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有了情敌
“你知道衣飞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在车上,李铁林问于红,看着李铁林严峻的表情,于红惊诧地注视他很久很久然后发问:“不会是你吧?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怎能有如此风流韵事呢?”
李铁林哈哈大笑:“告诉你吧,衣飞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这下你该明白什么叫爱情了吧?”
一句话说得于红吃吃地笑,她捂着肚子头碰在车棚上也不觉得痛,依然在笑。笑了好一阵子,于红才止住笑,对李铁林说:“我才不相信是你呢,看你那些劲头是离不开女人的,你怎能会是那个男人呢?”
李铁林不笑了,十分严峻地而又充满深情地对于红说:“真的是我,不是我这人没有要求对女人不迫切,我是不想破坏我们十几年的友爱,不想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或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其实我们都不愿影响对方不愿干扰对方的生活,何况我们已经是人在中年的人了还有多少岁月值得我们留恋?”
李铁林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于红打断了,她有些生气,为李铁林与衣飞认识十几年爱慕十几年至今不能发生肉体关系而气愤,她不平地说服着李铁林:“你别唱高调了,即使你们真心相爱也不会发生肉体关系那你们还有爱吗?说句过分的话你们就不配谈爱。现在的男女见面就上床已不是什么难堪的事,你们谈了十几年仍旧不敢上床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毛病?我想这样的责任应当由你来负,是你毁灭衣飞的爱情。”
“不能这样说吧,我是有家的人怎能随波逐流与女人乱搞呢?再说我跟衣飞是清白的,我们不就是有那一次吗?还没有与你的机会多呢。”李铁林努力为自己辩解,但说着说着他确实感受到有些委屈了衣飞,相思了十几年苦熬苦等最后竟然是如此哀叹的结局,他确实对不起衣飞,对不起他们相亲相爱的十几年岁月。
也许李铁林心里过分难受他不愿再说长道短,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流出神,似乎又回忆着他与衣飞相处的岁月。于红察言观色看出李铁林心里仍旧想念衣飞便用好话为他解心宽,一次次往他身上靠,使李铁林马上感受到了一种女人特有的馨香和绵软,他的情绪稍稍有些变化。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再往后的路上他仍旧是一言不发,尽管于红不停地用身子靠他拱他也没有用他还是一言不发。这时候李铁林的思想很矛盾他思念衣飞,如果他当初与衣飞发生点什么他也不至于如此凄凉地与她分手,说是分手实际上就是永别。
如果那次聚集他不那么急切不那么轻易得手她也不会这样快就与他留下遗憾。现在听于红一说他才明白那次所谓得手实际上是她暗中配合了他一次,否则留下的不仅是她或他的遗憾也是他们共同的遗憾,男女相爱到了这一步不能在一起生活活着的意义就要打折扣。李铁林为此感受到爱的艰苦卓绝,感受到爱的可敬可贵也可鄙,更感受到爱的可恶可怕也可耻,这是他与衣飞的不幸。没有爱时希望有爱,有了爱时又不能去爱,为什么爱会让人痛苦让人发狂呢?
