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也是白问,根本涉及的领域不一样,瑰娘出生在青楼,干的生意是让人不能怀孕的,可在皇宫,只要是女人,都希望怀孕呐~
涩芷郁闷了,这会却听见寝殿外小宫女求饶的哭音:“呜呜……小王子饶了小人好不好?”
以及“恶魔”儿子贼大贼大的笑声:“咯咯咯咯……快快!马儿快跑!”骑在宫女背上的小男孩好动得很,只不过一岁多年纪,就会跑会跳,也会欺负人了。涩芷拍了拍额头,无奈道:“您说这允诺像谁?跟他老妈老爸都不像啊!”
“据说跟二殿下小时候一模一样,夕娘说的。”瑰娘含笑禀报,知道涩芷一定会抓狂:
“什么?!”原来沅蔚小时候这么可恶,怪不得私底下又色又霸道。敢情要不是他的母后去世得早,他一定比太子熙更变态吧?
噢,她好想他喔。
涩芷甩甩头,就亲自出去把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拧了起来,摆出“妈妈”的气势:“你成熟点行不行?”劈头就是让允诺完全听不懂的“教训”。
一旁的宫女却个个掩嘴偷笑起来:她们的王妃啊,实在是太好玩了,人长得那么美,却和蔼可亲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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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太子妃芸在安静养胎,另一边,左参赞则迅速地辅助太子熙,发展高丽的农业经济,让整个高丽在短短的时间内,进行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些变化,恰恰让高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只是皇帝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皇后因为担忧过度,也几乎瘫在了床上。照顾皇帝瘫痪身体的重任,就落在了宫女们的手中,可那是没有人愿意干的活。
“我不要再给皇上换尿布了,好臭喔!你去好了。”一个宫女以为花园中没人,便肆无忌惮地埋怨道。
“我也不要,我每天给陛下擦身体,也很恶心啊!尤其是还要擦……擦那个地方……好丑喔!”被欺负的小宫女忍不住就抽噎起来。
“我不管了啦!至密尚宫会来检查的,你快去!”两个小宫女你推我我推你。
涩芷抱住刚刚抓迷藏找到的允诺,捂住了他的嘴巴,躲在石头背后偷听。没想到皇帝最后也会落得被人嫌的境地,恐怕以前总是被人奉承簇拥的他,一定没有想过老了以后会受到这种待遇吧?
可他毕竟是沅蔚的亲生父亲,而她是他的媳妇。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允诺也应该得到爷爷的爱才对。
当天晚上,她在瑰娘的帮助下,悄悄地换上了宫女服,用些少银两就疏通了值班宫女,悄悄地来到皇上的寝宫内,发现封闭的房子内确实有一阵不太讨喜的气味。
她将允诺放在皇上躺在的被褥旁边,发现跟沅蔚的房间不一样,这里没有大床,也并不金壁辉煌。难道那大床是为了沅蔚死去的母亲而设的吗?
房间内有烛光,涩芷能看见正闭眼休息的皇上,确实憔悴得就像已经死去的人般。
“不准大喊喔!”涩芷跟儿子比了比手势,让他乖乖地坐在那里,并轻声解释:“躺在被子上的是爷爷,他很喜欢你的喔,可是他现在病了,你得好好陪陪他才可以喔。”
允诺睁大了骨碌碌的眼睛,看着妈妈严肃的脸,似乎听懂般地点头如蒜。
“乖~”她奖赏地给了他一个吻,就走去窗户边,打开紧闭的窗门,首先让空气流通。紧接着,她挽起袖子,开始清理房内的秽物,亲自一把手一把手地将房内清洗干净,在门外值班守候的宫女简直吓坏了:“娘娘,您不能做这种事情啊,小人一定会被降罪的!”
宫女坐立不安,生怕皇上会睁开双眼醒来,哪怕几个月以来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
“嘘……”涩芷却毫不在意,甚至开始收拾皇上的被褥和身体,吓得值班宫女无论多么不愿意,也赶紧跪下帮忙:这个妓女王妃,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丈夫明明已经出征了一个月,为什么要半夜跑来这么做呢?服侍已经瘫痪了的皇上,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涩芷清理得非常仔细,甚至在替皇上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还帮他按摩每一处身体,因为她发现他长期没有翻动的身体部位,皮肤的颜色已经开始变得不健康了,她甚至笑着让允诺也加入:“来,快跟妈咪一样,帮爷爷好好按摩。”
“嗯!”允诺乖极了,马上就学着妈妈的模样,认真地按动爷爷的大腿。
一边的宫女看见这个画面,着着实实地哭了,她跪在地上,朝涩芷下跪:“娘娘,娘娘啊……”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就生活在宫中的她,从不知道有人能如此真心诚意地侍奉另一个人,涩芷是她见过最善良的人了。
“天啊,你怎么哭了?”涩芷夸张的表情和不太标准的韩语逗笑了宫女,她甚至跟哄允诺一样地对她说道:“来,这样替人按摩很好玩喔!要不要试试?”
