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当皇上的都那么累了,还不让去练习一下瘦金体的书法,画一阵鸟兽虫鱼,看一翻歌舞表演么?
不过这老头做的有点夸张,太尉高俅主管大宋统兵权,太师蔡京军政财务一把抓,主管政事,枢密使童贯太监一个,主管大宋调兵权,也担当了戍边西北的重任,自己一个人当逍遥皇帝,真真是有些个混账了。
就好像自己以前一样,原本没什么大志气,就想安安生生的搂着师师和锦儿又或者金熙珊大被同眠,过逍遥的日子,喝喝酒,唱唱歌,吹吹牛,享受享受生活……(小说)
如今国难当头,宗泽一味的想救万民于水火,虽军务地方政务熟悉,却迂腐刻板没什么政治远见。自己呢,明知道历史进程,肯定不能不作为,这大宋国民,可是万万不能给金人欺负的!
于是林冲就像那清倌儿一样,半推半就的被拉下了水……
林冲看着黑漆漆的天上无月光星光半点,身边半丝风都没有,乌云笼罩的夜色死气沉沉,让人心头烦躁不已,幸好不远处的人家还有点点灯光传过来,透出点儿生气。
眼前这个当世最繁华的城市正在一片沉睡的气氛中迎接新一轮的太阳,不过,不知道金国铁蹄踏来,还有多少人能有幸保得住性命,苟全于乱世?
国破家必亡!
灌了一大口酒,长出了一口闷气,林冲暗暗下了决心:大宋的子民,决不能成亡国奴!
————————————
凌晨呢,票啊票啊~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婊子无情
夜幕又一次降临在这繁花似锦的大都城。(小说)
林冲又一次来到了这笙歌燕舞的来仪楼。
好几天了,宗泽还是没有消息,日日在相国寺闭关,鲁达受林冲所托天天往来于相国寺和酸枣门传递消息。
等到走得近了,熟悉的喧嚣声从有凤来仪楼方向传过来,林冲摇摇头,扔掉了烦心事般,脸上露出了曾经迷死过一群群大姑娘的招牌微笑。
门口守着招呼客人的小厮见林大官人驾到,颠颠的跑过来,一猫腰,龇着牙,把那脸上的五官挤到了一处,才陪着小心说到:“林爷来了,快里面请。”
林冲笑嘻嘻的踢了一脚那小厮的屁股,正了正脸色:“别他娘的一副奴坯子像,直起腰来,对,就这样,凤三先生叫你们招呼我,也没叫你们这么巴结。”
那小厮刚直起了腰,听闻林冲言语,又哈腰点头起来:“爷,您是咱们凤三先生的贵客,金大家的知己,又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还被册封了武德郎,小的在爷面前,可是怎么也直不起腰来……”
林冲伸手从怀里摸出一粒散碎银子,赏了这小厮,小厮欢天喜地的去了,林冲心中暗叹,这钱,可是不多了。
林冲进得楼来,照样是凤姑的嘹亮嗓音响起,大厅一侧的席位上,凤姑正在陪一个客人喝酒,穿着红绸缎面鞋的右脚踩着长凳的一端,原本曳地的长裙高高的撩起来,露出了整段白生生的小腿和半截大腿,撸着袖子跟长凳另一端坐着的客人高声划拳:“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六个六啊你输了啊,给你老娘喝,没酒了,小红拿酒,就不信灌不死这王八蛋……”
那客人穿着一身看起来极其暴发户的衣衫,贼眉鼠眼的任由凤姑把满满一大盅酒灌到嘴里,一只手老实不客气的顺着凤姑的小腿摸了上去,堪堪游走到大腿根,凤姑一把捉住那客人的臭手,“想跟老娘上床,五十两银子随便你……”
这凤姑,又敲人家竹杠了。(小说)
林冲没有打搅凤姑的财路,径直往后院里走,今个儿初九,正是金熙姗休息的日子。有凤来仪楼里一众丫鬟小厮见林大官人驾到,纷纷问好,林冲打招呼打得有点应接不暇。
金熙姗,金大家,此刻正跟自己贴身的小婢鹂儿关起门来说私房话。
“鹂儿,他,有一阵子没来了……”
“小姐,你又想他了么?”
