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两个军师还想劝说袁谭,可惜对方连听都不听就气冲冲的到营寨外面去了,郭图狠狠的瞪了审配一眼,两个人也都跟了出去。剩下的士兵将审配架到另外一边的营门外,把马也给他牵来,然后关闭营门不再理他。
审配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留恋,径自回平原交令去了。
却说袁谭,在营中会合了自己手下的众将以后,打开城门就杀了出去。袁尚正在城门外挑战,一见大哥,也是满眼仇恨,高声喊到:“袁谭,原来你和程玉早就有所勾结,怪不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军会打败仗,都是你和审配的‘功劳’,快将那匹夫交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袁谭也一点不客气:“黄口孺子,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东挡西杀,那有父亲的家业,却不想父亲竟然被你蒙蔽,将着家业传给了你。你还敢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两边话不投机,各自指挥军马杀在一起。可袁谭这边有颜良在,河北人马哪个不怕,被颜良往来冲突了一阵,杀了袁尚手下几员偏裨将校。终于袁尚抵挡不住,败回自己军营去了。
袁尚一回到自己的营寨也是气的暴跳如雷,手下逢纪献计说:“主公,既然袁谭与程玉勾结,恐怕今天的事情没有善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天晚上带领人马前去劫寨,料想颜良虽然勇猛,但也抵挡不住我军数量众多,一举定可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袁尚听后觉得有理,马上召集众将,让大家做好准备,晚上去袭击袁谭的军营。
可惜座上恰好有袁谭的秘密卧底,一收到这个消息忙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去西边大营给袁谭送信。
袁谭看了书信,也是破口大骂:“袁尚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想在今天晚上偷袭我们,今天有他没我,大家也做好准备,杀他个片甲不回。”
辛评虽然也反对袁谭投靠程玉,但见如今的情况,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怎样都是和袁尚开战,只得先依靠一下程玉这个以前的对手了,于是对袁谭说:“主公,虽然袁尚的兵马没有什么厉害,但毕竟人数上比较多,如果硬拼的话,难免会有什么不测,何况还有程玉在虎视眈眈。以我的愚见,正好趁着程玉想与我军修好,可以派一人前去与程玉定约,先解决了袁尚这个眼前的问题,再想其他办法来防备对付程玉。”
袁谭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手下的众人:“谁愿意为我到徐州营中为使?”
“下官愿往。”袁谭一看,原来是辛评的弟弟辛毗,他们兄弟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如果肯去做个说客应该是问题不大,因此,袁谭也就同意了辛毗的请求。
虽然有个数十里地的路程,不过也是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辛毗在城下一说自己是袁谭派来的使者,程玉马上亲自出来迎接。
其实他这次可是真的是为辛毗这个人,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预测天下大势的发展,可他还是能预测每个人的性格,就如同他在袁绍军中想行贿就要找许攸,而要想破袁谭,自然辛毗是最佳的人选。
辛毗见对方这么劳师动众,竟然大开城门迎接自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城中迎接自己的人马左右一分,当中簇拥着一匹白马,马上正是程玉。
山中不知岁月,人间以历沧桑。转眼间程玉在这里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老朋友们给他做过什么改造,看起来他的变化还不是很大,头发依旧是被松散的扎在脑后,作为从现代带过去的习惯,程玉一直把胡须刮的干干净净,戎马生涯并没有让他给他增添多少沧桑的感觉,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睿智与坚毅,不过怎么看起来也不象一个已经奔三十的人。
看到对面的人如此年轻,更让辛毗赞叹不已,自己在几年前就听过程玉的名声,想来那时的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却建立下如此大个功业,和他比起来,确实袁谭袁尚之流不过是些纨绔子弟吧。
等到了临时帅府,程玉只留下几个人作陪,各自坐下以后,程玉对辛毗说:“早知道辛氏昆仲乃是河北的贤达,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先生来的匆忙,让我没有机会好好的准备一下,如果有礼数不周,还请先生原谅。却不知先生来此是为了什么事情?
辛毗听对方捧自己,心里的感觉自然十分舒服,见问,也就恭敬的回答:“我此次来见明公乃是为了向明公道喜。”
程玉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拉拢,对方已经有倒向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装做不明白的问:“却不知喜从何来还望先生指教。”
“哈哈哈哈,我来恭喜明公将尽得河北之地啊!”说话也不容程玉插话,就继续说:“明公已经成功的挑动二袁内讧,如今袁谭派我来请明公相助,让您坐收渔人之利,这幽州不早晚是您的地方吗?我怎能不先向明公贺喜呢?”
程玉一听,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也就不再掩饰什么,问道:“却不知辛先生有何教我?”
“袁氏虽然日渐孱弱,但毕竟保有河北以久,如果明公追迫过急,恐在田丰沮授等人的劝说下,二袁会协力对抗您。不如您支持袁谭,让他与袁尚作战,主公只是屯兵在外,想来如果袁谭想夺权的话,田丰高干这些忠于袁绍遗命的人定然不肯答应,等他们打败了袁谭,也就内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您的大军到处,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拦呢?”
