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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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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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们在完成作业之后,彩儿才向他大体说了自己的身世。
伍余的丈夫只是彩儿的一位远房堂兄,实际也有一点不大清楚的关系。不过当时她还年轻,也不很懂事的。当时围在她身边转的就有三个男人,‘他们似乎都与伍余的丈夫有一些关系的。’她说,这三个家伙,一个姓高的,一个是姓李的,还有一个是姓陈的,似乎都能使自己非常快乐,她也与他们建立了那种关系,‘觉得无论如何没有男人陪着,是食不甘味、卧不贴席的。那一次我到兴隆场的伍家院子,心里也是毛焦火辣的,所以,你和你妈到了院子,我也把你当成我的男人了,所以才叫你吸我奶呢
据彩儿说,以后我怀了孕,但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的女儿的父亲是谁,但我却要拼命把她生下来。就因为这个原因,才由伍余的丈夫这个坏家伙把我女儿取名叫郭春。这其中包含着一个十分下流的含义呢。据这个坏家伙说,这个郭字,就是取形于姓高、姓李、姓陈的每一个人一个部份,而春字刚好可以化为三人日这个字的,你看气人不气人呢。
彩儿说,为了这个坏家伙的晋升,他不惜叫伍余去勾引人,使得伍余做不得人的样子。最后精神抑郁。就是在伍余要断气的期间,他还在我身上作乐呢。以后,他又去娶了一位女人。这期间,他先后找了两个人来调教我,一个是一名老的妓女,教我如何勾引男人,一个是一名甚么先生,根本就是一个老嫖客,教我各种床上技术的。
彩儿说:这之后,有时我是伍余丈夫的女秘,有时是他的下属,有时是他的侄女、表妺,让我去勾引和适应各种男人,于是,他很快获得晋升,我也有了一笔钱财,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最终,他也是被一个甚么对手给搞死了。
彩儿说:我以后到是正经的嫁了一个男人,是一个甚么团长的,姓张,我当然是当小老婆了。但他对我很好,我们目前的公馆也是他的。但是,他的命也不行,说是调防,出川打国仗,也死了。现在的冯叔,就是他的一名副官。张团长死后,由这位冯副官亲自为我送回消息和一些财产的,于是,我为了感激冯先生就决定嫁给他。冯先生告诉我,他是一位不能行人道的人,因为,在一次战争中,一颗罪恶的子弹使他的那东西受了伤害,只剩下唯一的排尿的功能了。但我觉得不能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结婚差不多有四年的光景,就这样过来了。冯成了我的名义丈夫,我们带着郭春这个女儿,就这样生活着。
彩儿说:我有时熬不住,也去找一个男人过过手的。但是,冯叔劝我,一定不能去动感情,所以,任何人也不来第二次的。就是这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最近又遇见了麻烦,一个曾经我侍候过的男人,如今说是有了线,升了官,要让去做他的外室的。我是洗心革面,对此没有任何兴趣,目前正在设法呢。
彩儿说:那天我们突然邂逅,不期而遇,似乎一下子唤起了我当年的情绪,我觉得离不开你了,况且,你又是这么一个伟岸的男人,精力这么充充沛,人又这么好。
彩儿说:我反正不能再这儿住了,所以,与冯叔筹划,他说,我们不如就到你那儿,我们还有一点钱,在那儿去过我愿意过的生活,我不想甚么名份,因为我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说不定,这就是我的归宿呢。
听了这些,倒是曾龙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他只说,甚么我都听你的安排,我是不懂甚么事的。
彩儿说,这事由冯叔为你作主罢。