现在李铁林为爱感受到了沉痛为爱伤感,看来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失去惟有爱情不能失去,该爱则爱,该恨则恨,该风流则风流,不然真是枉谈爱情。
轿车继续朝前方驰骋,李铁林无心观赏外面的风景,人生坎坷世态炎凉已让他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他两眼微闭疲惫地靠在车窗旁边渐渐睡着了。于红见此摆弄着随身听,边听边轻声哼唱一点也不理解李铁林此刻的心情。
司机是个明白人,见李铁林闭眼知趣地关了录音机,车厢内静静的,连于红急躁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当轿车经过一座立交桥时忽然颠簸得挺利害,李铁林睁开眼睛见四周都有栅栏他知道这里正在施工便让司机绕道而行车费照付。这是李铁林临时租用的车讲好价的,现在车路堵塞只好绕行虽远却是方便得多,司机听说加费一个劲点头把车开得更加平稳。
坎坷不平的路段过去后,于红又朝李铁林身上偎,他猜测距离八宝山还有一段很长的路便催促于红:“闲着也是闲着,你再说说关于衣飞的事。”
李铁林的两眼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于红看出李铁林的矛盾心理,又望望司机,轻声说:“我见你的表情有些严峻可能是你不爱听就不讲了,现在你怎么又想听了,我怕我讲不好你又怪我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逗嘴,司机知趣地打开了录音机,车厢内又响起了音乐声。缠绵的歌声缭绕在两人的脑海中,于红温柔地将脑袋贴近李铁林的耳朵旁轻声细语,继续讲述着关于衣飞的故事。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于红和衣飞喝多了酒,两人躺在床上开着玩笑。这时忽然来了一个人把衣飞叫走了,于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脸都吓白了,独自一人躲在若大的房间里哆嗦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上午衣飞从外面回来时于红才带着哭腔诉说着:“你咋才回来?我怕。”
“你怕什么?这是在我的家里你放心,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衣飞边劝着于红边向她解释:“昨天我正在印刷厂出版的书忽然出现问题我紧急处理了一下,如果我不去拖到现在书出不来有可能影响火车发运。你知道吗?出版一本书象打一场硬仗即要准时也要正点,这是起码的信誉,不然既耽误对方的时间也误了赚钱的机会。现如今改革开放图书出版市场越来越好越来越活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赚钱我们就会现财富失之交臂。我告诉你别怕自己没有钱没有地位就怕自己没有理想没有信誉,行必信,言必果,这是做人的原则也是赚钱的原则。什么叫做买卖?我认为买卖就是一种人际关系,关系处得好这笔生意归你做,关系处理得不好这笔生意不能归你做还要与你争夺与你争斗,直到把你买卖抢到手或抢黄争垮台才肯罢手。”
衣飞说着说着又把于红的眼神说直了,她惊奇地望着衣飞不知所措。见此,衣飞又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吃饭。一说你又害怕了。搞出版图书发行这生意就像做地下工作虽然很艰苦,也很危险,搞不好就被人连窝端了,但也有乐趣。”
衣飞说着话同时便开始做饭,于红在一旁又惊叹了,忍不住地又冒出一句:“衣飞姐,你这样有钱的人还会做饭吗?”
“唉傻妹妹做饭有什么难的?我们都是女人天生就会做饭,跟你说平时都是我去外面吃今天你来了我要露一手让你瞧瞧我做的各种小菜。”衣飞笑着说着做着,见她专注的神情于红十分感动。
几分钟后,一桌上等的美味佳肴搬上了饭桌,于红一看两眼又惊喜起来。桌上有樱桃炒肉,有红烧鱼,还有香菇炖鸡,比有名的大酒店做得还地道。于红乐了,开着玩笑说:“衣飞姐以后请客时我不去饭店包席就在你家酒店怎么样?你不反对吧?”
衣飞兴奋地说:“不反对,只要你愿意吃我随时欢迎你光临。”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早餐。吃罢早餐,衣飞要去看看她的样书,于红也要去,衣飞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于是,于红帮助衣飞风风火火收拾碗筷乘电梯下楼了。
当两人来到公路旁边,衣飞扬手一招马上有一辆轿车驶过来停在她们跟前,待两人钻进车内轿车向利箭一样射向远方。在车上,衣飞对司机说顺路去一趟天安门广场那里有朋友等她们,司机点了点头将车开得更快。到了天安门广场距离金水桥大约百余米处停下车上来一个男人,于红认识,他就是上次在酒店碰上的大书商马三丰,两人相见彼此都很惊讶。这种人怎么也在车上?
马三丰把神线扭向衣飞似乎问她,衣飞毫不在意地说:“她是我妹妹。”马三丰瞪大眼睛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一个妹妹,莫不是又找到了一个扶贫对象?”