程玉大喜,忙说:“如果先生能帮我平定幽州,我一定禀告赵王重重的封赏您。”
辛毗狡黠的一笑说:“不过是些为了国家的事情,有谈什么封赏。还请明公今天晚上派人去攻打袁尚的军营,他要偷袭袁谭,营中一定空虚,等打败了袁尚以后,明公一定不要逼迫太紧,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会做内应迎接明公进幽州。”
程玉自是一口答应,辛毗回营复命,说自己不但劝说程玉帮助袁谭攻打袁尚,还说服他不要进军幽州。袁谭听了更是高兴,大赏辛毗然后做好迎战准备。
却说袁尚,等到了半夜,分兵派将。由吕氏兄弟带领人马前取劫营,自己带领大部在后面接应,而军营则交给了逢纪把守。
吕旷吕翔带领本部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袁谭的军营边上,却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互相打了手势,一挥手中的武器,手下的人马全部杀入了敌营,两个人正待也冲进去,突然听到四面喊杀连天,到处都是袁谭的旗号,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
如今的情形之下,谁还能有战斗的勇气,二吕就准备往回跑,一回头,却发现往自己军营方向的旗号赫然是一个“颜”字,他们哪有胆量去硬碰颜良的人马。
眼见四面的敌军越来越多,恐怕再不突围就无法杀的出去,但三公子的接应人马还遥遥无期,吕翔凑到大哥身边说:“大哥,再不想办法今天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我看我们干脆投降大公子算了。他们兄弟都是老主的儿子,跟谁不是跟。”
吕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了一想然后对兄弟说:“不,我们杀出去,目标平原。”
他们整顿兵马要杀出重围先不提,再说说袁尚,他从没有想到过袁谭已经知道了他的下一步目标,还在想打败了袁谭以后要怎么去对付程玉,突然队伍的前面一阵大乱,他忙停下马询问,却听见喊杀声想起,一个士兵跑了过来禀告他说:“主公,我军中了袁谭的埋伏,现在敌兵已经将吕将军的兵马围住,另有一只军队杀向了我军,看旗号是颜良来了。”
袁尚知道中了埋伏,马上就没了主意,他不过是个愣头青,要他上阵杀敌或许还可以,但要他随机应变,恐怕难度就高了点。但总算他还知道现在吕氏兄弟是他最后的武器,于是既然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催动手下人马攻击,希图冲破颜良的阻击,去和二吕会合。
可颜良带领的兵马虽然没有他多,但他的影响力毕竟摆在每个袁家兵的心里,有他在那里拦路,又有谁敢真心的往上冲,因而打了一阵,反而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在袁尚着急的时候,突然又有士兵来报告说:“主公,大事不好,程玉军,突然进攻我军营寨,已经守不住了,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这下袁尚更是慌乱,想不到连程玉的徐州军都参合进来了,忙指挥部队回去救援,却被颜良带人在后面一阵追杀,还没有到军营,一只残兵迎面过来。袁尚一看,正是自己的旗号,再看当中几个士兵簇拥着逢纪。
逢纪见到袁尚回来,带着哭腔说:“主公,军营失守了,想不到袁谭竟然和仇人程玉联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打,还是撤回幽州去吧。”
袁尚一看现在自己手下这点残兵败将,确实也没有什么再争斗的实力了,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兵马向幽州撤去。
第十八章:目标幽州
他终于到带领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底到达了渤海城下,虽然这里是冀州的地盘,但由于曹操打下了信都以后就回去与程玉交战,所以现在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
可他却发现城门紧闭,莫非是渤海的守将已经知道了自己战败的消息正在防备?他派了几个士兵前去叫城,可等他看到出来的人,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城上正是辛毗,只听他一阵狂笑对袁尚喊到:“三公子,现在渤海已经效忠于大公子,您是否要来坐一坐?”
