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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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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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冷笑。他再在乎钱多多,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前途。
    即便能为了她不顾前途。也万万不敢亡故家族数千人的命运和千百年的传承!红颜祸水,钱多多留不得!
    若非被逼急了,他也不想答应柔然荆杀的条件。毕竟,靠女人换来的和平实在不正大光明。事到如今,唯有将罪过推去柔然荆杀身上,才能消减庆之的怒火,避免关系僵化,也实在顾不得许多。
    至于说罪魁祸首……。。不是还有二皇子在前头顶着?自己这位二哥历来擅长给别人背黑锅。这次,就发扬一下风格,为弟弟背一背黑锅好了。
    二皇子阴森森的笑着,令人不寒而栗。
    无独有偶,二皇子也在算计他。
    二皇子乃皇帝长子,三皇子没有出世之前皇上只他一个儿子,如珍似宝,母亲更是皇帝宠妃,这么些年骄纵着长大,再不知道何为谦虚,何为妥协。手下的情报早有关于钱多多的记录,二皇子从未放在心上。
    一个女人,就算林小五重情重义,又能有多重要?
    能比前途更要紧?能比大业更重要?
    光明大道摆在面前,他就不信林庆之会舍大道而就小路——还是条死胡同!
    扳倒林庆之,几乎成为不可能得任务。试了多次,无功而返。要打击三皇子的势力,就只剩下让他们产生隔阂自相残杀一途。几个月来,他设了无数个套,几乎做的天衣无缝想他们往里钻,却都被识破了。
    绝望之下,忽然想到还有钱多多这么个人物。
    林庆之坚持要娶。三皇子坚决不同意。两下僵持,谁也不肯让步。
    他不由狂喜终于找到突破口。暗探打听得柔然荆杀未被满足的要求,二皇子正愁不能在这件旷世奇功中插一手,机会就自动送上门来。他亲自派人去见柔然荆杀,表示只要他保持中立,保证满足他的要求。
    两下讨价还价,终于在最近达成共识。
    至于林庆之可能到来的反噬?
    不是还有他的好三弟?既在旷世奇功中占一分,又能离间林庆之和三皇子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二皇子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天生就该坐上皇位。
    只可怜林小五,被两方人马同时算计,暂未所觉。
    更可怜钱多多,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若早知有今日后果,她发誓,当初绝对不收留布罗依!
    人都没长前后眼,钱多多更没长。
    她拒绝了林小五,心里也不好受。将自己关在家中闷了好几日,既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又狠不下心和他断绝。每每狠心想着不要他了,换个人来爱,眼前总会浮现他的深情注视,宠溺的望着她…。。梦里头他也是这般,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委屈极了:“多多,你别要我了?好妹子,你讨厌我嫌弃我?我在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她心疼死了,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眼里含着的泪水泡软。不由像平时安慰坠儿那般揽过他拍打着安慰:“你放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他突然咧嘴一笑,猛地一口咬在胳膊上————
    “啊!”短促低声的梦魇过后,多多睁开眼睛,无神的望向上方。
    她躺在床上。目光触及熟悉的蓝布蚊帐,立即醒悟自己方才午睡,做梦而已。然而疼痛的触感如此真实让人不得不怀疑。就在醒来后,胳膊仍麻的很…。。她低首望去,原来是侧着身体睡觉,胳膊被压在身下,时间久了血液不同,整条胳膊都麻了。
    不由苦笑。
    身上懒懒的不想起床,外头大日头明晃晃,索性赖在床上不动弹,静静地躺着想心事。
