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领我去见你的奶奶。”他说着,他也想起自己的奶奶。她伤心地说:“可惜,她不在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他望着她,安慰着:“我也有个奶奶,也有一手好针线活,可惜,她也不在了。”
“我们同时拥有一个好奶奶,可惜她们都不在了。”两人同时陷入伤感中,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家境感到难过,一滴清泪从她多情的眼中滚落。他站在她跟前轻轻抚摸她的长发,问她:“你不想散散步,看看北京?”
“想啊!我一下火车就想坐出租车绕北京转一圈,这不是碰上你了吗?”她又兴奋起来。
“你等等我,刚才因为忙得我没洗澡,现在让我好好洗一洗。”他说完就钻进浴室,自顾自地忙碌起来。可是她躺不下去了,也跳下床跟随他进了浴室,连拖鞋都没穿。不一会儿,从浴室里传出两人的笑声,接下来是两人的身影合在一起。这一次是她主动的,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每次与男人发生关系时她总是不解渴,她不知男人那东西为什么总是在她需要时硬不起来。因为有了第一次,青年的东西起不来,大女急切地帮助他。终于,他在她的帮助下生殖器再度勃起,而且是越来越强烈如同吃了一种壮阳的补药一样有力,于是他就在浴室里满足了她的要求。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相拥着下了楼,如同一对久未见面的情侣。他依然搂着她,不停地吻她的热唇,她任他搂着,任他吻着。北京的情侣们都是在黑暗中亲吻,唯有他和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相抱,一副谁也离不开谁的绵绵样子。他带着她在小区散步吸吮清新气息,又到王府井大街转了几大圈子,最后才在天安门长安街徜徉。她在天安门城楼前要照相,因为她父亲也有一张天安门留影,这是她从小的向往。选取一个位置,他与她站在那里,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头靠在她脸上,轻声地说:“你妈看见这张照片一定会骂你找个野男人。”
“只要你永远爱我,她就不会骂我。”她看着眼前的相机随口说着。
他顺嘴说:“当然永远爱你了。”
照完相。两人买了一些小吃,坐在平坦的地上,尽情享受长安街的无限风光。也许坐累了,她斜趴在他的腿上,像小孩子似的依偎在他怀里,边看边往嘴里塞东西。这时候,她看见长安街上车流滚滚,以往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言自语:“太美了,比电视里的真实画面还美几倍。如果能在这里长久地生存下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呀。”他忘情地吻着她,轻声地说:“只要你想住,我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真的?你说的是实话?”她很兴奋,回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顺手将一块点心放入他嘴中。两人又亲吻又嚼点心,拥抱着,幸福而快乐。他们的行为吸引许多外国人,有的羡慕,有的不屑,有的为他们拍照。两人已经沉静在快乐中,根本没想会有人注意他们,依然你吻我,我吻你,开心地戏闹着。
看见外宾为自己拍照,她兴奋地双手搂紧他的腰,将头脸贴在他胸上,然后盯着老外们发笑。这一动作让老外们兴高采烈,他们一个个赶紧按快门,有的还上前帮助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她没有拒绝随他们摆布,有幸与老外接触对她这个小城区的人来说是幸运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能拒绝呢?
OK!老外们拍完照,朝她来一个飞吻,心满意足地走了。他坐累了,问她:“我们去颐和园好吗?”
“好啊。”她这时也坐累了,也想换换风景。初来北京她看什么都新鲜,一听他说去颐和园时,她的脸上马上来了光彩,情不自禁地说:“走去颐和园。”两人坐上出租车,如飞似的朝前奔驰。她坐在车里看什么都新鲜心早飞到了颐和园。离挺远她就看见那片她向往已久的皇家园林,下了车他们来到门口,一座具有古色古香的建筑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颐和园三个金黄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生辉。还有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两眼向外鼓着张着嘴巴露出锋牙利齿,仿佛要把来这里的人都吃掉看着就让人害怕。“你说这俩家伙是公的还是母的?”她挽着他的胳膊问着。
