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侮辱我。”达春瞪着血红的眼睛,低吼道,“许汉青,你也莫要张狂,伯颜丞相已经率领大军南下了,到时自然会为死在江南的蒙古人报仇的。”
“报仇?哈哈哈。”许汉青仰天大笑,正色说道,“真是可笑,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在江南,任何蒙古人都没有资格提‘报仇’,二字!”
“人生最大的乐趣,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著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奸他们的妻子和女儿。”许汉青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的那个成吉思汗说过的话吧,今天我就要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乐趣。”
“许大人,许大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塔丽突然疯跑几步,跪在了许汉青的脚下,“您是大英雄、大豪杰,我爹已经败给您了,他己经没有一兵一卒。他己经是个老人,我今后愿为奴为婢,请您饶了我爹的性命吧!”
许汉青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做为现代人的观念,他还真下不了什么强奸、虐杀的命令。
“塔丽,你给我站起来,只有不屈而死的蒙古人,没有哀恳求饶的蒙古人。”达春怒目而视。
“呵呵,你这个老混蛋还真是顽固啊!”许汉青气极反笑,“想死,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你象狗一样的活着。”
“来人,把达春和塔丽分开关押,严加看守。”许汉青转头命令道,又冲达春恶狠狠地说道,“达春,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死了,你们蒙古人怎么对待我汉家儿女的,我便怎么对待你的女儿,我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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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这个达春杀了就好,何必还要留着他的狗命呢?”张世杰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要留着被俘蒙古人的狗命,再打击一下忽必烈。”许汉青笑着答道。
“怎么打击?”
“我要用蒙古人与忽必烈交换几个人,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许汉青坏坏地说道。
“交换什么人啊?忽必烈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具体的人选我还没想好,主要是一些投降忽必烈,寡廉鲜耻的汉奸之流。”许汉青稍想了一下,回答道:“至于忽必烈能否答应,就不重要了。我把消息传出去,忽必烈要是答应,那些汉奸必然兔死狐悲。要是不答应,忽必烈手下的蒙古人必然心生不满。”
“好计,好计。”张世杰开怀笑道,“能让忽必烈不痛快的事,咱们就去做,这个老鞑子年事已高,没准哪天便被气死了呢!”
“那倒是便宜他了。”许汉青笑着说道,“我还想让他多活几年,亲眼看着蒙古人败回漠北的惨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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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矶原名牛渚矶,自古以来不仅以风物之秀著称,还以其扼守长江天险向为兵家所重,成为锁钥东南,江山易主的必争之地。
“凤台东出无多地,牛渚南来第一矶”自东汉以来,历代发生在这的战争20余次。多少英雄为其折腰,多少雅士为其讴歌,刀光剑影屡屡,亭台楼阁重重。历代战争留下的累累伤痕,妆点着今日关山。
“绝壁临江,水湍石奇,不愧为天下第一矶。”邓光荐由衷赞叹道。
“如画江山,怎能任鞑子践踏,朕在海上飘泊不定的时候,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驱除鞑虏,光复河山,没想到这么快便实现了。”小皇帝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风景,竟然也能发出感慨。
“都是臣无能,全靠了镇国公,才能让陛下得偿所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世杰在旁有些脸红地说道。
“越国公多心了,陛下不是此意。”许汉青在旁劝说道,“现在庆贺胜利还为时尚早,只有顶住了伯颜大军的反扑,才能算是大局已定。”
“如此宽阔的战线,镇国公只率十余万人马,是不是有些单薄了?”张世杰不无忧虑地说道。
“要是沿江死守,二十万人马也是不够的。”许汉青皱着眉头说道,“但我军最大的优势在于水师,只有充分发挥水师的作用,采取积极的防御姿态,伯颜要想打过江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又要打仗了,看来陛下想留在临安,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了。”邓光荐叹息道。
“呵呵,邓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镇国公能顶上一、两个月,等长江春汛一来,水位猛涨,而且风大浪高,伯颜大军便难以渡过江。再者沿江广阔地域皆为水网稻田地,河流湖泊较多,不利于蒙古骑兵行动。伯颜深悉兵法,必然不会轻易冒进。”张世杰笑着宽慰道。
“越国公所说很有道理,我还打算与伯颜在江北先打一仗,让他知道我军不但有决心,而且有能力北渡击之,那个时候,他也不敢轻易放弃中下游广大的地区,率军西进从上游渡江。”许汉青眯着眼睛,望着滚滚而去的长江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第二十三章 江防战略
外面传来哗哗的江水之声,舱室内却是一片春色。
许汉青轻柔地揉捏着李芳凝坚实的乳房,不时地拔弄上面粉红色的小樱桃,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美女红红的脸庞。
随军倒打两浙以来,两人之间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也许是因为朝夕相处,免不了挨挨擦擦,感情日增,最终两人睡到了一张床上。
对于许汉青来说,不断升级的战争和日益血腥的场面,已经让他变得有些狂暴残忍,也需要宣泄和调解。于是,李芳凝的半推半就让他获得了短暂的放松。
而对于李芳凝来说,钟情许汉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许汉青渊博的知识、坚强的意志,特别是他与这时代那些把女人当作衣服、奴隶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对于自己的女人发自内心的爱恋与照顾,令身世坎坷的李芳凝身不由己地沉迷于其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李芳凝依然很害羞,被许汉青的亲吻与温柔的抚慰弄得脸红得发烫,鼻息咻咻,也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舒服的呻吟。而许汉青就喜欢看她这种欲拒还羞的模样,愈加放肆地上下其手。
“嗯,别,别动了。”李芳凝轻轻地哀求道,“晚上,晚上随你的意,求你了。”
“那你可要放松一些,别老这么强忍着。”许汉青笑着放缓了动作,“人生得意须尽欢吗,对了,怎么还你你地叫呢,应该叫我什么?嗯。”
李芳凝被许汉青突然的重手弄得浑身一抖,腻声道,“夫君,夫君,妾身错了,夫君就饶了我吧!”
