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淡淡地笑了。
“去，这种事怎么好随便乱讲的，再说了，要想喝酒等孩子生下来了那才是真正痛快喝酒庆祝的时候。”玄清突然想起了妍儿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就觉得自己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要做似的，怎么也不敢松懈下来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计较这些了，你的孩子嘛哪里会这么小气。”子墨明白玄清的意思，怕到处宣扬妍儿怀孕的消息对妍儿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他有些奇怪玄清的改变，以为玄清是因为妍儿怀孕给高兴的。以前的玄清就算再高兴也就不过是淡淡地笑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多话，玄清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很多。
“酒上你那酒楼喝去，帐算我的。”玄清其实心里也蛮开心的，只是他不想在让子墨他们在王府里喝酒，妍儿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小心点的好。玄清知道现在不是惹妍儿生气的时候，但他留下了小五，随时照应着，有什么事他也能早些知道。
临走时，玄云和子墨去看妍儿。
妍儿正在园子里坐着，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你过去吧，我这张嘴，恐怕也不招她待见。”子墨笑了笑，“我跟玄清大厅等你，快点！”
玄云默不做声，却慢慢地朝着妍儿那个方向走去。
“来了？”妍儿早就已经看见了玄云和子墨他们俩。
“嗯。”玄云的心情极其复杂，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今儿你们怎么都这么有空，不去宫里当差了？”妍儿知道玄云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不然不会连着两天都往沁王府跑的。
“宇已经改为暗哨监视了，不用像以前那样大肆张扬地查。”玄云显得有些心不在蔫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不用问我。”妍儿岂会不明白玄云想说什么呢，只是自己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乱了，不想再多说什么。
“嗯。”玄云的心微微地被刺痛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妍儿会这么反感谈这件事，难道妍儿在防备自己什么吗？这是玄云最不能忍受的事，妍儿哪怕是在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呢，也好过这样对什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吧。
看到玄云沉默，妍儿惊觉自己失态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玄云当作是玄清来对待是不公平的。“我不是冲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玄云的心情已经好很多，“嗯。”
“只是想问问，你还好吧？”玄云的喉咙紧了紧，最终还是把太多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看着妍儿深锁的眉头，他的感觉并不好。
或许妍儿并不像玄清那么开心吧，但他不想问这个问题。
“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妍儿的眼眶都湿润了，压抑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情绪这才有机会发泄出来，但她自己仍旧不敢多说，深怕自己露出更多的脆弱让别人知晓。
就算妍儿不说，玄云也明白妍儿心里的感受，但他却不能给妍儿过多的意见与建议。他也不能为妍儿再做些什么，除了守候还是守候、、、、、、
“放宽心，开心一些，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玄云想要让妍儿开心起来，却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去宽慰妍儿。但他知道收效甚微。
妍儿无奈地摇头苦笑，“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玄云紧咬着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咬咬牙，转身走了。“自己多保重。”
妍儿一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19疑心
玄清看见了玄云与妍儿在花园里的一切。
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玄清知道妍儿从来没有像对玄云那样对待过他，哪怕是一个微笑呢，妍儿也没有对他展露过。
玄云走到回廊上正好与玄清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玄云心里一惊，嘴里下意识地说冒出了一句话。其实他心里对玄清是有一些意见的，玄清那样对待妍儿的确是有些欠考虑，妍儿才会那么不开心。可是妍儿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嫂子而且玄清又是自己的兄长，自己纵然对妍儿有再多的想法也只有无奈以对。
“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么？”玄清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来，他就觉得玄云跟妍儿之间的那种暧昧是说不上来的，两人之间好像比他这个正经八百的丈夫都要熟络些。
“走吧，子墨已经在等着了。”玄云最先闻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他觉得没有必要这样相处，而且在很久以前两人就已经谈过了，现在因为玄清的失忆又把这件事掀出来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玄清紧咬着下嘴唇，“你，你真的没有别的要说？”
“走吧。”玄云轻叹一口气，转身先走了。
玄清顿了有一会儿，这才默默地跟在后面。
“哎，你们俩怎么都不说话？”子墨早就觉得气氛不对了，只是他不知道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开口说话。
玄清和玄云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闷闷地喝着酒。
“你们俩倒是说句话呀，怎么都这样了？这样喝酒有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嘛。”子墨叫嚷开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两人这样。
