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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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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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认真想了想,大笑:“果然,如此艰巨的任务只有他才能做成!”
    两人对视而笑。
    戚少商想想,道:“此事还要问过三殿下才好。你帮我起草书信,问一问殿下的意思。”
    苏和观点头。
    “最好李长崎和辽国人闹出点什么矛盾才好。”他坏笑。
    “二皇子派为着倒卖军粮案已然焦头烂额,若是李长崎不安分,我看他们离垮台也不远。”
    庆之去年上报的粮库空虚事件经过皇上多月深思熟虑,终于承受不住朝中压力下令彻查。他们手里证据确凿准备充分,打了二皇子派一个措手不及。随着案件深入,牵扯进去的二皇子派系官员越来越多,许多官员被牵扯进去拉下马。朝中私下笑言,如今大狱里关着的官员,一把抓出十个里头九个倒是二皇子派的人马。剩下那个属墙头草,两边摇摆不定。
    双方角力,如今势头再明晰不过,二皇子派漏洞百出,三皇子则占据上风,如今他们什么都不必做,只需推波助澜,看二皇子的笑话罢了。
    戚少商叹息:“庆之可立了大功!”
    提到林庆之,苏和观收起笑容,神情紧了紧。
    庆之此功固然大,却也和二皇子派结下深仇,有风声说二皇子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剥骨挫骨扬灰,更扬言要他不得好死呢。
    三殿下心里也担忧,叫他暂时住进皇子府避一避风头,偏生庆之极倔,说什么都不肯。也只好加派人手暗暗保护。
    三殿下屡次来信提到庆之,言语中不无懊恼,庆之虽然面上如常,却总觉得两人之间生分了。三殿下从不说悔,话中却也透出几分后悔。他思来想去两人之间的矛盾无非是因为钱多多,虽极为隐晦,苏和观却从信中言语看出,殿下颇为后悔,不该赞同将钱氏送到草原上。
    案件调查其间,他也见过庆之几次,每次提到钱氏和殿下,庆之只淡淡带过,一副不予多谈的模样,他虽忧心却也不好多言。
    对此事戚少商也有所了解。不以为然道:“殿下此事做的过了。”
    苏和观沉沉叹息。
    戚少商不比他,对三殿下心怀崇拜的,他是带兵打仗的粗人,说话直接:“虽并未正式成亲,然庆之已将钱氏当成了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殿下此举实在伤人!”
    想一想吧,林庆之在边关两头跑,为军草粮饷奔波。虽然也是为家族今后奔波,却不能否认,正是因为他的功劳,自己能放手打仗,三皇子在京中也睡得安稳。
    以己度人。假若自己在边关拼死拼活,三殿下却一声不吭的把自己未婚妻嫁给了别人………戚少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怒火中烧。
    他不敢肯定,今天换位处之,林庆之换成他自己,他说不定要一怒为红颜,率军北上直扑汴梁,来个造反无理!
    这和爱情无关,与尊严有关。
    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女人都守不住,还当他娘的男人!
    苏和观苦笑。
    京中来信,无论庆之还是父亲祖父,自然都不会提到。唯独十二妹妹,对庆之用情至深至今未悔,也极为关注他的举动消息。来信中忧心忡忡,说道庆之明知和钱氏绝无可能,仍不避讳,常常出入钱家,更带她四处游走。如今汴梁城里都笑话他是个没种的。
    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要帮人疼老婆!
    偏生柔然荆杀也是个怪胚子。有心人都知道,自从双方议和朝廷同意了他的要求,这小子就派来人手守在钱家附近保护钱氏的安全。他派来的人眼看着主子未来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却丝毫没有反应……他娘的,什么女人配什么汉子。
    钱氏就是个不知安分的女人,怪道柔然荆杀看上她!
    十二是乖巧的孩子,自然不会说。苏和观猜都能猜到京中是怎么评价钱氏和庆之的——
    奸夫□。
    他想起来自己曾见过钱多多一次。
    那般明丽坦然的女孩子,庆之只有在她面前的笑容最最真实。
    奇怪,从前不赞成他们,如今却替他们遗憾!
