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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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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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开心:“小五人不错,难得心底实诚对你也好。你俩从小一处长大,知根知底。将来也能相互扶持。等你给娘生个大胖孙子,我看谁还敢传播谣言说我儿是不祥之人……”
她急得团团转,只是插不上嘴。
林小五待她自然是好的。但他对她的好,就像妹妹。
她也是喜欢林小五的。可那也只是对待亲人一般的喜欢呀……
当初柳大娘话里话外流露过让他们结亲的意思,这些年村里人也没少嚼舌头,可她从没放在心上,谁料到柳大娘竟当真做了这个打算?
急了半天,好容易插口:“小五哥可同意?”
柳大娘失笑:“没羞没臊的丫头!”一指头点在她额头:“我特意把他叫到县城询问,他自然是肯的!”
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
才学再好又如何?
终究是个自己买下的贱籍子。若非她一念之间,此时还指不定在何处低三下四的做人奴仆呢。
她大骇。
“怎,怎么可能……”
林小五他……绝非池中之物的呀……
旁人看不出,难道她还看不懂他眼中闪耀的光芒?对自由,对未来,他是有着大志向的呀!
同样读书,旁人只用三分力。他却耗上八分。一个没在学里挂名的‘借读生’读的书比别人都多,就连孔近东都不如他刻苦用功!
每每说起此时的境遇和未来,他总是信心满满,从未对现状俯首称臣。话里话外都充满信心,不定那一日就会飞上九天,做个人上人!
他虽尽力藏拙,表现的和旁人无异。然她本身就是演戏的行家,又怎会看不出他藏了无数的秘密?
这样一个人,怎会同意和她定亲,将一辈子消磨在这偏僻的小山村中?
想到此处,她断然:“我不同意!”
柳大娘没料到她竟会反对,一时怔住。
她加大了音量:“我不同意!”
林小五本在院中扫地,闻言握紧了扫帚。
孔近东刚刚踏出母亲房门,闻言怔在门前,似喜似忧。
柳大娘恼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她据理力争:“我和小五哥情同兄妹,兄妹之间怎能成亲?”
“没说让你们立刻成亲。左右年纪尚小,过的几年再说。”
“那也不行!”
柳大娘怒极反笑:“嘿,我倒不知,这家里何时由你做主?你说不行就不行?”
她噎住。
道:“我是天煞孤星,娘就不怕我克死了他?”
柳大娘听到这个话就来气:“天煞孤星?都说你克六亲,我是你亲娘,照这样说,早八百年前就该被克死了,怎的还是活着?”
声音低沉,又道:“为着这个不祥的名声,娘操了多少心,你吃了多少苦!好容易日子渐好,难得小五又明理不嫌弃……莫非……你嫌他腿有残疾?”她迟疑着。
女儿大了,难免生些小女孩儿心思。哪个少女不怀春,大都喜欢英俊男儿。林小五长相气度不差,输在腿瘸,难道女儿嫌弃他?
院外,孔近东看了眼林小五,他的手紧紧抓着扫帚,指节发白。迎上自己目光,他醒神,淡淡一笑,又垂着头扫地。只是心神不宁,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原地重复。
她气急败坏:“娘瞎说什么!我怎会嫌弃小五哥!这世上的男子加起来也都没有小五哥出色!”
柳大娘松口气:“这就好。”
她被柳大娘绕的脑袋发昏,愣了回神才又想起方才争执的话题,不服道:“可是娘……”
柳大娘摆手,不耐烦:“此事不必再说。你只管等着吧。”
她愤恨。
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见林小五在院中扫地,直奔他而去,顾不上避嫌,抓起他的胳膊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说!”
拽着他往院外走去。

两小无猜要定亲(改错字)

“娘要我们定亲?”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上假装小女儿的娇羞,劈头盖脸的直接就问。
倒是林小五,堂堂大男人家,面色发红:“嗯。”
“你答应了?”
“嗯。”
她跌跤:“哎呀,你怎能答应呢!”
林小五面色转白:“二妮儿,你……讨厌我?”
她白眼:“从你刚来就百般回护于我,我怎会讨厌你!”
