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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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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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这么说?”唐宁初的心在颤,这样的萧玫令人害怕,怕到毛骨悚然。
    萧玫像是听不见唐宁初在说什么一般,继续道:“我不姓萧,有不能姓陆,你说我算什么呢?天帝纵然大,竟容不下一个我?就真的容不下吗?”萧玫似是发了疯,掐着唐宁初的胳膊泪雨声下的问。
    
    正文 第八章 最后的防线
    
    萧玫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哭了笑,笑着哭。口中一直念着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
    萧家,就真的容不下一个女人吗?唐宁初不相信,这里虽然处处都需要用尽心机的勾心斗角,但归根究底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萧玫就如鸡肋,在萧家不过就是沾了萧家小姐的一个身份而已,吃喝用度与常人无异,又怎么会损害别的的利益呢?
    “如果说,萧家容不下你,那我呢?”唐宁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若是萧玫是真的放弃也就算了,但她明明不甘,既然不甘就要争出一口气,坐在这里哭哭啼啼又有何用?“现在正是所有人跟我对立的时候,不,不是现在,从我认识萧渊的那一天起,我哪一天不是在挣扎?我想过放弃,但我不甘心,凭什么别人可以做这个位子,而我就不行?”
    萧玫看着唐宁初,只是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多半的讥讽不屑。唐宁初看了心下一抽,然后怒不可遏的给了萧玫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不清,萧玫的嘴角已经渗出血来。这是唐宁初第一次这么心疼。她说这些,说着自己的真心,是想要萧玫能够明白,把自己伪装成刺猬到处乱撞,最后只会伤人伤己。她说这些,不是要看她那充满鄙夷的眼神。
    若是瞪着她的是陈氏,她可以不计较。因为她们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交情,但是萧玫不可以。在唐宁初的心中,萧玫就是亲姐姐。
    “你总说萧家容不下你,但我告诉你不是萧家容不下你,是你自己容不下你自己”唐宁初吸了口气,努力抑制自己不要哭:“是,我总是耍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我以为设下一个套子就可以让陈氏不会再打你的注意。但是我忘了你的感受,这是我的错,你可以瞧不起我瞧不起我自己为计划周密,毫无一失。但你不能践踏我的一颗心”
    她是知道了吧老太君说过,萧玫的心思是最缜密的,就是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不屑一顾,才会说出这些令人痛心的话。
    “玫儿姐,不要再说让人心寒的话了。老太君之所以把落芳苑交给我,就是不希望再发生两年前那件事,你要相信,做母亲的心事一样的,老太君不会偏袒一方而冷落一方。”归根究底,包括徐氏在内,他们所在意的无非就是两年前被老太君赶出去的那件事。
    两年前,老太君赏给徐氏一名丫鬟,名为春华,后因为春华勾引萧二老爷被徐氏抓住拷问了一番,最终赶出了萧家。
    其实,在这种大宅门了,丫鬟爬主子床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但萧家是不允许纳妾的,所以只能给了春华一笔钱,将人赶出去。
    春华灵巧,老太君很是喜欢,林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在中间设下计谋。那时候柔儿年小,每日腻着老太君,林氏就将带有迷香的香囊放在柔儿的身上,本来小孩之嗜睡就没什么太值得在意的。权当她是在撒娇。老太君吸入迷香后也开始嗜睡了起来。那时候徐氏是每天都要过来陪着老太君一会的。但每次来都被老太君找借口搪塞了。
    徐氏便以为,是老太君生她的气。此后再也不来。迷香毕竟对小孩之身子不好,林氏见时机已经到了,便撤出了柔儿身上的香囊。
    老太君自然而然的回复了精气神,但徐氏从此却不在常来。林氏借机跟老太君说:“弟妹怕是在怪你把春华赏给了她,才惹出这些麻烦呢”
    老太君起初不信,但徐氏的反常让她不得不信。最后只好无奈的问徐氏,是不是想要搬出去住。徐氏那时听了自然暗自揣摩,但独自猜测的结果,便是相信了老太君是为了一个丫鬟才撵她出去的。
    那时候,正逢萧玫被休回家中。徐氏不想连累萧玫受气,就搬了出来。
    “我知道,这件事一直是你们的心病。但,若是老太君有半点怪罪你们的意思,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你们搬回来住。”唐宁初叹气,蹲在萧玫所坐的圆凳旁,替她擦着眼泪。“玫儿姐,过去就过去吧,不要太执迷了。”
    唐宁初一语双关,说的是对老太君,也是对陆夜雨。她希望,对于过去萧玫能够真正的走得出来。
    但这只是唐宁初的想法,萧玫还是执拗的不肯让步,推开唐宁初厉声道:“不要假惺惺了,你们只会演戏,表面功夫谁不会啊?”