“恩。”
“要不要我去把他找来?”
“还是别,我怕他不高兴。”
“哼,这位爷也真是的,这么多天了,才来了那么三五次,每次都是匆匆而走,说他不喜欢小姐吧,每次他看见小姐眼睛里都温柔的不得了,有时候还一副好色的样子吃人家豆腐,说他喜欢小姐吧,每次都只说上那么一两句轻薄话,多呆一会儿都不肯,问他又不说,真是气煞了人!”
“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吧,那天凤三先生跟他彻夜长谈,定是说了些什么让他有所顾忌的。”
“唉,这位爷,打架的时候一副英勇无敌的样子,真到了这事儿上,却也恁胆小的紧了……”(小说)
“我胆子很小么?”,随着一声说话,原本虚掩着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金熙姗和小鹂儿同时回头,站到门口说话的,穿着一身军官服饰的,一脸阳光灿烂微笑着的男人,不是林冲,还能是谁?
金熙姗马上站起来,盈盈一拜,“林爷来了。”
小鹂儿却没站起来,只是生气的白了林冲一眼,鼻子里直哼哼。
林冲嘻嘻笑着走过去,冲金熙姗微微一点头,扶着金熙姗落了座。
回头去看小鹂儿,还在翻着白眼气鼓鼓的。
林冲不以为杵,绕到小鹂儿身后,也不说话,直把双手按到小鹂儿的肩膀上,明显的感觉到小鹂儿的肩膀往上一挺,身子猛的一硬。
林冲揉了两把小鹂儿的肩膀,缓解了一下,按照『欢喜密解』上的法门,两个大拇指伸出,指肚在小鹂儿的肩胛内测脊椎外侧的两点上摁住转了一圈,小鹂儿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哼哼得更厉害了,不过刚才是没有冷笑的冷哼,现在则是吐气如兰浑身燥热的热哼了。
这种指法,正是『欢喜密解』上介绍过的,挑起含苞欲放的处子的情欲的最佳法门。
“爷!”
一个字震醒了小鹂儿。(小说)
金熙姗嗔怪的看了林冲一眼,林冲呵呵笑着,在小鹂儿的面红耳赤中松开了双手,小鹂儿羞愧难当,“嘤咛”一声跑出去了。
室内只剩金熙姗和林冲两人,等林冲落座之后,金熙姗轻轻一声叹息,饱含着幽怨,自顾自的说到:“爷这么久不来,莫不是忘记了奴?”
林冲很不自然的干笑一声:“嘿,哪能,哪能……”
金熙姗见这当儿林冲还在绕弯子打哈哈,多少天来的苦苦相思好像都化作了一江秋水,多少次的梦中相见都成了泡沫幻影,一股酸楚从心头涌上,可怜见的流下两行清泪,就在那里抽抽答答起来。
林冲见美人落泪,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只好伸出右手,隔着桌子帮金熙姗擦脸颊上的泪水,金熙姗感受到林冲的情谊,用两手把林冲的右手紧紧的按住贴到脸上,哭得更凶了。
林冲一阵冲动,就想把金熙姗拉过来好好怜惜一番,可那天晚上凤三先生的话还响在耳边,不敢造次,只好任由金熙姗拉着自己的手去哭。
金熙姗哭了一阵,抬起头,用略微红肿的眼睛看着林冲:“爷莫非嫌弃奴身子不洁?”
林冲赶紧摇头:“姗姗冰清玉洁,乃处子之身,林冲怎敢嫌弃。”
金熙姗鼻子一酸,又落下两行泪水:“爷嫌弃奴出身卑贱?”