他松口气:“既然如此,为何不愿意?”
她瘪嘴:“我只拿你当哥哥看的呀,就像是你拿我当妹妹看待一般!”
林小五愣了。
喃喃自语:“妹妹……”
她狂点头:“没错,妹妹!你要和你的亲妹子成亲?”想想都呕的慌。
林小五没吱声,心中却想,妹妹和亲妹子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吧……
她叹口气,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身负不祥的名声将来嫁不出去,但也不必这样轻率决定,总还是有其他方法解决!”
她筹划此时也非一日两日。沉甸甸的不祥名声扣在身上,什么事都作不了。想了三年,总算给她想出个好法子解决,只待他回来和他商量,谁料人是回来了,却也带来个晴天霹雳。
她将自己的想法粗略一说,林小五沉思片刻,颔首:“虽然计划的不够精细,但也能试一试。”
她大喜:“既如此,你就不必再担心我嫁不出去!”
话说,人家本来也不怎么想嫁出去……
他苦笑,心头滋味百般。我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钱多多想不了那么些,道:“既如此,我现就回去告诉娘!”兴冲冲的往回走。林小五一把拽住,道:
“先不能说给大娘听!”
将些理由分析与她,又道此时也不便直接就说不肯定亲。柳大娘一头热,他两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如先订了亲,安下大娘的心,等将来她这不祥的名声褪去,再禀明大娘,退了亲拜做兄妹,岂不比现在惹得柳大娘勃然大怒来得畅快?
钱多多想了又想,权衡利弊,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只得别扭着答应,只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便沉下脸不肯搭理林小五。
其实林小五另有想法,只不好说给她听。
柳大娘早就谋划自己做上门女婿,若说此时他们双双拒绝,只怕柳大娘要以为是自己出尔反尔,教唆二妮儿。万一她一怒之下将自己赶走,可怎生是好?
几人心思各异,晚饭桌上气氛就很是沉默。
用过饭后,孔近东到了孔氏房中,道有话要禀。
不多时,只听的孔氏怒道:“休得胡言!”
孔近东跪在床边,道:“母亲息怒,且听儿说。”
见孔氏怒气稍减,道:“二妮儿妹妹聪颖非常,对母亲也极是亲近孝顺,将来有她陪伴孝敬母亲,儿子也能更专心于学业。况且儿子对她,对她……”面露羞赧之色,强撑着道:
“如今她不肯嫁与小五。母亲若提,柳大娘必是赞同的。照例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儿不该产生非分之想,只是儿子……儿子……只求母亲怜惜儿子……”
顿首不止。
又道:“若然母亲顾忌那些谣言,却是不必。天象之说,或与国运相关,又怎会和一个小女子扯上关系。至于说克六亲的说法则更是无稽——我们和她朝夕相处也有三年,怎地我们无事,柳大娘无事,小五也无事?”
他一番说辞,气得孔氏胸口发闷,起伏不定。
“逆……咳咳……子……”
断然道:“无论你如何巧言令色,我却决计不允!”
“她家于我落难之际伸手相助,这份恩情我铭记心头。然你是娘的命根子,是孔家唯一的香火,容不得半点闪失!无论传言是真是假,都不能让你以身试险!”
孔近东见母亲气得连连咳嗽,不敢说话,只是不断顿首。
孔氏缓了口气,道:“你当我只为传言么?”
她目光幽暗:“你可还记得三年之前,沈家少爷尚在邻村守孝,你常去往他家走动。我叮嘱你远离内院,切切不可接受丫鬟的馈赠?”
孔近东怎不记得。
她道:“我儿天资聪颖,将来自大有前途。那大户家婢女虽富贵,却绝非我儿良配。只等你今年考过县试,立时就是秀才,先不提将来前途如何,单单有了秀才名头,何愁寻不到良配?那刘氏目光短浅,自恃他家妹子长相貌美,当初执意退亲……她一味攀附……沈家大户人家,又怎看的上她?哼,还不是蹉跎至今?”