“问他。”玄清丢出两个字，端起酒杯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怎么了？”子墨越来越好奇了，盯着玄云没动。
“庸人自扰！”玄云看了一眼玄清，说了四个字，起身就离开了雅间。
“干嘛去？”子墨不明白。
玄云只是不答。
玄清听了玄云的话脸早就胀成了猪肝色，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子墨这才看出点道道儿来，“我说，你们俩不会是闹什么矛盾了吧？”
玄清“哼”了一声，并不解释。
“我说，这才多一会儿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子墨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玄清跟玄云掰了。
“因为什么？”子墨再问。
“你问他！”玄清还是那句话，子墨不乐意了。
“他都走了，我问谁去呀。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到时候可别再找我说和！”子墨是个急性子，看着玄清这样他更是好奇兄弟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故意来激玄清。
“他们，他们以前是不是就这样了？”玄清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把子墨给唬住了。
“谁们？你到底在说谁？哪样儿？”子墨已经被玄清整得一脑子的糨糊了，根本就闹不明白玄清说的是谁。
“还有谁，不就是老三和，和她。”玄清顿了顿，这才把话给说完。
“玄云和她？她是谁？”子墨说完心里就明白了，“你是说你的沁王妃？！”
玄清又喝完了一杯酒，恨恨地把酒杯掼在了桌上。
“你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这么说呢？”子墨的心里大概已经有底了，但他却不是很赞同玄清的说法。
“哼。”玄清不理会子墨的话，踉跄着走到了窗前，看着后院里忙着做工的伙计。
“你可不能瞎想啊，他们要有事早就有了，还等得到现在？”子墨想起自己也曾因为这件事而亲口问过玄云。
“什么意思？真有过？”玄清的反应倒是蛮快的，子墨的话刚一落，他就反问回去了。
“哎，我说你什么好啊！”子墨摇头，“听我一句话，玄云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你们是兄弟，不能够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把你们兄弟间的情分都给毁了！”子墨越说越急，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把玄清这头犟驴给拉回来。
“老三，”玄清略一沉吟，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老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子墨这才回过神来，为什么玄清会一直挑玄云的不是。
玄清气血一上涌，直觉地想要反驳，“是谁告诉你的？”
“你！”子墨拉过玄清坐了下来，“什么都写在你的脸上了，怎么你这一受伤连性子都变了呢。我就想不明白了。”
玄清深吸一口气，只是闷闷地一个人生起气来。也许是喝多了酒的原因，说话也有些跟不上趟了。
“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以前吧，我是这么想过。哎，你还帮着玄云说话，说玄云不是那样的人。现在倒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吧，你反而又这样说。你这样不是你们夫妻俩有事又说明什么？”子墨从小跟玄清就走得比较近，玄清的性格和为人他也十分的清楚，所以他明白玄清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才会有这么一系列反常的言行。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子墨跟玄云接触多了，他也渐渐有些明白玄云对妍儿的情感，但他也相信玄云绝不是那种不仁不义的人。
“说吧，到底怎么了？”子墨不想再把话题往玄云身上扯，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有找着了问题的根本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唉。”玄清只是叹气却没有说话。
“真急死人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说啊，非得等到都乱成一团了才会说出来让我们帮你想办法？恐怕到那时候就晚了！”子墨平日里就受不了这种拖拖拉拉的事，他巴不得玄清一口气把事儿说完，大家有事说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都像玄清这样吞吞吐吐的，能累死人的。
“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以后，妍儿一直对我就冷眼冷语的，有的时候甚至对你们都比对我好，无论我怎么去讨好她，怎么去努力想要修复以前那种状态都没有用。她还是那样对我，甚至现在怀了孩子仍是那样。我原以为她会因为—”玄清停住了，紧咬着嘴唇，有些不好再说下去。
“她会因为怀了你的孩子而对你改变态度，死心蹋地地对你好？老兄，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她冷冰冰的对你也是正常的。你占了人家便宜，还把肚子给弄大了，现在她能不烦吗？要接受这件事或者要真正地开开心心地爱她肚子里的孩子这都需要时日和过程的。况且，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又不是玄云和我造成的，她为什么要对我们冷冰冰的呢？我呢，你也知道的，嘴臭，所以她不喜欢跟我说太多的话，就算说也是抬杠。玄云是从来不说人是非的，她跟玄云聊得来，你应该高兴，玄云起码可以帮你刺探一下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可你怎么又想歪了呢？唉，你叫我怎么说你哦！”子墨是彻底地被玄清给打败了，他都不知道玄清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和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他相信玄云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来的。
玄清听了子墨这么一大堆的话，似乎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半信半疑之间，扭着头看子墨。
“不用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跟玄云闹什么矛盾，根本就不存在的事，玄云那句话说得好。”子墨眼一翻，根本就不理玄清，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肚子都饿了，都是给你搅的，酒都没喝几杯！”
