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去收拾东西,于今一本正经的来敲门。他想:这一河水该怎么消,怎么向大老爷交待?虽然大老爷爱这一杯,还给自己作过安排,但是大老爷又教导了自己如何立身处世,何况这又偏偏是自己敬畏的大小姐。而且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小姐。所以,就不怪开始时不流畅和哎呀的呻吟了。他想,搞不好,我只有一死以谢罪了。于是就想起了‘万恶淫为首’和‘祸因恶积’的古话来。
在寝室,伍余说:听见你们妖怪打架的声音,我还忍不住了。怎么样,是不是欲仙欲死,是不是象飞到天上去了。惠芳说:你真坏,如果真是忍不住了,叫他上来上你吧,他那一副暴戾恣睢的猛劲,我都支持不了。伍余说:如果我不来,你一定会让他累死在你的肚皮上的。看来真是厉害,你觉得满意了,就照你爹的计划办吧。原来我不好说,就是怕你不满意的,你知道,女人所以要偷人养汉,人世间要闹出很多风流韵事来,这就是一个大关系,所以,我才告诉你要“先尝后买,不得搞拐”。就是这样子,惠芳说:那如果我不满意的话,你该怎么办?伍余说:那我另有妙法,这儿就不传了。
于是,大名又被叫进屋内,伍余说:这样吧,你也不急,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就要有一副男子汉的气度。你现在跟我们一道去大小姐家,我们去想一个万全的办法,你要听话懂乖就是了。
于是,在黄昏时分,志得意满的伍余,面带愁容的惠芳,垂头丧气的大名,就一路无话,慢慢向曾家走去。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十三)
——苍髯老贼
大名等人回到曾家院子;李妈等人就把大家接到客厅说开晚饭。惠芳说头痛,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不免用水洗涤一番。大名自去打杂,但眼睛也不敢盯任何人一眼,倒是伍余有说有笑,像没人事一般。用完饭伍余说,曹大名不忙走,我给老伯说两句话后,你送我回去呢。大名自然唯唯听话。
伍余把脸几乎靠拢曾老大的咀,只说现在看来事情基本办好,叫做不辱使命,过一会儿,你听我当面数落姓曹的小子,让他给你瞌头求饶,你再仔细安排吧。曾老大说:你真是一个女中豪杰,什么事你都可以放平的,一面说,一面又禁不住把一支手放在她的腰上,又慢慢向下滑动。伍余说,好好考虑自己的事情,亏你还有这份心思。我看这样,你让曹大名先去屋外间听着,我把事情的原委说一下。看见大老爷点头,伍余就出去吩咐李妈:我隔一会就走,叫大名去外间候着。
大名到了外屋,听见伍余正说自己这一起公案。伍余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曹大名来的时候,我和惠芳正在猜谜饮点甜酒,因为原来说惠芳是不走的。当时,惠芳大约已经喝多了一点,说是头有点晕了,我一面去招呼两曹大名也来饮几口,一面就想把惠芳扶去我寝室里休息一下。在我转来的时候,曹大名已经吃完饭了。今天下午天气太热,我就叫曹大名去看一下大小姐,看她不要呕吐了什么的。等我把东西料理规矩时,看见房门已经闭了。等我叫门时,大名就跪在我的面前,惠芳似乎还没有醒,但是赤身裸体的。我也没有想到,平日想来曹大名是断乎不敢的,看来是喝酒乱了性,不过,你大小姐花骨朵儿一样的美女,要曹大名把持住也很困难。
又听见大老爷很严历的声音:伍家二姨,那你看,他们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没有?这怎么办?伍余说:局外人,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从曹大名惶恐的为我下跪,惠芳光着身子,我被单上还有血污和痕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过一会儿,你去盘问一下曹大名就知道的。
大老爷叹了一口气说:流年不利,是接二连三的出事情。现在又出了这一桩事。原来说参议员家要推迟婚期,我说关系不大。所以,我昨天就安排她两娘母去了她姑家,她姑原来是向我说起有个大户来说这门亲事的,我还在没有打定主意的时候,就被大名这个小子下了黄手。二姨太,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吧?伍余说:也许吧!不过两个年轻人,也许没有什么事,也许已经播下龙种,珠胎暗结,也说不准的,这要日后才知道。
他又听见大老爷说:她二姨太,你说这件事怎么办才行?伍余说:这件事我也有点责任。大名我是才认识的,看来也是忠厚老实,我以为他还不懂人事呢。哪里晓得如今的人,心思复杂。曹大名喝了酒,惠芳也喝了酒,不然断乎不会这样子的。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想一下,不如于脆就成全他们,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
听见老大爷说:不行的,大名现在是孤身一人,原来就依附在先志家里的,我怎么舍得让我的一个千金小姐去跟着他,别人听见会笑死的。不行不行!
伍余说:老伯说得也是,不过我看呀,大名这个人还是聪明,也很懂事规矩,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不是还膝下无子吗?你看招大名为上门女婿如何?