他笑着打诨:“这边是公的,那边是母的,像你我一样分不开。”他笑得开心,她擂了他一拳:“去你的有这样比喻的吗?”他搂着她走进颐和园心境马上就不一样了。刚才的浮躁在此一瞬间全改变了,满面春风呈现出千姿百态,又十分宁静。在一条林荫道上两人平静地走着,她的心中忽然增加了一种神秘感,这时候她像一只快乐的鸟不住地飞,不停地跳,不停地跑,不停地闹,把这里的宁静踏碎了。他跟随在她身后连连喊着:“慢慢走,慢慢走。”可是她已忘乎所以,所有烦躁都抛在脑后。当她来到长廓时,她在细窄的长廓里奔跑,跳动,欢喜,狂呼。电视中多次闪过的画面,现在居然成为她走过的路,让她怎能不激动?这时她又想照相,只有多拍几张照片寄回家时让她母亲看一看,她的大女儿也可以自食其力了,也到过北京了,她们一定会为她高兴的。遗憾的是这地方没有照相馆,除了几处名胜古迹有摆摊照相的外,她喜欢的景点一个照相馆也没有,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满足。两个人在颐和园玩了大半天,昆明湖划船,石舫前照相,最后爬上排云殿,这是颐和园最高处。站在这里能把整个昆明湖尽收眼底,她有些不想下来,甚至想在此睡觉,然而天色已晚,他不断催促她:“快下来吧,再不下来就回不去了……”
“好吧,这里这样美,我们明天再来吧。”她只好下来,随他走着,心里却产生一丝抱怨。当她恋恋不舍随他走出颐和园园时,天空晚霞渐褪,两人坐上出租车朝他住的小区急驰。她似乎尚未尽兴,车过去挺远她还流恋地回头张望,她担心今后再也没有机会玩这里了。夜里,他们回到他的住处,此刻,两人啥也不顾了,急风暴雨似地脱光衣服,钻进被窝。两人的体内都积蓄着一股欲望,迫不及待搂在一起迅速做爱。这一次她没忘欣赏他的东西,两手不停地抓紧他的东西,一下一下地让他心花怒放,最后有些痒痒得受不了,吵着闹着要**,她这才破例让他将他的东西放入她的体内。他趴在她身上不停地抓紧她的乳房,不停地揉搓着,这一次两人都是精满液足,她还嫌不够,再次将他的东西拔出来欣赏,然后才满怀希望地送到她认为满意的地方。这时候他开始疯狂起来,片刻,她也颤动不止。到底是年轻人,高潮不断,每隔两小时他们就要来一次,直到天快亮了,折腾累了,两人才进入梦乡。在梦里。她还搂着他,不肯离开,他也把她搂在怀里安心睡眠,两人的样子就像两张折叠椅。
天亮时分,她醒了,一夜的兴奋使她精神愉快,一面哼着二人转小调,一面为他做早餐。其实,她不会做什么,依然是一杯牛奶,几块点心。刚准备好,他也醒了,她见他睁开眼睛便扑过去吻了他,声音柔柔地说:“亲爱的,我做了两份早茶,请品尝。”他搂了她几下,吻她,然后推开她,在床上做了几下动作,便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接下来随便吃了几口点心,喝杯牛奶,再次吻了她。整个早上他们就在这种亲亲爱爱中度过了,她心里很满足,边收拾杯子边问他:“今天去什么地方玩?”“今天?”他望了望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日历牌,说道:“今天是我父母回家的日子,你得搬到别处去,不然被他们发现你我都很难堪。”她显得吃惊,问他:“我应该住什么地方才能不引起他们注意?”“先租一所房子吧,由我负责找,房地产开发商的儿子找不到房子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他说着,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业务。他找的是他父亲的朋友,只三言两语就搞定房间,他和她租车就去了。不算远,也是一个小区,豪华的房间比宾馆还漂亮几倍,她十分兴奋,有了这地方她可以把母亲接来住。她看了看辉煌的房间,小声地问:“住在这里一个月得交多少房钱呐?”“不用你掏钱,吃的喝的应有尽有,楼下是超市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切由我来付。”他拍了拍她肩膀,又吻了她一次,尤其是双手搂着她的腰摸索着她的乳房,然后查看一下就走了。若大房间里留下她一个人很冷清,她的兴奋点降了下来,她在思索,如果他不来了怎么办?这里还属于她吗?
果然如她所料,他只有早晚得空来看她,进门就急风暴雨似的想做爱,事毕匆忙而走。来如风,去似雨,两人想要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像一只鸟被关在笼子里,想飞飞不出去,想走又走不了。这期间,她不知他的父母回来没有,也不知他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身边有没有女孩子。他不来时,她就看书,或散步,或看电视,只要能排解寂寞的方法,她几乎都用过了,仍旧无法解散她对他的思念。有一天,他又来了,做完爱就走,她拽住他,问着:“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带我出去见见你的父母?是不是你们有了什么想法?”