“什么话？”玄清脑子一懵，不知道子墨的意思。
“庸人自扰！”子墨再喝一杯。
玄清一怔，说不出话来。
20偶遇
妍儿借口要回将军府看大哥，溜出了沁王府，准备去找个稳婆打听打听消息。
可是打听来的消息居然跟那大夫说的差不多，搞得妍儿心里也开始有些心慌慌，没有把握也不太敢去想堕胎的事了。
“小姐，你怎么还是在想着这件事啊？”倩儿实在是有些担心主子了，本来还以为主子没有这想法了，结果今儿说好要回将军府给将军报告主子怀孕这个好消息的，没想到主子却趁着这个便当出来找稳婆打听堕胎的消息。
“倩儿，小红，你们俩谁都不许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听见没有！”妍儿看着倩儿的样子不得不担心起来。要是玄清知道，肯定又会惹出一场风波出来，她不想那样。
“小姐，那你是不是真的要－堕胎啊？”倩儿自己说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小姐，可千万不要那样做啊，王爷会伤心的。”小红对玄清的印象极好，也极力地替玄清说着好话。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刚才稳婆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她说的那么危险搞得我心里也没底了，回去后就别再告诉别人了。本来没什么事发生，你们要是出去这么一说，后果就严重了。”妍儿想着这些事头就痛，她是真的觉得烦透了，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看着两个丫头不吱声，妍儿好奇地回过头看她们在做什么，没想到看见玄云正站在身后，定定地看着自己。
妍儿心里一惊，不知道玄云听去了多少，只得讪讪地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好在附近办点事，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们。你这是？”玄云疑惑地看着妍儿。
“哦，我回将军府看看我大哥，再说我也想出来透透气，沁王府太闷了。”妍儿夸张地比划着，那种急切地想要靠说话来掩饰她内心秘密的样子跟近来她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冷漠是不相符的。
玄云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没有多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还有事要忙是吧？”妍儿自以为是地解释着，想着得想个法子赶紧溜才是。“那我先去将军府了。”
“喝杯茶吧。”玄云静静地说了一句话，妍儿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她知道玄云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看向两个丫头，没想到两个丫头同时朝着自己摇摇头。
妍儿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她知道这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雅间里只剩下妍儿和玄云两个人，短暂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陌生。
“说吧，为什么？”玄云说话永远是那么的干脆。
“什么为什么？”妍儿骨子里的那股子倔强劲儿也被玄云的话给激发出来了。
“为什么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玄云背对着妍儿，紧咬着嘴唇这才说出了口。
“明摆着的事，还用问理由吗？”妍儿知道玄云在生气，可她不想玄云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来，她的心里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再对任何人做出任何的解释。
“妍儿！”玄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吼了一声。
妍儿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玄云叫她的名字了。确切地说，应该是自从她嫁进沁王府以后，玄云就再没叫过她的名字。
“他不是我真心想要生下来的。”妍儿的眼眶湿润了，但很快她就笑了，笑容里有着太多的无奈，“可惜我无法选择，所以你不用担心。照现在这样子来看，我是非生下他不可了。”妍儿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为什么？”玄云一愣，不明白妍儿的意思。
“我怕痛，也怕死。”妍儿又笑了，凄迷的样子让玄云不由地心痛。
“不要这么说自己。”
“那我该怎么说？”妍儿的脸上突然收敛了刚才的笑容，“难道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从一开始我就只能接受，除了接受我还能做什么？”妍儿一下子情绪就爆发了，但只是说了几句话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摇摇头，“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你们好好谈谈不行吗？”玄云皱眉，他没有想到妍儿的心里竟有这么大的怨恨。
妍儿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他谈，至少现在不想。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你们都别管我，行吗？”她有些烦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了。她并不是烦玄云了，只是玄云越是对她关心她的内心就越慌乱不已，她甚至觉得连玄云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为什么玄清就可以装聋作哑呢。亏他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对自己好，要跟自己好好的重新来过。
“你别生气，冷静点，好不好？咱们下次再说这件事吧，我先送你去将军府还是王府？”玄云知道妍儿现在的心情肯定有些复杂，可能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已经怀孕这件事。
玄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孩子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我自己知道。”妍儿气呼呼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却突然一个转身，指着玄云，“别跟着我，我自己走。”
玄云无奈只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