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是昨天刚从工厂运到的,还没来得及让战士同志们学会使用”。穆兹琴科的谎言并不高明,不是瞎子又识数的人,都可以从PPD34/38的枪身木托握把上的出厂编号看到出厂日期是1939年4月,可穆兹琴科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说,这型由瓦西里,捷加廖夫于1934年仿制于德军汰换的MP18/1型冲锋枪,在性能和可靠性上明显低于后来由斯帕金于1940年设计的7。62毫米PPSH41型,后者以简单可靠的构造、71发大弹鼓持续猛烈的火力、500万支的高产量蜚声世界枪坛。可现在苏联红军却把这过时的玩意当宝贝似的供起来,放着好枪不去迅速大量生产和装备部队。(1940年9月PPSH41已设计定型完毕,并开始少量的试生产当时的编号是PPSH40,由于德军的入侵刚刚建立的PPSH40生产线被迫拆迁向乌拉尔以东转移。直到1942年末改编号为PPSH41的“波波莎”冲锋枪才开始装备苏联红军。)
我轻轻地摘下被弄脏的白手套掷于地下背手转身刚想离去,沙波什尼科夫被我的傲慢激怒了。他叫住我说:“弗雷德将军,您这是看不起苏联自力更生生产出来的武器啊”。我慢转身回头向沙波什尼科夫回敬道:“我想纠正您的一个小错误,元帅先生。你们的PPD34/38并非来自你们苏联枪械设计师的创意,它是根据德国提供给你们的MP18/1型冲锋枪仿制而来的”。
“多谢你们的“友好”援助,没有它我们的设计师照样能造出真正的冲锋枪”。沙波什尼科夫的话里充满了大义凛然的气魄。我听了不慌不忙的微笑道:“您是指PPSH41吗”?沙波什尼科夫和在场的苏军高级官员闻之脸色突变,沙波什尼科夫大步走近我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冲他挤眨着眼睛说:“元帅先生,我也有我的情报。好啦,我得告辞了”。“下面的班排进攻演练,您不看了吗,将军阁下”?“小孩的游戏,不看也罢”。“您说什么”?沙波什尼科夫雷霆震怒了。“您这是对苏联红军的公然蔑视,我对您的言词提出严重抗议,弗雷德将军”。“别激动,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如果您对苏联红军的战斗力充满自信,我们何不来一场实兵战术对抗演习,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第十六章。小试牛刀。上。
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上)
1940。9。23。莫斯科。
“您想怎么来安排这次演习,弗雷德将军”。“很简单,这次演习带有考核的性质,主要是检验苏联红军团级部队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演习不设预案和导演部,双方背靠背的打。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我的这个演习设想您认为如何”?听了我提出的演习设想后,沙波什尼科夫拉过铁木辛哥到一边商量去了。我一根香烟还没有吸完,沙波什尼科夫和铁木辛哥就走了回来:“弗雷德将军,我们初步同意您的演习设想,一会,我们回去报经斯大林同志批准后就可以实施演习,但不知您的蓝军需要多少兵力”?
