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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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书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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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作家他将要扯旗造反了。弟弟住院期间花费数千元医药费,这对靠工资生活的弟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对不大富裕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为此李铁林很难过,他为弟弟难过,为自己难过,也为这个社会难过,毕竟是有人打了自己的亲弟弟,毕竟是这个社会不容自己,毕竟在这座城里还有低级趣味,还有格格不入的东西。早在打官司之前有好心人就告诉李铁林说有人整他,那时李铁林一心要求进步年轻气盛根本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后来官司打起来了他才知道有人确定利用官司整自己,尤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让他看不惯,只有嘱咐自己躲远一些。谁知他躲远了他们打他弟弟的麻烦,这实在是太卑鄙了。
李铁林越是躲事,他们给越他制造事端,而且一次比一次惊心动魄,很多难堪的事情他都经历了。其中还有单位里的某姑娘肚子被男人搞大了,一时不好收场便想嫁祸于李铁林,想方设法巴结他讨好他,可李铁林结婚多年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套。李铁林所以这样正派就因为他为人处事有自己的原则,他敢于顶着各种歪风邪气就是他的这种正派精神,这也是所有文友最羡慕他最佩服他的主要原因。单位里的这帮混蛋闲着没事干,在酒桌上吃饱喝足就生事非,嫖娼赌博盗窃没有他们不干的坏事,然后就嫁祸于李铁林,欺他老实,欺他不会说话。可是李铁林再老实也不会替代别人养孩子吧?他再不会说话也不会给几个花生米不会数吧?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他是深刻了解的,记得多年以前,单位里的小头目把一个姑娘肚子搞大,那姑娘像中了邪似的一次次往李铁林那里跑,可李铁林心里如明镜似的清澈得很,他怎能上这些混蛋的当呢?何况对这种事他早有警惕,怎能钻进他们为他设置的陷阱呢?
这种事先设好的圈套只能唬一唬小青年,李铁林虽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前途着想,为自己的名誉着想。他所以不倒是因为他正派,他所以挨整也是因为他正派,他的正派让他吃亏。曾几何时,李铁林努力检点自己是哪地方出现问题,他不招谁不惹谁为什么都对他有意见,想来想去才知道是这种清白如水的为人处事引起妒忌,才造成这些一连串的麻烦。连有的寡妇也向李铁林抛眉眼,比如丑女这样的人,她都臭名昭著臭到家了,时不时也要向李铁林飞眼吊泡眉来眼去的,她们拿李铁林当啥了?
那些岁月李铁林是真生这些人的气,可他又不能说,本来有人说他神经有毛病说出实情谁肯相信?那些岁月李铁林从心里往外生气,但表面上他不动声色,这些不满的话是那么轻易说出口的吗?即使说了谁肯相信他呢?李铁林忍气吞声,每天依然如此,他知道面对这些丑恶现象,面对自己的前程他必须忍辱负重。如果说李铁林弟弟挨打是社会上少数人所为,那么以后发生的事就不能是少数人的所为了,而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有目的的政府行为。至于是哪一级政府所为,哪一个有权人所为,李铁林在当时都不能马上做出结论,毕竟是他没有及时调查出来这场官司背后的更大阴谋,但他知道谁的责任谁负,事实是抹杀不掉的。
正当李铁林为弟弟的医药费发愁时,又是一件不幸的事降落在李铁林妻子身上,她工作多年身体一直很好,可是不久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说来难以启齿,妇女患妇女病很正常,尤其是更年期的妇女患几种妇女病再正常不过了。至今李铁林都不敢说到底有没有这样一种药,它能让月经正常的妇女月经紊乱或失调或连续十几天或数月经期不断,李铁林的妻子就是因为她与班里人吃过一顿饭,回来后不久就患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病。开始得病李铁林并未怀疑有人投毒,吃五谷杂粮的人有些毛病是正常的,可是以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令他不得不提高警惕,越想越觉得惊心动魄,越想越不敢想。
单纯的李铁林十分清楚有人整自己,但他从来没有料到这样美好的人世间居然有人敢投毒,居然出现了如此缺八辈子大德的阴损人物,是哪家祖坟冒青烟跳出来这样一位小丑,也许他们一辈子没有做过好事,否则他们就不会这样残害人了。当李铁林的妻子身体不舒服时,他关切地领她及时去医院体检,原本挺正常的更年期综合症吃几副药或打几针就能见效,谁知跑遍全城大小医院谁也看不出到底是患了什么病,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李铁林和妻子气得大眼瞪小眼,把有关治妇女病的药买了一大堆,却没有一种对症。李铁林这才怀疑医院为赚取医药费而误诊,于是他慌忙给北京一家大医院一位教授写了一封信,将妻子病情作了介绍询问有关治疗的信息,那个教授很快回信请李铁林和他妻子马上去北京检查。两口子一面准备去北京一面继续在本地医院东奔西走,真应了有病乱投医的那句老话,李铁林宁肯多花钱只要治好妻子的病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也许是苍天有眼,妻子的病情得到控制开始好转,当然这也是花了不少钱之后换来的安宁。趁机,李铁林迫不及待地实现他的出书计划,他担心妻子的病会影响他的情绪使他不能正常写作,如果出书就不会有情感上的问题。李铁林从来不肯浪费自己的时间,哪怕一分一秒也舍不得丢失,多年来他所以不断出成果与他节约时间有很大关系。在妻子有病的岁月里他顶着各种压力将名人录出版,并把这些书分发送到名人手中,他希望这是一本争气书,让那些看他写作来气的人看一看谁比谁更有能耐,谁比谁更有才华。不论社会上任何人耍什么手段都不能阻碍李铁林写作,更不能阻碍他出书。他这辈子没有别的追求,天真纯洁的李铁林并不知道人世间还有另一方面风险,当他连续出版了几本书之后居然轰动整座城市,连市委市政府两家大院也轰动了,他们亲属中不乏有开书店的人,为此李铁林再次成为城里一道风景,成了众矢之的,殊不知他的麻烦由此产生了。而他还沉浸在出书的欢乐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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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这是谁干的
    要说人世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李铁林再次出书引起上下震动,别有用心者便开始找他麻烦了。其实这些麻烦从来就没有断过,只不过这次麻烦多些复杂些,一切还是为了钱字。一个双休日,李铁林像往常一样不等到供电局下单通知他就早早来到供电局营业所交电费,当他接过磁上时忽然发现他家楼房的名字被人改动了,这还了得,李铁林当面发起火来斥责道:“这是谁干的?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改我们楼房的名字?”
