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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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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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们敢欺瞒别人难道也敢欺瞒您不成?您可是钱娘子的嫡嫡亲侄儿,钱嫂子更是娘子的亲嫂子,给们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分明送去的都是和大伙吃的模样的饭菜,您中午也吃,怎么没馊?也吃,怎么也没馊?偏轮到钱家嫂子就馊掉?”着哭抹地的喊委屈,自己伺候主子伺候下人们,偏生好也得不着。
    巧儿想想也对。同样在府里吃饭,难不成个锅能做出两种饭?再想想老娘从前的作为,他断定是老娘故意要挑起是非——从前也没少干过!
    当下气冲冲回去,反把刘氏顿。
    刘氏肚子委屈没处诉,渐渐也明白宅子里不比乡下。下人们人多力量多又联成条心,就是有再大的能耐再硬的后台,也强不过群地头蛇!
    更何况,的后台压根不理。
    此时前话。且刘氏见井台被人占着自己没得用,只好抱着盆往外去,路所见诸人皆行迹匆匆,不由暗中猜测里头在搞什么大文章。
    好容易走到河边,河滩上早有村妇三五成伙在洗衣,因不熟,谁也不好搭话。刘氏寻个近处放下盆,带着怒气的捶衣,忽然听见村妇聊:
    “昨儿主家出来看见?”
    “看见看见。啧啧,怨不得他们主家是菩萨座前的童子下凡。刚来的时候皮包骨头看不出来,养的有肉,才真叫个俊呢!看十里八乡找不出比他更俊的!”
    几个村妇哄笑:“就知道俊不俊!人家是大户子弟,从小就吃白面馍馍,当然长的白净又好看。可惜钱娘子黑……”
    “黑又怎样?看就好,看着健康,为人也和善。和主家正配哩。”
    刘氏顾不上听他们后面的话,心中阵阵怒气上涌。什么身体不适?什么忙的没空?其实都是借口!
    没空来看看自己个当嫂子的,倒是有空出去玩!
    想到里,刘氏再也顾不得其他,丢下木盆和衣裳,拔腿就往回跑。不行,要回去问问,钱二妮儿有钱,也不能把老亲戚不放在眼里!
     
                  要休夫青云生怯
    
    后悔。是了。青云后悔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泪,每一分动作都在阐述一个事实。青云后悔了。
    她不后悔喜欢夏初,不后悔嫁给夏初,亦不后悔伺候他。只是悔的,当初不肯听钱多多劝说,被情意蒙蔽眼睛执意要嫁给意中人。她以为世上一切都有可为,凭着自己的努力必定能够取得公婆欢心在府里站稳脚步继而成为夏初的贤内助。她以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过上和美幸福的生活。
    她尽心尽力的侍疾,面对公婆闲话刁难从无半句怨言,夏初却对她大喊大叫,说要休掉她。
    青云呜咽着:“姐儿,他说要休妻,他说要休妻。”悲痛令她说不出缘由,只是苦苦的重复这样一句话。钱多多揽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肩膀,这是她从前最信任的丫鬟,嘴上不说心里当家人一般对待。在家做女儿时千骄百宠,一朝嫁做人妇却任人欺负。
    “他敢!”想到临行前夏初的承诺,她的目光渐渐沉下去。
    “他敢休妻,我砸断他的腿!”她咬牙切齿。这个忘恩负义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青云哭着:“我不明白他怎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夏初阳光活泼,爱笑爱闹,虽然做事急躁些,但他聪明机灵善于机变,否则也不能被林小五依为臂膀。为主子挡灾卖命,无论是谁都说不出二话。他们一家子连命都是林家人的,儿子为救大公子失去一条胳膊,太夫人亲自探病,至今公公走出门头都昂得高高的,他们打从心底为儿子骄傲。
    然而为什么,回过头来面对她却变了样。
    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外人?柳大娘曾经告诫,说一个女人嫁了男人并不代表从此就成为他的家人。女人得生下子嗣,得有了儿子,从此不必殚精竭虑,从此才被人家认可。
    钱多多安慰她:“别怕别怕,他不敢休妻。他敢休妻我们就先休了他——青云,要不你休夫吧!”眼前一亮灵光一闪,叫她想出个绝妙的主意,亮闪闪的注视青云:“他家不好混,我们就休夫!再给你找户好人家,好过安生日子。”
    青云惊的止住哭泣,眼泪含在眼眶中呆傻的望着钱多多,喃喃:“休夫…。。”
    钱多多被她所说的消息混晕了头,满心里为青云感到不值当,要出这口被人嫌弃的恶气。她的丫鬟哪里不比别家女人强,凭什么说休就休!她自以为想了个好主意,一拍巴掌乐着:“你先坐,我去寻小五哥说话叫他给你做主!”说罢不等青云反应急匆匆的去了。
    小五正在书房内翻书,忽见钱多多急匆匆的来了,面含煞气目露怒意,他正自纳闷,钱多多已如吐豆子般把青云所述一一转达,最后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理墨棋端来的茶,开口就要林小五给个说法。
    小五哭笑不得:“你说怎办?”