只听得曾老大‘哦’了一声。又听到曾老大说:本来我对大名还是好的,这娃儿的老汉还是一个教学的先生,他做事情也忠诚可靠,平日我是十分信任他的,原来的想法是让他逐渐成为我的帐房先生,以后再给他娶一门亲,让他立个业,也算是扶他一把。倒是没有想过让他成为上门女婿的。
屋内两人一递一搭的谈话,把大名急得七上八下没办法。不过,看来伍家二姨太还好,她不但没有说她自己那一桩子事,而且,还为他承担了一些责任,只说是酒后乱性。又说什么还可以抬赘上门,他自己简直突然觉得人世间真是复杂。运气来了,门枋都挡不住呀。
这时他听见伍余说:老伯,我看你不如再考虑一下,你家的事由你作主。这样吧,你去审问曹大名,我走了。原说是要大名送我回家的,现在由李妈送我走好了。
门帘一开,伍余走了出来,她向大名一笑,又用手摸了大名一把,轻轻地说一声,坏小子,看你怎么谢我。
在伍余又去惠芳的房内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就由李妈护送走了。
这时,大名就一头闯进大老爷屋里,看见曾老大已经半卧在床上,他连忙跪在曾老大面前,说:大老爷,我辜负了你的教育,不知怎么就在喝了几口马尿以后,做出了这种害人的事情。老爷随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的。这辈子如果不能报答你,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还这笔债的。
曾老大叹了一口气,说,你起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做出了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
大名说:伍家二姨太说,天气太热,小姐又饮了酒,叫我看一下。进去之后,大小姐倒是滿头大汗的,我原来是想去擦汗水的,怕有人看对小姐不好,我就去关了门,以后我去擦,不知怎么就昏头,做了错事。
曾老大断喝一声:别说了,你说怎么办?
大名说:我做了天打五雷轰的事,你就是把我杀了我都是没有怨言的,我只是打死也不愿离开老爷,特别是老爷如今腿脚又不灵便,我是决心要伺候你一辈子的。
曾老大说:这件事传出去,你说我的脸怎么放?你害死我了。你去把老太婆请来商量一下。
老大爷娘子不但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大体知道了原委,只是没有想到怎么半天时间,女儿就变成了一个妇人。而给这个变化的竟是一个下人。她想到,惠芳也真贱,原来我看她和先志就有点眉来眼去,怎么现在就大名去送她还没有多久,又被摸索上了。女大不中留,真是呀。所以,进了屋,只在那儿叹气。
倒是大老爷问她怎么办时,大老爷娘子说:钱财痛人心,儿女痛人心。出了这种事,我看这样吧。出了也没办法挽回的,怕只怕人家指着背脊骨骂我们。我们不如搬到城里去,不在这儿丢人现眼的,挣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呀。
曾老大明白原来这是就商量好的。忙问:惠芳的事怎么办?
大老爷娘子说:我看这样,解铃还需系铃人,牛不吃水强按颈。我们也没办法,如果她们真要在一起,也就算了,搬去城里,让这个背时杂种又当儿又当上门女婿算了。
曾老大问:你杂种还有什么话说?
大名说:就是我再死一百次,我也没有不同意的,只是太委屈大小姐了。
大老爷娘子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去问她去。
大名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不过真有这种好事也是求之不得的。他想到虽然是无意中凑成的,但是在运动中,他感到惠芳就是很投入。而且,发生这件事之后,倒是一句也没骂我。所以,他觉得这一关的还怕是不大。不过,一个千金小姐,胡里胡涂就被一个接交不深的下人点污了,而且还要变成自己的男人。恐怕也难说。他想:我只有去道歉,去表示悔恨,来取得原谅再说其他呢。于是慢慢向大小姐房中走去。
曾老大夫妇在大名出去后,彼此相对的望了一眼。大老爷娘子说:真没有想到,原来只是说劝惠芳一下,怎么一下子就上了床,是不是你给伍家二姨说好的?曾老大说:上午走时,她不过说了一下没有问题,要‘反客为主’,一切可以做好的,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反客为主’法。不过,这也好,原来是想问大名愿不愿意上门的,现在反而是大名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了。同时,我们进一步的进城那一摊子计划,都可以说是因为这件事促成的,倒是一件好事。
大老爷娘子摇了摇头,这些当姨太太的,一个个都像人精一样。我们家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跟人跑了,头天还到我那儿说要为我做一双鞋子呢。这位伍家二姨更是了不得,我们一家人不知怎么解决的事情,她一来,一切都像变戏法一样。我还耽心,惠芳千万以后要离她远一点,不然,‘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公跳大神’。今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呵!
曾老大说,马上就说进城这一摊子的事情了,今后还有多少交道打嘛。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十四)
——苍髯老贼
把惠芳说成什么千金大小姐,或出自名们大户的淑女,与事实的本身都是不符合的。或者干脆就是揶揄,。当曾老大在开始发迹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接得一位中产家庭的庶出的女儿为妻,也算门当户对,其实是惠芳她出生之后,家道才一年一年的好起来。不过,她的天资还算聪明。认得字,以后也进了兴隆场的保国民小学,大约是十六岁的时候,她上了女生高级班,怎么就结识了伍余。虽然也读过一些小书和唱本,也听了一些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她的这种启蒙教育,却是无意之间由她爹完成的。
那是曾老大才讨了二姨太不久,当然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也很张扬。有天为一件什么事情,惠芳从学校回家,从曾老大的房门走过时,她听见爹一面吼叫,一面喘着大气。她从门缝中一看,正看见二姨太小脚上还穿着红色的尖鞋,但是光着的一条白腿正高翘的搭在爹的肩头,爹却光着屁股在那儿牛喘。她有些害怕,但也很好奇。才知道男人女人们睡觉是这么回事儿。进而想到,二姨太所以这么在家里受着宠,还不就因为爹需要在她身上喘气吗?