“嗯!”擦了一把泪水,宫女便也加入了这对母子。
就这样,每天晚上,涩芷收买每个晚上值班的宫女,悄悄地照顾和服侍瘫痪了的皇上,无私又善良的心深深地感动了每一个人,她们纷纷默契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把心都倾向这位最美丽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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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斗争篇:第六节 玉石俱焚(上)]
天唯在帮太子张罗政事,不让他频繁地出入妓院,只让妓女们秘密进宫陪伴。长久下来,所有人都以为,太子真的变了。
涩芷晚上照顾皇上,白天则悄悄地号召一些支持沅蔚的人秘密地在边远山区开采矿石,积累财库。她甚至常常亲自女扮男装出门查看开矿的进度。
协助她的,是威、武两人。沅蔚离去时,只带走了刚、强,坚决把威、武留在爱妃的身边,以保证她跟儿子的安全。
既然没有办法干涩朝政,没有实权的她,只能往另一方面思考,那就是财富。在古代,最直接的方法应该是寻找金银矿山了,毕竟经营商号太过张扬,不适合她的身份,秘密地寻找矿山,则是她认为最稳妥的方式。这不,短短的三个月,威已经找到了第一座宝石矿山,那彩色的宝石激励着找矿的人,涩芷更是最慷慨的主子,她每人分了好一些,以做奖励。并知道这座矿山内的,全是红蓝宝石,要是在现代,她早就发了。
有了这些大笔的资金,涩芷想要收拢贵族就简单多了。她开始通过朴议政的关系,认识不在朝野内办事,却对朝廷一职跃跃欲试的贵族们,并通过送礼,加入资金合作的关系,逐渐地渗入各大贵族产业之中,让更多的贵族姓氏没有办法离开她的投资,这样一来,她就迅速地成为了背后最大的财团之首了,根本不需要她出面,所有人都只能拼了命地为她办事。而她总是这么对这些贵族们说的:
“等二殿下凯旋归来,也就是联合大家击垮昏庸的太子的时候,届时,朝廷政事就有劳各位了。”
这半年来的相处,涩芷处处表现出来的壑智以及淡定,简直让威、武崇拜得五体投地。可在宫中,当王妃跟允诺王子游戏的时候,她却更像一个小孩,或者是父亲,否则,怎么可能有王妃会跟孩子玩摔跤?
“哈哈哈哈……”涩芷穿着男装,满身泥泞,躺在地上指着被摔在地上打滚的儿子大笑:“小子想要摔老娘?做梦了你!哈哈哈……”这个女人,真的是平常高贵美丽的二王妃吗?在场的宫女们却早就觉得司空见惯,纷纷漾起了笑脸。
允诺才两岁,表现出来的锲而不舍根本不是盖的,刚刚才被摔得七昏八晕,被调侃以后就继续朝妈妈身上扑去了,不过只能是小刀砍大树,涩芷的力气可是很大的喔!
就这样,她在沅蔚出征期间,肩负起妈妈跟爸爸的两个角色,陪伴着儿子,不让他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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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间实在太久,一晃眼就过去了半年。太子熙继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就在这个时候,涩芷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沅蔚来自于战场上报平安的信了。
“派人去打听了吗?”隐隐的不安让涩芷最近都睡不着,十天一封家书,沅蔚一向十分准时,因为她总是恐吓他:万一你家书回来不准时的话,我就当你死了,然后带允诺改嫁。
可送信需要两个月时间,距离上一封信已经过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前,他就没再给自己写信了,到底怎么回事?而她给他寄去的信,也都彷佛石沉大海。
威朝她跪下,不忍心看见她如此寂寞的表情:“回娘娘的话,已经派人打听了,可宋国跟蒙古交战频繁,时间又长,军营又随时在变化,所以……”
就在这时候,门外宫女传话道:“娘娘,殿外左参赞大人求见。”
天唯?涩芷憷紧柳眉,自从沅蔚出征以后,两人就鲜少有机会碰面,今天忽然来访,就让她更加不安了。回想起来,明明是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两人,为何偏偏避而不见?
两人在门厅中见面,半年不见,可基于人臣之礼,天唯并未对涩芷投去太多的注视,反而低着头,恭敬地对她行起大礼,下跪道:“娘娘万康。”
涩芷漠然地接受他的顶礼,深深地注视他微垂却彷佛成熟了不少的脸,叹了口气:“怎么了?”她直接略去礼节:他能以君臣之礼看待自己,她却不能。
“这是宋国圣上送给娘娘的亲笔信。”天唯依然恭敬,彷佛早已变成真正的高丽人,将信交到已经伸手接住的兰儿手中。
涩芷看了看兰儿手上黄色的锦缎,不详的预感让她心跳加速:“请念给我听。”她不想看。
兰儿首先打开锦缎,根本没有开口,就已经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娘娘,娘娘……”她一声又一声地恳求,希望首先确认涩芷能承受得住。哭红了双眼的她早就跟自己的丈夫一样,奉她为主子。
一旁的威着急了:“到底如何?大宋皇帝说什么了?!”