“算你说对了,我这回不仅找到了扶贫对象也找到了帮手,这是我的秘书于红小姐。”衣飞忽然把于红推荐给马三丰,倒把盛气凌人的马三丰闹愣了,于红到底年轻总摆脱不了天真直爽的性格,她盯着马三丰忽然问着:“你这样有钱为什么也坐这样的车,为什么不坐你自己的车?”
马三丰不屑地指了指衣飞,头一甩说:“我这是为了她,人家不愿意坐我的车只有听她的。”
衣飞拉了拉于红的衣角对她说:“我这是为了你好,坐他的车哪有你的位置?他的车从来没有第三者坐过,这是他定的规矩。”
于红讥讽地说:“什么规矩?还不是有几个钱烧的,没钱再也没有这些规矩。”
三个人一路说长道短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方阵,转眼之间轿车就驶出了长安街。很快,车在一个印刷厂门口停下来,衣飞顺水推舟交给司机一张大票子,笑逐颜开地说:“不用找了,剩余的买几斤水果吧。”
司机接过票子说了声谢谢,就把车开走了。
第八十二章、小心睡眠
三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继续朝里走。衣飞在前,于红在后,马三丰在中间。门卫是个老头他远远看见有三个人走了过来早早站在门口守卫着,当三个人走到跟前时他突然高喊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马三丰回头瞥了一眼老头,心里说这人怎么这样面熟?于是他笑着对老头说:“我们进去找厂长,看看有没有八路?”
门卫老头闻此愣了愣不等他回过神来,马三丰与衣飞三个人已经进去了,老头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印刷厂怎能与八路军挂上钩呢?莫非这里又要修八路汽车了?老头眼盯着三人的影子心里犯了核计。
在印刷厂院里,衣飞领着两个人匆匆走着,连续穿插几条石阶小径总算来到一个车间。衣飞熟悉这里的一切,她推门进去,里面数十个人正在装订书籍,码页的码页,切纸的切纸,没有闲人。衣飞看他们干得热火朝天,便走近一个女工问道:“你们厂长呢?”
女工手一指:“在那边,厂长,有人找你。”
女工喊了几嗓子,就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一个角落里走过来问着:“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衣飞和马三丰互相对视一眼,不用介绍他们彼此都知道是谁,衣飞见中年男人近些就说:“我们是来看昨天那批货物的检验一下样本和质量,眼看书就要出厂了我不放心就找个能耐人来看一看,你知道现如今查得紧。虽然我这些书都是正规渠道,但质量有问题谁都救不了我们,为了避免倒霉事先检验一下添麻烦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就请随意抽查一下,随意挑几本样书抽查有毛病的我们返工。”厂长有些不情愿检验,但看出衣飞认真的模样还有两个人在场,他不同意也只有如此便勉强在前面带路。
衣飞也不说话在后面紧紧跟随,马三丰朝于红甩了一下脑袋示意她跟在后面,四个人快马加鞭朝车间尽头的一堆样书奔去。由于车间的灯光晃眼于红看不清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不停地摔跤,气得她直骂这是什么鬼地方难走死了。
中年厂长回头望了一眼于红,也不说话仍旧埋头朝前走。
在一堆已经切割过的样书旁边厂长站住了,他指了指书堆对衣飞说:“昨天出现问题的书都在这里,你再检验一下看看是否过关?如果有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全部返工,绝对不能让你们受一点损失。”衣飞顺手牵羊从书堆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着,也许是天意这本书被衣飞随便一翻便出现一页油墨未干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重叠的鞋印。衣飞有些不高兴,不满地说:“这样怎么行呢?这样的质量不能算合格。”
衣飞把书扔掉顺便又捡起一本翻看起来,连续翻看几本都有问题后她的手停了下来。这时厂长在衣飞耳旁轻声提醒她说:“你再检验一下其它的样书不可能每一本都有问题。”
马三丰没有客气,分别从三个不同部位抽出三本样书挨个翻看,结果三本都有问题,有的缺页码有的油墨污染有的模糊不清,马三丰将这几本书交给厂长郑重地说:“请你返工,否则不能接收这样差的质量太少见。”