他一发火,马上在营业厅引起争执,负责收费的营业员提醒李铁林说:“是经过你同意的。”
李铁林真想骂他们放他妈狗屁,可这是公共场所不便骂人,他只好反唇相讥,怒吼着:“我什么时候同意的?改名字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营业员接了一句:“是你邻居改的,你回去问邻居吧。”
李铁林气呼呼骑着自行车回来,问遍左邻右舍谁都说没有改过,也是,谁改人家楼房名字干什么,吃饱撑的?李铁林一气之下再次骑自行车回到营业厅,找他们局长论理。在局长关照下只好查账,结果气死人,原来是供电局职工抄错了名字。尽管他们再三推托寻找客观,李铁林还是怀疑有人故意所为,是供电局的职工疏忽吗?为什么早不错晚不错偏偏是李铁林出书后错了?
很明显是有人捣乱破坏故意制造事端,想到官司背后的一系列阴谋李铁林立刻警惕起来,连续十几天进行排查终于发现一条线索,那就是改名字的人与一位主编名字相同,为什么如此巧合?李铁林怀疑的目光再次望着单位,那些私拆他信件的人掌握着他对外的信息往来,所以这一切都与他的单位有关系,否则也不能事事都这样巧。由此断定还有人对号入座故意制造事端,于是更坚定了李铁林要暗中调查这伙人的信心。他想看一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看一看是哪一级政府的败类如此残害人。李铁林当过兵,又在几个派出所帮过忙如果他想查一个案情是很容易的事。
这期间,他一面继续陪妻子看病,一面调查,处处留个心眼。当他东西南北跑了几家医院后他这才注意到,一些年轻医生根本不会看病,本来什么病也没有偏说问题严重治不了,闹得李铁林和妻子连个春节也没过好。更让李铁林气愤的是,在春节期间,居然有人跑到他大哥家在门口写居心叵测的字。那天恰巧李铁林买了十几瓶莆萄酒准备送给大哥过节,正巧遇上这事,他当即拿起菜刀将字迹刮掉。心里那个气呀恨得咬牙切齿这是哪个缺德鬼干的?李铁林知道他的大哥在一所学校任职正当校长成绩出成果时冷不丁遭人暗算,李铁林为大哥报不平也为人世间有些行为伤心。人啊,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到人家门口写居心叵测的字?有什么资格去搅闹人家不让人家过消停年?如果这是你父母家你怎么办?还会写这样居心叵测的字吗?如果还敢写,请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被狼啃了吗?