察觉偏移了话题,道:“二妮儿虽好,我也喜她聪明伶俐。然她娘做的是牙婆,虽赚得多也能出入高门大户,却终归是伺候人,下九流的行当!你将来一朝考中,为官作宰,可是要给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有个做牙婆专门拉皮条的岳母?”
她心中着实气愤儿子不争气,说话未免刻薄了些。
孔近东讷讷:“待儿养家,让她洗手不做便是。”
孔氏冷哼:“一入娼门,终生为娼!你当娘争死也不叫你随着林小五做些货郎生意为的什么?”
他未及其母思绪缜密计划远大,一时怔住。
孔氏冷道:“你且记着。娘在一日,就绝不容许孔家娶了她做媳妇。若娘随你爹去了,你却一意孤行,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孔近东听她说的凌厉,一时无法。
孔氏又道:“我累了,你自去休息。只记住,无论她和林小五的亲事成与不成,从今往后你只以礼相待,少与她碰面说话罢!”
孔近东回得房去,望着桌上粗瓷瓶中插得一把鲜花发呆。
他今日下学,在村外碰到柳大娘的马车,一同回来。听得柳大娘说到了要为她和林小五定亲,一时如遭雷劈,心头滋味万千,竟全是苦的。
及至后来她不愿,他心头甜丝丝的,不顾羞涩去向母亲禀明心迹求母亲为她定下二妮儿。谁料母亲平日那般喜爱于她,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肯……
眼神恍惚,仿佛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背着光,手里拿了一把鲜花,笑吟吟:
“孔大哥,你功课忙,没空上山去,我帮你把春天带回家来。”
又仿佛她和林小五碰头对坐,学习写字。林小五嘲笑她写字如狗爬,自己为她辩解,道她年纪尚小,力气不足,如此功力已是不易。她朝林小五拌个鬼脸,又对自己笑的欢喜:
“孔大哥最好了……”
还仿佛她站在桌边殷勤磨墨,问东问西:“孔大哥,香婶子说她儿媳怀了身孕,要你写信带给儿子哩。”
一时又是她缠着自己:“孔大哥孔大哥,我听说你今日卖了一副扇面——可要请客呢……”
烛泪点点,浑似伤心之人垂泪饮泣……
柳大娘雷厉风行,又早有准备,没几日就消了林小五的贱籍,改落良籍。又几日,邀上七奶奶作证,邻里为客,为他们订了亲。
她好容易扬眉吐气,本想大办一场,也好教那些素日看不起她们母女的势利眼羡慕一番。无奈女儿和小五都坚决不肯,她不想招的他们反弹,也只得低调行事。饶是如此,也惊动了钱家村,连接几日,走在道上都有人恭喜于她。
回过头,说一说定亲当日。
连着几天,柳大娘和孔氏忙进忙出,买菜买蛋,又央求邻村的屠户张杀了一头猪,乐颠颠的搬了半扇回家,院子灶房滴的血淋漓。钱多多心里算计如何行事,常常找了借口往外跑,对家中一应变化全无察觉——
也是林小五刻意瞒住了她。
原来她以为纵然要定亲,行事也没这样快,总要经过三媒六证,媒人上门说和,相看,什么纳采、问名总得走个过场。
却不知那都是大户人家正经行礼之前的流程。如庄户农家,若家资富裕,定亲礼便办的热闹些。若是穷门小户,亲近的亲戚坐在一处喝顿茶,也就礼成了。
林小五知她口中答应,心中不愿。每每瞒了她行事,故意出些个主意将她支出门去,自家跟着柳大娘忙活。
于是到了定亲当日,她竟还不知。
早起,柳大娘如一阵风卷进她的房间,将她自铺上掀起,急急催促:“快些快些,快些起床梳洗打扮!”
若按城里风俗,定亲这日女子不便现身众人面前,只在闺房中坐。然乡间风俗又有不同,来的都是亲邻,无所谓避讳。更何况她吃亏受气十几年,好容易能扬眉吐气,自然要让闺女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家面前,告诉他们,我闺女不是傻子,也不是天煞孤星!
老娘活着好好的。又招了个能干的上门女婿。你老钱家当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今日可就着悔去罢!
