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儿被落儿气愤推得自觉向一边倒去。看她看都不看自己，宝贝把河蚌抱起放在桶中向外走。凌非儿高傲被人崇惯的骄慢个性跟着滋生。
“凌落儿，你个下贱丫头竟敢推我，我……”
叫骂着一把抓住落儿的衣袖，抬手就朝面前落儿有点红润的脸上抽去。
堂姐推自己两次落瑭不知悔改，大清早就找自己晦气。言语不合动手抽人，落儿的好脾气跟着崩溃。
清冷一笑，一把抓上她的手，眸子带着少有的寒意“下贱？不是你找事给我推，我理都不会理你。好狗不挡道，推你我还客气了。最好收起你那张牙舞爪的爪子，要不我可不会一直这么好脾气待你，哼……”清冷说完，看都不看凌非儿气的通红铁青的脸，甩开她的手而去。
“凌落儿，你找死，竟教训我，我……”
凌非儿一直是刘氏的心头肉，别说落儿就连她亲哥哥凌若风都没她娇贵。被落儿这么教训还嘲讽警告。虽然落儿的表情有那么点陌生，娇惯了的她那放在眼中，泼妇般叫骂上前抓向落儿的辫子，抬手又抽。
“找死？我看你才是找死。有句话叫什么，不找死不做死。最好现在跟我滚，再这么不讲理别怪我不客气……”
看她疯癫样扑来，落儿侧身灵巧闪开。看她因冲力趴向一边柱子，俏脸含青气喘吁吁的样子，清冷警告不看她低身去一边水缸中舀了些水给河蚌母喝。
“凌落儿，你等着，等着，看我不……”
眼前女子除了气色比先前好点，脸色带点红润。那气势整个给人的感觉周身带刺毫不认输退缩的表情，凌非儿气的大骂，看落儿要起身，眼神一凌抬脚直向背对着她的落儿屁股揣去。
眼看她的臭脚就要揣过去，一个人影及时到来。
“非儿，干吗呢？好好到这边惹事，落儿，你堂姐不懂事，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中……”看女儿抬脚直向背对着她的落儿屁股揣去，一起来没见女儿正好赶来的刘氏周身血液都快凝滞了。
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嗔恼道拉过女儿，对跟着扭头的落儿连连讨好。
“大伯母看在你的面上，我暂不计较她来我这捣乱。下不为例，再有次不要怪我不念情分。”凌非儿对自己做动作的姿势落儿清楚。正想起身躲开让她自己摔个狗啃屎，刘氏赫然到来。
刘氏对自己连连讨好惊恐的神态，落儿满意一笑，起身拍拍手，幽幽警告后提着水桶向厨房走。
“呼，走，跟娘回去，你这丫头……”
她进去还听到外面刘氏拉凌非儿离开的声音。
“好歹你们走的快，再有次，我绝不会留情，哼，”厨房中听着院中他们离开的声音，落儿清冷道，出手加火烧水忙碌起来。
“娘，你干吗？那不但顶撞我还动手推我，你放开，让我好好教训那丫头，要不她还真反天了……”直到落落所住的院门口，凌非儿气恼挣开刘氏的拉扯，不解询问转身又要折回。
“小祖宗别闹了，成不？那丫头早不是先前懦弱可欺的丫头了，安分点，别招惹她，跟娘回去，回去……”
女儿这么不懂事，刘氏慌张一怕落儿听到，二怕邻居听到，压低声音道，硬拉着她回去。
“老实坐会。娘给你煮饭去。记住，别找凌落儿麻烦，要不娘可真生气了……”
刘氏拽女儿回去推她坐到一边椅上。看她依然不解倔强的样子，压低声音道转身去做饭。
“娘怎么了？怎么好好对凌落儿那贱丫头这么客气？不让我找她，有机会我一定整下她，我就看她是否真的惹不起，哼……”
娘离开，凌非儿越想越觉怪异。娘以往对凌落儿那贱丫头也没好眼色，今天那么客气，几乎讨好的有点狗腿。没能找那丫头的麻烦，凌非儿还起了心思。
这天吃过晚饭，少有的凌非儿到了落落这边。
“奶奶，我来看你，最近你怎么了？都很少出去，我特意给你做了点好吃的，给……”
凌若寒已睡下，落儿正躺在床上想着黑珍珠。突听有人到来，凌非儿乖巧清脆的声音，接着是凌老太的声音。
“还是你懂事，我们一起吃，给……”