曾龙说:这怎么可以,我有甚么面目去面对冯叔呢,吓死我了。
彩儿说:我会安排的。
当天下午,曾龙就听周妈叫:曾大少爷,冯先生叫你去一下客厅里呢。
曾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到了客厅,冯先生从寝室里探出头来叫:曾先生,请进来吧。
曾龙才踏进屋,又马上退了出来,原来彩儿正戴着一个文胸穿着一个三角裤躺在一个马甲上。
他听见冯先生说,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夫人有事分咐呢。曾龙又只好进去。
这时冯先生还轻轻按摩彩儿的双脚,背对着彩儿。
曾龙进去,彩儿对他抚媚的一笑说:坐在这儿来,她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曾龙只好坐了。忍不住用眼睛去瞟她那文胸的乳房,彩儿一面不断的解开又合好,一面款款的说:今天脚上的毛病又犯了,叫你冯叔来治治,同时,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的行吗?这时,她把乳房又露出来,让曾龙去尽情的瞧看。她又说:他冯叔你谈谈吧。并不断的开合着胸罩。
冯先生背对着他们说:是,夫人,我以为目前的情况在这里住久了,是没有甚么意义的,人的生活,就是要图一个安静的。另外,坐吃山空,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将来郭春小姐还要读很久的书的。不过现在既不能去买田置地,夫人又不能去找一个合适的职业,我以为不如就搬回夫人的原藉,找一个市口好的地方,去做一个甚么生意的。一方面没有风险,另方面,祖藉所去,总是有一个照顾的。
彩儿说,我的老家原本就不是那儿的,也没有甚么熟人的,况且,我一直在外多年,是没有一个熟人的,照顾怕谈不上吧。这时,她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曾龙。
曾龙听见冯先生说:曾家大少,我的看法你以为如何呢。
曾龙说:我是一个没有甚么主见的人,不过,在我们县城小的生意,只要有本钱,也是可以做的,伍姨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们也是应该效一把力的,但是,家里还由和父亲作主呢。
冯叔说:我们去那儿,从银钱上倒是不用甚么帮助的,夫人还有一定的积蓄。我刚才说的照应,其实是一种照应的意思的。
彩儿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的,我还要想想。他冯叔,你去安排一下周妈,今天晚上我是准备请客要办一桌席的。
冯先生起来说:是,夫人,就出去了。
这下曾龙就一下扑在彩儿的身上,上上下下乱摸起来。彩儿说,换一个时间吧,你先出去和冯先生再具体讨论一下。曾龙到是又去在她的腿根上捣了几下,才不舍的出去了。彩儿说:甚么时候你才喂得饱呢?
曾龙出来,正逢冯先生安排转来,于是就由冯先生说了一下打算。
经过冯先生的筹划,事情是这样决定的。在曾龙回去的时候,要想法把小码头的房子要回来,以便伍太太一家搬去的。至于生意,可以为曾家的锅铺注入一些本钱,也可以另辟门路的。那是县城,郭春的读书问题,应该可以解决。至于照顾夫人,冯先生说,无非是夫人有个病痛,或者不舒服,是要曾龙来帮助的,因此,曾龙也应该没有问题。
这天晚上究竟请的哪些客人,曾龙不大了解,冯先生说,夫人一些跟钱方面的事,他会帮助去了断的,所以,晚上就请曾龙迟一点回来,而且说好明天由他们两人一道去训练班去取毕业证书。
到曾龙回到张家公馆时,似乎已经酒尽人散了,他进屋前,看见了郭春小姐,这位非常像彩儿的小姐,虽然不过十三岁,但是发育不错,也满懂事的,在曾龙叫她时,她礼貌的叫了一声曾龙哥好,就活泼跳跃的离开了。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四十)
——苍髯老贼
是由冯先生为曾龙送行的。上坡下坎时,冯先生的步履虽然方正,但是也不矫健了。他说,人老了,曾家大少,夫人很多的事情,但要靠你了。回去应该做的事情,昨天我们已经谈过了。我想,如果可能你倒是也回一次兴隆场,对你的妻子,作一个认真考虑的,因为这不仅是夫人要倚重你,而且与一个弱智的人相处,也不是一个事情。
