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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暮深晨再次光顾墨香聚,一是向紫苑辞行,二则是又向紫苑要了一坛‘醉清风’。
当暮深晨告诉紫苑自己是要去帝都时,暮深晨觉得她看到了紫苑明显的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说了句那就“后会有期”。
第二日暮深晨便带着碧荷策马赶往帝都。这次的路途倒也顺利,三天便到了帝都。
第八章
“这帝都果然不同凡响。”暮深晨看着繁华的街道说道。
“帝都是梁国国都,当然繁华无比了,公子我们回府吧!”碧荷出言说道。
“回府?”
“是呀!老爷不光是天琊山庄庄主还是梁国晋王,在帝都当然有府邸,以前少爷也曾来过,不过现在您全忘了。”碧荷看着暮深晨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哦,那走吧!免得爹娘等急了。”暮深晨说完便让碧荷前面带路。
到达晋王府,小厮上前为暮深晨牵马,管家早已在门外候着,暮深晨把马交给小厮然后让碧荷先下去休息,便让管家带路去拜见父母,笑话自己走,哪的走到何年何月,这里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刚刚光看那气派的大门就知道这府邸不会小。着不走了好久才道书房。
“爹娘,我回来了。”暮深晨说完便跑到母亲怀中。
“哼,你还知道回来,走这么久了连个书信都不捎回来,要不是我让你火速进京你是不是准备出去个一年半载的,把爹娘都忘了。”暮啸天生气的说道。
柳倾城示意暮深晨去哄哄暮啸天,暮啸天看上去生气,实则是担心女儿,原本想让她出去溜达溜达,好给自己创造个二人世界,但女儿真不在身边反而倒还想起来。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看我这次给你带回了豫州最出名的‘醉清风’”暮深晨将身上的酒壶解下放到暮啸天桌前。
“嗯,算你小子孝顺。”暮啸天也是好酒之人,但却不貪酒。看到这豫州最出名的醉清风也就不再生气。
“晨儿,这醉清风据我所知是豫州城墨香聚独有的,你是怎么弄来的,莫非你去了青楼?”柳倾城抓到重点问道。
“额,呵呵。”暮深晨摸摸脑袋干笑道。
“你这孩子,竟然跑到那种地方。”柳倾城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无奈道。
“哼,我看就该给她找个媳妇,管着她,看她还去不了。”暮啸天在一旁说道。
“爹,你这可是在玩笑。”
“你看我像玩笑嘛!这次让你来帝都也是这事。”暮啸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暮深晨。
原来早在暮深晨还未出生时暮啸天和现在的梁国皇帝当时的太子楚傲,一见如故便结为异性兄弟,正好两人的夫人也都怀有身孕,所以两人便想亲上加亲,便定了这指腹为婚的亲事。现在两人也都长大了,所以这是正好皇帝寿宴也就想把此事办了。
听暮啸天说完,暮深晨彻底扶额,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难道皇帝不知道自己是女的。暮深晨问出自己疑问,而自家老爹则很淡定的说。
“当然知道。不过他不在乎。”暮啸天说道。
他不在乎,他女儿不在乎吗!暮深晨可是听说这皇帝可是和老爹一样是个痴情种,整个后宫只有一位妻子也就是当今皇后,而子女也就只有皇后所生的一子一女。所以加倍疼爱,封女儿为永宁的封号,可见喜爱之情,这怎么就忍心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女子呢?暮深晨不敢相信的看向柳倾城,柳倾城则笑着对暮深晨点了一下头算做对这件事的确认。
暮深晨彻底服了,她此时特别无语,最后再次挣扎的问“不去不行吗?”
而答案当然是“不行,君无戏言。”而且暮啸天还告诉暮深晨说,其实指腹为婚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最近有密报说与梁国实力相当的陈国这次准备派使者在寿宴上请求皇帝将永宁公主嫁给陈国太子陈子詹,算是一种变相的和亲,皇帝自然不舍,所以才想早早将二人婚事定下。
暮深晨此时到可以理解为什么皇帝明知道自己是女子仍决定让两人成婚了。可是暮深晨还是无法接受呀?所以暮深晨只是说道让她再想想便退下了。
暮深晨走后,柳倾城说道“天哥,这样好嘛?我们用晨儿心软的弱点让晨儿娶公主,这样真的对吗?”