    十二扭扭捏捏的说,她偷偷去看过钱氏,虽貌不出众,却绝非闺阁女子所能媲美,行动言语中自有一番大方态度。是对人生的乐观态度?对待命运的坦然应对?
    她心地善良,信中惆怅:单看他们两个相处,倒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千百年,相处了千百年,一回首一对视一微笑,都默契自然,老夫老妻都比不上他们的默契。
    苏和观苦笑。傻妹妹,他们不能在一起,你不是更有机会?既然如此还惆怅什么?庆幸欢呼才是!
    可转念,又替十二不值。
    即便将来亲事成真,庆之心里始终住着一个女人,盼而不得,最是相思。到那时,又该置十二于何地?
    草原,辽国王帐。层层拱卫中明黄王帐尖顶高耸入天,柔然荆杀刚自外面打猎回帐,吩咐簇拥护卫各自散去,只留心腹说话。展开双臂,两个柔顺婢女上前为他更衣。
    心腹将这些日子草原各部族的动静说与他听。荆杀见他说完大事,仍未出去面露犹豫,不快:“什么事?”
    心腹恭敬,犹豫再三吐露道:“依照和咱们的约定宋朝不日送来钱粮,运粮队伍已在路上,也安排了边关军来。我是怕……”
    荆杀嗤笑:“你是怕有人忍不住和他们打起来?”
    心腹忙道:“是。”
    荆杀嗤道:“传信给戚少商,我不用他边关军协助。安排人手去边境等着,运粮队伍一到立刻接受,除去押送的官员其他人等一律不许放进草原。”
    宋朝算盘打得精,想借此机会摸清辽国底细,他又不是柔然万圣那只笨蛋,岂会上当!
    心腹犹豫:“只是如此一来,怕赈灾人手不足……”
    荆杀不耐烦:“你关在王帐多久没出去见过太阳了?”
    心腹怔忪:“啊?”
    他怒了:“各部族损失惨重,牛羊马群在天灾里骤减,多少部族男儿无事可做?要赈灾必然发工钱,你以为边关军会替咱们白做工?与其便宜了他们,不如在各部族广招人手,让男儿郎有事可做,不至于成日闲着发愁闹出事来!剩下的那些牲畜,女人们都能做成。”
    心腹连忙应是。
    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仍不出去。
    荆杀烦了:“还有何事,一并说完!”
    心腹不敢造次,又不敢大咧咧嚷嚷,只好低声:“几日前咱们派去的人来信。”
    荆杀顿时来了兴致:“?她还好?”
    心腹拍马屁:“小夫人一切都好。只是……”犹豫着看了荆杀一眼。
    他最烦别人有话说半截,一脚踢过去:“说!“
    心腹呲牙裂嘴,忍疼道:“林公子和小夫人来往密切,京中闲话不断,他们问是否采取行动。”
    这话属于老生常谈,没啥新意。荆杀意兴阑珊,摆手:“告诉他们别出面插手,随便他们。”
    心腹疑虑:“但……”
    虽然没名分,好歹是主子定下的女人,放任她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不大好吧?
    荆杀嗤道:“硬生生从别人手里抢了个老婆来,难道还不行他们话个别?”虽然话别的时间长了点,次数多了点。
    依着林小五的脾气性格,他断不肯无故毁掉钱多多清白,这点他很放心。
    至于说钱多多……啧,她可不是好脾性的女人。
    自己无缘无故的就抢了她来草原,还不给名分,指不定憋着多大的怒火呢。现在让她对不起自己,将来也好说话。
    至于说名节贞操啥的……那都是浮云嘛浮云。
    但是。
    转念想一想,他们俩总在一起,虽不至于产生实质性错误,钱多多一颗芳心扑在别的男人身上,荆杀心里酸溜溜的。
    问:“房子建的如何了?”