凌老太说，接着听到两人吃东西的声音，还有凌非儿低声和凌老太聊天轻笑的声音。隔着一间房，她听不清楚。只知道她们吃过东西又聊了好久，凌非儿才离开。
就在落儿昏沉沉睡着时，手腕上胎记赫然一疼。
“黑珍珠，你回来了？”
眼前的绿光，落儿起身轻问。
“是我，落落姐，人参花带回来了，你收好。好累，我休息下，有事喊我。”
黑珍珠迎入眼帘。看着黑珍珠小身体拖着的东西，落儿谨慎收下，轻抚着腕上的他，随后睡去……
早上起床，和往常一样落儿一起来就去奶奶凌老太那边拿窝窝来热。
“落儿，这几块饼是非丫头昨天拿过来的，一起热了吃吧。”就在她拿起一边窝窝时，一直躲避她的凌老太赫然出口，起身从一边米缸中拿出几块饼。
“好，”
看着她手中的饼，落儿自觉想起前一晚上凌非儿跟她一起吃饼的事。虽有那么点诧异，看着白面所做上面带着葱花油炸过的饼，落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寒儿吃。
小弟自那天好后，身体一直很虚。加上天冷，本想给小家伙补充点营养。老人少有对她们的殷勤和关切，落儿本能道，拿着饼到了厨房。
“落落姐，今天你奶奶可真少见，突然把这么香的饼拿出来给你们吃。我总觉事情有点古怪，你说呢？要不我试下……”
厨房中黑珍珠从落落手上爬下来，看着把饼和窝窝放在一起准备热的落儿，自觉道。小脑袋去舔饼掉落下来的一小片。
“黑珍珠你……”
想着他对自己的帮助，落儿本能阻止。谁知黑珍珠舔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我就说嘛，无事殷勤，这饼不能吃。虽不能要你们的命却拉肚子，一点点都能拉死一头牛，这里的分量远超这些……”
他的话落儿所有的沉静和感激跟着消退。
第十六章 意外的收获
“我知道了。黑珍珠你过来……”黑珍珠的话落儿沉稳的眸子带着一抹清冷，看着黑珍珠对着它小脑袋一阵低语。
黑珍珠听她说完，看她粉唇浮现少有的清冷笑靥，有那么瞬间的呆楞，点点头跟着隐去。
落儿依然无事人一般做好那饭，“寒儿，给，多吃点饼，对了，奶奶你也吃呀……”
盛饭时少有的，落儿看凌老太没拿饼只是拿了个窝窝，心头暗笑。看她没拿，上前拿过她放下的饼体贴对凌若寒道，自己留了一小片，看凌老太要走，拿过剩下的给她。
落落依然的体贴和提醒，凌老太神情一愣，讪笑看着落儿和一边接过饼的凌若寒道，“我，我昨个儿吃过了，这些留给你们，你们也尝尝。”拿起窝窝转身离开。
“姐……”奶奶的反常，凌若寒愕然看着手中的饼问着落儿。
“吃吧，多吃点好长身体，我也吃……”弟弟谨慎担忧的表情，落儿微微一笑。对他道，大口咬着饼吃了起来。
“恩，好，我也吃。姐这点……”
看落落大口吃着，凌若寒闻着手中发着香气的葱花饼，喉头动了动。咬了口，口齿不清吃着，看到锅台边凌老太不拿的那点饼本能问。
“这点我给奶奶拿去，她吃不吃拉倒。吃吧，吃过姐带你出去走走。”凌若寒如此，落儿轻笑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对他交代，看他放下碗也放下手中的饼拿着那饼去了凌老太那里。
自己跟着低头大口的吃着喝着玉米糊糊。不可否认那饼真的美味，好久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饼了。
“好饱，寒儿去把奶奶的碗端过来，路差不多干了，可以出去了……”
吃过饼和玉米糊，落儿对凌若寒交代。着他去端凌老太的碗，洗了碗筷背了个竹筐和他一起出去。
要养那些小河蚌需要各种藻还有地方，她得出去看下，看到底哪里合适。
有小弟都八岁了，还不会读书写自己名字。落儿本能想找机会教他，只要他出人头地，保护得了自己。她也算对得起这身体的爹娘了，安排好他她也可安心找那对狗男女报仇。