林冲又摇头:“姗姗高丽王族,要说卑贱,林冲才惭愧之极。”(小说)
这话说的在理,遥想后世的时候,林冲根本就是一不名一文的家伙,怎比得上人家高丽藩王的公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啥,我确实更新慢了,看的自己都不过瘾,这样吧,下午再更一章。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金熙姗的归宿
金熙姗瞪大了泪光盈盈的眼睛看着林冲:“我听人说过『婊子无情』四字,爷莫不是以为奴薄情寡义,朝三暮四?”(小说)
林冲更是大摇其头:“姗姗莫要轻贱自己,婊子这个词,是不能用到姗姗身上的,就是当着姗姗的面说出来,都是亵渎了姗姗的清名,我要听见谁敢这样说,无论是谁,保准撕叉他的臭嘴!其实,我这些日子没怎么过来,姗姗却依旧念念不忘,真正无情的就是我了,想起来,直叫我无地自容。”
金熙姗又问:“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冲叹了口气,没说话。
屋子里一时间没了声音。
金熙姗越来越憋屈,越想心中越气,越气越激动,气极之下,双手使劲狠狠地一摔,甩开林冲贴到自己脸上的右手,站起身,不顾一切的大声喊叫:“为什么!那天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梦中的那个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温柔轻松的笑容,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东京城里天皇贵胄多了,青年才俊多了,风雅之士多了!金山银山的搬过来,房契地契的拿过来,我都没看上一眼,就是喜欢上了你,你,你,你……”
金熙姗越说越激动,一口气换不过来,生生的晕了过去。
林冲大惊,赶忙上前扶住金熙姗,把伊人轻轻揽入怀中,伸出右手就去掐金熙姗的人中,运起『欢喜密解』上刚学会不久的气劲法门,一股微弱的热流从丹田生出,慢慢渡到林冲的胳膊上,手上,从拇指尖透入穴位。
这是『欢喜密解』上教授的唯一治病法门,据说如果气劲练得深了,功效非凡。
过了一会儿,金熙姗才慢慢转醒,见自己在林冲怀里,多天的朝思暮想的情形在这朝终于实现,也不管那许多,只是伸出手臂死死的勾住林冲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你可别不要我啊……”
又是美人恩重!(小说)
林冲紧紧的反拥着金熙姗妖娆的身子,下定了决心。
金熙姗住的地方是后院中又围起来的小院,房前屋后种着各种花草树木,此时正是有凤来仪楼宾朋满座热闹非凡的时候,一众人等都在前面招呼客人,忙得脚不沾地,刚才金熙姗的几声大叫竟然没人听见。
过了一会儿,小鹂儿端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是两杯刚刚沏好的花茶,轻盈的走了过来,见林冲与金熙姗相拥的模样,久悬在心口的大石落下,脸上明显显的放松了,也不说话,只把那托盘轻轻放到桌上,俏立一旁。
林冲把金熙姗拦腰抱起,放到绣床上,招过小鹂儿,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热不冷的天气,窗外有星光漫天,窗内有红色巨烛熊熊燃烧,金熙姗斜倚在床头,林冲搬了把凳子在床边正襟危坐,小鹂儿关了房门守在门外,给两个人望风。
金熙姗用盼望的眼神看着林冲:“这下可以说了吧。”
林冲满含深情的点点头,“你我一见钟情,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对你这样,也是另有隐情,但我不能跟你细说实情,我只能答应你,我此生决不负你,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我必迎娶你过我家门!”