幸好早上有余雾,不然,‘夫人倚重‘这些话,一定会令曾龙红涨的脸毕露的,因为冯叔到底是伍太的先生呵。于是一边哼哼哈哈的应酬,一面又说起,’好个重庆城,山高路不平‘的话来。
上了船,冯先生走了,曾龙又下码头,去海海的买了几根油条,饮了一大碗豆浆。因为说是船上的伙食是很贵的,而且,上水船走得慢,今天只能停泊在永春府,他还想去那儿一观光的。因为听同事们讲,永春府是一个人杰地灵、也是出美人的地方。
逆水上行,他一方面漫不经心的看着不断变幻着山村林木在水中的倒影,一面又观察在甲板上的乘客。据说如今去永春府还有汽车可通,坐船上行的人多半都不是什么有钱的显贵的人。
在过滩口时,说是要什么利用一种叫‘绞滩机’的东西,所以行走很慢,到了永春府,虽然可以望见沿岸的灯火通明,各种吆喝叫买声不断,红男绿女,东来西往,曾龙却一下失去了下去的劲头。心想,没有东西可买,看见美人又怎么样。而且,他揣度,比得上彩儿小姨的怕不多吧。于是,率性就回到仓房的铺上,回味着与采儿小姨相处的意态,一行又想着回去怎么面对即将遇到的各种问题。事情交错在一起,以致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不只离愁的东西,使他有些烦躁,他又出了仓房,去买了一小瓶酒和一包椒盐花生米来借酒浇愁,之后就呼呼入睡了。
次日,船又一路上行,到了浅滩,也有人上下。他听见有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议论什么,因为曾龙一副富家子弟的打扮,所以,有一种不屑去凑热闹的姿态。但听见说兴隆场的颇多,就注意去听了。原来大家传言说,这个秋天,在兴隆场一带又发生了叫“凉寒”这种瘟疫,已经有不少人死了。对此,他不免一惊,他不只想到了张家沟王凰一家情况,因为听说,几十年前,这个病,漫延的时候,死过不少人,也改变了他父母的命运。但是他更觉得,无论如何,是不能在兴隆场码头下船的。于是,他决定有如不知道任何消息一样,一直静卧在仓里,直到夜暮时分,外面打铃,说是轮船已经到县城的大码头了,他才匆匆的下船。
回到吉龙场的家,他还是首先去看了大名,并且为大名买了一件很精致的瓷酒壶,说是老爸偶尔小酌,就不用酒杯子,独自用小酒壶不斟自饮,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但是父亲顺手接过就放在一边,而是告诉他:你走了一个多月,也不写封信回来,我也不知道你住在那里。眼下张家沟一带,反正说是兴隆场又流传着寒凉瘟病。我也不知道你亲爷、亲娘和王凰的情况,又不好说你该去看还是不看,听说这病也惹人,如今时尚的叫法是要传染的,主意你自已拿吧。
曾龙做起很惊讶的样子,说我们训练班是很严格的,不准上街,不准会客,不准写信,没有办法的。疲倦得很,我差不多在船仓里困了二天呢。明天我还要办一些事情,顺便打听一些兴隆场的消息,再作决定吧。在父亲还在发感慨,说二十年前的瘟疫流行的情景时,曾龙已经一边打着哈欠,一面就告退了。因为冯叔交待的事情,还没有打点呢。
第二天上午,他把备好的礼品分别去送给保长和信字号的张大爷,说是什么重庆的特产,少不得受了一顿夸奖。保长说,听镇长安排,说是他曾龙已经被补上作共青团的区队长了,这是一份很好的职位,这今后是可以做大事,为党国效忠的。张大爷说,如果曾龙时间抽得过来,码头上还想到他作五爷的,那就是“管事”了,很关火的。
当他喜孜孜向大名汇报这些情况时,大名说:什么球“区队、咀虫”的,还有“管四、管五”的,一听就烦人,以后在家里,少说这个。我问你,去锅铺看了没有。曾龙成竹在胸的说:爸,铺子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有一个起死回生的法子的。这次,我们教官有一个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一位冯先生的人,这人曾经是刘家军里的一个副官,已经弃政赋闲在家,是有点家财的,说是准备到这些县份上来发展,问我有没有办法,我说到家里开了锅铺,曾经还是开厂的,以后人手少,你有时身体也不济。他表示,想搬到这里来参加做生意的。