“放心吧!我与楚傲大哥已经说好了,若是一年之内两人还没有感情就让她们和离,不会让两个孩子不幸福的,现在毕竟没办法若是直接拒绝陈国势必会打起来,两国交战百姓受苦,所以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只要晨儿或者公主有一方找到真爱,便放他们和离,而且楚傲也喜欢晨儿这孩子,而我们不是也觉得公主这孩子不错嘛!”暮啸天安慰妻子道。
“但愿如此吧!”
回到帝都已经两天了,暮深晨始终没有作出回答,这日暮啸天说,皇帝召见,让暮深晨一起去上朝。
暮深晨一早便穿戴好,一套雪色长袍上,银色莽纹的刺绣显示着她非同一般的出身,在这暮深晨不只是天琊山庄少主,还是晋王世子,所以这官袍自然也要正规。暮深晨规规矩矩的跟在父亲身边,听着大臣们一件又一件的上奏,当暮深晨都快睡着时,暮深晨隐约听见有人说道“启禀皇上,陈国昨日派使节前来希望我国可以下嫁永宁公主,陈国愿以五个城池作为聘礼。”
“好大的气势呀!看来是势在必得呀!”暮深晨心道。
“众爱卿,以为此事如何?”龙椅上皇帝看不出表情低沉的声音说道。
“臣以为可行,若是我们不允的话,陈国必然以此为借口向我国发兵,而我国国力虽说可以抵抗,但是也是得不偿失,况且臣觉得公主与陈国太子也是十分登对。”一位穿着文官衣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臣认为不可,若是陛下答应了,道让陈国觉得我们怕了他们,以后便会变本加厉,那我们梁国岂不是要处处受制与人。”一位穿着铠甲的人说道。
“若是打起来了,我们也没有十分的胜算。”有一人说道。
“我们有这么多武将,就算我们打不过,不是还有卓忠志将军吗?”
“卓将军虽然厉害,但是他现在人在南边抵抗南蛮,j□j乏术。”
楚傲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也不阻止,只是看着,眼睛似不经意间看向暮深晨的方向。正好看到暮深晨微微皱眉,心下有些了然。
暮深晨皱眉有两个原因,一是太吵了,二则是在前世看多了宫廷剧,便知道历史上有很多朝代拿女子的幸福去换取和平,却把自己说的很高尚,前世暮深晨就很不耻这种行为,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和平安定要靠一个女子来换取呢?那朝廷养那么多武将,大臣有何用?暮深晨想着便不自觉地朝前走了一步,用足以让整个大殿的声音说道。
“臣晋王世子暮深晨有本奏。”暮深晨说完话后发现世界安静了。谁都没有想到这位今天刚来上朝的晋王世子竟在此时站出来。
“哦,晋王世子有何事?”楚傲声音中带着笑意问道。
“臣听父王说起,臣与永宁公主是指腹为婚,而且多年前臣曾见过公主一面,臣对公主一见钟情,原想今日随父王进宫面见圣上请圣上下旨赐婚,可不曾想众位臣功在这里讨论起公主婚事,臣想若臣再不奏陛下,那臣的妻子便会变成这所谓和平的使臣了,再说让公主背上这么伟大帽子的众位臣功也太辛苦了,所以臣今日斗胆在这金銮殿上请陛下赐婚,臣愿终生爱护保护公主殿下不受半点伤害,若有人伤害公主殿下臣愿以天琊山庄为后盾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公主。”
暮深晨这意思很明显公主是我的,你们不用在想让她嫁给什么太子了,而且谁要是不死心那就等于和整个天琊山庄过不去。当暮深晨说完后所有人都看着她,有震惊的,有疑惑的,还有几道说不明的目光。而整个过程最淡定只有暮啸天,因为他算准了自家孩子会站出来。
楚傲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暮深晨然后笑道。
“哈哈,你看朕倒把这事忘了,这婚事确实有的,在宁儿没出生时,我便与晋王指腹为婚,既然晨儿以前也见到过宁儿,今天你又作此承诺,君无戏言朕就下旨赐婚,择日完婚。至于陈国,他们难道还想让朕做个失信于人的皇帝,那就不是他们出兵了,是真出兵。”楚傲说着不失威严的说道,将整个金銮殿内大臣都震慑的不敢多言。
