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雪也不会是例外,她恨不得将楼采凝变成一颗小珠子,这样可以一辈子揣在她的口袋里。
楼采凝摸了摸她的头,道:“不会,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成天就只会胡思乱想,你可是情报总裁,怎么还会怕我逃出你的手心去,纯粹乱想。”
这些话,郑小白自然不会知道,不然准要笑掉大牙。她在某些方面的幸灾乐祸还是可以肯定的。
回到剧组,继续准备要拍摄的部分,几个演员在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看见她来,立马就散开,这天有好几次这样,搞的她稀里糊涂,心道:“出什么事了吗?”
正好瞅准一个机会,她拉住其中一个人道:“我说舒曼,是不是剧组里出了什么事,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那个叫舒曼的女子很尴尬的一笑,道:“没有啊。”
郑小白看出她神情古怪,道:“算了,我总会知道的。”松开了抓住舒曼手臂的手,舒曼如一条泥鳅,一下子就钻到了人群里。
方天拿着扩音喇叭道:“开拍了,各就各位。”
这时候,郑小白不想其他,认真投入拍摄……
在休息期间,她去了一趟厕所,隐约听得是剧组里的人在说话。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剧组拍摄的钱好像是郑小白家出的,难怪她能当主角,明明就是个女孩子嘛,要想做男人,干脆变性算了。”
另一个笑呵呵道:“我说你们的消息都是怎么来的,比手机还灵通,我看这次咱们拍的根本就是同志片嘛。”
又一个接上去道:“你们啊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投胎到有钱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说偶像剧了,就是好莱坞还不照样大红大紫……”
在厕所里的郑小白面色不佳,她自问:“难道有钱就有错了吗?难道有钱就是罪过了吗?”
她想冲出去质问这些人,她们凭什么这么说,难道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没有付出努力,就得到一切了吗?
在她们与父母团聚的时候,她郑小白过着过继的生活,不得不与父母分开,小小年纪就要看着姑姑所喜爱的人离开,所有的悲伤的烟云,都落在一个叫郑柔的女子身上,她看着姑姑每日愁眉不展,落寞萧索。
如果有钱可以买到一切,她宁愿姑姑与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人总是在羡慕别人的光彩,却看不到别人的悲哀?
郑小白觉得自己很受伤,第一次因为家里有钱而受伤。她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不是她的错,但是为什么心里就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的难受,想哭,好想哭……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而下,她抽泣了几下,用袖子擦擦,她不能哭,不能把妆都哭花了。
推开厕所门,那说闲话的几人已经不在。
这反而使郑小白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镜中眼睛微红的自己,她只是觉得好难过。
回到现场,步蛮已经在等着,她催道:“小白马上要开拍了,快坐下来我替你补妆。”
郑小白安静的坐下,看步蛮为她补妆,她突然轻声的问道:“步,你觉得有钱是个罪吗?”
步蛮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令你烦恼了吗?我只知道有钱并不是个罪,有钱的人倒是惹人恨。呵呵。”
她说话极有风趣,说的郑小白也笑了。
步蛮笑说:“年轻人就该多笑,你看笑起来多好看!”
郑小白道:“你也不老,不要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你笑起来更好看。”
两人相互吹捧,很是乐呵。
一次欢笑,可将许多烦恼吹走。
喇叭里传来了方天的声音,“赶紧入场。”
这个老爷子身体很健朗,只是喇叭有点咋呼,听起来怪声怪调。郑小白与步蛮像是有了共同的默契,放声哈哈大笑。
步蛮说:“你刚来表情怪怪的,现在看你舒展眉头,我也替你欢喜。”
郑小白轻声的道了声:“谢谢。”
有朋友能这样注意到自己的喜乐,能不说谢谢吗?答案是当然不能。
步蛮的心情也略宽,到底是谁安慰谁呢?白菜的老家来了电话,要让她回去,说是年纪不小了,村里有几个合适的男孩子,要让她回去相亲,两人为此正纠结不已。
经过拍摄的一日劳累,郑小白打算出去喝一杯,她刚学会了慕容静的放松法,现在得用其法,常出去放松。
城市里的酒吧特别的多,一到晚上,灯红酒绿,摇曳的灯火特别的迷幻,也许只有等到晚上,大家才能稍微松一松。白日里在匆忙的办公,累死累活,晚上既无利益计较又无争风吃醋,大家都是朋友,露出一派无辜的本性,你同我开玩笑,我同你开玩笑,乐呵得很。
郑小白选的这家,非常的安静,实在是因为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直与郑柔在一起,居家的时候更多些。
家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呢?但郑柔不沾酒,所以郑小白对就知道的也特别的少。
她已进门去,选了个座位坐下,与酒保说话,“现在给我来一杯啤酒。”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喝习惯了清苦的味道,倒还有些喜欢,从口袋里摸出一袋花生米,慢慢的吃着,喝着酒,像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们喝酒的做法。
生在这个新潮的年代,郑小白的骨子里是念旧的。
她喝完一大杯啤酒,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准备打道回府。
肚子里有些饥饿,回去再吃点晚饭正好。
一个人歪歪斜斜的走在街上,白日里的那些事通通忘干净,有时候她恨自己记忆太好,总是把不开心的记得牢牢的。
没有人听得见她嘴里嘀咕些什么,她就觉得自己撞到了一棵木头上,这棵木头还有温度。
她抬头,正好有一辆车从身边过去,打得十足的远光灯,她本能的用手臂遮住目光,然后脑袋一沉,就觉得身后有人用东西敲了自己,想要使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身体一松,却跌了下去。
到了晚间**点郑小白还是杳无音信,这可急坏了一屋子的人,慕容静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已经打了十几次,仍然无人接听,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边拨打郑小白的电话。
香雪草问:“公司的电话可通过了,有没有小白的人?”