    她决然:“休夫!青云要休夫!”
    墨棋拼命朝大公子使眼色,奈何小五只无可奈何的看着钱多多,瞄也不瞄他一眼。他挂着脸都快哭了,朝小五做口型:不可,公子不可…。。
    关于青云和夏初的这一段公案,其实早就有人报上来。只是近来朝中形势紧张,三皇子麾下所属兵将偷偷调往汴梁附近,又要布置城中防守力量,还要拉拢人心,林小五固然躲开清静,却躲不开智囊的命运。看似被打入冷宫无人问津,其实每天入夜后都有三皇子府上派来的人等着他的答复,两地鸿雁传书,就连钱多多都没怎么察觉,更把朝中一干人等瞒得密不透风。
    墨棋想着此乃夏初家事,舍不得看见大公子劳累,便私自瞒下不报,谁能料得到青云竟然就来告状了?他听见通报时心中咯噔一下,寸步不敢离开林小五身边,生怕青云当场告状没得辩护。好在青云强忍着,只和钱多多独处时才诉说了自己的委屈,偏生又碰着钱多多抽风……
    休夫?
    我的个娘来,人家的家务事,您跳哪门子脚,休哪门子夫!
    他心里急的不行,连连给大公子使眼色打手势,林小五无可奈何的笑了一阵,道:“我有些事情处理,你先出去顺顺气。”
    墨棋这才将来龙去脉说清。钱多多出在廊下顺了一阵气,回来后小五沉吟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虽说我们曾是主子,可也没得个干涉人家夫妻家务的道理。再说小两口过日子,又哪有不拌嘴吵架的时候?你呀,脾气太坏,见不得身边人受一点委屈!”
    她不乐意了:“谁让夏初说要休妻!”
    屏退墨棋,小五叫她坐在近前,摸了摸她气鼓鼓的脸颊,才将墨棋说的挑拣着告诉她。不外乎夏初伤重,又觉得自己不是全人,心中着急口不择言。病中的病人脾气变坏也是有的,夏初也并非出自真心,他不过是恐慌害怕青云嫌弃他才故意这般云云。
    见她稍微消了气,方笑道:“你当人人都是我这般好脾气,病里也要小心待你,生怕你一个不高兴撩腿就走?”
    她心平气和,也有心和小五开玩笑:“我何曾错待过你?说的好像我是悍妇一般。”
    小五失笑,摸摸她的脸。好容易养的滑嫩,这阵子总操心地里的栽种收成,又粗糙许多,那个珍珠粉还得继续用!
    “不曾错待,你娘和坠儿去哪了?你把我的人都丢在哪儿了?”他挑眉,质问。
    说到这个她就心虚。错开眼嘿嘿笑,强嘴说:“谁让他们走的太慢,跟丢了可不能怪我。”
    小五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两人距离极近,鼻息相接,他的鼻尖在多多面颊轻轻擦过,道:“从前如何我不管。现如今你可休想丢下我自己过好日子去!”