“谢主隆恩。”暮深晨跪与殿前,那模样看上去真的很像很高兴,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不愿求这亲,但是她不想看到一个女子为了什么所谓的国家安宁而失掉了自己的幸福,大不了等公主有了心上人两人再和离变好了,暮深晨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熟不知当暮深晨站出来求亲那一刻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同时掉进了两个老狐狸设的陷阱之中。
第九章
楚傲下朝后便命礼仪官选好日子,礼仪官报上十日后便是吉日对永宁公主和暮深晨的生辰八字都十分合。
楚傲当下下旨十日后永宁公主与晋王世子暮深晨完婚,宫中上下不得怠慢。
等众人退下后,整个轩寒殿只剩下暮深晨父子与楚傲。楚傲看着暮深晨笑着走下龙椅。走到暮深晨面前,拍拍暮深晨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此时的楚傲并不像一个君王,更像一个伯父再跟自己的侄儿说话,平易近人。
“大哥,你别吓坏晨儿,难道你忘了吗?晨儿已经失忆了。”暮啸天看着暮深晨无措的眼神连忙解释道。
“是了,看我这记性,把这事忘了,这小子以前可不怕我,呵呵,不过若是你不说就这小子刚刚的表现我是真看不出来她失忆了,一年未见,这小子有长进呀!”楚傲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晨儿会说出这些,晨儿不错真给爹长脸。”暮啸天骄傲的说道。
“呵呵,那是晨儿,以后宁儿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哈哈!今天看到那些老家伙吃瘪,看着就爽。”楚傲笑道。
“”暮深晨无语了,这还是刚刚在朝堂上震慑大臣的皇帝吗?分明是个老小孩,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家老爹,还和这个皇帝两人胡吹起来,暮深晨索性直接告退出去了。
暮深晨需要静一静,虽然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让她突然娶妻她还是无法接受的,因为她心里有个结,一个困扰她两世的结。
转眼间,十日就这么过去了,驸马府早在公主十岁之时皇帝便命人将公主府与驸马府修建完毕,可见皇帝对女儿的喜爱。一早暮深晨便被丫鬟们叫起来装扮,虽然古时男子新婚不必打扮,但多多少少还是要做上一番修饰,太子亲自送花轿与宫门外。
驸马暮深晨身着红色礼服、系玉带,已亲率迎亲的队伍等候在外。
两支队伍合二为一,驸马的坐骑与公主的鸾舆并行,数十名街道司兵列队先行,每人手执扫具、镀金银水桶洒水清道。其后有宫嫔数十人,皆头插珠钗,身着红罗销金袍,呈双列前导。后面随行的是皇帝指定的陪嫁内侍宫人,分别持四面方扇、四面圆扇、十枝引障花及提灯二十、烛笼二十,如此各种仪仗、妆奁不可胜数,队伍浩浩荡荡,观礼百姓雾聚云集,万人空巷。
暮深晨端坐马上,行走在隆重的礼仪队列之中,心情十分复杂,她频频转首,透过两重红罗销金掌扇及行进中微微摆开的绣幔珠帘,偶尔会窥见永宁公主的一角裙裾。
不知永宁公主长相如何?据说公主也是倾国倾城之貌,暮深晨当时听到这话时脑中出现的竟是楚林曦的一颦一笑,不知她现在如何?要说两人都结婚了自己连新娘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谁能信呢?可是眼前这位确实没见过自己新婚的妻子,原本暮啸天将永宁画像拿来给暮深晨看,但暮深晨却连看都没看,反倒说了句“什么样不都得娶嘛。”
暮深晨亦不知永宁此时心情如何?是喜是悲?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同样没见过的人,会开心吗?