    “好,就当我是演戏”唐宁初气氛的站了起来,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奈何萧玫还是绕不过来弯,指着萧玫的鼻子,唐宁初抬高了头,说:“如果你自尽,我就一簪子插死我自己不就是个死吗?死多简单啊”唐宁初将头上的一对金簪拔了下来,递给萧玫:“来吧你扎一簪子,我扎一簪子,看谁先死”说着,把簪子往萧玫怀里一扔。
    萧玫的身子抖了抖,一旁看着的一些人,包括徐氏全部都愣了。没想到唐宁初会真么做。
    “还愣着做什么去找你们二少爷啊”徐氏急的直跺脚,她以为唐宁初一定可以劝好萧玫的,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都给我站在那”唐宁初吼住了欲要去找萧渊的那些人。“都给我看着,你们走了的话,谁给我们收尸?”
    丫鬟没见过这阵势,吓得个个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低声的哭劝。
    “快,快都放下啊”徐氏哭着,但又不敢上前。
    萧玫拿着银簪,对准自己的脖子。银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芒,那平时看起来熠熠生辉美丽异常的银簪,此时就像是屠刀,令人胆颤心惊。唐宁初亦将簪子放在心口,嘴角泛着笑,只能萧玫的下一步举动。
    “玫儿,算是娘求你放下来好不好”徐氏哭的不能自已,这一天流的泪,似乎比过去两年流的泪还要多。
    萧玫看了眼徐氏,又看了看唐宁初,手心一松,银簪落在地上。
    “你还真狠”萧玫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宁初,这一场对弈,唐宁初赢了。
    唐宁初也扔了簪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狠,能留得住你吗?”
    徐氏看两人扔了簪子,颤颤巍巍的走到萧玫面前,一把将萧玫用在怀里,放声大哭:“你个傻丫头啊,你要是想不开,要娘怎么办你要是不再了,娘怎么办傻丫头,傻丫头……”
    萧玫身子一软,瘫在徐氏的怀里,眼泪就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哭的不能自已。原本不大的院子,回荡的都是母女俩地哭声。唐宁初鼻子一酸,偷偷地抹了眼泪,领着丫鬟走了出去。
    含玉阁有许多人等着她回来,春柳还没有回去,那些新来的丫鬟仍是排成排的站着。没有半点松散。
    “二少奶奶,这些丫鬟中,你要选出三个留在含玉阁,选出六个送去落芳苑,一会还有几个婆子会送过来,负责管理二少奶奶的院子里的事物。”春柳在身后汇报着。唐宁初有些头疼,先前还有选新丫鬟的心呢,经这么一折腾还哪有半点的心思选人啊“春柳姐,你看着办就好了。”
    “回二少奶奶,但凡我能拿得定主意的,我已经选出来了,剩下的只能过您自己选。”
    “你选出几个了。”唐宁初无奈,只好一个挨着一个的盯着新丫鬟瞅,至少这眼缘是很重要的。
    “还剩下含玉阁的一个,落芳苑的五个。”
    唐宁初点头,又看了看她们各自的手。选了几个手比较粗糙的从到了落芳苑,含玉阁的丫鬟唐宁初就随便选了个看得下去眼的,又找了个站在角落里最老实的丫鬟,给萧玫送去。
    “求二少奶奶赐名”选出来的丫鬟有跪了一地,让唐宁初烦不胜烦。
    “你们自有你们日后的主子赐名。含玉阁的丫鬟先前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今个头疼,等改天好了,自会给你们起名字。”两句话打发了这些新丫鬟,由水莲扶着进了屋。
    含玉阁虽然比不上含金阁,但也是清雅别致。唐宁初躺软榻上眯了一会,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久还没见着芙蓉。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着她身旁坐着的人。
    “芙蓉怎么样了?”