“呵呵,”许汉青畅快地笑了,“芳凝,你还记得刚见时与我谈判的情景吗?”
“嗯,记得,夫君当时可一点也不给妾身面子,开得妾身好不尴尬。”李芳凝将头倚在许汉青肩膀上,轻声答道。
“现在可亏本了吧?”许汉青轻抚着李芳凝的秀发,“不但赔了钱财,连你都赔进来了。”
“那是夫君手段高,妾身心甘情愿。”李芳凝闭上眼睛,轻蹭着许汉青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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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青沿江粗略巡视了一遍,在九江召开了关于江防的重要军事会议。
接连的大胜使得光复军将领们一个个意气风发,斗志高昂。许汉青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欣慰。无畏无惧,光复军已经俨然有了自己的军魂。以往在与蒙古人作战的时候,自己最大的优势是在心理上,他没有这个时代对于蒙古人强大无敌、不可战胜的观念,现在在自己的影响下,他们也都成熟并勇敢起来。
许汉青不由得想起了《亮剑》中李云龙所说的亮剑精神: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尤荣,这就是亮剑精神!
只要中华民族永远都有这种精神,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深陷重围,但是,只要我们敢于亮剑!只要我们敢于战斗,哪怕到最后一个人!那么中华民族就会永远屹立不倒,永远不再受外敌的侵略与欺侮。
“好了,大家都安静,请镇国公先说。”新二军都指挥郑晔是老资格,拍了拍手,说道。
会场里顿时安静下来,参加会议的有两个军的指挥以上军官,还有水师的大部武官,都把目光转向正中危坐的许汉青。
“呵呵,看到大家的精神面貌,我很欣慰,也很高兴。”许汉青笑着说道,“只有一支无所畏惧、敢于战斗的军队才能最后胜利,在蒙古大军即将到来的时候,大家能保持这种精神面貌,这很好,江南再不是以前的江南,军队也不再是以前的军队了,伯颜这次恐怕要铩羽而归了。”
会场上发出一阵笑声。
“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许汉青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不怕伯颜的大军,但面对广阔的长江的防线,也要细致布置,不可掉以轻心。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看怎么样让伯颜这个老鞑子吃个大亏。”
会场里的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肯先开口。
“怎么了?难道说话要比打鞑子还难吗?”许汉青喝了口茶,调侃地说道,“都不说,我可要点名了,郑晔,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你先说。”
“是。”郑晔答应一声,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大地图前,“我军目前防守的地段应该是从九江到入海口这一大段,按照我军的兵力来说,确实有些单薄,所以属下认为不能采取全线防守,处处布兵的原则。”
“恩,”许汉青赞赏地点了点头,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我军的优势在于水师,蒙军的优势在于骑兵,属下认为可以在江北固守几个据点,在水师的支援下,给予蒙古骑兵与打击,象钉子一样扎在江北,使得伯颜在清除后患之前不敢冒然渡江南犯。”郑晔得到许汉青鼓励的目光后,继续说道。
“不错,不愧是我原来的参谋长,看问题很全面。”许汉青笑着点头,“话不要一下子都说完,也给别人个机会吗,你先坐下。”
“郑都指挥说得对,我们水师在长江上可没有敌手。”许青华站起身,指着地图道,“蒙古军想过江,得先过我们这关才行,这段长江适合搭设浮桥的地点不过四、五个,只要重点守住这几个地方,伯颜也只能望江兴叹了。即便伯颜想从上游渡江,他不怕被我们水师切断了后路才怪。”
“重点设防,恩,说得不错。”许汉青点了点头,“我们有强大的水师在手,确实能震慑元军,当年元军取襄阳后,顺流而下,直取临安,就是依靠刘整帮助训练的水军,如今情形颠倒过来了,元军想再组水师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奏效的。”
“属下认为可以在纵深配置几支快速反应的机动力量,可以在必要时候进行增援。”骑兵师指挥吕日亮站起来说道,“江南会战,我军缴获了大批战马,属下认为可以好好利用。”
“很好,江北牵制,重点防守,水师拦截,机动防御,大家提的都很好。”许汉青赞赏地点着头,“还有一支力量你们没有想到吧,那就是在江南会战中打得蒙古人落花流水的火枪旅,来,大家都认识一下。武沂强,火枪旅统领。”