    心腹忙答:“再有十几天就能完工。”
    荆杀唔一声,沉思片刻:“给三皇子那边去信,那个条款咱们妥协了,叫他们赶紧把和谈契约签一签,把人赶着送来。”
    钱多多身份尴尬。出于各部族势力权衡考量,他不能给她身份,但总不能叫她被人看轻。赶在宋朝钱粮之后,赈灾之时让她也出面代表自己,若能获得牧民的拥护爱戴,将来封个夫人就不怕部落贵族们的反对了。
    心腹答应着,退出去。命人牵马,一溜烟奔向盖在湖泊旁边的宅院。
    主子如此重视一个女人,担心她住不惯帐篷,特地从中原请来工匠建造房屋,又肯妥协条款,他可不能怠慢,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将来在她面前露脸!
     
                  暂没想出名称
    
    知历二十三年春,汴梁,林堂哥府上。
    后院传来阵阵笑声,夫人的贴身侍女自婆子手中接过食盒,婆子道厨房急等碗碟备用,她扬扬下巴示意婆子在月门外候着。
    粗使婆子百无聊赖,和守门的婆子闲磕牙:“今天招待的哪家客人?”
    此为后院,守门的大都是夫人心腹,挑眉:“咱们府上大公子。”
    厨房婆子笑问:“我听着还有女眷说话呢?”
    守门婆子撇嘴,没吱声。
    拿回食盒回到厨房,将心中疑惑一说,就有家人专管二门上传递消息的老婆子笑她消息闭塞,大公子和咱们家少爷交好,常来的不算稀客,倒是今日请来的女眷才叫稀奇。
    大家纷纷放下手头活计围拢,催着问究竟是谁。更有打下手的小丫头子机灵,搬来板凳请她坐下,又捏肩膀捶腿。直伺候的她满意,这才说出女眷身份。
    有人惊叹:“莫非是外头传的钱氏娘子?”
    厨房管事和大厨都不在,非到饭点,如今在灶间的大都是负责些粗活的丫鬟婆子,大家平时地位相当,家境相仿也没得什么可炫耀。此时有八卦可聊的被众人簇拥,她坐众人或站或蹲围聚身边,顿时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得意洋洋:“我家二小子这几日在门上当差,昨儿大公子身边人就说要来做客,我今儿半上午的时候回家料理些事情,就听见他们门上议论呢,说大公子并一位小娘子一起来的,就都猜着是东府里说的钱氏娘子。我家小子机灵,钱娘子下车时大公子在旁边,他递了个脚蹬,还得钱娘子说了句谢哩!钱娘子身边丫鬟也知事,立刻就递给他个荷包做赏银。啧啧,怨不得大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有人捂嘴偷笑:“赖大娘,你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她好?难道就因为她给了赏钱?夫人和老爷平日也没少给赏钱,怎不见你赞不绝口?”
    赖大娘涨红了脸,啐道:“呸!我是那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的?老娘当年在主子面前伺候的时候你们毛还没长齐呢!”
    就有人瘪嘴。再有本事,还不是犯了错被撵来干厨活?
    有人却道:“对呀,大娘原先也在主子院里伺候过,我听说这位钱娘子从前也来过咱家,你可是那时见过?”
    有人虚心求教,说的又是从前风光日子,赖大娘这才露出笑容:“见过见过……”
    灶间下人议论火热,后院中主子们也没闲着。林小五的堂嫂,既是彩云新认没多久的干姐姐,娘家姓左,乃苏州世家,家族枝繁叶茂,嫁与林小五堂哥为正室,夫妻两个从没吵过架红过脸,感情甚笃。小五堂哥大他六七岁,当年妯娌关系亲近,连带的他们兄弟感情也好,后来家中遭逢巨变,小五年岁尚小,堂哥已懂些事,他娘们儿两个艰难之时堂哥没少偷摸的送菜送银两。小五心怀感激,重新回归家族后也只和这位堂哥走的最近。
    左氏拉着钱多多,嗔她不往自己这边走动。多多抿嘴笑的温婉:“夫人府里人丁兴旺是好事,我只在买卖人口才出现。若我来了不是有人惹夫人生气,就是夫人又要破费,还是不来的好……”
    左氏闻言笑个不停:“瞅瞅你这张嘴!瞅瞅你这张嘴!”