把锅铺扩大,曾经一度是大名的打算,以后由于曾老大釜底抽薪把钱抽走了,才没有干成,而钱又被赵玉珍卷起跑了,于今听到这一个消息,兴趣就来了,问,你不要冲壳子,人家在重庆不住,会在我们这个外洲府县的小地方来。
曾龙又编了一通话,最后落脚到:我写信去通知他,但是人家是有家小的人,我们不如把小码头的房子收回来,也作为一笔资金参加,这样子打起伙来,也有气魄一点。对此,大名到是不自觉的点起头来。说这样也好,你就不去当什么“区队、咀虫”,“管四、管五”的了,安心给我做生意,把王凰接回来,给我生一个小孙子来。曾龙看这一件大事落成,连忙说,那是那是。就去编筐打条说退租要房的事了。马上就又给冯先生和彩儿小姨写信,报告住房的事已有着落。于是当晚又想起彩儿的情趣来,以致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大名就是接到通知的次日,冯先生在家继续照顾郭春,只由伍倩如一人来现场实地视查。看来伍倩如广走江湖,来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而是一付普普通通、朴朴素素的打扮,到与曾龙见面时,曾龙竟有点不相信,但是一见面之后,曾龙见了看着看着就不知道自己姓曾姓假了,也不知该叫小姨或者其他,就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直到精神清醒转来,才问究竟,而且表示什么安排都行,前提只有一个,就是晚上一定要安排在一起。对于曾龙这种痴情和投入,加上他的伟岸和精力,使彩儿有点感到昏天黑地,不知其所。于是说后续的事,由冯叔直接来办理就好了。
冯叔到来,例行的拜会了大名,而且以比较优惠的条件,对于小码头房子作为投资股本,原有锅铺的折价之类,很快就得到了协议。于是冯叔又对小码头的房屋又作了若干装修,事情才定了下来。
大约是过年的前后,在冯家已经全家迁入的时候,大名叫曾龙一定要去兴隆场把王凰接回家。
但曾龙才去一天就回来,说王凰走不开,原因是那一场病,虽然没有像瘟疫那样流行,但是却相当厉害,至今先志和王凰都尚未痊愈,只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大名是个精细人,听见这些,虽然觉得曾龙这种应付的态度令他怒火中烧,但他仍不动声色,只是作了两个工作安排。一是想打发人去张家湾探听一下虚实,先志和王凰的病究竟如何?曾龙这小子去了没有。二是这位投资的冯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令曾龙如此着迷。还是先近后远吧。
次日起来,他发现曾龙似乎没有回家,于是,就用了一件旧衣服罩在外面,又用三尺白帕子裹在头上,从镜子一照,完全是一副农民的打扮,就径直去了小码头的住处附近,装着买东西的样子,东问西问。可是一直不曾见到有人进出。正在纳闷期间,突然呀一声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一副学生打扮的样子,年龄不过十二三岁,他猛然觉得,这个女孩是认得的,于是,跟在她的后,在一个人少的地方,他猛然叫一声:彩儿,彩儿小姐。
那女孩一下停了下来,转过身说:你这个老头才怪,怎么大名小示的当着我,喊我妈的小名。有什么事吗?大名得到了证实,说,我是认得你母亲的。女孩说,我们才由重庆搬来不久,你怎么认得。大名说,对不起,你是冯小姐吧。女孩说,我是郭春,我才不是姓冯呢,有什么话快说,我今天上学补习呢。大名说,我和伍余伍姨太是朋友的。女孩说,那是我家大姑,她已经死了,哪来你这个朋友。大名说,是这样,我们……,女孩说,我不听这些,就加快了步伐。大名突然问:曾龙在你们家吧。女孩说,曾龙哥,那是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不管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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