武沂强站起身来,谦虚地向在座的各位同僚拱手示意。
“短促突击,四处骚扰,这便是我要加的两条。”许汉青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在蒙古军攻打江北据点时,我军便要使用这种战术,借助于火枪旅的威力,再加上骑兵的冲击,争取击溃攻城敌军,再利用蒙古军初次见到火枪这种东西的恐惧心理,利用溃兵的反冲击力,猛烈突击,重创敌军。至于四处骚扰,那就要看陆战师的了。”
“虽然伯颜还没有来,但针对北元的政治、经济、军事行动已经全部展开,福州的陈先生已经发布了针对北元的贸易禁运名单,粮食、布匹、食盐、铁器等物资都在其中,海军在许汉桂的率领下也已经向北元沿海地区开始不断发动骚扰劫掠。对北元的舆论攻势也已经展开,离间北元君臣关系,制造混乱,煽动民众。这是一场国战,是一场全方位的战争。”许汉青站起身,扫视着屋内的众人,郑重地说道。
“据北方传来的情报,伯颜此次南犯,还带着北元百工营仿制出来的手雷和几十门精铜大炮。”许汉青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咱们可不要藏私啊!好好教教这帮鞑子徒弟,让他们知道知道怎么使用手雷和火炮。看看他们造出来的那些冒牌货,到底有什么用处。”
第二十三章 伯颜来了
倒打两浙、横扫两广、江西大捷、光复旧都,兵临长江,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福建路由此成了彻底安全的内陆,再不是群敌环伺的局面。从官员到百姓,从商人到农夫,都安下心来,虽然听说元军已经派了大军南下,但一种对于许汉青与光复军的盲目崇拜与信任已经弥漫在人们心中。
“张兄,来,小弟再敬你一杯,祝你此去广南东路一帆风顺,有一番大作为。”酒楼内,一个青年举杯道。
“谢谢,来,诸位同僚同饮此杯。”被唤作张兄的人笑着举杯。
“呵呵。”张兄喝完一杯,见劝酒的人有些失落,不由得笑了起来,“王兄啊!不必如此吧!”
王兄苦笑了一下,“小弟只差一个月便够条件,能外放了,可惜了。”
“王兄,此言差矣!”张兄放下酒杯,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仗才刚刚开始,光复的地方会越来越多,还怕没地方可去吗?我估摸着,以后不是地方少,而是官员不够啊!”
“哦,此话怎讲?”王兄立刻来了精神。
“你可知政务学堂毕业的一年有多少人?每年够资格外放的又有多少人?”张兄反问道,“福建路能称上官的倒是不少,可镇国公、陈大人能让那些不懂新政的、或者从心里反对新政的人去糟踏光复军浴血冲杀所得的地方吗?”
“这么说来,此次外放的机会不全都是咱们这些从政务学堂毕业,赞成新政的了。”
“不但此次如此,以后也将是这样。”张兄点了点头,“不过,大家可要心里有数,外放之后,切不可得意忘形,一定要好好干,光复的各地都是百废待兴,如果干不好,镇国公、陈大人的脸上无光,可是要......”
“明白了,明白了。”王兄忙不迭地点头,“以民为本,造福一方,廉洁公正,发展生产,搞活经济。这些话小弟可是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那就好,咱们的傣禄可是很丰厚,犯不着去做那自毁前程的蠢事,监察部的人可是无孔不入,厉害得很哪。”张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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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许汉青、陈复文借着这机会,大肆安插自己一系的官员,这地方也落入他们的掌握之中了。”文天祥大声发着牢骚。
“那又能如何?他们的条件是明摆着的,而且皇上与朝廷又放权给他,咱们拿什么来反对?怪只怪咱们来得晚,又处处反对新政。”陆秀夫叹息道,“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再出头作梗,那就是破坏抗元大业,军心,民心皆不在我啊。”
“嘿嘿,《总动员令》,《经济封锁令》…许汉青高举抗元大旗,如今是众望所归,越来越难以撼动了。”文天祥指着报纸苦笑着说道。
“伯颜率大军南下,除了许汉青与光复军,又有谁能抵挡。”陆秀夫无奈地说道,“谁让咱们没那个能力的,朝廷与百姓全要靠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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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大军放缓前进速度。”大元丞相伯颜冷着面孔下令道。
等传令兵走远了,上万户格日勒上前说道:“丞相,兵贵神速,据报宋军已经前出至江北,现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