于是,有一次她悄悄的问伍家二姨太:你是结过婚的人,你能不能向我说一下这些事呢。伍余说,小姐的春心动了不是,这那儿是说得明白的事,看我来教你。
以后,经过调整,午休她们住在一块,伍余向她传授了很多男女间的秘密,最后向她说了她自己体会到的爱的真谛。她说,为什么看来郎才女貌的家庭也要红杏出墙,为什么那些富家太太要偷人养汉,为什么看见很多并不般配的家庭能够平安无事,白头偕老,其实最根本的就是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们床笫间的秘密。说白了,就是干那件事情的秘密。
她说,我为什么来给伍家当姨太太,主要是因为在没有嫁给他之前,我们偷试过一次,我觉得还算过得去吧。但以后我又不安份,还是因为我始终觉得没有达到我自己渴望达到那样一种程度。我说一句千急不能说出去的话,我在十四岁时,被我家一个做杂活的仆人强暴了一次。那是他送我去一个亲戚家去,去路上的一个草丛中,整整一个多时辰,开始是痛不堪言,以后,我觉得身体飘浮了起来,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会,不光是快乐,或者舒服,而是一种沦肌浃髓的令我不知其可的感觉。最后他还在把我全身摸够后,又把那件玩意儿送进我的口里。那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亲戚家的。以后回家再没有见到这个坏家伙。现在我已经不是和一个两个男人有那些事儿,就是包括我的伍家大爷,谁也没有给我那种感受。其实女人之间也有趣呢。
之后,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要互拥亲热。也使大小姐就觉得很舒服。不过伍余说,这不是一回事呢,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舒服呵。我有时有点去挑逗男人,就是想,说不定会让我再去体会一次那种快乐。她说,我的性格是有一点淫荡,也喜欢那一杯。你不知道俄国有一个叫陶思道的大文豪,他说过这样一个意思,就是人类对无论是战争、地震和瘟疫的恐怖和痛苦,都赶不上床笫间的痛苦,她问惠芳懂不懂,大小姐说我是不大懂的。她又说,你们家先志出现的时候,我不过才使一点小手段,看来先志早迟要上钩的,但是,他又出了事情。其实,我也是想试一下。
不过惠芳当时没有说什么,到是已经很敏感了,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先志只令惠芳觉得新鲜,其他是说不上的。
上次那一夜她在劝慰惠芳时,就说,参议员的儿子未心就好,你家的什么曹大名好不好也不知道,我看,你不必考虑什么名份和财产,重要的是他能不能认真孔武有力的让你感觉飘到空中。如果这点达不到,你也就太亏了,随你嫁个人碰碰运气还好些。不过没有上过身,这是说不好的,所以,我告诉你,‘尝了再买,不会搞拐’,让他上一次身吧,我来安排,于是就有了在伍家的一幕,在大名和二姨扶她进客房以后,又按计划偷偷去了伍余的床上。及至大名上她的身子,在她的配合下,她真是感到一种从未体味到的快乐,伍余没有使她得到、先志也没有得到。
今天伍余走前看了一下她,问,事情大体可以不,说不定要定来了。惠芳不好意思说,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伍余凑在耳朵上问:他的鼻子大不大。惠芳说,他就是一匹马。伍余说,那好。现在你要把他紧紧地抓在自己手里。惠芳问,怎么抓?她又悄悄地说了什么,使得大小姐粉脸又通红。走的时候,伍余说,你不把这马看好,谨防被我给你牵起走了。惠芳说,请便。伍余说,哦,我问你,你是多大,被谁破了身的。惠芳说,没有呀。哦,当然是今天了。伍余冷笑说,我什么不知道,床铺上我都仔细看过了,哪里有一点血迹。是我在替你掩盖呢。惠芳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伍余说,你主动送给你先志哥了,对不对。惠芳说,你胡说什么呀。伍余说,端午的第二天,我就觉得你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对了。我是一个老手,你能够欺骗我。惠芳说,好姐姐,别问了。大名是不是你培养出来的。你说,你们那天在哪儿干的。伍余说,你倒打一钉耙。你可要注意,我是真正想一匹马来骑了。说吧,笑笑去了。
这次,当大名十分惶恐不安来问她的看法时,看见惠芳正倚在床铺上。她看了大名一眼,就问,今天你怎么就爬在我身上了?大名说,我一点也不清楚了。
惠芳说,你原来是要上那骚货的,对不对。大名说,没有的事。
惠芳说,我恍惚看见那骚货给你递茶时,就故意拿大腿给你看,是不是。大名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