(妈的,这就是红色苏联不成文的规定他们永远是“红军”,在他们眼里所有与他们的政治理念和意识形态不相同的国家及政党都是他们的敌人。蓝军就蓝军,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最先进的军事理论和战术以及现代化的军事装备。)“我只要36人,而对手就是穆兹琴科上校指挥的这支红星团”。“什么,仅凭36人的小部队去对付一个齐装满员的摩托化步兵团。我没听错吧”?铁木辛哥怀疑自己听错了话,我又让卡梅丽娅大声重新翻译一遍。这回在场的红军的高级指挥官们全清楚的听到后,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暗自窃笑。
沙波什尼科夫的脸上挂着对我不自量力的嘲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说:“弗雷德将军,对这场兵力对比悬殊的演习我们就是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看,您还是从莫斯科军区下属部队,从您认为我们战斗力最强的师中抽调一个团吧”。“多谢您的美意,元帅先生。我意已决就用36人与这支名不符实的“红星团”对抗”。我挑衅的话语再次激怒了沙波什尼科夫和在场的苏军高级将领。“您想怎么打”?沙波什尼科夫语气生硬地问道。“拿地图来……”一张大比例的莫斯科市区及周边地区的地图在地上摊开了,我指着地图对围拢过来的红军指挥官们说道:
“诸位请看,莫斯科东郊25公里处有一个你们占地面积广阔的普罗夫迪夫步兵训练场,我知道苏联红军莫斯科军区所辖机械化师的摩托化步兵团所有的战术演练都在那里进行,在那里你们建有完善的工事群和训练设施,我给你们三天的准备时间,三天后的72小时内如果我不分时间、不讲方式的端掉了“红星团”,的团指挥所就算我赢,要是你们能坚持72小时则你们胜。诸位认为怎样”?“就怎么办”,沙波什尼科夫听完我的演习计划后斩钉截铁地说道。稍后,他又握住我的手平静地说:“弗雷德将军,那我们就三天后演习场见”。这次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四个字,“一言为定”。
下午,我匆匆走进大使馆内德国驻苏联大使舒伦堡的办公室。“大使先生,我有紧急事件需要和元首直接通话,请您帮我接通柏林总理府元首办公室”。年迈的舒伦堡大使,对我这位“钦差大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甚至连原因都不敢问就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呼要起柏林来。不久电话接通了舒伦堡把话机交给我后,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是您找我吗,温特”?当话筒一端传来希特勒的声音后,我当即向他汇报了三天后我将与苏军打一场演习的有关情况……“好极了,温特。是该让那些迂腐的俄国佬清醒清醒,免得斯大林还心存幻想,指望着能争取时间联合上英美来对付我们。如果,斯大林是这样想的,那他很快就会看到英国的瓦解”。
“元首,对英国的空袭起效果了是吗”?我的话刚说出口希特勒在话筒里就是一阵狂笑,狂笑过后他先夸奖我道:“温特,这全是您的功劳,您发明的干扰箔条和云母片有效地制住了英国人的雷达。接着他又说道:“现在丘吉尔撑不住了英国空军对柏林的空袭也停止了。我准备再炸上一段时间看看英国人的反应,如果丘吉尔还不放弃抵抗。一旦正在实施最后武器装配的海军新锐“齐柏林”号航空母舰和“勃兰登堡”号战列舰完工,我就发起“海狮”行动。先解决掉英国迫使美国人与我们谈判,这样我们就避免了两线作战,可以放手对付苏联了。哈…哈…哈……”
(二战的历史被我彻底的改写了,随着英国的沦陷,我再通过演习击败苏军,那样斯大林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我可以想象出他失落的表情,是战?还是臣服于第三帝国的统治?斯大林的头该痛了,“下一步棋”就该看我走了。)