“能不能通融一下减低价格或降降印刷费用不然我们亏大了,虽然我们是国营印刷厂,但也是讲羸利的。”厂长似乎哀求着马三丰,刚才那些得意的神情顷刻全消。马三丰并不客气,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批书你认赔吧。”
马三丰说着朝衣飞一挥手:“我们走吧。”然后气呼呼地先走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一定要把好质量关你们偏不听,这下怎么样你们后果自负吧。”
衣飞说完恨恨地对厂长瞪了一眼,掉头离去。于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左看右看几个人脸上都很难堪便慌慌张张跟随在衣飞身后。也许是于红的高跟鞋有毛病,在灿烂的灯光下她还是一走一摔引得身后一片哄笑声。厂长想与衣飞再谈谈,见马三丰早已走出挺远了这才不得不匆忙放弃衣飞和于红由她们离开。当三个人急切地赶到厂门口时,门卫老头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揪住衣飞的衣服怒吼道:“你们不能这样走。”
马三丰怒气冲天,拦住守卫老头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十几个工人,他们手里举着木棒铁器呼喊着不能放他们走不能放他们走。衣飞愤愤地站住了,她使劲挣开门卫老头的手凌然而正气地质问老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你的姑奶奶,你们还要不要脸皮了?”
门卫老头被衣飞闪个趔趄,趴在地上不起来。突如其来的事情使马三丰十分恼怒,他冲过来一把揪住厂长骂道:“你他妈跟老子玩这一套不怕老子活扒了你的皮?你活腻了是吗?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不能发火不能发火,现在四周都有我的人,是我废了你们还是你们废了我们?”厂长狰狞地推开马三丰的手得意洋洋,根本不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衣飞愤怒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明白好好的经济合作怎么突然间闹到这种地步,她很痛心不得不放慢脚步听着他们的理由。
原来刚才衣飞让他们返工时厂长找人粗粗核算一遍,如果返工不仅挣不到钱还有可能赔上工本费和人工,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象电视上采取打的办法企图吓住衣飞保住不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刻,厂长拦住衣飞对她说:“你能不能与我们再谈谈否则损失的是双方。”
“这样吧你们先出去在门口等我,让我好好想一想。”衣飞让马三丰和于红先走,她自己留了下来。于红和马三丰不知这伙人搞什么名堂,想了想他们也不敢把衣飞怎么样也就出来了。这下给厂长一个机会,当于红和马三丰刚刚走出厂门口时他忽然变了态度下令将衣飞拉到办公室逼她改变撤回返工的话,可是无论他说明什么衣飞就是不答应并且斥责厂长不讲信誉居然搞逼供。厂长见压不住衣飞,悄悄拽过一个小青工在他耳边私语着,然后对衣飞说:“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我建议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吃亏的是你后果你要自负。”
厂长说完对身边的青工说:“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办砸了我拿你是问。”
厂长说罢真的丢下衣飞扬长而去,小青工当面表示:“放心吧厂长,有我在她跑不了。”
青工说着就淫笑着扑上来开始对衣飞动手动脚,衣飞急了骂厂长不是人,用这种卑鄙手段治她岂能服?衣飞使劲与青工撕打都无济于事,青工又撕毁她的衣服威胁说如果不撤回她说的话他就不能饶她。衣飞呸地吐了他一口唾沫,气得小青工恼羞成怒三下五除二就把衣飞的衣服扒掉,将两只浑圆的乳房裸露出来,吓得衣飞慌忙用手护住胸部。
可是小青工仍旧不依不饶衣飞护得越凶他撕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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