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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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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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姑奶奶,我正做着茶点呢,你就不能自个解决?呃……这位是?”方妈絮絮叨叨的念着唐宁初,看见宁初身后的萧渊时有些微楞……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小巷内的阳春面
    
    萧渊到来这件事,对于唐家来说确是一件大事。
    方妈忙不迭的擦了擦还沾染这面粉的手,温和的笑着:“原来是姑爷啊,快进来吧!我去通报夫人!”
    萧渊礼貌的回了一礼,含笑的看着方妈忙忙碌碌的身影。
    “怎么不见管家?”
    其实萧渊更想问的是,来来去去的让一个奶妈张罗合适吗?
    “方妈是大拿,不需要管家。”唐宁初答得倒是不在意,做的更是不在意,一只手牢牢牵着萧渊就往唐夫人的院子走。
    萧渊看了一眼这阵势,觉得有些别扭。
    “还是在客厅等着吧!”
    唐宁初停下脚步,又看了萧渊一眼,思量着莽撞的领着萧渊进去着实有些不规矩。
    “那就在客厅吧!”
    客厅内,唐宁初的肚子不知道咕咕的叫了几遍。唐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饿死了,怎么还不来?”唐宁初百无聊赖。
    “来了,来了。嚷嚷什么啊!”唐夫人由方妈扶着盛装出席。
    绛紫色的轻衫,上用金丝线绣着的牡丹图。青色的玉带系在腰间,追着鎏金镶银的佩环,脚底蹬着的是一双水蓝色的绣鞋。水蓝色的水纹压着翠绿色的荷叶绣在鞋面上出奇的清雅,脚尖处绣着的是荷花,与鞋面相呼应。
    光是这一身着装穿起来就够麻烦的了,就别说梳着的那稳重大气的流天发髻是需要多大的功夫了。此番下来倒是贵气十足,到让唐宁初开了眼界。
    以前一直觉得,她那绣金裹银镶玉的嫁衣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了,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了。
    “那个,娘,你这是要干嘛?”唐宁初呆呆的问。
    “第一次见女婿,自然要打扮的庄重些。”唐夫人春光满面的言道。
    萧渊与唐宁初面面相觑,皆是无奈的一叹。
    “小婿,拜见岳母。”
    人家都自称丈母娘了,自然不能再叫生分了啊!
    “起来吧起来吧!吃饭没有啊,我叫方妈给你做好吃的去!”唐夫人已经乐的合不拢嘴。
    “都快饿死了。”唐宁初抱怨。
    “我又没问你!”唐夫人给了唐宁初一个白眼:“你说什么时候吃饱过?”
    酒足饭饱后,唐夫人便是催着唐宁初去绸缎铺子,原因嘛倒也简单,就是她想要与萧渊独处一下。
    唐宁初眨巴这可怜的大眼睛,向萧渊求助。
    “岳母大人,因为老太君的生辰快到了,我想领着初儿一起去选下礼物。”萧渊读懂了唐宁初眼眸中的求救信号,胡乱的扯了一个理由。
    唐夫人正了正发髻,哀怨的看着唐宁初。
    “那,我们就先走了哈!”唐宁初无视掉唐夫人,拉着萧渊就往外跑。
    暖风吹的人心慌,大街上唐宁初亦步亦趋的跟着萧渊。她本以为选挑礼物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谁知道萧渊还真有模有样的选了起来。
    “老太君什么物件没见过啊!你怎么挑也不会有结果的。”唐宁初忍不住提醒萧渊。
    “那怎么办啊!”萧渊拿着玉如意的手一顿,有些颓然的看着唐宁初:“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犯难的时候。向你说的,老太君什么都不缺。”
    唐宁初偷笑,一想就知道他们这些萧家子孙送的东西有多俗有多金贵。
    “你去年送的啥?”唐宁初十分的好奇。
    “一套琉璃碗。”萧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那碗第二天就被柔儿要去把玩了。
    “今年是打算送玉如意?”唐宁初打量着刚刚被萧渊放下的玉如意。
    萧渊点头,是真的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了。
    唐宁初只觉着好笑,拉着萧渊的手向小巷子里面走去。
    这里,是最为热闹的。各种各样的小吃,是唐宁初最喜欢的。每每爬墙出来玩耍,皆是要到这里来逛上一番。如今虽是来的少了,但是这里的气氛还是不变的。
    唐宁初将萧渊带到了一间很是简陋的面馆。一脸神秘的对着老板说了些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萧渊十分的好奇。“不是刚刚吃过早饭吗?”