    她觉得痒痒想要躲开,却被小五抓住动弹不得,只得任凭他惩戒似的在自己脸颊上擦来擦去,极力忍住笑声,说:“你对我好自不必说。若敢和夏初一样,哼,你看我饶不饶你!”
    他作出生气的模样:“好哇,你敢心怀不轨,看来真是太宠你了!等下让墨棋去铁匠铺打根结实的铁链子把你拴住才好!”
    她噗哧笑了,拿手推他:“你当我是大黄?”
    “大黄比你可强得多。至少它不会整天想怎么逃开。”
    “我也不是故意…。呵…。痒…。”她扭着身子躲避林小五的痒痒手,边笑边躲。
    想到下人的回复,小五毫不留情,两手齐开呵她痒痒。哼,居然敢调开他的人私自逃走——若非出了意外,还不被她逃出去,可是就打算从此音讯全无,老死不相往来?
    旁的都能忍,只这不能忍,连想都不能想。
    钱多多笑了一阵躲了一阵,泪水飙出眼眶,伸手推打告诫:“再闹我生气啦!”小五这才停手,气呼呼的道:“冷心的坏丫头!”
    熟悉的脸庞近在眼前。闭上眼睛都能想象的出五官的这个人就在眼前,他分明已经长大,在自己面前却气呼呼的好似闹别扭的小孩子——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放松,只在自己面前才会出现。
    她心里软软的,说:“当时是被逼无奈,我不是回来了?”听到你遇险的消息马不停蹄回来了。
    小五望着她,好似望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从此不走了?”
    她摇头:“只要你不赶我,我再不走了。”
    小五抱住她并不说一句话。他坐在轮椅上,钱多多却是站着的,两人身高并不相符。为了避免他受累钱多多故意矮下身体迁就他的高度,如此一来倒是比他矮了几分。两人脸庞挨得极近,这样的亲密虽非初次,钱多多究竟是云英未嫁的女儿身,面皮尚薄不敢直视他,情不自禁的调开视线去盯旁处,只听得到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的心声。小五却看得清她每一个神情、每一根眉毛,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半垂眸,怎么看都是娇羞的心虚。他心里又欢喜又恐慌。欢喜于终于把这个人牢牢的锁在了身边,恐慌于她终究是不真实的,生怕下一秒松开手她就逃开了。
    书房里养着两盆碰碰香,无风自芳,他原本坐在靠窗的书岸前头,这一闹倒避到了阴影里。外头阳光正媚,光线透过开着的纱窗照进屋里来,在青石地板上投下片片斑驳阴影,书房外头种植的大片竹林,微风吹过发出沙沙声响,竹林边上有人带了工匠挖地埋竹,听得到管事压着嗓子要工匠们轻手轻脚的吩咐。他们两个躲在阴影处看的到外头,外头却看不见他们。他犀利的盯在她脸上,想从中看出躲避、心虚、言不由衷来,可看了半天只看出她是娇羞的,也是欢喜的,并没有在敷衍。紧着的心里一空,终于肯放松心情相信她再也不能逃开。
    他是卑鄙。时至今日仍瞒她良多,可他也是不安的。身份摆在面前,他固然不要了家主的位置,却仍活在世人眼前,钱多多又是个倔强的性子,再来一次生离,他只怕自己真的要撕心裂肺。
    窗上的绿纱半卷,斑驳阴影驳在书案上,又反折到她的衣裳上。她穿了鹅黄的半旧裙子,倒像是初春里开在山崖上的一株迎春,颤巍巍却又傲然。小五舒缓的松了口气,把脸贴住她的额角,心中一片烟雨空濛的柔软。
    他们这头软语温存,只急坏了等着的青云。她还来不及发表意见钱多多已如风般狂卷而出,待她回过神早不见了人影。青云急坏了。
    虽然忍不住诉苦,但她本意可不是要休夫!
    急的在房里团团转了几圈,抓住小丫鬟让她们带路,她要赶紧找到姐儿说明白,万一她干脆利索的定下,自己可是悔之不及!偏偏到了书房外又被人拦住,说里头栽主子人多眼杂,女眷等会儿再进去,她急的跺脚,红着眼眶道:
    “你自栽你的竹子,和我有甚相干!”