金熙姗心中一热,霎那间喜翻了心儿,一颗心突然紧缩又突然张开,酸胀刺激过后又是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多少天了!日日夜夜盼望的这句话终于从这冤家口中说出,怎么能不高兴,不枉自己每日里那愁苦到极处的思念,一颗心儿总算是踏实了,浑身轻松了不少,却也又乏又困,在林冲拉着她小手低声耳语的时候,就那么沉沉的睡去了。
也难怪,金熙姗虽贵为高丽藩王公主,却在东京汴梁住了这许多年,言语,动作等习惯,甚至连说话的方式,都被同化了不少,有所谓『三纲五常』,女子从夫是本分,而女子想要找一个满意的郎君也不知道有多难,特别是在这风月之地,潇洒多金的大多负心薄幸,忠厚老实的靠不住,像林冲这样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苦海中沉浮的女子想委身下嫁。如今千金之躯终于有了归宿,这上天,有时候也是睁开眼的。(小说)
……
林冲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有凤来仪楼,这么久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而这个决心,则注定了要把他引向一条坎坷路。
他突然很佩服宗泽,如果不是宗泽,他可能还在想着息事宁人吧,恩,宗泽,就是宗泽,是宗泽让他从一个文明羊,慢慢的蜕变成了一头野蛮狼!
后世里看多了绵羊,现在来到这大宋朝,干脆就当一把狼罢,也让那些个狼子野心之人看看,这马王爷,是不是有三只眼!
真的很感谢那位大了好几轮的大哥,等过两天来了,一定要好好的再喝一顿,灌翻为止。
看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句子的时候还一脑袋的不以为然,如今换个身份,却让人感触颇深啊。
又走了几步,感慨了几番,林冲正想从脑子里找出来个小调儿哼哼,轻松一把,脑子里却又灵光一现,重重的一拍口袋:他奶奶的,这下完了,彻底没钱了啊……
前两天八百贯的透骨枪买回来之后,原本的九百多贯就剩下了那么一百贯,如数给了锦儿家用,后来招待宗泽鲁达的时候10贯银子一坛的上等好酒硬生生喝了八坛……
在有凤来仪楼是不用结账的,平日里饭菜衣裳什么的花销,锦儿手中的余钱也该够了,吃喝不用愁,可作为一名在册公务员,武德郎,堂堂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平日里上街口袋里一个子儿没有,也说不过去啊,糖葫芦都买不起半根怎么能行。
算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去领俸禄了,只是,这100多贯的银钱,好像撑不到月底罢……(小说)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认死理
宗泽终于来了。(小说)
宗泽来的时候,林大官人正在院子里摆着的一张大大的太师椅上逍遥晒太阳。太师椅做的不错,木质考究大小得当,附送的坐垫靠垫此时用了那是刚刚好,不因秋日太毒而出细汗,不因椅子太硬而哏腰肩。
太师椅的旁边,一张半人高的小机上放着锦儿心细做就的甜点,泛着爱心无限的香味的香茶,锦儿站到林冲身后,时不时的给林冲的肩膀上揉揉,一脸的娇羞无限,看锦儿眉宇间含春的神色,约莫着,这林大官人很可能又趁机吃人家豆腐了。
宗泽在门房老张的接引下,大踏步跨入林大官人的小院。他只那天跟林冲见了一次面,现在却好像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这几天他几乎没睡过觉,每日里辗转反侧,就是想林冲提出那胆大包天的建议,人明显的消瘦了下去,也许是用脑过度,原本花白的头发此刻已经几乎全白了,脸上那悲天悯人的皱纹,已经因为精神不好,而彻底变成一道道蕴藏着决绝的坚定的沟壑。
宗泽见林冲闭着眼睛哼着小曲,一副败家子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宗爷来了”,锦儿见到宗泽,赶忙把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从林冲肩上撤下,口中招呼一声,同时盈盈下拜。
林冲睁开眼睛,见是宗泽,一脸喜色,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宗泽即怒气冲冲的走到林冲面前,二话不说把林冲拉将起来就往里屋走。
李师师正在厅子里敲着小鼓研究音律,见宗泽拉着林冲进来,赶忙放下手中鼓槌下拜,口中说到:“哥哥来啦。”
宗泽点点头,使劲的攥了一把林冲的手腕,“弟妹不用多礼,只管忙吧,我与这小混蛋说两句话。”
李师师见宗泽脸色不善,料定自己这位胆大包天的爷又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也不多说,只是点头答应。
等宗泽拉着林冲进了西厢,关上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