又不知两人在万人见证下缔结的夫妻关系能够维系到何时、又会以何种方式结束?心中竟莫名的有些悲伤。
待到暮深晨将公主接入驸马府,楚傲和暮啸天等人早已在大堂上等待多时,两人拜过天地后边有喜娘将二人送入洞房。
“驸马爷请将公主头上的盖头揭下。”喜娘说道。
暮深晨拿起挑杆却迟迟没有揭下盖头。暮深晨是犹豫了,她不知这红盖头之下到底是怎样的容貌,今后她们又将如何相处。慢慢的靠近盖头下的人儿,竟有一丝熟悉的香味,暮深晨不知觉得皱着眉头,喜房内众人以为暮深晨是高兴的都偷偷的掩面而笑,喜娘只好再次提醒,暮深晨方如梦初醒,慢慢的将盖头揭下,暮深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盖头下竟然是自己熟识的一张容颜——楚林曦,没错这就是楚林曦,今日的楚林曦虽然与往日不同,施了一些胭脂水粉在脸上,但却是楚林曦无疑,因为这是独属于楚林曦的香味。幽兰香。
暮深晨看到楚林曦的第一眼就已经完全不能用大脑思考了,当她回过神时,众人已经退下,喜房中只剩楚林曦和暮深晨。
“曦儿?怎么会是你?”暮深晨疑惑的问道。
“难道阿暮不知道今日要娶的人是谁?”楚林曦看着暮深晨笑着问道。
“永宁公主呀?你不会是永宁公主吧!不对呀?永宁公主不是叫永宁吗?”
“永宁只是封号?我闺名楚林曦。”楚林曦解释道。
“怎么没人告诉我?”暮深晨小声抗议道。
“难道阿暮在成婚之前并未见过我的画像?”
“没有。”
“哦,那你还娶。不怕我长得很难看?”楚林曦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公主我相信皇上既然让你嫁给我,就应该和你说我我的情况,既然是熟人,那再好不过了,也免得尴尬。从今往后,你就安心在这住吧!不会再有人用您的幸福做交易了。”暮深晨说出心中所想。她不喜欢猜来猜去,她并不知道楚林曦怎么想的,但现在她整个脑子有些乱,所以也不想多想。
“既然阿暮这么直接,那曦儿在此谢过。希望我们今后还是好朋友。”
“那是自然,今夜你就住这吧!我已让碧荷为我将隔壁收拾好了,今后我们人前是夫妻,人后是朋友。你早些歇息吧!”说着暮深晨就往门外走,她需要消化一些事情,当暮深晨快要走到门外时,她转头对着楚林曦说道
“人道英雄出少年,实则乌纱照婵娟。公主我虽未女儿身,但是在下确实是在在喜欢女子,所以殿下还是要防着点在下。”暮深晨不知道这场婚礼楚林曦知道多少,但是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想落入下风,她很想看到公主的惊讶表情,她确实也看到了,公主听到她的话眼中出现了一丝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是皇家人楚林曦很快恢复如常。
“多谢驸马提醒。”楚林曦笑着说道。
第十章
翌日,暮深晨和楚林曦进宫拜见皇帝与皇后。
“拜见父皇母后。”暮深晨与楚林曦慢慢跪下说道。此时皇帝有事也就先离开了只剩下几人。
“快起来吧!都不是外人。坐下吧!”皇后笑着说道。
暮深晨和楚林曦分别落座 ,皇后的眼睛一直打量着暮深晨,知道暮深晨是女子的除了暮啸天,柳倾城,碧荷也就只有楚傲,皇后和楚林曦。虽然知道暮深晨是女子,但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所以见到暮深晨也就越发喜欢。
“母后,您再看可就要把我们驸马吓到了。”一个声音将皇后拉了回来。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