    看着的人却混扯不清,凭她如何哀求恐吓只是不放人。正着急间墨棋瞧见她,见她朝自己招手,回头望了眼书房,连忙小跑出来:
    “姑奶奶,你可闯大祸了!”
    青云一惊,脸色煞白,咬着下唇:“姐儿和大公子说了?”
    墨棋唉声叹气:“几乎没吵起来。我听着连大公子也怨上了。嫌他用人不明制家不严,逼着公子给她个说法呢!”
    青云面色灰败:“我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看见姐儿就忍不住…。。”她一腔苦楚憋了那么些天,好容易见到亲人,难道还不行说一说?
    墨棋道:“嫂子哎,你也明知夏初不过是嘴上发狠说一说,病里的人脑子糊涂,怎么还和他一般见识!你们小俩口关起门来再吵再闹都没关系,只不该闹到公子面前!他上次还和我说,等夏初病好些就把他接来庄子上养伤,一来散心二来也免得日后当差生疏了,你这一闹,大公子生了他的气,恐怕再也不肯提了!”
    青云惊道:“公子还肯要他当差?”
    夏初之所以脾气变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大公子再也不用他,心里憋屈难过。
    墨棋哭笑不得:“这怎么说得?他是为救大公子才受伤,只有他不想当差,没有公子不要他的道理——除非夏初自己不愿意!”
    青云连声道:“愿意愿意,他肯定愿意!”
    又哀求:“墨棋,你和夏初是过命的好兄弟,帮忙在公子面前说一说,早点把他接来庄子上吧。夏初见你们都离开老宅,只当你们抛弃了他,嘴上不说心里难过着呢。”若能离开,她也省得见天听人闲话。
    墨棋故意道:“若是以前我还能说上一说。现在只怕大公子生了他的气,不肯要他来呢!”
    青云急的双眼红着:“你带我去见姐儿,我和她说去!”
    墨棋撇嘴:“夏初无情无义,都说要休妻了,你还为他前途着什么急。”
    青云急的团团转,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他不是有心得!”
    墨棋这才绽开笑容:“罢罢罢,我领你去见公子。”终究是他们兄弟情深,虽说夏初病中脾气坏了些又折磨青云,他却帮亲不帮理。觉得妻子照顾生病的男人乃是分内之事,哪有受到几分闲话就跑来告状的道理。这个却是男女之间天生想法的差别,便天皇老子也不能评说谁对谁错。
    待她见得两人,他们早已分开正襟危坐。只是钱多多脸颊滚烫,强自镇定罢了。
    青云见到她就止不住泪眼朦胧,心里委屈又担心,堪堪喊了声::“姐儿…。”泪水掉线珠子一般滑落。
    钱多多叹口气:“我知道,我知道。”
    青云心说你知道什么,我才说两句就暴脾气不管不顾的要我休夫。从来只听说休妻和离,何曾有过休夫一说!于是不管不顾的赖着:
    “我没说要休夫…。。”
    钱多多面上尴尬说不出话。墨棋噗哧一声,连忙掩口,却掩不住眉眼笑意。林小五也只觉得好笑,不好落了她的面子,只得强忍着正色道:
    “你莫怕,我自寻人去说他,没有让你吃亏的道理!赶明儿他好些了,派个人接到庄子上养着,我就近看着也省的他作怪!”
    青云这才高兴了。退出前道了个万福,含泪道:“我知道姐儿是心疼我。只是世上道理出嫁从夫,青云自认没有翻天本领,姐儿当初的话青云牢牢记在心里。既然嫁了他,从此他就是我的天。除非我心里要和他恩断义绝,青云绝不会丢了姐儿的脸!”
    看着她退出,钱多多叹了口气。
    傻丫头,我哪里来的什么脸好丢!
    青云回到城里,林小五也派人将夏初好一顿连骂带哄安抚。夏初终于静下心来面对事实,再对着青云也自觉羞愧,虽仍有愧对她一生的念头,却不再嚷嚷要休妻。又过几日,小五派去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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