    又饿了?
    唐宁初一笑,只是言道:“我看你们家太有钱了,就连喝的水都带有荤腥,所以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应该很是难得。”
    萧渊皱眉,看着面馆老板端上来的面条,不悦的瞪着唐宁初。
    “我到真当是好东西,不就是碗阳春面嘛,老太君以前就爱吃这个……”越说声音越小,越说眼眸中的惊讶越满:“你是说,老太君的生日,我们送一碗阳春面?”
    唐宁初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我刚刚已经跟老板说好了,让他教你阳春面的做法。”
    萧渊兴奋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唐宁初。
    唐宁初又言道:“我可是评委,要是做不好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这阳春面看着简单,但是要想味道好吃,却是艰难无比。光是对面条的擀制萧渊就整整的学了一上午。
    杆、抻、、揪、压、搓、拨。一样不敢含糊。
    这面是擀制出来了,又要煮水煎蛋。
    这水不能太老了,谁要是开的太大,面条就不够劲道,但要是水没开透的话,面条又容易碎。还有摊鸡蛋,萧渊从来没下过厨,这鸡蛋煎了几次总是糊,最后无奈,就把这个工序拿掉了。
    反正是阳春面,越清淡越美味。
    面煮好了,开始熬汤。
    猪油汤又称老汤,熬制好了之后在汤中放一点香油,再将汤倒入面中,撒上葱花便是可以享用了。
    萧渊一碗一碗试着,唐宁初一碗一碗的吃着。最终,萧渊通过了考验。
    接近傍晚,唐宁初已经吃不下了,但是萧渊仍在做着,看着过往的顾客皆是满意的离开,萧渊得意的笑了。
    “看来,日后我就算离开萧家,也可以有些营生了。”
    萧渊不知道,此时他的一句玩笑,确是一语成箴。当然,这都是后话。
    “能不能做营生我是不知道,不过,这礼物老太君定会喜欢就对了!”唐宁初拍着萧渊的肩膀郑重的言道:“要是有什么赏赐,定要分我一半!”
    “一定!”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萧家的二媳妇
    
    准备好久的老太君的寿诞终于到了,唐宁初一道早就去了萧家。不为了别的,就是想帮萧渊打打下手,免得他当众出丑。
    既然是老太君的寿诞,萧家自然是热闹非凡,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都不为过啊!
    萧家的子孙都在门口招待着,凡是来拜寿的自然都是了不起的角。手里拿着的寿礼解释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看着就令人眼花缭乱。
    “看吧看吧!果然有人送玉如意呢!”扒在厨房门槛上唐宁初,大声唤着萧渊。
    萧渊正在和面,本没有心思理她。可是见她嚷嚷着不停,无奈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拿着玉如意的那人。
    “你不认识那个人?”萧渊擦了擦汗,幸好没有送玉如意啊!
    “连,连城?”唐宁初不确定的看着萧渊,“我还真没认出来!”说罢摇了摇头,看着身后的萧渊:“你不是在和面吗?站在我身后干嘛?”
    萧渊叹气,不是你一直喊着要我过去?
    “快点快点!一会赶不上献礼可就丢人了。”
    萧渊摇摇头,继续回去和面。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为了他好,才想出来送阳春面这个主意,没想到她只是为了她自己。
    他和的面,他擀的面,他切的面……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忙活,可是献面的时候确实要以两人的名义送过去。
    “我烧火了!”某女人厚着脸皮的嚷嚷。“火候可是最重要的啊!总体来说还是我功不可没!”