李铁林不知大哥在外得罪了谁,但那种行为让他过意不去,很多岁月过去他心里依然犯着核计,诅咒写字的人不得好死。现在即使写字的人有一百张巧嘴为自己辩解,李铁林认为这样的人没有人味不配做人,白披了一张人皮,在地狱门前也会被五马分尸。在李铁林看来写字的人活着是不得好死的,即使死了也不会得什么好因为这人净干缺德事不做好事,这样的坏东西能得好吗?不信就走着瞧,即使死不瞑目后人也会看得见,阴阳两面还有明眼人,那些岁月李铁林什么也不干每天写文章专门诅咒写居心叵测字的人一万年不得好死。
不是李铁林笔损,也不是李铁林借文章发泄心中怨恨,实在是这伙人欺人太甚简直是给脸不要脸或给脸往鼻子上抓。面对这些人李铁林还说什么呢?他每天面对的都是他时时刻刻处处关心他的家乡父老乡亲时时刻刻要赞颂的深情厚谊,可是就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就在这片家乡的热土上居然出现坏他的人,他度量再大能不恨他们吗?如果说一场官司他可以忍耐,现在这种情况他能忍耐吗?这是一帮什么东西,李铁林杀伤他们的心都有,凭着李铁林人生经验这是阶段斗争的再现?后来调查结果表明写居心叵测字的人就是在学校得不到好处,听说受某某指点或唆使不想让他大哥过消停年。
由此李铁林分析像这样的事只有政府官员才敢干,如果不是他们唆使谁有这样大的胆量敢登门作恶,这不是公开对抗法律吗?其实李铁林早就听公安的朋友告诉他由于他连续出书已引起各路妒忌,有人早就扬言要收拾李铁林,把他赶出这座城市,当时李铁林还不相信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如此恶劣行径,如果有人敢做谁就是法盲无疑是谋财害命。可是事发之后李铁林才感受到朋友的劝告有道理,人是万万不能全相信他们的,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面对各种流言蜚语李铁林是一万个也不相信,可事实证明他是错的,接二连三的迫害事件确实证明了有人在破坏安定团结,确实有人时刻在暗下毒肠。而能如此胆大包天策划得不露痕迹的幕后者不是政府行为又是什么,起码是政府官员有人操纵有人教唆,不然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是在一夜间发生?为什么大事小事都发生在同一个家庭?这是巧合吗?世面上的事有如此巧合得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巧合?在这里不能不说一句公道话,李铁林犯了什么罪要受这帮人的如此欺负?是这里的人不容他还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坏了为什么要这样丧心病狂地迫害他?李铁林的母亲是一个善良的老人,是一个受尽苦难抚养了六个孩子的老人,身体本来是很好很健康的,就因为她的儿子写了一本书,里面有关于心脏病方面的知识被那些对号入座的坏东西下了毒,结果老人突然患了心律不齐,得出轻微心脏病。
凭李铁林的感觉他一下子就猜测出是有人投毒,有人制造了这起生活与作品里的事件相吻合的假象,不然为什么所有事都这般巧合呢?不是李铁林多疑,自从打官司以来总有人拿他的作品与生活中发生的事件进行对号入座,李铁林越是说作品是虚构的,越是有人给他搞实的,比如李铁林在一篇作品里写出老师患了哮喘病,嗓眼儿里好像憋了一口痰拉风匣似的响着。本来就这样一个典型细节在东北很流行的地方病,居然被人投了毒害得上了年纪的老人遭受如此苦难。如此种种,不止一次陷害李铁林,凭着聪明才智的李铁林哪能不知底细,再说了世上哪个儿子见此不怦然心动?哪个作家见此不义愤填膺?李铁林是个热血男人,闻此当场气得发疯,不止一次咒骂对号入座的人:
“我操你八辈祖宗,我操你七七四十九辈祖宗,我操你九九八十一辈祖宗,你他妈睁开狗眼看看你对谁?我是那种让人一吓就害怕的缩鸡巴狗吗?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熊包蛋吗?我是给几粒花生米就数不清的人吗?有能耐你朝我明枪明炮来较量,别坑害无辜老人,更别坑害无辜百姓。我一条命够不够?”
骂过之后,李铁林暗暗发誓:“你不怕我写你吗?今后我非写你不可,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能写我非写你不可!!直到把你写死,写进棺材写进坟墓,写得你一家老小跑肚拉稀,写得你儿媳妇生孩子没屁眼,统统横死在街头为止……”
李铁林骂归骂,写还是要写,可是写出的作品没人给他发表。
值得庆幸的是李铁林的母亲在医生和护士精心照料下只住了七天院就出院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母亲有病这件事搅得李铁林全家不得安宁,尤其是李铁林更是不安。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他来本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能写书当作家应该是很光荣的事,完全靠自学成才来之不易。为什么会有人跟他过不去?如果李铁林手里有钱或者有权谁敢跟他争?遗憾的是他手中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还有人如此对他呢?是不是这里的人欺人太甚?如果是欺人太甚,凭什么欺负他呀?李铁林发表作品出个小名碍你什么事?他既不与人争地位,也不与谁争权力,他只是干他喜欢干的事。李铁林写书出书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会招来这样沉重的打击?难道是他欠谁东西不还?还是他上辈子欠谁的?李铁林觉得他谁也不欠,要欠就欠父母的,要欠就欠人民的,因为写书害得老人家跟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从打有了那场官司,李铁林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名星,不同的是他是反面名星,没有谁看得起他,也没有谁问问的生存,连那些小报的记者也不正眼看他。
有时李铁林也问一问自己,你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再三地纠缠你呢?是你得罪了领导还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李铁林问过自己,他发现这些人所以肆无忌禅残害百姓,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疯狂掠夺公有财产,害怕有人泄露机密。像李铁林这样的人上上下下出出进进结识不少领导,掌握着一些人的老底,尤其是他在派出所帮过办,他们单位里有的女职工卖淫被收审过,他从来没跟别人谈起过,可是这个女工一直怀疑李铁林出卖她。像这样的事李铁林就曾经吃过哑叭亏,可是这也怪不着他,谁让他干的就是这样工作,要命的是李铁林写书招谁惹谁了?居然有人暗下黑手,这跟阶级敌人有什么区别?如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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