    青云似乎听着动静,掀帘进来,挂起帐子:“姐儿醒了?王小哥过来了,在门房和王爷爷说话呢。看他好像挺急的。”
    闻言,多多彻底清醒,坐起身:“来了多久?也不说叫醒我。”
    青云拿过见客的衣裳帮她换上,重新挽头洁面,道:“我听着你晚上睡不好。好容易睡着了,就自作主张不让叫你。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左不过生意上的事情,难道迟上一会儿就要亏损银子不成。”
    多多无语。知她一心为自己着想,也实在不好责骂。只得匆匆换了衣裳去见王保真。
    这一见,就是半天。回来把自己反锁在书房,谁也不见。青云来送茶水也不开门。她不知发生何事,又不敢禀报柳大娘,怕她着急上火身体受不住。只得亲自守在门口,隔上一会儿往门缝里瞧一眼。
    好在没有发生意外。整个下午,钱多多只坐在书房案前发呆。
    直到夜色全黑华灯初上。青云问她可要点灯,这才开了门。她不敢多话,点上灯,没有吩咐只好再出去。
    又守在门口,这次不关门,隔上一刻钟往里看一眼。
    书房是泥地,竹泥墙。她摊开一张纸,研磨提笔,半天没写下一句话。想着王保真的提醒,不由心浮气躁,觉得房中无比烦闷。正好靠窗,也不必起身,伸手拿过支撑的木棍,撑开木窗透气。有飞虫见了火光猛扑进来,绕着烛火嗡嗡乱转,明知飞蛾扑火的下场,仍旧不改初衷。
    多多怔怔的看了半晌。
    咬牙,提笔,写下第一行字。
    青云不知其中究竟,只在外头看着,姐儿初时写了两个字,后来发了一阵愣,再后来又开始写字,这次写的比较流畅没有间断。她心中松口气。
    姐儿心情不好时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数银子,一个是写字。写上两篇,就好了。
    她安心的守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钱多多终于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吩咐:“寻人送到塘沽去。”
    青云一愣:“现在?不好找人呢。”
    多多似乎没想到时间早晚问题,闻言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天,天早黑透,哪里看得出时辰。外头也寂静无声,邻家早没灯火,都熄灯睡下了。
    她想了想:“明天也好,你想着找个稳妥的送过去。”
    找人送过去?
    青云愣了愣:“不走驿站?”
    多多摇头,很是坚定:“驿站时常丢信。不如找人稳妥——多花两个钱不打紧,关键要送到。”
    她神情凝重,青云不敢造次,点点头应下。
     
                  朝堂之争硝烟漫
    
    谁也不知大公子和太夫人祖孙两个关起门说了些什么,大公子回府当日,太夫人训斥了陪房孙嬷嬷的儿媳妇孙娘子,责她办事不利又欺上瞒下,更指出几样她办差的亏空,连带孙嬷嬷和几个老人都吃了挂落。老人们抱怨小辈们太不省事,几辈子的老脸都丢了个干净。她们跟在太夫人身边半辈子,从太夫人掌家起向来风光,就连府中小辈的主子们见了也要给三分颜面。当着众管家媳妇娘子和大丫鬟的面被斥责还是头一遭,饶是老脸皮厚,仍火辣辣的难受。
    孙娘子免不了受到挤兑闲话。
    她刚被太夫人狠训一顿,又打了五个板子,一瘸一拐的听着老辈们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埋怨,不由哭丧着脸:
    “娘……”指望孙嬷嬷帮她说句话。
    同样挨训,孙嬷嬷处之淡然。就连儿媳妇丢了面子都没抬一下眼皮,左手转着右手腕上的佛珠,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经文,听凭老姐妹们冷嘲热讽。
    儿媳妇蹭到身边寻求庇护,她抬眼,淡淡的:“做错了事,自当挨罚。你若平时收敛些检点些,也免得大家都跟着你丢脸。好在我和你是分家过日子,太夫人心里也明白,往后再做事,你自己衡量着些,若当真闯下大祸,我须救你不得。”
    孙娘子还指望婆婆为她叫屈求情,闻言垮脸,长的像个苦瓜。
    好在老人们都知道她是太夫人身边得用的,前一阵子再重要不过。虽说挨了罚,但毕竟没有革掉差事,今后还要打交道。嘟囔埋怨几句,也都不吱声了。
    众人络绎而出,只留她和婆婆两个。想着自家和婆婆关系紧张,此次婆婆却因为自己吃了挂落,饶她脸皮厚也不免惭愧。想来想去还是怨主子们太无情!