    萧渊不跟他计较,只是默默地擀着面。
    厨房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做着面,前厅老太君等人语笑盈盈的去院子里看戏。
    今天老太君可谓是春光满面,一手牵着柔儿一手牵着萧二老爷家的小儿子萧晗。身后跟着萧家的众子弟。
    因为老太君寿宴,平时不来往的萧家分支也都聚齐了。这些人中,论稳重顶数萧二太太徐氏。只是这个徐氏,不怎么受老太君待见。
    就连当年是什么原因搬出这座院子的都不知道,只听外面相传,貌似是徐氏将老太君最为疼爱的一丫鬟赶了出去。被老太君所嫌恶。
    后来徐氏的女儿萧玫被夫家休了,老太君一怒之下将人赶了出去。
    不过,这些也只是谣传。
    以前老太君寿辰,萧二太太是从不过来的。如今萧二老爷染了病,萧二太太也就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怎么没见着渊儿?”老太君在人群中望了望,有些疑惑。
    “二叔叔跟不丑婶婶给老太君做寿礼去了。”柔儿抢话,笑的神秘:“二叔叔说了,这次的礼物很特别,就连柔儿都不告诉呢!”
    老太君点点头,继续向前走。戏班子的场地就搭在花园,远远就能呢个听见那边吊桑的声音。
    “去通告一下班主,准备开场吧!”
    花园内,戏棚子唱的是老太君亲点的青衣戏《锁麟囊》,当薛灵珊一走出,老太君便是拉着柔儿的手告诉她:“你要认真看,戏如人生!”
    看过这出戏的,自然都懂老太君的意思,比如说坐在后排的陈氏。拉着一张脸,想要开口把柔儿叫回来,又不敢出言。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唐夫人走过来,对坐在前排的老太君施了个礼,咬着耳朵说了些什么。
    只见老太君点了点头,随着她离开了。
    老太君一走。陈氏就站了起来,走到老太君刚刚的位子上刚要坐下,就被一声怒喝吓了一哆嗦。
    “老太君的位子也敢坐?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萧二太太徐氏一脸正色的瞪着陈氏。
    “我只是跟柔儿说几句话!”陈氏反驳,回瞪了徐氏。
    “有话要说,就出去说。在这里说,是不是太没规矩了些!”
    陈氏轻哼,拉着柔儿就往外走!
    “她当她是个什么东西,动不动就拿出长辈的样子,萧家什么时候能轮到她说话了!”陈氏愤愤不平,也不顾来来往往的人,口无遮拦的言着。
    “你弄疼我了!”柔儿甩开陈氏的手:“二奶奶说的有错吗?要不是二奶奶说你,等老太君回来你就等着受罚吧!”
    “罚?笑话,我怀着身孕呢!”陈氏讥讽的笑着,不满的看着柔儿:“你少胳膊肘往外拐,怎么就不见向着我说话!”
    “你有话就快说!我还要看戏呢!”柔儿不理她。
    “看什么看,不许看!”陈氏扯住柔儿:“真不知道那些猫三狗四是怎么教导你的,这是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柔儿就炸了庙。
    “你管人家是怎么教导我的?有能耐你教导我啊!”柔儿有些咄咄逼人:“我是女儿,配不上你的教导。我就是被一些猫三狗四教养大的,你也别说二奶奶,我还喝过二奶奶的奶水呢!论情意也比深厚!”
    一句盖过一句的怒吼,说罢,柔儿就蹬蹬的跑回去了。徒留陈氏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娘呢!”见柔儿回来,徐氏急忙忙递过帕子擦着柔儿额角的细汗。见柔儿眼睛红红的,手又不由得一顿:“怎么了?哭过了?你娘说你了?”
    柔儿摇摇头,一脸委屈的扎在徐氏的怀里,弱弱的问道:“二奶奶,你讨厌柔儿吗?”
    徐氏一笑,将柔儿抱的更紧些:“怎么会讨厌柔儿呢,柔儿可是二奶奶的心头肉啊!”