“姐，才下过雨地上除了野菜刨番薯根本不可能，后山野菜比较多，要不我们去那边吧？”凌若寒背着个和落儿一样却小点的竹筐，看着前面走着的落儿提议。
“看看也成。我们得快点，”想到他说的后山，落儿自觉想到一个地方。两断臂山后面，一大片沼泽样的水域。
现在她没有养珍珠蚌的地方，也缺材料，为了以后不得不操心这些。
想着两人要环山翻过断臂山一角，走好远的路，落儿对凌若寒道。两人快步沿着羊肠小道而去。
“姐，就在这。姐，你怎么好好到这里，这附近都是沼泽呀……姐，别过去，危险。牛爷爷说，里面都是沼泽，人进去就是找死，畜生也是，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差不多到晌午，随便吃了点拿来的窝窝。最后到一处稀疏的小树林，凌若寒看着树林中青葱茂盛的野菜欣喜对落儿道。
看落儿没注意野菜，只是向林外走。本能跟上看她只是看着树林后面一大片片的沼泽地，上面还稀疏长着茂盛的绿苔和藻类的沼泽地和水洼地。凌若寒好奇问着落儿。
看她小心放下竹筐试探向水洼地踩，凌若寒赫然一惊。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紧张提醒。
“我知道，我只是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放心，姐没事，等着，我过去看看……”
脚踩了下发现不是很快陷进去，上面的长草很深。但看在那沼泽地边沿处山壁时，落儿心中突然有种感觉。感觉那山壁边沿应该有水域，且那水源是活水。
要不这沼泽地怎么会一年四季这么潮湿，就算遇到干旱年代沼泽地依然。唯一的解释就是里面有水源，长年累月的向外流水。
刚才她看了，那水可不是普通沼泽特有的死水，很清澈。就是常年的浸泡这边土地少有的虚软潮湿……
回头对凌若寒道，落儿依然抬脚试探向里。
“姐，你怎么好好去里面？姐，当心呀，姐……”看落儿说着挽起裤子摇晃着过去，凌若寒看她真的走进，担忧说道。
“呼，真的都是水……要在这养殖珍珠蚌可是个好地方。但要不让外人发现……黑珍珠，你能找杏儿帮我个忙吗？”
渐渐的脚下的水泥越来越深。看着直没入自己腰肢的泥水，落儿长出口气，住脚看着眼前一两丈宽的水域，又看到水域边沿的那些突起的石块，本能问着手腕上的黑珍珠。
“这个应该容易，等我好消息吧，弄好这一切我回来给你捎信。你慢慢回去吧，我这就去找她……”
落儿的话黑珍珠了然道，从她手腕上赫然下来身影一挺，变成一道黑色轻烟消失不见。
落儿这才慢慢回走。本只抱着希望看看，没想真有意外。这里弄好，以后就是她秘密的珍珠蚌养殖地。有珍珠，还怕卖不出去？
“走不过去你还要过去，好好把你衣服弄成这样，真是，我们快些去前面树林弄点柴火烤干，着凉就麻烦了。”走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看落儿满腿都是泥水。虽然她到一边水坑处相对干净的水中洗干净，凌若寒还是心疼道。
两人一起回到先前的树林中，点了堆柴火边烤着，还烤着从家中拿出来的番薯。
下午两人随便摘了些野菜，满载而归。
路上，落儿不觉问着凌若寒：“小弟，你想学字读书吗？”
她的话凌若寒满眼期待更多的是渴望。“姐，我很想，可我们现在，交不了学费，更别说大伯母根本不会让我上。”
想了下，双眼带着少有的渴望和失望低头道。
“我知道，但我可以教你认一些简单的字。等我们生活好了，我会让你上最好的学堂给你找最好的先生。”
他对读书的渴望，落儿有那么点疼惜，扳过他的小肩头认真道。
“姐，我知道你心疼我想我有出息，可你也不会字怎么教我？更别说我们这样，长大了我能讨个媳妇就不错了，还想上最好的学堂找最好的先生？呵呵。”
落儿的话映，凌若寒小小年纪脸上带着少有的沧桑和失落，看了落儿一眼苦笑出声。
－－－－－－题外话－－－－－－
收藏呀，亲们怎么都不收藏了？不要一直潜辰辰呀各位，呜呜……