慕容静道:“嗯,都说她已经出了公司,她家里的电话可联系过了?”
香雪草道:“也问了,没有回本家,也没有去老宅子,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慕容静道:“怎么可能?我们还没有和好,关系冷得跟冰一样。”
一屋子的人,因为没了郑小白的消息正在急的团团转。
作者有话要说:事又来了,做主角的事总是特别的多,有啥办法呢。。。
☆、79绑架进行时……
第079章 绑架进行时……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还是漆黑一片,郑小白慢慢醒来,可是动了几下,手脚却被缚住,无法动弹。
料不到这是在何地;但心中警铃大作;郑小白心道:“不好;我被绑架了。”
此时;她实在后悔;头上蒙着黑布;不知白天黑夜。
后悔自己不该一个人出去找酒喝,遇上不明人士,现在怕是勒索电话打到了家里;爸爸和妈咪正在愁眉不展吧!
家里的几个妹妹怕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起香雪草,步蛮,白菜,还有慕容静,她们都在担心自己,她就恨不得背后长出一双翅膀来,一瞬间飞回去才好。
但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什么翅膀,不过是痴心妄想。郑小白着急成了一团火,她想说话,想喊人,更想骂人,但嘴巴被贴着胶布,她努动了几次嘴,那胶布实在牢靠,根本没掉下。
不过想想也明白,以前用这玩意儿贴东西的时候,真是黏不牢,如今想它掉下来,它倒耍起大牌来。
郑小白赌气,改日等她重获自由,定要把所有的胶布变成二等次品,这样可营救被绑架之人。
耳边听得有脚步声,重重的,像是男子的脚步,不拖沓,身上喷着古龙水,她有些不舒服的嗅嗅鼻子,她对香水有些过敏,所以很不舒服。
“怎么了,饿了?”
郑小白一瞬间就睁大了双眼,她动了动身子。
是花田骄,他竟然派人跟踪郑小白,等她落了单,就让保镖把她虏回来,而且用敲晕人的方法。
郑小白的后脑勺还隐隐的发痛,她想骂人,想指责,但此时嘴里却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可恶的花田骄。
花田骄笑,“郑小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毕竟伤了你对我可没什么好处,要是让静知道可能会生我气,你只要乖乖的在这里消失几天就好了,我保证你万事OK,所以现在你乖乖的吃饭,我会让女仆给你喂饭,但是如果你耍什么花样想要逃跑的话,我可不保证兔子急了咬人,做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来。呵呵。”
他的笑声颇为爽朗,这让郑小白更加抓狂。
她怎么会如此大意,这个花田骄就像个豺狼一样死盯着慕容静,她的静!
郑小白此时,真是欲哭无泪。
过了一会儿,有个轻巧的声音走过来,她揭开了郑小白头上的布,给她撕开嘴巴上的胶布,给她喂饭。
郑小白很配合,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她再恨花田骄,也不会学朱自清饿死路口,她没有那种伟大的情操。
没有命,一切情操都是白搭。
那女仆道:“你还真好,被少爷绑架了,还能吃得下饭,果然与众不同,我是静小姐也会选你。”
郑小白猜不透这女子到底有多大,不过长得倒很粉嫩。一张白皙的脸,精致的像个洋娃娃,而且还穿着动漫里的女仆装,头上戴着花边的发箍。
“你要是不喊,我就不给你贴胶布,贴在嘴上怪不舒服的,我可是看在大家都是女孩子的份上,你可不要乱想了。”
郑小白只是默默的点头,既然人家宽大处理,她也不想让别人难做。
女仆心满意足,道:“是该这样,与少爷作对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听凭摆布有些不心甘就是了。”
郑小白发现这女仆有些意思,她不断的提花田骄,叫他少爷,提起花田骄时,眼睛里满满的爱心,分明是迷他不得了的女子,不然怎么会这样称呼。
“你是谁?”
“章子仪,我是……”她顿了顿,好像有什么想说,最后还是转过话意,道:“我是少爷的女仆。”
郑小白看出她在撒谎,但人家不想说,她又何必强迫。“你喜欢花田骄?”