    柔儿抹了一把眼泪,抬眸对上徐氏的眼睛:“那二奶奶讨厌玫姑姑吗?”
    徐氏一怔,随即淡淡的一笑:“没有父母会讨厌自己的孩子的,你也别怪你母亲,她就那性子了。由得人揭短儿。”
    柔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紧地抱着徐氏:“二奶奶,你们都回来了,就别走了。”
    徐氏无奈一笑,在这萧家,肯开口留他们地也就只有柔儿一个了。
    “柔儿丫头,老太君不会同意的,就算老太君同意,你祖母也容不得我们。”与其在这里勾心斗角,费心费力的活着,倒不如在外面自在。
    一出戏唱完,柔儿也没有认真听,但在徐氏的解说下大致也明白了些,虽然不能尽懂。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有关幸福的交易
    
    雕花的门窗掩盖了外面的喧嚣,老太君一脸凝重的坐在高堂之上。站在身侧的唐夫人亦是满脸的凝重。
    “我们宁初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一旦看上了不追到手是不会罢休的。”唐夫人先开口,说的却是唐宁初。
    老太君点了点头,初儿这丫头她也是喜欢的很。
    “所以,老太君另有目的这件事你我二人知道就好。”唐夫人缓缓地言道:“以后,宁初还是萧家的媳妇,也请老太君对我们宁初的疼爱始终如一。”
    “唐夫人是将女儿的幸福当做交易了?”老太君反问。
    唐夫人站在原地一笑,提起繁缛的裙摆,跪在地上,扬声言道:“不是当做交易,而是请求。”重重的磕了个头,抬眸对上老太君的一双眼:“老太君想要的只是紫金龙杖,而顾氏想要的只是子女的平静与幸福。”
    老太君合上眼,不去看她。
    “紫金龙杖就在这里,只求老太君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宁初一个安稳平静。”
    “你到底是谁?”老太君蓦然的睁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唐夫人:“曾轰动一朝的女官?没有品阶的嫔妃?西陵皇太后的义女?”
    听着那些熟悉的称呼,唐夫人笑了。如此倒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有那么几番味道。倒也是过的风生水起?!
    淡淡的摇头,寂声出口:“那些都不是我,我只是唐显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
    那些过往,即便再怎么风光,不过是如烟火一般,转瞬即消。
    “但,身为一个继母,你不觉得这赌注有些大了吗?”老太君由袖子中扯出一张宣纸,仍在跪在地上的唐夫人身侧。
    那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唐宁初与萧渊的那个假婚约的字据。
    唐夫人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抬眸不经意的看了眼老太君,淡淡的道:“这俩孩子可真够狗血的了,这段子,亏他们能想得到。”
    老太君被她笑的发慌,心里倒是疑惑的很:“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夫人摇了摇头:“没什么折不折兵的,这龙仗就当是给您的生辰礼,左右这东西对我是没用的。”
    唐夫人如此的不在乎,倒是真真的出乎老太君的意料。
    “你就不怕,我拿这个陷害于你?”
    唐夫人笑着起了身,走到老太君的面前,言道:“老太君又何必不信我呢。左右这个东西是调不动兵权,移不了皇权,有它亦是做不了高官,没它也一样吃喝。要是有什么罪罚,我来担着就是,不会连累萧家一丝一毫。”
    “好!唐夫人还真是爽快的人。”老太君大笑,意味深长的言了一句:“宁初果真是像了你!”
    “老太君,夸奖了,我教的女儿自然像我。这个字据我们就毁了如何?”
    “好!”音落,屋内传出两人的奸笑。
    站在屋子外面的陈氏,已经咬碎了一口白牙。
    怪不得,老太君向着唐宁初,越来是另有隐情!她那个后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用一个拐杖收买老太君的心。日后,要是唐宁初嫁过来的话,这个家还能有她陈氏的地位吗?
    不行,一定不能让唐宁初嫁进来。一定不能!
    “陈氏啊!你要是对初儿丫头懂了歪心思的话,我可不会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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