袁尚闻言大怒,就想指挥兵马攻城,却被逢纪拦住:“主公小心中了奸人诡计啊,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如果我们在这里纠缠的太久,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看袁谭应该控制不了釉州的局势,我们还是先回幽州重整旗鼓再来与敌军决战为妙。”
虽然袁尚百般不情愿,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却实不适合在与敌人决战,也只得悻悻的带领兵马逃回幽州。没有多久,袁熙也带着自己的人逃回幽州,总算他的实力又恢复了一点。
程玉在占领了敌军的营寨之后就没有继续追击,他也觉得辛毗的意见确实道理,如果自己进军幽州的话,会给敌人造成压迫感,让敌人再团结起来就不好玩了,还不如让袁氏兄弟自己拼个死活。
于是他将兵马撤回了平原,刚刚进城,留守的徐庶就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原来吕氏兄弟突围到平原是为了向他投降,在吕旷的心目中,反正是投降,还不如投降给一个更有前途的势力。程玉也很高兴,他们现在也算是袁绍旧部里最有本领的武将之二了,此长彼消之下,平定河北更加有信心。
袁谭虽然打败了弟弟,但自己的心情是一点也不能放松,因为这个程玉要远比袁尚可怕,不过对方没有趁势追击也很出于他的意料,自己还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拖住对方前进的脚步呢,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想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既然上次是辛毗去的,这次他就干脆派辛评作为使者。
显然辛家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辛评还是很委婉的向程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程玉自然也不会将他和辛毗之间的内幕透露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于插手幽州的事情,只能对袁谭进行道义上的支持。
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更让袁谭满意,他也不想引狼入室,这样的结果正好让他满意,于是对程玉表示了感谢,然后带领自己的人马却和袁尚争夺幽州。
程玉自然不会是真的没有野心,他依旧屯兵在青州边界,准备随时进军幽州。
只要程玉不出兵,袁谭还不信有什么样的对手能击败自己,自然这样的敌人有很多,但凭袁谭的智慧是看不到的。他还没有完全放心程玉,辛毗却先向他进言说,虽然程玉已经答应不进兵,但这个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他愿意留守渤海,如果程玉挥军北上的话,一定会将他阻拦在渤海城下。
知道辛毗能如此“忠心为国”,袁谭的心里也是大为感动,一再嘱咐他要小心程玉的动静,却不知自己这头笨猪早已经被人家卖掉了。
北方还没有什么动静,南方已经有消息传来,张辽与孙策联合在淮南大破敌军,而且还夺下了此时控制在刘表手中的光州等地。程玉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自己一直就把张辽当成最好的防守形人才,可今天才知道,张辽在进攻上同样犀利,忙命来送信的军卒讲一下张辽夺取光州的经过。
原来,刘表虽然派出了三路人马,但刘备一路并非是他的嫡系,他却不愿让刘备在前面立太多的功劳,因而一直将刘备的兵马留在后方,在前线的不过是文聘蔡瑁两路人马而已,等到了淮南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
虽然刘表派出的兵力是张辽守军的两倍,但张辽本身占有城防之力,这几年他也没有闲着,同样将军屯的火烧到了淮南,经过几年的整备,寿春城中的粮草已经可以中堆积如山来形容,而城池经过多次修缮,也已经固若金汤。
更重要的是现在张辽军中上下一心,经过长时间的磨和,以纪灵陈纪为首的淮南旧将已经真心归顺,有了这些熟悉淮南的臂助,张辽经营淮南更是游刃有余,听说敌军到来,也率领军队迎敌于国门之外。
张辽自己带领一部人马出庐江敌住由蔡瑁带领,沿淮河沿岸东进的北路军,而纪灵等人兵出合肥,抵挡文聘带领的南路军。交战几次之下,张辽才知道自己有点高看了蔡瑁,虽然他是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但无论韬略武艺都是一般,其实蔡瑁也就在水面上还可以,如果上了陆地,自然难是张辽的对手。
反而是南路军的文聘是个劲敌,虽然纪灵的武艺不比他差,但要说统率三军,那可差的不是一截,几次交锋都是略吃一点小亏,让张辽怀疑是不是自己需要放弃前哨,回防城池了。
在这个时候,恰好程玉最有力的盟友孙策收到了程玉请求出兵的书信,也带领兵马杀过了长江,由侧翼攻击文聘,文聘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一段距离,重新把敌人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了孙策的支援,张辽知道南方已经没有危机,这才能全力的对付北方。可再要交战,却遇到了一个劲敌。
那天,蔡瑁又派手下一员偏将向张辽挑战,张辽乃是武夫出身,又如何在乎,想来连蔡瑁本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他手下又能有什么太出色的人物,于是也就满不在乎的上阵迎战了。
一看到对方的样子,张辽却先提高了三分警惕,对面的武将身高八尺,猿臂蜂腰,微微有些赤红的面皮,细眉长目,略有胡须,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有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虽然看对方像是很有本领的样子,但如果真有本领也就不该到如今还籍籍无名,张辽想到这些也就迎了上去。一旦真打起来,张辽心中也暗暗吃惊,看此人武艺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一口刀使的说不上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丝毫没有取胜的希望,干脆拨马就跑,准备用败中取胜的方式赢他。
哪知对方没有一丝的毛躁,竟然也不追赶,张辽知想轻易胜对方不易,也就顺势收兵回去,但他把对方的名字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延。
却说魏延见张辽撤军阵脚却丝毫不乱,知冲杀也是突然无功,就带领兵马回到营寨。一见蔡瑁,却见对方满脸怒色,呵斥道:“魏延,敌军败逃你为何不追赶,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魏延忙抬头解释,却见刚才为自己掠阵的偏将正一脸得色站在蔡瑁身边,心知对方一直嫉妒自己的武艺,想来是在主帅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心中大气,说:“将军莫要听信别人的话,我看张辽虽退而不乱,如果贸然追击恐有不测反折了我军锐气。”
“一派胡言,定是你畏惧敌军,故意不奋勇上前的吧?”
魏延虽然心中不服,但却知道蔡瑁的脾气,如果争辩,他反而更敌视自己,只得低头忍受。却听蔡瑁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