兰儿泣不成声,一直半低着头的天唯却始终抬眼,没有放过美丽的女人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一字一字地替兰儿回答道:“禀告娘娘,大宋皇帝亲自写下这封信,慰问他的女儿寿阳公主,感谢您的丈夫在战场上英勇的表现,并请您坚强起来,好好为驸马举行国葬。大宋皇帝在两个月前已经命人把二殿下的遗体暂时安葬入土,正在等待您过去奔丧呢,还想商量是否需要把埋葬二殿下的棺木送回高丽。”
涩芷抓紧拳头,以最大的意志支撑着自己,她真恨,恨天唯居然是特地跑来告诉她这个噩耗,不管沅蔚是否真的已经牺牲。
宫女们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想要搀扶她,她忽然刷白的脸着实让人担忧。不料她却第一次冷声拒绝了她们:“别碰我。”
她盯着低头的天唯,没有忽略他嘴角扯出的一抹冷笑:“你是早就知道的?沅蔚会输?”她喘着气,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眯着双眼,紧盯含笑的男人。
“小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宋皇帝曾修书到太子殿下请求增援,可在下以人丁稀少之理由上谏,要求太子殿下拒绝宋国皇帝的要求。”
“你!”涩芷抓住椅柄,红着的双眼因为始终落不下泪水,而越发地疼痛。她忽然转身独自走进内堂,只抛下两个字:“送客!”
她直奔寝室,把大门反锁,趴在大床上,把脸埋在被褥中,仔细地想要回忆被褥上沅蔚的气味,却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她哭不出来。她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狠心地抛下她跟孩子!她不相信。
门外已经传来宫女们着急的呼唤:“娘娘,娘娘……请您开开门啊……”这位好强又善良的王妃,早就成为了他们所忠心的主子。
声音梗在喉咙,她再也没有力气在乎别人的感受,只能任凭那些关心她的人,在门外一声又一声地呼唤,而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只是寻找房内属于那个男人原本的气味……
“我只把允诺当作定情信物留给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说谎。
涩芷咬着唇,回忆着在这个房间内的点点滴滴,眼睛红得刺痛,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鲜血,可她依然哭不出来:
“为什么,你要说谎?”
闭上双眼,她感觉自己彷佛落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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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唯跟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准备料理太子殿中堆积如山的国事时,却在自己的府门前看见了依然美丽的她。她就定定地站在门前的台阶下面一动不动。
他不明白六点钟一大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应该在二王子殿中哭红了双眼才对。
晨风中,斜阳下,她晶莹剔透的肌肤正闪着透明的光,穿着的黄色韩服把她衬托成为仿佛在风中摇揖的花朵,晨雾中,让人觉得她并不真实存在。
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难道在等他?
即使心湖汹涌澎湃,可天唯表现出来的冷酷,也是绝对的让人退避三舍。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等待她说明来意。
涩芷终于抬起头来,他惊讶地发现,她有刻意装扮过自己,至少,涂上了口红和唇蜜。唇蜜?他没有忘记她从2008来到这里时,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就只有一支唇蜜。可如今,2008年也早就变成2012年了。
原来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四年。
“你爱过我吗?”涩芷忽然开口问道,并与台阶上的男人对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两人出奇的相似,尤其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也具有绝佳的冷静。
“有。”女人唇中毫不犹豫地吐出了肯定的回答。她确实早就爱上了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天唯一阵惊愕,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却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假如这都不算爱,我也不知道什么才叫爱了。”他说的也是实话。
“那么,你说过,我会成为高丽的皇后?”涩芷伸出一直放在背后的手,拉开了手中的画卷。画卷中裸背沐浴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天唯倒抽了一口气,对于再次重新看见这副画像,让他无法轻易地平静:“把它给我!”他终于大步走下台阶,来到涩芷的跟前,并抢过画卷。
涩芷没有拒绝,她知道,他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这副画。
“你想成为高丽皇后?”天唯扯出噬笑,那笑容,跟沅熙的好像,却跟沅蔚的笑容相距越来越远了。他用另一只手撅住了涩芷的柔胰,马上作出承诺:“我一定能做到。”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印在久违了的红唇之上,并抱紧了软若无骨的她,在清晨无人的大街上,深深地吻住了他朝思夜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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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斗争篇:第七节 玉石俱焚(下)]
二王妃没有到宋国奔丧,反而扔下允诺小王子,搬进了左参赞的住处。
这一胆大妄为的举动,震惊了整个万月台。
“混帐!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熙把一本厚重的谏书扔到天唯的脸上,毫不客气地朝他怒吼:“在我正准备登基的时刻,你为何要干出这种事情来?!等我一个月登基以后,再把那个贱女人赐给你,不是更好吗?!”
“殿下怎么可能把哥哥的妃子赐给左参赞?”天唯撇着脸,冷冷地开口:“还有,请殿下说话小心点,她不叫贱女人。”
“哼!”对于天唯表现出越来越张狂的态度,沅熙早就忍受到极限,却偏偏奈何不了他。
两人终究只是利益关系而凑在一起,难免会出现矛盾和分歧。
这一边,太子跟左参赞两人闹得不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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