章子仪并不否认,反而热烈且恳切的点头,“嗯嗯嗯,少爷他是我的心上人。”
郑小白心道:“也难怪,我被绑架这也是非法的事,万一传出去自然非同小可,也只有爱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才会保住秘密,他想得倒还周到。”
郑小白道:“我要上厕所,你可愿意帮我松一松?”
女仆却警惕起来,警告她道:“你若想逃跑,是肯定逃不出去的,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郑小白颔首,道:“遵命,我只是憋的慌,你可在门外看着我。”
章子仪想想这个主意也不错,因此让她如厕。
郑小白进了厕所,浑身上下摸手机,却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摸走,她掏出身上口袋,根本就无一个通讯工具,心想:“完了,要死在这里了,静啊,我们还没有和好呢!孩子还没着落呢!老爸啊妈咪啊,我想你们,还有三个淘气的妹妹,一大堆好朋友。”
为了不使章子仪起疑,她还故意拉动水桶,让水流哗啦啦的冲着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厕所。
一边老实的跟在章子仪身后,回到之前的那间房,她不住打量周围,家里都是监视器,郑小白努动嘴角,这也太夸张了,这花田骄难道得了镜头症,没有镜头看着他就浑身不自在?
这简直就毫无逃跑的机会么?
虽然大厅空荡荡的,但她总觉得只要她想逃跑,一定会触动红外线警报,然后一大堆穿着黑色西装的大叔就会在第一时间拦住她的去路。
想到此,心道:“罢了,还是等着爸爸和妈咪来营救吧!至少得留条小命,只要活着,不怕没机会报复回去。”
她又乖乖的坐到了那张大宽椅上,画地为牢。
外面可不像这里这样平静,主角郑小白不在,剧组开了天窗,这又不是找替身演员就能解决的问题。
郑小白的家里也得到了消息,都说郑小白凭空消失,郑先生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全市搜寻郑小白的踪影,终于在一家监视器中看到她出入酒吧的录像。
郑先生奇怪,“小白怎么会去酒吧?她在那里认识人吗?”
一大群人拥着去了酒吧,问了当日情况,酒保表示,郑小白安全回去,还说她只喝了一杯啤酒,牢靠的吃着花生米,这里的人很多都看到,还很奇怪这个女孩呢!
郑先生打听了其他人,确实如酒保所言。
他拍桌子咆哮,女儿演个电视剧,难道就惹了这么多无情的是非吗?真是不敢想象。
他发誓就算翻地三尺也要将郑小白找出来,在这件事上,郑太太虽然也很担心女儿,可看到丈夫一副暴走族的少年模样,她的眼睛里还是冒出了很多的小爱心,如果不是目前的这个状况,她决计要勾引他一番。
“老公真的好帅!”她一个人陶醉的冒爱心。
“老妈你也稍微看下场合嘛,我们都好担心大姐。”郑二白不无打击,郑太太如一朵开放的大雏菊,一下子就歪了下去,失去了活力,无比怨念的看向自己的二女儿。
而香雪娱乐公司,社长的办公室里坐满了董事,他们都在商量如何采取应对措施,要不要让主角变成二号,反正才开始拍了没有多少。
可以让花田银回来,他的腿走路已经没有问题。
彼此的争论声像热锅里的玉米,都跟着爆成爆米花了。
“够了!”香雪草声嘶力竭才能压下这比滚开水还沸腾的热议。“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找到人才好,不然郑先生发飙,你们这些董事只好早点回家抱孙子了。”
此话一说,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看香雪草,想知道她有什么高见。
香雪草道:“先拍其他人的部分,然后再补拍郑小白的戏份,剧组绝对不能开天窗,不然损失惨重,现在首当其冲的还是找到她人,不管她去了哪里,哪怕掘地三尺都要将她挖出来。”
郑小白失踪二十四小时,有人去警局备案,四十八小时之后,全城搜索。
为了不引出更大麻烦,郑先生没有登报,只是让保镖挨家挨户的问,警局也已经出动。
香雪娱乐公司的练习室里,花田骄和花田圣正在练习对白,花田圣问:“骄,这不是你干的吧?”
花田骄道:“你可是我老大,怎么能怀疑我,我的确跟郑小白有过节,不过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我最喜欢让她当众出丑,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藏她。”
花田圣道:“那就好!”
不再计较,继续与花田骄对台词。
待晚上回去,与花田圣分道扬镳,他上了私家车,系好安全带,一边在车里和章子怡通电话,“她没有逃跑吧?”
章子怡道:“没有,我说表哥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跟郑小白无冤无仇的。”
花田骄道:“不要你管,只要做好你的女仆,你知道我不会亏待你。”
章子怡道:“知道了。”
花田骄收了线,嘴角露出得意一笑,他连最亲密的花田圣都瞒住了,更何况是其他人,郑小白再消失几天就好,到时天下大乱才好。
他怎么会这么喜欢看着别人倒霉,他自己都忘记了。
看着车窗外的星空,星星密布,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