    “你怎么就不问问你自己怎么样了?”那人一下子又将唐宁初按躺了下来。
    揉了揉眼睛,看清在一旁坐着的人是萧渊,唐宁初淡然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账目都算清了?”
    萧渊点点头,转过身,递给唐宁初一杯茶水:“头还疼吗?”结果茶水,唐宁初摇了摇头,随后又问:“芙蓉怎么样了,请郎中了吗?”
    “请了,芙蓉就是受了些皮外伤不打紧,倒是你,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这点自己的身子?”
    “我没事,伤寒又不是什么大病,睡一会就好了。”说着便躺下来看着萧渊。
    “我送你的那一对银簪呢?”萧渊看了她一会,然后眯着眼问。
    
    正文 第九章 意料不到的惊变
    
    唐宁初尴尬的看着萧渊,那时候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所以她一时忘记了,那个银簪是萧渊在回门前送她的礼物。
    “唔,那簪子大概……大概。哦,跟小宝斗蛐蛐输了”这个比较靠谱吧有的时候唐宁初的脑筋转的还是蛮快的。
    “真的?”萧渊追问。
    “真的,比真金还真”唐宁初点头如捣蒜,要是被萧渊知道她今天在落芳苑的所作所为,估计萧渊灭了她的心都有。
    “我看,你那金子就是连黄铜都比不上。”萧渊由怀中摸出一支银簪,在唐宁初的眼前晃了晃。“既然是输给了小宝,怎么会在我这里?”
    “哎呦,相公真是英名盖世,威武不凡啊,你在哪找到的”唐宁初故作吃惊,装傻充愣。
    萧渊轻哼一声,然后指着唐宁初的脑袋说:“你倒是出息了,什么事都敢做要是大姐铁了心要死,你还跟着去啊”
    “你都知道了啊”唐宁初弱弱的问,这谗言传的是不是太快了点,她还没做好成名的准备呢“二婶把簪子给我的时候我下了一跳,听完你的壮举我魂都快吓没了。那支簪子二婶说,大姐留下了,说是什么留着审视自己。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萧渊越想越气,越是生气就越是心疼唐宁初。
    “哎呦,相公,我头疼”唐宁初装作一副要昏倒的样子,扯着萧渊的袖子,哀求着:“哎呦,疼死了疼死了”
    “你”萧渊明知道唐宁初是装的,但就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你活该啊你”嘴上随时骂着,但是手却不停的为唐宁初揉着太阳穴。
    “好些没?”萧渊轻声问,刚刚的怒气全然不见了。
    唐宁初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萧渊的大腿上,异常享受的点了点头:“你一说话,就又疼了。”萧渊无奈,只好继续替她揉太阳穴。“你是装的吧”萧渊柔声的问,只因为唐宁初说他声音大,听了就会头疼。
    “恩,是装的”唐宁初好不避讳的点头,萧渊还真是满脸辛酸泪,还无言以对啊秋天以来,人便懒散了许多。老太君也将每日早晨的晨礼时间推后了一个时辰,如此,唐宁初又能睡懒觉了。
    “别睡了,起来先把药喝了。”整天嚷嚷着自己是铁打的身子骨,谁知道这一病就拖了好几天。每天早晨都会被那烦人的药味唤醒。萧渊端着药碗,活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唐宁初床前,又进办法哄她吃药。
    唐宁初把被子压过头顶,烦躁的翻过身。她不想吃,都说了好多遍,伤寒而已,顶多就发个烧,睡几觉就没事了。那里用得上天天喝药
    芙蓉推开门,走到萧渊面前接过药,无奈的叹气。
    “二少奶奶,你还是喝药吧再闹小孩脾气,院子里的丫鬟可都是要笑你了。”芙蓉难得有耐心,一点点的相劝。
