头一耸,两眼迷离道:“真的么?”
何启点了点头,双眼游离不定,摸了摸头,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少女低下了头,道:“我叫杨是欣。”
“杨是欣?”何启疑道,“这里是蔡京的府上,人家叫你小姐,你却怎的姓杨?”
杨是欣道:“两年前,我爹爹和娘相继离世,便住进了蔡府,蔡京蔡大人是我大舅。”
何启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你便是蔡京的外甥女了?”心想蔡府豺狼遍地,竟还有如此清纯天真少女,不禁感慨不已。
杨是欣点了点头,突然抬头道:“你怎么会在我房内?”
何启愣了一下,支吾道:“我是蔡大人邀请的宾客,只因蔡府太大,我胡乱走了一通便迷路了。后来内急,到处找寻茅房,不期来了这里。才,才发觉这里不是茅房,便听到你们说话声,心中一急,不敢出去,方躲进了纱帐之中。后来,后来你也知晓发生了甚事。”
杨是欣面色微微一红,竟信了何启胡编乱造的谎言,不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突地面色一变,急道:“那你现在岂不赶着解手么?”
何启一顿,好个天真少女,但既已撒了谎言,也不差那一些,道:“不急不急,刚才欲要出去时,被你一吓,便没了。”
杨是欣忍不住泪涌双目,道:“都怪我不好,不知你在我房间,害你担惊受怕。”
何启哑口无言,怔怔望着杨是欣懊恼不已,对她撒谎实是犯了天大罪过。蓦地想起赖通,忙问道:“你可知道蔡大人今天抓了谁回来?”
杨是欣摇了摇头,道:“我不曾见我大舅抓人回来。我大舅待人温和,不会抓人的,要抓也是抓大坏蛋。”
何启失望至极,道:“我想出去,却又不能被人发现我在你房间,若传了出去,只怕你名节不保。所以,你能否听我安排,让我出去?”
杨是欣道:“嗯,我照你说的做便是了。”
何启大喜,忙对杨是欣吩咐了几句。杨是欣听罢连连点头,起身出了房间,那两个丫鬟也被她带走了。等了一刻,方见杨是欣捧着一套家奴衣服回来,那两个丫鬟却不见跟来。
杨是欣道:“家奴衣服我帮你找来了,只是不知你用来作甚?”
何启道:“蔡府的路我不熟悉,需请你带我出去,若我贸然这身打扮,定让人指点,说你坏话;若我穿了家奴行头,便说是你奴仆,就没人说你坏话了。”
杨是欣笑道:“你想的好生周到。”
何启脸上一红,羞愧不已,当着杨是欣的面换了衣服,杨是欣虽是保守之人,然已以身许给何启,并不回避。
第九章 营救
    何启让杨是欣带自己回到原先翻墙进来的花园,偷情男女不知是完事走人还是就地抱着睡了,总之杳无声息。何启感激瞧了眼杨是欣,道:“杨姑娘,谢谢你了。”
杨是欣低头道:“你仍叫我杨姑娘么?”
何启一愣,问道:“不叫杨姑娘叫甚么?”
杨是欣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便叫我欣儿。”
何启迟疑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叫何启,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了,特别是你大舅,不然传到蔡大人耳里,定以为我对你做了坏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杨是欣点头道:“嗯,我晓得了。”抬头望了眼高耸围墙,不禁愁道:“启哥哥,这围墙这般高,要我搬梯子来么?”
何启笑道:“不用了,我能飞的出去。”瞧了眼杨是欣,顿了顿,道:“再见!”
杨是欣泪盈两眶,道:“启哥哥,你可要记得回来。”
何启叹了口气,实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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