    “用我的时候夸成一朵花,大公子回来为安他的心就要罚下头的人。不是我说,太夫人未免太求完美——想控制大公子,又想和和美美,哪里就天下好事全占尽了!”她脸上火辣想找些什么圆过去,不免将心中抱怨脱口而出。
    孙嬷嬷冷笑,暂停念经,冷冷的看她:“我早说,太夫人上了年纪的人,难免糊涂。你是年轻的,难道看不出将来府里谁说了算,谁才是正经主子?成日里和不三不四的下等人混在一处,只看见蝇头小利,于你将来又有什么好处?”
    关于此事婆媳两个不知吵过多少次,谁也说不服对方。
    孙娘子抬起眼皮瞄了眼婆婆,见她一脸嫌恶,心里也来气。
    从过门开始婆婆就嫌她爱财爱占小便宜,总说她没眼光不会看事看人——她不贪财,哪里来的银子去外面修那么大宅子?
    她没眼光,太夫人为何特意提拔?
    孙娘子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对婆婆更加不满,只不说罢了。又不好顶嘴,也不想听她啰嗦,借口回去上药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孙嬷嬷冷眼看她离开,心中长长一叹。
    可惜娶了这么个小肚鸡肠又自以为是的媳妇,生生要毁掉儿子一辈子!
    知书打外头闪进门,说了两句闲话,见四下无人,捧来杯茶亲自奉到孙嬷嬷面前,低声道:“大公子叫我和嬷嬷说,委屈嬷嬷了。他都知道,不过碍着太夫人不好亲自来致谢。嬷嬷的好都记在心上了。”
    孙嬷嬷见她转达大公子的吩咐,忙要站起听,却被知书硬按在椅子上不肯让她起身,只得坐着欠腰听完。
    念了句佛,道:“我那儿媳妇……。。”
    知书安慰:“一码归一码。大公子心里分的清楚哩。”
    孙嬷嬷松口气,喃喃:“只盼将来能看着我这张老脸给他们个活路罢。”
    知书听不清也没在意,想起刚听来的消息低低嗤笑。
    “嬷嬷知道锦绣挨骂了?”
    孙嬷嬷虽然惊讶但并无吃惊。
    知书低低说道:“我也听她们说的。太夫人发作了管事娘子,回去气不顺,锦绣偏要献脸献殷勤的,不知怎地就触了太夫人逆鳞。把她们都遣出去,在屋里狠狠骂了一通,听见摔了两个杯子。锦绣出来虽然假装没事,可眼睛哭得桃子似的,谁眼睛也不是瞎的。”
    她回味了知书的话,低语:“还是给她留下面子了。”看来锦绣还有用处啊。
    知书不解。孙嬷嬷笑笑:“究竟是贴身伺候的得意人,太夫人给她留了面子,把你们都遣出去才责骂,就是不想叫你们知道罢。”
    知书撇嘴:“院子就那么大,洞里的耗子都听得见!”
    孙嬷嬷低低笑了两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明面上无事,总要给大公子个态度,于是关起门偷偷地责骂一通,分明大家都知道了还要假装不知道。
    她越发坚定了跟随大公子的信心。
    太夫人老了。精力不济,行事也没了从前的雷厉风行,瞻前顾后,又盼着祖孙和乐,行事束手束脚。
    青云亲自去找了个妥帖人,请他将信送去塘沽从前暂居的房东大娘家,不免嘀咕。姐儿从回来也常常往塘沽去信,但也都是生意往来上的事儿,和房东大娘又有什么要事呢。
    正思忖往回走。路边猛地跳出个人:“干嘛去!”
    倒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夏初,不免娇嗔责骂:“吓死我了!”
    夏初嘿嘿一笑:“我看你低着头不知想什么这般出神!”
    青云反问:“你怎过来?大公子呢?”一面四处张望寻找林小五身影。
    夏初道:“公子进宫早朝去了。”
    青云一愣:“早朝?”