    多多笑着赔了个礼:“都怪我不好,定是夫人嫁妹子那日没喝好酒,怪我少敬夫人两轮酒。若将夫人招待的心满意足,定然不会挑我刺了!”
    左氏再也绷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又故意板起脸问:“你是当大姑子的。我且问你,我妹子可是受你欺负了?”
    多多忙举手立誓:“天地良心!彩云既是舅家表姐妹又是夫人的干妹子,我只有敬着,断不敢欺负。”
    左氏玩笑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一包心眼,你说这些我是不信的。赶明儿亲自上门去探才能信你!”
    多多闻言也不辩白,掉转头去看一直听她们说话的林小五,嗔着:“我说不来不来,你非拽我过来,还说夫人这边有好吃的——好吃的没见着,排头倒是先吃饱了!”
    她这话说得风趣幽默,惹得厅中几人都笑起来。
    左氏摇头:“你这张嘴呀……”
    又嗔怨:“你还叫夫人,多生分!”
    她笑笑:“那我就斗胆随弟妹叫您一声姐姐。”
    左氏扯扯嘴角,不动声色看了眼林小五,他站在几步外,嘴角噙笑目光一直不曾离开钱多多,听到她称自己姐姐也不曾反对。
    心中不由一叹。
    两个说着话亲亲热热的交流些新近流行的妆容和花样子,心照不宣都不提起京里的传言。到晌午时分招呼他们吃饭也没分男女桌。
    起初结交钱多多,又为彩云撑腰,不过是出于要拉近和林小五的感情。林家人口众多,堂兄堂弟更不知凡几。原枝的且不说,单单近支就有十几个,还不包括庶出。之前曾提过,整个街巷临近住的都姓林,大家习惯称祖宅为东府,其他各房则是五花八门的叫。无论哪房,除非自己有本事从科举出,大家都要依着东府过日子。即便将来出息做了官,也要靠着东府的关系人脉打点。
    谁和东府走的近,自然沾光。
    左氏起初抱着更进一步的想法优待钱多多,然而接触下来她却真心的疼惜这个孩子……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钱多多云英未嫁,在她眼中可不是孩子。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近来京里风声她亦有耳闻,一面为他们着急,一面又觉得惋惜。单论人品,钱多多绝对配得上庆之。但究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放任京中谣言四起,于女儿家名声有碍。
    她疼惜钱多多,借丈夫之口告诫了庆之几次。毕竟庆之将来要撑起林氏,如今败坏的不仅钱多多名声,连他的名声也一并不好了,只怕影响将来的婚事。
    小五听完,笑笑。没当回事。
    至于钱多多……她算想明白了,名声啊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她一个注定离开汴梁甚至有可能远走海外的,要个好名声能换银子还是能换地?
    求的一时欢愉,哪顾身后骂名。
    两家府邸挨得极近。用过午饭,两人向左氏辞行,多多就要回家。小五道:“你随我去趟府里。”
    多多一怔。
    自从得知她和小五不能在一起,太夫人再没召她进府,她连走路都避开林府。
    小五没解释,淡淡的:“刚吃过饭,离得也近,我们走路过去。”
    说罢不待她反对,牵起手就走。
    多多挣扎几下挣不脱,见他一改往日轻松神情凝重,不由软下心,任凭他牵着手乖乖走。
    好在前后左右都是宅院,午后又少人走动,巷子也僻静,否则真要羞死个人。
    夏初和青云在后面远远跟着,俩主子不爱人打扰,他们也乐得偷偷说两句知心话。
    沿围墙走了不多时,到一个偏僻的角门处,多多来林府几次都没到过这边,心中不免疑惑。夏初赶上去敲了敲门,有个老头子应声开门,见到小五咧开了嘴,点点头并不说话。
    小五也点点头,叫了声祥伯,牵着钱多多介绍说:“祥伯是从前我母亲的陪房。”
    多多不敢造次,挣脱开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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