她报了这等想法,可着劲的收拾闺女。
钱多多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任凭老娘给擦脸擦手,一面沾了牙粉擦牙一面口齿不清的问:
“娘,要出门吗?”
柳大娘喜欢的一早上没合拢嘴巴。闻言拍了一巴掌在她背上:“快些快些——出啥子门?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出门?嘿嘿,不知羞的闺女,先订了亲再说出门的话吧!娘可舍不得这么早就送你出门!”
她听得满头雾水,只抓住一个重点:“定亲?”
柳大娘见她慢慢吞吞,着急的不行。一把夺过牙刷子,推她去铜镜前坐好,沾了脂粉往她脸上擦:“你这傻孩子,整日往外跑,也不知野的什么。今日是你定亲的好日子哩……亏得小五不嫌你……”
她傻了眼。
急急道:“娘,怎么这样快!”
柳大娘笑容满面:“不快不快。”
“太早了!”她被柳大娘按着动弹不得,急得跺脚。
“不早不早!”
柳大娘满面春风,眉间川字型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别提多舒心惬意。
一手按着她肩膀,一手在她脸上抹抹画画。
钱多多急道:“我不要定亲呀……”
她理也不理,从碟子里抓起糕点塞在她的嘴中,拍拍她的脸,敷衍:“好好好,定过这回,就没有下回了,啊!”
钱多多哭笑不得。
还下回?
柳大娘手脚利落,给她画完了才一拍脑袋后悔:“哎呀呀,应该先给你换新衣裳的,这下又该弄花了!”
后悔无益,她嘟嘟囔囔的埋怨着人老了记性差,你年轻人怎地也不提醒我扒拉扒拉,一面推着她穿衣裳。
她神奇的打从枕下抽出叠的整齐的新衣裳,展开,迎风一抖,很满意:“线脚压得不错,我还怕你给压坏了,想着拿去我屋压一压。只是孔夫人说咱这儿的习俗,要穿新衣裳得自己压才福气长久。”
她望着那身红彤彤堪比新娘服的衣裳目瞪口呆。
犹豫着:“娘哎,我是定亲吧?”
柳大娘低头扫了眼新衣裳,将边边角角捏挺妥,笑道:“哎,没错!”
“那这身红……”
柳大娘失笑:“图个新鲜喜庆。谁规定说只有新娘子才能穿红着绿?我儿生的好看,穿红更显得富贵!”
一面说,一面抖露出裙子。
钱多多脚一软,若非柳大娘手劲儿大,差点要跌倒在地上。
她望着那袭华丽丽的绿裙,默然无语。
娘哎,当真是穿红着绿……
柳大娘不由分说,几下给她套上,退开几步,有点不太满意上身的效果:“太仓促,绣花还是太少。我原说多绣上几枝牡丹喜鹊,小五和孔夫人都说你不喜繁复的花样子……”
她摸了摸布满裙角的精致刺绣,默默无语。
所以,是要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最好让刺绣淹没才算美丽?
看了半天,柳大娘触动心事。将她搂在怀中,垂泪:“我的儿。娘做梦也不敢想这么一天……祖宗积德,你爹保佑碍……”
林小五在门外探头:“大娘,妹妹起身了?”
一眼望见钱多多,眼睛都直了。
柳大娘抿嘴笑话他:“等不及了?”
林小五羞臊,讷讷的。
她瞪了他一眼,林小五自知做错,小心的赔笑,又别扭的赞了一句:“妹妹今天真好看!”
拔腿飞跑而去。
柳大娘看着这对小儿女互动,心中大感安慰。
摸了摸女儿,道:“你也大了。再过两三年就让你们成亲吧。小五是个好孩子,将来要好好待他,万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瞧不起他……”
钱多多将头埋进她怀中。
只等计划完成……

两小无猜始定亲

院里挤挤挨挨坐满了人。
被请来的帮忙的村妇在灶房里热闹的叽叽喳喳,孔近东和林小五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凳子不够要去邻家借,一会儿少了碗碟快去七爷家拿。
众人纷纷打趣林小五。对孔近东却是尊敬的很。
读书识字在乡学中很受先生赞赏,目不识丁的村人对读书人有种由内而发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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