    在她的思想中,能上早朝的都是国之栋梁,朝廷重臣。林小五虽然也是世家子弟,然世家子弟多清贵,真正能参与国事的却在少数。许是距离近了反没神秘感,她总觉得大公子就是大公子……。呃,这样说,不晓得旁人能明白不?
    就好比说诗仙李白。外人看来他是诗仙,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在整日伺候的下人来看,其实他不过也是个人。要吃饭会喝酒,时不时打嗝放屁,拉的粑粑同样臭不可闻……。
    林小五身份尊贵,青云离近了看也不过那么回事。也会甜言蜜语讨姐儿的欢心,时不时两个吵架斗嘴也生气,生了气嘟嘟囔囔偶尔骂夏初墨棋几个小厮出气,转眼又抓耳挠腮想办法哄人…。。
    吃饭也挑食,下馆子碰上不好吃的饭菜把筷子一撂就拉脸子,吩咐人把掌柜的叫来又不说话,只拉着脸,闹的掌柜一脑门子冷汗赔不是。
    疯起来没边,在塘沽时有此拉着姐儿去看渔民村落未婚男女的抢亲,好想愣头小子一般和男方朋友嗷嗷叫着往女方家里冲,转头看见姐儿被人群挤来挤去险些被人抢去,急得放声大骂一路挤回来,两耳刮子抽在小伙子脸上,没等人生气自己又笑了,抓着姐儿的手得意非常:
    “我媳妇儿漂亮不?嘿,羡慕也没用。媳妇儿,我的!”
    举起交握的手在人面前得意的晃悠。好想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牵着姐儿的手去看新娘子了。
    印象里能站在朝堂上,正儿八经上早朝的都是长胡子苍白,动辄之乎者也国计民生,摇头晃脑的老头子。林大公子去上朝?
    她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夏初嗤笑。大公子好歹也是正三品,又身兼皇命,回了京自然要上朝叙职。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边关战事的。
    想起来就好笑。大公子这么大的人,闹了别扭不肯先去赔罪,又挂心怕人家气坏了身体,想要他们去探问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早准备上朝,都打点好了,忽然说叫他不必跟着——他是贴身伺候的小厮,不叫他跟去,自然有差事嘱咐。
    等了半天,大公子也没发话。
    夏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公子不满意,试探着问问罢,又无事。
    正郁闷,这位公子爷杂七杂八吩咐了一堆无关紧要的杂事。最后才说,要是都做完没了事,往胡同里新买的宅子看一眼,看看他们不在可被人偷了要紧物什去。
    夏初这才恍然大悟。和墨棋交换个眼色,憋着不敢笑。故意发坏,满不在乎:
    “那地界偏,又是荒宅,里头也没啥值钱的物件!”
    大公子发怒:“叫你去看,你哪里这些废话!”
    他忙唯唯诺诺:“我去我去。”又故意假装不忿的嘟囔,控制音量恰到好处:“分明就在钱娘子隔壁,难道钱娘子还不帮忙看着?”
    成功引发大公子面上红云一朵。
    和墨棋两个躲着偷笑。
    又故意在窗下假装窃窃私语:“这下可好,我正能去见青云。”
    墨棋心领神会:“你顺便问一问钱娘子近况。”
    他促狭,提高音量:“不必问!公子和她闹别扭,定然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可不去触霉头!”
    果然林小五听到异常恼火,又不好直接说他,只提高音量训斥:“你俩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办好差事!”
    他这才捂着嘴笑着躲出去。
    他形神兼备的将这一段学给青云看,描述了大公子脸色黑的锅底似的,又不好意思直说。青云掩口娇笑:
    “你胆子太大!不怕他真恼了罚你!”
    夏初无所谓:“但凡和钱娘子有关,大公子就心情好着哩,才不罚人。”
    因问她钱多多那边如何。青云犹豫片刻,终究没把实情说出,只含糊着家里事忙。夏初察言观色,也不多问,转而笑着:
    “你怎么从那头过来?去做什么了?”
    青云不想对他撒谎,然姐儿这次气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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