    “笑吧,让她们笑吧反正我就不想喝药。”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情绪起伏最大,但像唐宁初这样的,还真是少见。无论你怎么劝,怎么哄就是不肯喝药,昨天去老太君那里请安,老太君特地准许她病好了再过来,这下子倒是更加的不容易喝药了。光是萧渊就在这里劝了半个时辰了,唐宁初死活就是不肯喝。
    “听说有人病了,还不肯吃药,动员了所有人都劝不动?”萧玫难得的飒爽,一进门就开着唐宁初的玩笑。
    这下子更丢人了,唐宁初娇羞的不肯回过头,一直说自己先前书里的形象都没了。
    “我看你还是快点喝了着碗药,然后出去跑一圈精神精神吧”萧玫又结果药碗,做在床前,低声的对唐宁初说:“外面的人都传闻。说你不是感染风寒,而是有孕了,现正躲在屋子里养胎呢”
    “什么?”唐宁初一定,激动的腾地坐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传出去的”
    “你也甭激动,还是赶快吃药吧这么整日蔫蔫的躺着确实是像有孕了。”萧玫这次是放声说的,听得坐在一旁的萧渊非常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他大爷的,等我好了,一定揪出来那个烂嘴的”唐宁初一脸的愤恨,接过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苦苦苦,真苦”
    “药越凉越苦,我提醒你了的”萧渊摊手,一脸的无奈。
    秋季到来,所有的花都谢了。唯有木樨,含玉阁的木樨也有几株,难得萧玫来,唐宁初喝过药后,就有水莲缠着去院子里瞎逛。
    主要就是为了像别人证明,她并非安胎洞房都没入,就说上了安胎,这些人真恐怖钱王氏在领着婆子们做活计,那是唐宁初他们入冬要穿的一些棉袄和棉绣鞋。萧玫不愧是大家闺秀,看见人家在绣东西她就手痒,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唐宁初怎么拽她她都不动。
    “你们先走,先走。我绣几下子就过去。”萧玫看都不看唐宁初,对她摆了摆手就坐在一群婆子中间。抱着针线不撒手。
    唐宁初无奈,只好随着她去。一个时辰后,唐宁初忽然发现,让萧玫留在那些婆子中间绣花,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你说谁去世了?”唐宁初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
    新过来的丫鬟春杏跪在地上有重复了一遍:“前姑爷陆少爷,昨晚自缢了。老太君让二少奶奶过去,商量这如何应对。”
    应对?又能如何应对?现在萧玫刚刚从阴影中走出,再告诉她这个消息,无意识雪上加霜,在她刚刚恢复温度的心上,泼冷水但这件事,谁都能瞒,唯独她不能瞒。
    “老太君怎么说?”倒是萧渊最先冷静下来,看着唐宁初惨白的脸色,不由得又心疼起来,但掌家这种事,他不好多开口。
    “老太君也是没注意,就等着二少奶奶去商量下,看,看着消息该如何告诉姑姑。”春杏表面是不卑不亢的的回答,心底却还是有些发慌。
    “你先去通知老太君,我们马上过去。”唐宁初努力让自己镇定,咬牙吩咐道。
    
    正文 第十章 学会独善其身
    
    天气冷了,老太君经不起冷风,只能在腿上盖着一方毛毯。唐宁初等人进来的时候,林氏,徐氏都在。看来消息也是刚刚传来没多久,现下正等着唐宁初过来一起跟着商议。
    “渊儿,女人间的是,你就别再中间掺和了,去书房吧”老太君瞥了一眼唐宁初身后的萧渊,揉了揉太阳穴,想都没想就下了逐客令。
    “老太君,我不多言,只是留在这里陪着初儿而已,她身子还没大好。”萧渊不想离开,若是离开了不知道唐宁初还会给自己揽下什么活计,她那直爽的性子,怕是到最后最得罪人最不好做的事都被她自己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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