第十七章 贪嘴的代价
他自贬和失落的话，枯涩的轻笑。落儿自觉想到先前对那渣男的付出。
他走投无路，一直是她悉心陪伴照顾，甚至想办法让京城早高的学府收留他。结果呢？
这个小男孩，她只是简单照顾他，可他对自己却是以心相交，为了自己不惜以小身体守护。这份恩情，落儿心中所有的屈辱和压抑跟着滋生。
“小弟，千万别这么说。姐自上次掉塘，虽然你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有神仙救了我，那神仙还教会了我一些东西，包括识字。只要你想学，姐就教你，也更会拼了我这条命让你上最好的学堂找最好的先生，只要你做个好官，做一个对社会和朝政有用的人……”
放下竹筐，扳住小家伙肩膀，落儿认真看着他要求。
落儿少有的认真，坚决的眸子，凌若寒难以置信却有点动心了。
回想姐姐醒来这段时间，好象真的变了。虽然她不知她跟奶奶大伯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生活确实比先前好多了。
“小弟，走这么远，休息下，我来教你写自己名字，这个是凌，若，寒……”
他迟疑不绝却期待的眸子，落儿微微一笑。看着背着几乎快和他小身体相当的竹筐，体贴帮他取下自己跟着放下，趁休息的时间，拿过地上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他的名字介绍。
“我的名字？这个字我见过，堂哥先前写过，我……”
不相信，可亲眼看到落儿地上画写的好看的字体，凌若寒不置信道。对她写的那个凌更是欣喜。
几个月前，他去大伯家就见到堂哥在写字。虽然很粗的纸，这字堂哥让他认过。如今见到，熟悉的字体，凌若寒不置信道。
“学不？要学，姐有空就教你。先学咱们的凌……”
小家伙聪慧的样子，落儿心头宽慰。拿过一跟小木棍交给他，看他欣喜接过手把手教着。
“姐，这就是我们的凌。我写的好丑，不过我一定会练好我的名字，包括姐姐的。姐，你的名字呢？”
顺着落儿的手势，凌若寒聪慧得在她教他写了个就不让她再手把手，跟着画写。虽然写的很不象，总算能画出一个“凌”字。
发现自己终于识了一个字，小家伙欣喜轻笑。看到落儿写的那么飘逸秀美时，黯然道。不过很快打起勇气，让落落也把她的名字写下来，自己在旁边练着。
两人就在这后山回去的路上整耽搁一个时辰。
“今天就练到这吧。以后我每天都会教你几个，回去也能练。不过小弟，姐会识字的事暂时别告诉别人。”
看他不停写一个时辰，差不多完好把两人名字的比画和比顺写出来也懂念。落儿欣慰道，看欣喜背起竹筐谨慎提醒。
“好，姐，以后我都听你的，不过你答应我的，每天都要教我几个。我一定要跟爹爹一样，读很多书，最好成为咱们这里的秀才。秀才见了县老爷都不用下跪的……”
落儿的要求小家伙想都没想点头应允。想着村中懂字最多的老先生崔老爹说的外面的事。自觉把秀才当成人生目标，更把他进京考举的老爹当成榜样。
“傻瓜，学无止境。要学就要学到最好，秀才算什么，最少给我参加殿试。不过都是后话，目前重要的是你认真跟姐学，等我们积攒够钱，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先生给你找最好的学校让你上。”
看他小年纪见识也就这么点，落儿轻笑拍着他的肩头上前。
“殿试是什么？应该比爹的举试高多了吧？只要我跟姐姐学，我一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一定……”
落儿离开的身影，凌若寒小小年纪不由好奇想。虽然对后面的事充满期待和幻想，想着姐姐的话由衷道跟着追上……
落儿和凌若寒天黑前终于到家。
锅中还是冷火冰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