与此同时,克里姆林宫内的会议室内,苏联苏维埃最高主席团政治局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与会的人有,斯大林、莫罗托夫、沙波什尼科夫、铁木辛哥、朱达诺夫、伏罗希洛夫、加里宁、梅列茨科夫以及莫斯科军区司令员秋列涅夫。斯大林讲话前照例先点燃他的烟斗吸了一口后,才语气平和缓慢地说道:“同志们,我先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经可靠消息证实我们秘密潜伏于德国的,对我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2个情报组织遭到盖世太保的破坏”。斯大林刚说到这,沙波什尼科夫又接着说:“红色合唱团和白玫瑰小组在过去的两年中,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非常有价值的第三帝国经济、军事、科技情报。他们突然的遭到德国反间谍机构的破坏,对于苏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光是如此啊,现在形式是非常严峻的”。说着话斯大林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当间,挥动着手中的烟斗继续说道:“同志们,英国人还有美国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德国对英国的轰炸仍在持续并收到了效果,如果希特勒稳固了西部欧洲后,那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苏联了。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啊,同志们!我们的军队正处在组织机构改革时期,还没有妥善的制订出一个真正有效的战争动员计划。我们的战略防御计划不切实际、现在的工业生产能力还无法满足战争动员计划的需求、部队指战员们的受教育的水平不高,经验不足,尤其是大批1940年3月新入伍的红军战士未受过很好的训练。各部队普遍存在着干部人数不足、训练水平低下、弹药不足、器材结构老化、野战运输能力差、新式装备少还不能形成战斗力等种种问题亟需解决。可我们的敌人呢?关于这一点大家还是听听沙波什尼科夫同志是怎么讲的吧”。
沙波什尼科夫轻咳几声后对在座的苏联政治局首脑们严肃地说道:“同志们,根据红色合唱团和白玫瑰小组最后发回的情报显示,德国正在研制生产一种新型坦克。由于这2个情报小组还未来得及搞到这种坦克的全部技术资料情报就遭到了破坏,我们只能根据手头已掌握的情报大致分析出这种坦克在技术和制造工艺上至少领先我们十年,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那总参情报部就应该再派潜伏小组去德国”。加里宁急切地对沙波什尼科夫说道,“谈何容易,原先的2个小组用了3年时间才打入了德军高层机要部门,现在要重新来过岂是一蹴而就朝夕之间就能达到的”。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束手无策吗”。加里宁对众人喊道,“也许,德国人会遵守苏德互不侵犯条约”?“铁木辛哥元帅您要是企望那假面舞会式的苏德和约能给苏联带来和平的话,那只能说明您根本不胜任国防人民委员的职务”。斯大林怒气冲冲地驳斥着铁木辛哥。(1939年希特勒在通过讹诈和恐吓吞并奥地利、侵占捷克斯洛伐克后,受愚弄的英法两国终于清醒过来。对于1939年末的希特勒来说,当前的敌人是波兰和英法,战前德军的军事准备正是以他们为目标的。而对于斯大林和他领导下的东方红色政权来说,资本主义国家全都是敌人,只是威胁的程度不同而已。表面上看,保守没落的英法似乎要比咄咄逼人的德国更能够相处一些。因此从20世纪30年代初期开始,苏联一直在争取与英法两国合作,以避免他们与德国联合起来对付苏联。
但英法等国对纳粹德国采取的放纵态度,让斯大林看到了西方政客的短视和他们想让苏德互相残杀的可怜伎俩。等英法总算明白希特勒是喂不饱的时候,又想起了苏联。可他们只打算让苏联承担义务,没有任何好处的付出。对这样的谈判条件斯大林当然不会上当,决不为资本主义国家打仗的苏联和自作聪明的英法间的谈判理所应当的没有取得结果,然而此时在各自心照不宣的利益驱使下,苏德于1939年8月23日签订了著名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条约的签订使德国人避免了两线作战,得以放心大胆痛快淋漓的收拾了夙敌波兰和法国并横扫半个欧洲。而斯大林依据条约不仅拿回了沙俄在一战后被罗马尼亚划去的土地,还能放开手脚发展军备。双方都将这一条约视为权宜之计,当所有的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后,苏德和约不是为了和解而是为了最后“摊牌”的真实目的就显现出来了,此刻,斯大林仍然什么也没有准备好。)