“他们不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他终于说了实话,她心一惊,果然遇到了麻烦,可是她仍旧问着:“我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啦?”她拽着他不让他离开,可是她也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一时他们僵住了。
“他们说你太风流,还说你是逃出来的,是女—”他找不到借口,一时愣在床上。她听了心里很难过,沉静一会儿后,突然怒吼着:“风流有啥不好?你不来瘾吗?你不操我吗?如果我像一个木头疙瘩你还爱我吗?”她歇斯底里叫喊着,他默默地走了。以后好些天他也没来,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些不方便,当她想离开时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慌忙给他家里打电话,但没人接。她担心他骗了自己,决定亲自登门找他的父母谈谈。
当她来到他家时,一进门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我不允许你找这样的女孩子进家门,如果你非要如此就不要再登我的家门,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子。”这是谁在说话,是他的母亲吗?她愣住了。
“你不认就不认,但也要认这个孩子,她是我的人,是我把她肚子干大的,是我们马家的血脉呀!”他叫喊着。
“你说是你的谁相信,说不上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野种。”又是那个女人说的,声音震荡着大女的心灵,她还想听下去,可是下面的话更难听,她已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她突然意识到她和他之间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使是恩爱夫妻,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中也没有她的地位,更没有她立脚点。她迅速退出楼外,一种无法言表的伤感袭入心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自从她被母亲的野男人奸污后,她从来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次不知为什么如此伤心。她坐在花坛上,望着模糊的玫瑰花,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为自己的命运悲哀。她在这里坐了很久,眼见他从楼里出来看都不看她就扬长而去,她心里难过极了。她想喊他,又怕他父母听到,那老家伙的大嗓门与他的命根子一样大,粗壮而有力。她觉得可笑,为他有这样的父母感到难过,感到羞愧,也感到人变化得太快,她还没有看清他是什么人就结束了这场相爱。她默默坐着,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思索着。在此之前,她曾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为他们的相爱保留一粒种子,可是眼前的事让她为难。他处理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处理不了肚子里的孩子,而日子一天天飞快过去,她的肚子也将越来越大。形势危机,她不得不来找他的父母,可是她能受得了他父母的羞辱吗?她就这样带着一颗不安的心,返回自己的住处,以后好多天她也没来找他,日子就在这种不安中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她感到活着太艰难了,不得不给他留下一封信,然后将房间里的物品变卖,拖着大肚子回东北了。
第二十三章、有话好说
“我女儿从北京回来了,带回来许多时兴的东西。”丑女这个老寡妇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干了什么,逢人就说她女儿如何从北京回来的,如何在北京找了一个有钱的对象,但对她女儿怀孕的事她守口如瓶。她再傻,也不会拿女儿的丑事满街张扬。可是有些事她不得不担心,现阶段有许多女孩子在外怀了孕,回到家里要死要活的不肯说实话,这不能不让她多疑。三个女儿天天凑在一起嘀咕,二女劝姐姐打胎,三女劝姐姐把孩子生下来,三个人你一句她一句,谁也没有主意。可是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怎么办,情况万分危急。
这一天,三个女儿再次凑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由三女提出把这事往李铁林身上推,看他如何收场。“这样行吗?我又没与他在一起,他能承认吗?”大女有些担心,这事做得太损了。三女说:“既然他与妈妈有那些意思,看见我们他能不动心吗?就这样办,由我去勾引他,保证让他上钩。”在她们看来,大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负担,而是攻击李铁林的一发重型炮弹。她们以为这样一来既能为母亲报仇,又解除大女肚子里的孩子的负担,这是一箭双雕,又是十分恶毒的阴谋诡计。可是怎能找到李铁林把怀孕的事嫁祸与他呢?三个女孩子想了许多方法,也没定出一个完整的行动方案,她们悲哀地感到在坏人的问题上她们不如男人。最后,还是三女想出一个主意,由她负责勾引李铁林,把他骗到一个地方,只要他肯来这事就做成了。于是,三个女孩子核计了一个看来完整的计划,由大下巴设法骗出李铁林,请他讲文学课,然后把他灌醉,接下来的事就由大肚子的大女来办了。不料,下一步尚未实行,三姐妹忽然撕破了脸皮。原来是三女找到大下巴时,突然产生想讹诈他一笔钱的念头,这也是她回来的路上计划好的。于是见了他的面,三女不客气地对大下巴怒吼着:“你干的好事。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什么事公了私了的?我听不懂,你要钱就说要钱的,别搞这一套。”大下巴不知他干了什么好事,压根没把三女放在眼里,可是他心怀鬼胎,知道自己和大女有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姐……她还好吧?”
“你还装腔作势不知道,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与我姐谈一谈。”三女不便与他纠缠,约了时间就告辞了。大下巴眉飞色舞,以为是大女约他,很高兴地答应了。因为这样他不仅能看见大女,也许还能再捡一次便宜,他觉得大女的身体很够味,浑身的肉结结实实的,而且很会玩……现在想来还是挺刺激的。
傍晚时分,大下巴美滋滋地如约来到大女的家,因为心里装着美事,他一路上哼着小曲。穿过小胡同时,他忽然看见大女在屋子里正朝他张望,他三步并作两步加快步子。见了面,大女挺惊讶:“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不是你约我来的吗?”大下巴边说边走进了大女的房间,这时他满脑袋都是大女热哄哄的身体,还有乳房。
“哦,是这样。”大女想起来了,一定是三女找他来帮助的,便热地说:“快,进屋里说。”
大下巴见她如此热情,早忘了他来此目的,一下就把她搂住了,当他要吻她时,突然听见有人喊:“抓流氓呀,抓流氓呀!”喊声很大,小院落里马上涌现出七八个青年,首当其冲的正是三女。大下巴不知怎么回事,也跟着叫喊:“谁是流氓?流氓在哪里?”当他看见三女与一群人愤怒盯着自己时,他蓦地明白了,他刚开口说:“你们搞阴谋。”但谋字未出口,三女喊了一声打,接下来七八个青年人的拳头雨点般一齐揍来,只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