“沙波什尼科夫同志,总参谋部对这次演习是如何设想的有没有具体的计划”?斯大林训斥过铁木辛哥后转而向沙波什尼科夫问起了此次演习的情况。“斯大林同志,我们目前无法获悉德国将军温特。弗雷德的演习计划。按演习规定,这次演习不设导演部和预案主要看指挥员们的临场应变能力了”。“取胜的把握有多大”?“百分之五十,斯大林同志”。斯大林显然对沙波什尼科夫的回答不满意。“百分之五十?不行,我需要的是百分之百”。“可是,斯大林同志。我们的……”“好啦,我很清楚您想说什么,沙波什尼科夫同志。我也知道部队的现状,可是,演习如果打输了,红军指战员的士气会大受打击更加的一蹶不振,形式也逼迫我们一定要赢得这场演习,那样,才能让我们的敌人收敛住他们的侵略野心,为我们的准备赢得更多的时间”。“我明白了,斯大林同志”。沙波什尼科夫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只能与我背水一战了。
斯大林又说道:“政治局决定由沙波什尼科夫同志,担任此次演习的“红军”总指挥并从莫斯科军区的所属部队中抽调兵员和装备充实第6摩托化步兵团,明日各部队开赴演习地域并作好充分的演习准备。三天后,让我们狠狠地敲打一下狂妄的纳粹将军温特。弗雷德。斯大林自信满满的话带动了苏联政治局高官们的积极性会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政治局的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即将到来的演习。至此,一场苏德战争爆发前在演习场上的较量缓缓拉开了帷幕……
1940。9。25。莫斯科。普罗夫迪夫演习场。
秋日中的普罗夫迪夫演习场内的东南小高地上,苏联红军第6摩托化步兵团2营1连3排全体官兵,正光着上身挥汗如雨的挖掘着野战工事。“尼赫夫,你的马合烟还有吗”?一个坐在战壕沿的年轻光头士兵对正撅着屁股在战壕里挖土的另一个士兵喊道。挖土的士兵伸直腰抬起头说:“少尉同志,我的马合烟没有了,全被您抽光了”。“哦,这岁数不大的小伙原来是这个排的少尉排长”。潜伏于50米外草丛中的施坦茨轻声对身边的斯各特说道,“哼,一帮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能打仗”?斯各特对望远镜中的苏军士兵表示着蔑视。
“斯各特,你看他们工事修筑的完全没有章法,全是一个个的单人战壕,而且间距也拉的过大,火力配置也十分松散,这样的工事跟没修一样”。“他们的阵地部署完全被将军预料到了,让他们挖吧。沙波什尼科夫完全是按正规阵地战的打法在调配他的兵力,他以为像箍桶一样把第6摩托化步兵团的指挥所箍在中间就万事大吉了,等着瞧吧,好戏在后头呢……”
“喂,是一营长皮亚切科夫少校吗?我是团参谋长罗切斯基中校,总部配属你们的第3步兵师80毫米迫击炮连已经从特维尔驻地出发了,预计上午10点整通过克里沃伊罗格公路交叉口你们马上派出调整哨,把他们引往演习区域的4号地区展开部署,听明白了吗……”
这段通话全被隐藏于电话线杆下的汉克斯和梅特盖腾用有线电话窃听装置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怎么办”?“梅特盖腾,多动动你的脑筋好不好”。“我不是正在想吗”。“那你还问我”。“你……”“等等”汉克斯突然摆手示意梅特盖腾别说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注视着汉克斯表情的梅特盖腾问着他:“你想到什么了,汉克斯”。“一条好计”。“好计?什么好计……”
一辆苏制T—20型“共青团员”号履带式轻型牵引车拖曳着一门1937型45毫米反坦克炮,在卡卢加至普罗夫迪夫公路上的一僻静路段趴窝了,两名苏军中士在一中尉军官的监督下,正紧张的修理着出了故障的车辆。“奥夏宁中士,你已经鼓捣这破玩意整整2个小时了,你能告诉我还需要多久才能修好它吗”?中尉不耐烦了。“斯塔姆松中尉,这车走不了啦”。脸上和手上全是油污的中士沮丧的对中尉说道,“为什么走不了啦”?“化油器坏了,我们没有备件更换”。“出发前就让你们彻底检修,可你们没一个听的,只顾盯着上校夫人的奶子和屁股看。这下好了,大队早走远了。我们被抛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就在苏军中尉大发牢骚的时候,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汽车发动机声。很快一辆苏制YaG—10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